往年他可不是没碰到过,那种覆考官同初考官意见完全相左的局面。不但那双方最后争得脸红脖子粗,他们的工作也平白跟着剧增,直让人叫苦不迭。
赵穝虽未求神拜佛,但他心底的这个期盼,倒真得到了实现。
当然不至于夸张到所有等次都相同的程度,但绝大多数,都十分接近了。
只要非是决定是否落榜、或是前二十的重要等次的话,中间所取的那几十人,基本都会让详定官取个最接近双方意见的名次,给登记上去。
不过,赵穝凭过往的经验也能猜出,越是靠前的名次,就越是会出现争议。
说到底,每个考官都有不同的偏好,在主司资历不足的情况下,就看最后是谁拧得过谁了。
正因如此,当赵穝寻出被初试官凭为前三的那几份卷子,揭开封条,显现出杨庐主司的评级时,才结结实实地愣在了当场。
怎么会完全一致?!
他直直地瞪着前三甲的卷头好一会儿,忍不住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意识到根本不是眼花导致的结果,才恍惚地接受了这几十年都难得一见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1.改卷过程如文中所提到的那般,是要走很多道工序的。《中国科举制度通史宋代卷下》p489
2.在北宋时期,封弥时的编号一般是取自《玉篇》里的字的。譬如?字号就为《玉篇》中卷敌意,玉部第七。
觬出自《玉篇》卷第二十六,角部第四百二十。
在南宋时候,大概是为了防止泄露,变成三个字组成一个字号,更复杂一些。《宋会要辑稿·选举》七之一一
第四十七章
九月二日辰时,贡院中的一名士子因先前同新友多饮了几杯茶汤,以至于一宿没能睡着,还老往茅厕跑。
他第三次从茅厕回房时,就见贡院门口有几道人影一闪而过,不禁好奇地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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