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略作思忖,不免遗憾地婉拒了:“我虽早有此意,现在却无论如何都算不上什么好时机。还是再候上半月,到时由我作东,于樊楼设宴,正式让你们认识吧。”
晏殊对这安排并无异议,只好奇道:“为何要等上半月之久?”
陆辞理所当然道:“馆职之试迫在眉睫,怎能分神到饮酒作乐上?”
尤其还是柳七这种给点阳光就灿烂,一去歌馆就放荡的类型,更不能冒一点风险,在关键时刻去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晏殊一脸的难以言喻。
他自问连对家里几个小子的课业,已算上心的了,但也不曾盯得这么紧过。
听陆辞这话里的意思,是要奉陪到底,且是严苛得连出去喝个酒都不准许的地步。
单冲这点,他已悄然同情起那位被陆辞的气势彻底压倒,落得明明年长几岁,却还沦为被督促管束方的‘柳兄’来了。
陆辞刚好在这时侧了侧身,就捕捉到晏殊那微妙表情,不由蹙眉道:“同叔?”
却见晏殊一回神,就无比诚挚地请托道:“不知来年贡举时,摅羽若有闲暇,可否允我隔三差五地将犬子送至你家中,请你帮着督促一二?”
陆辞:“……”
当他开高考补习班的啊。
第一百三十六章
陆辞嘴角一抽,被这建议给逗乐了,故作欣然地点头道:“你要将小郎放我这,倒无不可。”
不等晏殊装模作样地道谢,陆辞就不急不慢地继续道:“若是我喜你家郎君伶俐,将人留下,直接就不还你了,你待如何?”
晏殊挑了挑眉,春风得意地炫耀道:“无碍,我与在京孑然一身的摅羽相比,膝下郎君还真不算少。若犬子中真有同摅羽投缘的,使你愿赏光为其义父,我自是求之不得。”
陆辞眼皮一跳,呵呵一笑:“那我可真得多谢晏兄的一番美意了。”
“摅羽太客气了。”晏殊遗憾道:“可惜你无论如何都不肯做我女婿,那你我不妨改定个儿女亲家,我将我家幺子许你做婿,你可愿意?”
晏殊的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