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结果出来了,他在审查时,也毫无刁难之举,仅仅是提出几道称不上伤筋动骨的小意见后,考试官一作更改,就爽快通过了。
当看到这些天如恶魔一般的陆辞,径直派人将试卷送去国子监,好制造雕版、进行复刻时,负责别头试的那两人还好,与陆辞共处一室最久的三人,却已是精神恍惚。
这般好说话,还是陆辞么?
见陆辞这丝毫不受影响,平日仍是我行我素,在公务上虽十分严格,但行事磊落大方的做派,也让三人感到些许不可思议之余,更多还是气馁。
这不明摆着,他们抱团却做了无用功么?
而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不知不觉间便在陆辞以身作则的强力推动下,破天荒地在引试前的两日,将收纳来的所有行卷,都批阅完毕了。
多出的两日闲暇,陆辞给了他们久违的笑容,再不拘着他们继续呆在衡鉴堂内,而是容他们自行相聚,饮酒写词,赏景放松。
得此厚待,已习惯了焦头烂额的忙碌的三人,又一次出乎意料下,起初还不敢相信。
等陆辞再重复一次后,他们才一边愣神着往外头,一边还不可思议地生出几分……感激和不舍来。
陆辞在放他们歇息后,却未闲着——毕竟他对与生人饮酒也好,作辞赋相和也罢,都无半点兴趣。
倒不如优哉游哉地一边品着小点心,一边对三名考试官已批阅过的行卷,进行简单的抽样复查。
因这并非是道必要工序,陆辞做时,也就极轻松随意,只当一桩消遣。
直到第三副行卷被抽出时,陆辞才目光一凝,轻轻地‘咦’了一声。
词赋中规中矩,挑不出什么差错来,但这两篇文论……
怎么透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陆辞乍一眼看去,因有些久远,于是只被唤起了模糊印象,顶多是感到有些微妙。
但在仔细读过几遍后,他就顺利在脑海中调出具体记忆,也肯定了第一眼时浮现的猜测。
陆辞不由失笑一声,摇了摇头,直接翻至行卷卷首,慢条斯理地将名姓记下,再起身到存放举人家状的小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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