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狐狸是意思是……
这下无需陆辞催促,他也走得比谁都快了。
当陆辞带着钟元,敲响隔壁的屋门时,原本在小院里搓洗衣裳的钟母,就忙不迭来开门了。
看到门口站着的,一个是神色局促躲闪、本该已在快到京城的路上的独子钟元,另一个却是面如冠玉,眉目如诗如画的郎君……
“钟伯母好。”陆辞笑着向面露茫然、显然未立刻认出他是谁的钟母解释着,同时将手信奉上:“我刚刚回来,实在惦记着给你打个招呼,就不请自来了,希望你不嫌我仓促打扰才是。”
钟元嘴角一抽。
这又是哪门子的‘实在惦记’?
若不是他当时蹲到了人,叫陆辞不知怎的临时改了主意,不然陆辞早就回屋歇下了。
以前就见惯了陆狐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现看他瞎话信口拈来,还一派真诚的模样,钟元就越发肯定了,自己压根儿就不适合走什么仕途。
若官场上都是陆狐狸这样的角色,就自己这点少得可怜的心眼,怕是给人提鞋都不配。
钟母瞪大了眼,惊呼道:“哎哟!”
她其实隐约有着猜测,但一别三年,陆辞又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不但容貌上变化不小,气势上更与从前截然不同,才让她不敢肯定。
“什么打扰,你还能记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呐!”钟母简直乐坏了,瞬间将傻杵在边上的自家儿子给忘到了九霄云外,无比亲热地将陆辞往屋里迎:“只是你没提前说声,屋里啥好东西都没来得及备,你先坐着,我给你钟伯捎个信,叫他马上带来啊!”
陆辞推辞道:“怎好劳烦钟伯,我就先来看上一眼——”
“要的要的!”钟母不由分说道:“你难得回来这么一趟,他那活什么时候做不得?少做个半天的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哎,你今日回来的事儿,怎不曾听你娘亲说起呢?”
“她并不知晓具体时日。”陆辞乖巧道:“我不愿她太惦记,耽误了自己的事务,才未说清楚。”
“你啊!”钟母感叹道:“你娘亲苦撑着不改嫁,愣是要独自将你养大,虽吃了不少苦,但你这般争气,又懂得体贴她,她是真的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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