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宗谅不假思索道:“连你这颗石头都要开花了,我还顾什么仪容?”
话虽如此,经陆辞这么一提醒,他还是略微收敛了些,眼珠子一动,又不死心地靠近,贴到陆辞耳边,鬼鬼祟祟道:“真不能说?”
陆辞无情道:“不能。”
滕宗谅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论如何,陆辞承认心有所属这一点,总归是解了他那心头大惑了。
见滕宗谅逐渐冷静下来,陆辞蹙着的眉,也就渐渐放松了。
幸好朱说这一两日正巧去代他验看底下县城的堡寨工事去了,未住在家中,不然滕宗谅这么一嚷嚷,又得多出个对此事好奇的人。
陆辞隐约感觉自己忘了件事,但因滕宗谅很快从八卦的状态里恢复过来,不断与他说起些不甚紧急、却颇为棘手的公务来,不可避免地叫他分了心,也就自然地忘了去深究那事。
直到半个月后,陆辞一脸懵逼地收到从汴京的其他友人们处不断飞来,那铺天盖地的书信堆时……
他死死盯着因心虚而安静如鸡的滕宗谅,才后知后觉自己究竟忘了什么。
——忘记给滕宗谅下达封口令了。
更‘不幸’的是,对历来对美色不假辞色,真如谪仙般无欲无求的陆三元的情感生活充满兴趣的,显然大有人在。
跟他最为熟稔的柳七、晏殊、小皇帝、寇准、宋绶……就不必说了,甚至连素来正经的王曾、李迪等人,都寄了信来,想问问究竟是何方神圣。
面对陆辞杀意愈发浓郁的逼视,从东窗事发那一刻起,就一直如坐针毡的滕宗谅终于顶不住了。
他清清嗓子,轻若蚊蝇地辩解道:“我……不过是告知了柳兄一声。”
陆辞面无表情,对此不置可否。
滕宗谅接着道:“真的,我连朱弟都忍住了没提,青弟更是没说过半个字……”
“无碍,事已至此。”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