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两头的飞翼兽骸骨处,彭赛找到了他们收拾的包裹,找到里面的药草,简单地给自己包扎了一下伤口。
利德安长如半睁着眼喃喃道,手拉着他的裤子,不许离开我。
不离开你。利德安低头吻她的额头。好好休息,我们没事的。
长如得了承诺,再度沉入黑甜的梦境中。她衣不蔽体,身上斑斑红痕,看上去颓靡放纵。
彭赛头脑有点发晕,他知道自己是失血过多了,现在必须找个地方休息。然而这里一望过去都是荒芜的平原,连块遮蔽之所都没有。
鹰鸟竟然也走过来了,它伤得不轻,左歪右倒的,用尖尖的喙啄着飞翼兽被遗弃的翅膀上剩余的肉,恢复自己的力气。
鹰鸟其实还有点想把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吃了的,看这个男人留了这么多血,应该马上就死了。等他死了,它就马上把他吃了。
但他居然还能抱着这个女人摇摇晃晃地到处走,比它还厉害。鹰鸟不敢直接攻击这个可怕的男人,又怕自己受伤太重呆久了会被同类发现攻击,便打消了注意回自己的巢穴。
一转头,那个男人居然跟着自己。他难道要跟着自己回到自己的巢穴吗简直是找死。
咳咳咳彭赛咳出点点血,坚定地跟着鹰鸟,打算找到鹰鸟的巢穴,然后杀了这只鸟占据它的巢穴。
一鸟二人都蹒跚在这片土红色的荒原上,纷纷打着如何干掉对方并且吃掉他的想法,并深深期盼这个敌人下一秒死掉。
鹰鸟走到了低凹的盆地,里面一大片沙树林,大概有篮球场大小,枯枝败叶,佝偻的一群又矮又细的沙白色树,没有一个鸟窝。树林处有个大大的进口,里面黑麻麻的。
鹰鸟正准备钻进去,防备已久的男人突然动身。彭赛不知什么时候捏住了一根长长地粗壮木枝,枝头尖锐,长如被好好放在地上。他趁鹰鸟不注意一刺刺过去,要不是这只大鸟躲得及时,现在已经死了。绕是如此,树枝深深扎进了它一边的翅膀中,让它尖声哀鸣。
没叫两声,彭赛猛地抽出来,又朝它攻击过去,带着滚滚杀气。
鹰鸟简直要哭出来了,它体型笨重,又两只翅膀受了伤,躲得慢,一刺扎胃,血水滚滚冒出来,倒在地上,尾羽朝上,一下子不动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