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曲砚眼尾染上一缕薄红,他轻轻喘息着,牵住裴然的手,一点一点朝自己衣襟里探去,触手所及,皆是细细密密的伤痕,笑着低声道,
“这是烟烫的,这是圆规扎的,这是刀割的,这是藤条抽的……”
很多都是陈年旧伤,曲砚却一道道,都记得清清楚楚,裴然手有些僵,一时怔住了:“谁虐待你?”
他用自己所剩不多的教养,把那些牵扯祖宗十八代的脏话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不重要了。”
因为那些人,都死了……
曲砚穿着裴然的衬衫,他笑着解开扣子,露出瘦弱的锁骨,将那些可怖的痕迹展于人前,然后蛇一样痴缠在裴然身上,眼神病态,不似常人。
裴然从来没见过这种事,他低着头,轻轻抚过那些伤痕,浅薄的喜欢里又多了丝心疼:“疼不疼?”
卧槽他妈的,这要是让他知道谁做的,叫二百来号兄弟一人砍一刀,砍的那个sb哭爹喊娘。
曲砚将身体贴紧他,伸手扣住裴然的后颈,然后低声道:“亲这里,你亲亲就不疼了。”
在这种事上,裴然有绝对的掌控权,他反扣住曲砚的手,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然后依言俯身,去亲吻那些伤痕,舌尖轻轻舔舐着,温软湿热。
曲砚喘息着,眼神迷离,他指尖死死攥住裴然的肩膀,声音沙哑的道:“过来亲我……快点……亲我……”
裴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曲砚可能有猫病。
见他不动,曲砚眼神一沉,忽然仰起身子,在他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
裴然:痛痛痛!
他瞪大眼,有些不可置信,有些委屈,曲砚却依旧没松开他的耳垂,声音黏腻冰凉:“嫌我丑吗?”
他依旧记得,裴然上次明里暗里的骂自己丑。
裴然不明白之前乖巧无害的曲砚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凶狠,急声道:“疼疼疼!没嫌你丑,赶紧松开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