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菱舟、顾玄棠、孙捕头三人闻言,心下都是重重的一沉。
正如他们所料,死者和之前的受害者死法一样,左菱舟看着她的指甲,鲜艳的红色刺激着她的眼睛,所以,明明张贴了告示,为什么不听呢!
她有些难过,却还是很快的平复了心情,开始跟着孙捕头顾玄棠一起查看尸体。
左菱舟正专心的记录着,就见两个姑娘朝这里跑了过来,这两个姑娘的年级都不大,摸约比她还小些,一见到地上躺着的尸体,就忍不住失声痛苦了起来。左菱舟忙站起来,开始安慰她们。两个姑娘哭了一阵,吸了吸鼻子,抽抽搭搭的向她说起话来,“我们姐妹俩……刚听人说……有人发现了兰儿的尸体,这才立马赶了过来。”
左菱舟点头,“你们是她的朋友吗?”
另一个一起来的姑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慢慢开口道:“我们三个都是前面李家的丫鬟,当是李家刚刚起家,就同时买了我们三个进府。我们三个都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就义结金兰,结拜成了姐妹,我年纪最大是大姐,小梅是二姐,兰儿年纪最小是妹妹。没想到,她年纪最小,却这么早就没了。”说完,就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左菱舟见她哭的伤心,就再次开始安慰她,直至对方平静下来,才开口问道:“你们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她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或者和你们说过什么?”
那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想了想,都摇了摇头,“没有。”小梅说,“我们最后一次见她是在昨天下午,当时是酉时的时候,兰儿说她要去那樵夫的家里拿一捆柴回来。”
说到这里,见左菱舟似乎有些疑惑,小梅立马补充道:“是这样的,我们府上是有固定的樵夫每三天会来送一次柴,可是前两天已经到了该来送柴的时间了,樵夫却迟迟没有来。我们等啊等,一直到昨天早上都没有来,但灶房却急着需要柴火,于是兰儿就坐不住了,说要去找那樵夫算账,从他家里拿捆柴回来。我和竹姐当时都有别的事情,就由着她去了,哪想到,这一去,兰儿就再也没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还记得吗,兰儿在最后见你们的时候,手上有没有涂红色的丹蔻?”
“是涂了的。”竹儿道:“我当时还劝她,说既然告示贴了不要涂红色丹蔻那就算了,可是兰儿爱美,觉得告示也没说为什么不让涂,就坚持要涂。我想着她平日里就在府里,也不出府,偶尔出去也是我们三个结伴而行,就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随她去了,哪曾想,还是出了事。都怪我,我要是当时坚持不让她涂,也就不会这样。”
“这怎么能怪你呢,毕竟谁也不曾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那姑娘,这次兰儿出事,可是与她涂了那红色的丹蔻有关?”
左菱舟被她问的一愣,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此事还需调查,等到调查完毕,才会知道是否有关。对了,你们刚说的那个樵夫是谁?家住何处?”
“那樵夫姓何,单名一个方字,二十六七的年纪,家就住在雾林溪旁边的那座山的山腰,那山腰上有两家人,一家在稍稍上面一点,一家在下面一点,下面一点的就是何家,姑娘你莫要找错了。”竹儿回答道。
“多谢姑娘。”左菱舟道了声谢,她看着竹儿,面上表情依旧,心里却是一沉,雾林溪,竟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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