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玄棠却顾不得她,他盯着纪连幽,在只有月光的院子,眼神格外专注,纪连幽被他看得有些害怕,不自觉微微偏头,低下头去。
如水的月光下,顾玄棠第一次从这个角度去看纪连幽,看到她耳垂下的那颗痣。
那一刹,所有的一切如暴风雨一般在他的脑中席卷而过,那些说不通的看不明白的他当时没想清楚的问题全部迎刃而解,然而紧随而来的问题却又让他惊愕,他看着纪连幽,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为什么会是她?
他看着纪连幽,在朦胧的月色下,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纪连幽一抬头,就看到他正紧盯着自己,一双眼睛深深沉沉,“你干嘛这么看我?”
顾玄棠没有说话。
左菱舟见他俩之间的气氛有些凝重,伸手拽了拽顾玄棠,问道,“怎么了?”
顾玄棠转头看她,就见她眼里有很明显的担心,他叹了口气,“进屋说吧。”
左菱舟跟着他进了屋,纪连幽想着他方才的眼神,有些别扭地走在了最后面。
顾一点了蜡,顾玄棠在靠桌的凳子上坐下,“坐吧。”
左菱舟拉着纪连幽坐在了他对面。
顾玄棠抬头,再次看向纪连幽,纪连幽被他看得害怕,默默低下头去。
“表哥。”左菱舟见状,开口唤了他声。
顾玄棠这才收了目光,看向左菱舟。
“是我疏忽。”他说,“我应该早点看出来的,可是却没有。”
左菱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还记得张晓燕吗?”他问。
左菱舟点头,“那个我们到达后,第二个死的姑娘。”
“对。”顾玄棠颔首,“那你当时有没有注意到,她的死状和其他人有所不同。”
左菱舟瞬间睁大了眼,“你说什么?”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没什么不一样啊,她也是一刀毙命,脸上有掌掴的痕迹,也是因为涂了红指甲并且和人产生了争执啊。”
“那你还记得她是那一边脸上的指痕更为突出吗?”
“是左脸。”左菱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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