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之前的腿伤一直没好,每逢天阴下雨就会疼上一阵儿,你不必担心。对了,我听司马泉说,你入京前出了点事?”
“是遇到了些危险,幸好司马泉来的及时,这次要多谢你。”
“自家兄弟,说什么客套话,都是一起风里雨里过来的,这现在,京里有那段记忆的,也就咱们俩了。”
“是啊,我这次回来,才发现,朝臣中竟然多了许多我不认识的,一时竟还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司马行松叹了口气,“都是你走后提拔上来的,我看你要是再不回来,估计这朝上就该多一个丞相了。”
顾玄棠笑了笑,而后脸色慢慢沉郁了下来。
“说起来,你回来的这几天,他有什么动作吗?”
“没什么大动作,只是责备了我几句,觉得我耽搁了时间,仅此而已。”
“竟只是这样?”
“你还想怎么样?”顾玄棠反问他,“当着朝臣的面痛骂我,将我贬谪出京?他便是有此想法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不然岂不显得过于心急。”
“总之你最近小心一些。”
“我晓得。”
“我这边还有事,既然你这里没什么要紧的,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了。”
“我送你。”
司马行松摆了摆手,“没那个必要,你忙你的吧。”
顾玄棠见他说话间就已经转身迈步离开,也没再坚持。
司马行松走后,他看了会儿书,然而没过多久,却又默默放下,看着窗外摇曳的柳枝,不知道左菱舟现在在做什么?
顾玄棠一直觉得自己生性有些淡漠,在与人相处时也不会过于亲密,所以很多时候,见了自然最好,见不到,他也只是偶尔怀念一下罢了。他一直都不太能理解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甚至觉得这话有些矫情的虚假。可现在,他觉得自己似乎能理解了。
他从来都是一个很忠于自己内心的人,所以在左菱舟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感受的到自己对她一步步感情的加深,也一直都很珍惜她的存在。而现在,她不在自己身边,顾玄棠才真的感受到那种已经习惯却突然失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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