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里来客人,没办法再让加加过来练琴了。”
“明天可以过来。”
“今天太阳很烈,我看到你胳膊晒红了,记得涂点药。”
杨泽义就这么看着相十方对着紧闭的房门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在他要回来之前,杨泽义缩了回去,跑到沙发上坐着,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回到家的相十方又成了他所知的相十方,淡淡地说带他出去吃饭。
杨泽义这时半点胃口也没有了,他看着相十方的眼神很是复杂,占大多数的居然是心疼。他这个表哥,虽然冷冰冰的,对他好像没有一丝亲情的温暖,但杨泽义却明白相十方对他是真的好,他遇到困难。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相十方都会帮忙。这个从小冷漠骄傲至今人,刚才却愿意对着一扇门低头,耐心说着关切的话。
可那扇门从头到尾都没有打开过。
杨泽义才知道,原来目睹了一个骄傲了一辈子的人卑微,竟是一件如此心酸的事。
能让相十方做到这个地步,门背后的人可想而。
林既。
翌日杨泽义就又得搬着行李走了,相十方给他找了一处地方,离这里万八千里,这么做的原因还能是什么?就是不想让林既看到他受刺激呗。
他哥都为林既考虑那么多了,林既什么都不知道,还一副大爷态度,还真是“被偏爱的有持无恐”。
杨泽义越想越不满,他去敲过几次林既的家门,都没人,但他绝不放弃,终于在一个周末,敲开了那扇门。
“杨泽义?”林既的语气疏离,“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都来过几次了。”杨泽义翻了个白眼,“有话和你说。”
“爸爸是谁来了?”加加疑惑地走过来。
“没什么,你进书房看动画片吧。”林既说。
加加听话照做了。
杨泽义目瞪口呆,“你丫居然有儿子了?!”
林既皱起眉,“你说话客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