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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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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图,色诱……还有小侯爷刚才卖力的表现,本王很满意,本王甚至觉得,小侯爷是真挚的,可惜……”视线扫过惟公卿赤果的肩头,床榻上震惊不已的人,前一刻还柔情似水的躺在他怀里,而短短一个时辰不到,他便染上了其他人的味道。江沐能嗅到,他手中那丝绢所散发的淡淡香气,在空气中,刺激着所有人的嗅觉,“小侯爷以为,本王被你吊了那么久的胃口,一经满足就会掉以轻心么?这么的迫不及待……”

这小小姐的突然出现,将他的计划全部打乱,他所做的一切全成了有预谋的。

包括刚才的床事。

惟公卿哑然,一团乱麻,他想解释都找不到源头。

江沐那张脸又恢复到他们初识时,阴森冷漠,惟公卿惶恐摇头,事情和江沐想的不一样……

“这就是你死过一次领悟的东西?果然变聪明了,懂得迂回……”

江沐否定一切,惟公卿急忙辩解,可是那嗓子就是发不出声音,他捂着喉咙强迫自己挤出字来,可那地儿像粘到一起,他一使劲,就有种皮都被扯下来的感觉,顾不上疼,他几次努力,那嗓子终于有了反应,而惟公卿这时,疼的已经是浑身哆嗦,他看着江沐,他的声音异常嘶哑,也模糊,但大致分辨的出……

“王……王爷……不是……”

惟公卿满头是汗,可话没说完,就见面前那人手摸到后腰,瞳孔猛缩,他刚想去抓那人的手,对方就已经扑向江沐,那锋利的匕首,冲着他的脖子就扎了进去……

惟公卿就觉得喉咙腥舔,像是吞了一堆带着钉子的辣椒,又疼又辣,剧烈的疼痛加上情绪突然紧绷,惟公卿直接跌到了床榻上,嗓子里涌出一股热流,他咽不下去,那热,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他抹了一把,发现是血,而这时,床榻一抖,刚才准备袭击江沐那人脑袋一歪就昏死过去了。

他吐了口气,也是,对方是江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人杀掉。

脑海中那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惟公卿的脑袋被托起了。

江沐漠然的脸在眼中放大。

“本王不是没给你机会,你当本王不知道,那些一直跟着的尾巴,惟九,你让本王,很失望。”

脑袋摔回到榻上,江沐将地上的人拽走了,惟公卿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原来王爷对他态度的变化,不是被他勾出了兴趣,而是王爷也在试探他……

庆丰县是转折之地,可惜他没有发现。

……

惟公卿不知什么时候,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疲惫与过大的刺激,让他在半昏迷的状态下直到第二天天亮。

嗓子干哑疼痛,和多日缺水的症状差不多,只是痛苦更甚,他捂着脖子坐了起来,他发现他喘气都疼。

这种疼痛还没适应,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小侯爷这觉,睡的可香?”

江沐正坐在屋子正中,慢悠悠的喝着茶水,他看着茶碗,神情淡然,可他的存在却让床榻上那人犹如堕入万丈深渊……

‘王爷……’惟公卿试着说话,这次却没有一点声音,他连蠕动嘴唇都疼,他没有放弃解释,错过现在,还有没有下次就不一定了,‘我不知道他们跟着,我也不知道……那个语蓉的安排,我没有欺瞒王爷的意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

他说了一堆,可惜江沐没有抬头,直到那碗茶水见了底,江沐才突然起身。

惟公卿的话戛然而止,他的目光全停留在那男人身上。

江沐站起时,还顺手将手边的盒子拿起,惟公卿看了一眼,那是个正方形的木头盒子,两拳大小,盒子四面雕刻着不同花朵图案,精巧之处在于,这四朵花花茎从不同角度向上延伸,在盒顶会合,花茎缠绕,成为拉手。

雕刻精致细腻,浑然一体,不见任何瑕疵,一看便是上乘之品。

这盒子像是用来装珠宝首饰的,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江沐不可能送他礼物。

“小侯爷起的正是时候,待会儿本王要带你去接个人。”干净的衣衫已经摆在榻边,见惟公卿没动,江沐将最上面的内衫拿起,“怎么,小侯爷还想让本王亲自伺候?”

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调侃的语气,轻松的气氛,可是惟公卿却放松不下来,他连忙接过内衫,飞快的套在身上,昨夜他直接昏睡过去,现在还是赤果的状态。

内衫穿好,他刚要去拿裤子,他的手,被江沐按住了。

“本王有个礼物要送给你,把它用上,小侯爷再穿也不迟。”

惟公卿下意识的往那盒子看去。

“小侯爷果然聪明。”江沐笑着赞许,然后将那盒子打开,红绒布内,包着几块鸽子蛋大小的玉石,那玉石呈暗红色,颜色由浅至深,相当漂亮,“如何?”

‘很不错。’惟公卿看着那三颗石头,他在想这东西要怎么使用,王爷这异常轻快的表现,只让他愈发不安,那石头,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除非,昨晚的一切是在做梦。

不过他们都知道,那是真的。

“本王觉得,这颜色,这大小,很适合小侯爷。”江沐捏起一颗玉石,举到两人面前,细细端倪着,而惟公卿注意的,却是他拿着石头的姿势,江沐只用两指捏着,似乎刻意减少与石头接触范围,“小侯爷觉得呢?”

惟公卿哪有心情和他讨论这个,他勉强应道,‘王爷喜欢便好。’

江沐满意一笑,“趴下,接赏。”

…………

王爷给小侯爷塞了三颗火山石。

…………

幸亏有褥子在,可是这一下也撞的他头昏脑涨,那喉咙紧跟着一疼,嘴角下干涸的血迹再次被湿润,他咳了声,血滴喷到褥子上,有些触目惊心。

江沐却不予理睬,他按着他的脑袋……

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客栈内回响。

传至后楼。

那闭合的眼睛慢慢睁开,通透的眼珠转向某处,但很快,又重新闭上,继续休息。

☆、第二十六章是非对错

第二十六章是非对错

石头很热,和烙铁差不多。

“这是火山石,常年被烈焰烤灼,石心如火,长久不灭,遇冰不冻,遇水则沸。”

“小侯爷不是对青楼很熟悉么?小侯爷应该知道,青楼也帮官宦人家教育人,主子有需要,这身子也能改变。不过这火山石太难弄,很多人都只能望尘莫及,本王不才,正巧弄到了这些玉石,本打算小侯爷伤好之后,找个有资历的慢慢教你,可小侯爷最近太过乖巧,本王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本王是多虑了……”

“这玉石三日一换,温度由浅至深。”

江沐这才将人放开,没有他的支撑,惟公卿立即往一旁倒去,江沐看到,惟公卿脑袋下面的褥子上,喷的到处都是血沫子,他的脸,有无数道红色的分支……

江沐顿了下,然后将弄脏的丝巾随手一扔,那丝巾慢慢的落下,盖在了惟公卿的腰侧。

“本王为小侯爷准备了很多新鲜玩意儿,小侯爷跟着本王,一起期待吧。”

……

门开了,秦云杉一个激灵就转了过去,他看到面色不善的江沐,立即就将脑袋低下了。

江沐对他视若无睹,从他身边直接走过,秦云杉始终没敢抬头,直到江沐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才慢慢的将视线转向屋内。

就隔着一道门,惟公卿那一声惨叫他听的清清楚楚,后来小侯爷再没发出声音,秦云杉知道,那不是不疼,而是疼的发不出声音了。

他叹了口气,才敢推门而入。

床榻上的惨状他没敢看,而是先拽过被子将小侯爷的身体挡住。

“小侯爷这是何苦,我早说过,不要惹怒王爷,这对你,没有好处……”

惟公卿想要苦笑,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是无辜的……

他也该庆幸,江沐的那些‘新鲜玩意儿’早都准备好了,要不是他识时务,早就用在他身上了。

秦云杉知道,所以才那样劝他,他知道惟公卿反抗王爷的下场……

可是,还是没有躲过。

……

江沐走后,秦云杉给惟公卿处理了烫伤。

火山石虽热,但灼不出火泡,他只给惟公卿准备了些药膏,让他缓过气后自己涂上。

惟公卿费了很大力气,才将药膏涂好,然后就瘫在那里动弹不得,惟公卿说不出话,他昏昏沉沉的任秦云杉摆弄,那玉石的热量快将他的骨头化了,直到秦云杉将他扶起,他才狐疑的睁开眼睛……

他的衣服已经穿好,秦云杉正扶着他往出走。

‘秦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

秦云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才道,“王爷要带小侯爷去接个人。”

看秦云杉的表情,他就知道,接下来他只会更不好过,江沐说了,他准备了一堆‘惊喜’等着他……

‘我到底做过什么,会让王爷如此怨恨……’

在走出客栈之际,惟公卿突然问了一句。

“小侯爷做了,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耐的事情,更何况,那人是王爷。”

‘就因为语蓉?我从没说过,要和她私奔……’

秦云杉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他想提醒惟公卿什么,可眼看着要出门了,他只慢慢的说了两个字……

“不止。”

‘这是什么意思……’

惟公卿的这个问题没得到回答,因为客栈门前,那男人正在等他。

没有轿子,也没马车,只有一匹马。

江沐看到他,二话不说,翻上马背,待秦云杉将人送到马前时,他一伸手便将惟公卿提了上去。

惟公卿跨坐到马上,一沾到马鞍,惟公卿一个哆嗦,差点缩成一团,江沐勒紧缰绳,那马嘶鸣一声,撒蹄狂奔。

秦云杉随后上马,跟了上去。

他们很快出了城门,马的速度慢了下来,惟公卿缩着的肩膀一点点放松了,他满身是汗,差点虚脱。

“感觉如何?”江沐问靠在他胸前的人。

‘还不错……’惟公卿无力的笑笑,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本王就知道,小侯爷会喜欢。”

惟公卿实在没心情和他斗嘴,那几颗石头把他的命都快折磨没了。

不动还好,这一动,就像是添了碗油,火越烧越烈。

…………

在马背上受火山石的折磨。

…………

就在惟公卿死去活来的时候,马停下了。

“小侯爷,我们要接的人,到了。”

惟公卿费力的睁开那黏在一起的眼睛,他看到,面前多了几个人,他们同样骑着马,然后其中一人扔了一袋东西下来。

那袋子口是松的,才一落下,就有东西露了出来。

那是个人头。

是个女人的脑袋。

女人还活着,她的口眼被遮着,但是惟公卿仍旧能感觉到她的惊恐。

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第二十七章如何惩戒

第二十七章如何惩戒

他们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去了另外一个院子。

北山在闹妖怪,所以靠近北城门的人家大多选择出门避灾,要么去走亲访友,要么干脆到同城其他人家借宿,即便有留在家中的,也是尽量远离北门,所以北城这边,最近很安静。

他们现在去的院子,正是在北城,还是靠近北门附近。

这是个小宅子,有独立的院落,还有个似模似样的正堂,在裕河来说,这算是户条件相当不错的人家。

两匹马直接停在院子里,看样子江沐早就准备好,这是有备而来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愈发寒冷,草木枯死,河面结冰,在那玉石的作用下,惟公卿的裤子湿了很大一块,回来的路上,江沐的气息明显改变,背后的压抑竟是盖过身体的不适,让惟公卿愣是找回几分清醒和担忧。

所以他并没发现,自己长时间没动,裤子已经和马鞍冻到了一起。

江沐抱他下来时,那两个地方是连着的,惟公卿的身体明显一顿,江沐看了眼,顿了一下,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将人扯了下来。

而这时候,惟公卿的注意力全在后方,秦云杉那匹马上,还在麻袋中的女人,他并没有留意到江沐。

江沐没有拖拽,而是很温柔的把惟公卿扶到了椅子上,自己则坐在另外一边,惟公卿这会儿提心吊胆,身体里那三颗玉石被他彻底忽略了。

他一双眼睛,始终定在那女人身上,直到她被放到正堂,扒了麻袋。

江沐随意却不失威严的坐在那里,他单手放在桌上,侧身看着堂下女人,待秦云杉将遮挡她眼口的布条卸下,江沐才慢慢开口……

“许久不见,小小姐近来可好。”

那女人一见江沐,顿时面如死灰,比起被山野强盗掠去,面前这个男人才更可怕。

背后的绳索并未解开,女人蜷缩在地,她仰头看着江沐,竟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惟公卿这会儿才真正看清那女人的容貌,虽算不得倾国倾城,却也是秀丽容颜,惟公卿能想象的到,这女人平日的模样,温柔委婉,贤惠可人,她与小侯爷站在一起,绝对是天造地设,想到这里,惟公卿再一次将视线转向江沐……

感觉到惟公卿的视线,江沐将头转了过来,“难得一见,小侯爷没什么想说的么?”

小侯爷三字,让那女人当场回神,看到一旁的惟公卿,呆滞的目光瞬间痴迷,在下一瞬,豆大的泪水潸然落下。

“惟九哥……”

惟公卿张了张嘴,却是没发出一点声音,反倒是那喉咙当即火烧火燎刺痛,他连忙捂住脖子,表情痛苦不已。

脖子上的绷带还有溅落的血迹,再看他这模样,那女人声音颤抖,小心问道,“惟九哥,你……你说不出话了么?”

她知道,这原因是因为惟公卿当日自刎。

惟公卿能听出她的心疼,他缓缓抬头,怔然看着那梨花带雨的女人,半晌后摇了下头,那女人呜咽一声,哭号出来。

江沐冷冷的看着这幕,好一副阔别重逢,肝肠寸断的场面,在那女人凄惨的哭泣中,他问惟公卿,“你的语蓉妹妹哭的那么伤心,小侯爷不去安抚下?”

‘王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别说他和那女人不熟悉,就算真的是红颜知己,惟公卿这会儿也不能过去,否则,他不只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那女人。

比起安抚语蓉,他更想安抚江沐的愤怒。

他们的生死,都在这男人的一念之间。

“这可是我给小侯爷的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过去,恐怕这辈子,你都看不到你的语蓉妹妹了。”

惟公卿还是摇头,他还想说什么,那女人却是被这句话刺激到,她愤恨的看着江沐,声音转为凄厉,“江沐,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因为你是王爷,就可以恣意妄为,就可以强行拆撒我们,就可以把小侯爷逼入死境?!你是大洹的王爷,你不是恃强凌弱的匪徒!更不是不顾人死活的暴君!”

“苏语蓉,别以为你是将军之女,本王就不敢办你!”江沐一掌落在桌上,将那悲怆的氛围打得烟消云散,而惟公卿却是愕然的看向那女人,她竟是将军的女儿。

她还没骂完,就被江沐硬生打断,苏语蓉吓的一个哆嗦,她是将军之女,在府中被人呵护备至,何时见过这种场面,对江沐的愤怒瞬间转为惧怕,那双无助的大眼睛转向一脸愁容的惟公卿。

“苏将军是否从未教过你尊卑礼仪,道德廉耻?竟敢直呼本王名讳,斥责本王,这在大洹,要处何等刑罚,小小姐是否也不知情?”

苏语蓉面色由惨白转为铁青,在大洹,对皇室不敬要处割舌之刑,削去爵位,终身不得入皇城半步。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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