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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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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郎作者:烙胤

第18节

记者:重华呢?

某作者:重华是最‘灵活’的一个。

记者:何为灵活?

某作者,拍肩膀:日后自己领悟。

记者:……

记者:那江王爷呢?

某作者,无辜笑:最变态的一个。

小侯爷垂泪。

第七十七章一日美好

惟公卿没有动,还保持着刚醒来的姿势,他懒洋洋的眨着眼睛,看着头顶的重华。

俩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所有的节奏都跟着他眨眼的速度变缓,就连空气都渐渐停息,感觉不到流动的迹象。

他斜了一眼被重华两手握着的手腕,嘴唇张阖的速度和眨眼一样慢……

‘你做什么握着我的手?’

如果他能发出声音,那应该是低沉且带着初醒的黯哑,现在屋里只有安静,可重华耳畔却是响起了这个旋律……

他突然站了起来。

惟公卿一愣,等他想喊住他的时候,重华已经从他眼前走过。

他狐疑的起了身,卷到上臂的袖子重新盖住手臂,惟公卿这才发现,他的胳膊很凉。

几乎没有温度了,与重华的体温相差无多。

他相信重华绝对不会趁他睡着而图谋不轨,胳膊这么凉的原因只可能是长时间暴露在袖子外面,只是他不懂,重华为什么要抓着他的手……

还有刚才那怪异的感觉。

这让惟公卿再一次摸向自己的衣服,明明一切正常,可是他总觉得刚才像是有人对他做了些什么。

也许这只是个过于真实的梦,他两手撑着躺椅爬了起来,可他的脚刚要落地,惟公卿突然发现,他的手腕不疼了。

他的右手没办法承受太大的重量,要是以往他这么起身,那手腕必然一软,然后就是一阵疼痛。

他往门口看去,重华已经不见了。

屋里只有还在燃烧的檀香,散发着清淡的气息。

……

他睡的饱,精神也好了很多,从茶楼离开时,太阳已经有落山迹象,街道上铺着一层灰暗的光,降低的温度预示着夜晚的到来。

‘我们要回去么?’

重华看了他一眼,才摇了摇头,他没说要带他去哪里,倒是把人往身边一拽,他让紧靠在自己怀里,并再次握住他的右手腕。

他的脸碰到了獭兔柔软的皮毛。

抬眼看了看身旁的男人,又看向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这个独断又专制的举动很让人反感,可是重华做出,却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感觉,就好像他只是在扶他走路,是他在大惊小怪而已。

腰间的胳膊突然收紧,仅有的缝隙也已不见,两人的身体完全贴在一起,重华的体温很低,但是他的衣服很保暖,在最后一缕阳光消失的时候,重华替他挡住了所有寒冷。

‘手的事情,谢谢了。’

重华没说,他不喜欢表达,但是惟公卿也猜到了他为什么握着他的手。

他答应过他,要帮他治疗。

重华这人,不会食言。

重华的回答,还是沉默。

……

惟公卿没想到,重华会带他去听戏。

视野开阔的包厢,他连头都不用刻意扬起就能看到整个舞台,下面的戏子喝的正欢,不时有掌声响起。

惟公卿一边看着戏一边剥着香蕉,在他的认知范畴内,古人的消遣只有喝花酒,可是今儿重华带他见识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不管是什么时代,只要有银子,就一样有丰富多彩的生活。

‘要不要吃?’

重华看着面前那根黄色的物体,虽然表情未变,但惟公卿仍旧感觉到了他的迟疑,不过最后,重华还是一低头,将香蕉的尖儿咬了下去。

惟公卿认为,这根香蕉会像上次的茶水一样被他拒绝,看着上面的齿痕,他倒是觉得,这家伙有所进步,至少肯张嘴吃他给的东西。

也许,上次他没喝是因为那杯子是他用过的。

不过话说回来……

他从不同角度看着香蕉上的牙印,好像这几次亲他,重华都没擦嘴。

他记得第一次,重华的嘴唇都快被他蹭掉了。

越想越觉得有趣,惟公卿对着那根香蕉露出笑容,然后他心情大好的咬了一大口,嚼着香甜的果肉继续看他的戏。

重华就看他不停的摆弄着自己咬过的香蕉,就当他以为惟公卿要把它重新递给他的时候,那香蕉却是送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重华的视线从惟公卿不停鼓起的腮帮子转向已经少了一半的香蕉,片刻之后,他默默的对他伸出手……

惟公卿学觉得腕上一凉,低头一看他的手又被重华握住了,他冲着他笑了下,就又将视线转向舞台。

整个晚上,重华都没放开他,他们的手就一直垂在桌下,没有变过。

惟公卿各种花样都玩过,可他没有牵过手,那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他没有童年,也没有懵懂的青春,他的世界,自然也不会有牵手一说。

这算是牵手么……

这种独特的方式也还不错。

每敏想到这时,惟公卿都忍不住笑一下。

……

直到走在回府的路上,重华还是没有放开他。

惟公卿从没这样放松过,他应该向重华道个谢,可当喜悦与兴奋沉淀之后,他的心情也跟着慢慢平复。

再拐个弯就是逝府的大门了,他示意重华可以把手松开了。

他不想让府里的下人看到什么,这和外面是不一样的。

可他说完之后腕上的力道一点不见轻,身边的人反倒不动了。

惟公卿看了过去,重华散发着与月光同样的气势,高贵冷清,那光亮照在他的身上,竟若浑然一体,挑不出任何瑕疵。

那双盛着月光的眼睛看着他,惟公卿反倒是错开了视线,可他这一动,重华突然把他按到了墙上,捧起他的脑袋就要亲。

惟公卿快他一步,他歪着头看他,‘做什么?’

重华没有介意他的明知故问,他回答,“治疗。”

他再一次亲了上去,可在他要碰到他的时候,惟公卿干脆推开了他。

‘先等等吧,等手好了再说……’

他推开重华就往前走,可他一步还没迈开,就被重华重新摁到了墙上,这次他连说话的余地都不给他,把人一抱,直接就亲了上去。

惟公卿可以拒绝,但重华不会理会他的拒绝。

他不允许他逃开。

嘴唇碰到了熟悉的温度,惟公卿的手握紧了,重华的衣服被他捏出了褶皱,可他没有再推开他。

他们的吻,似乎离治疗越来越远了……

……

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逝府的大门早都关了,惟公卿没有翻墙的习惯,他直接去敲了门。

这个时辰除了看守,应该都睡了,可他才敲了两下大门直接就开了,他意外的看到了梅管家。

他记得那东西说过,他年纪大了,需要充足的睡眠,所以过了戌时就不要去找他。

梅管家是要睡美容觉的,怎么今儿突然改看大门了,他相信府里的下人还够使唤,就算不够梅管家宁可让铜锁来也不会亲自出马。

这门一开梅管家就有话要说,不过当他看到惟公卿身边还站着别人时,他所有的表情都重新归于严肃,摆出他专业的管家模样,他不卑不亢的和惟公卿打了声招呼,“主子,您回来了,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还有,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您随时都可以去。”

梅管家说完,确定惟公卿没有事情吩咐的,就退下了。

看着梅管家那笔挺的背影,惟公卿有点奇怪,他怎么不记得梅管家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

梅管家走后,俩人就分开了,在去澡房的路上他还在想,他和重华今儿这算是约会么?

有点不可置信,他真无法将重华与约会二字联系到一起,在他眼里,重华甚至不该和这凡尘有任何联系,他才是真的超凡脱俗的存在,他总让他有一种不同于这个世界的感觉。

他习惯每天沐浴,所以下人都会准备好热水侯着,今儿天不早了,惟公卿让他们兑完水就去休息了。

所有人都走了,这里只剩他一人,惟公卿很享受这种安静,让他能够思考,整理乱七八糟的思绪。

解开腰带,身体在放松的一刹惟公卿轻轻喟叹,可当他要把衣服脱掉的时候,背后突然一禹,他迅速转身,只见一个黑影飞快向他扑来……

第七十八章仇恨种子

惟公卿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挡,本以为又是什么妖魔鬼怪,他这一下肯定是无用功了,却没想到,他还真就抓到了什么……

手进而毛茸茸的,还带着热感。

惟公狗下意识的握了两下,那东西竟是发出了支支吾吾的声音,像是被捏着嗓子的狐狸。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可能是受到重华的影响,他觉得这东西的皮毛真是很有手感,忍不住多抓了两下,后来那家伙的叫声有些凄惨了,他才把手放开。

他一撒手,那团毛球直接往下掉去,不过它才一沾地,像乒乓球一样突然又弹了起来,他的目标还是相同的位置……

惟公卿的胸口。

但和上次一样,他被惟公卿轻松的抓住了。

这回他没放开,而是改捏着那毛球的皮毛,送到了自己面前,他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他是毛球还真不为过,这就是一个圆滚滚的黑球,惟公卿用力一抖,那毛球上突然多了四个爪子,还有个两样毛茸茸的尾巴,他这才发现他拎着的不是毛球的脖子,而是腿,还是后腿。

惟公卿淡定的把它转了过来,然后他看到了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

那眼睛充满灵性,似乎也,充满泪水?

惟公卿被它那激动的眼神弄的一愣,为什么他会从一只动物脸上看到表情?

这家伙其实不是个球,他只是缩的太圆了,如今这四肢完全伸展,惟公卿倒是看到了博美的影子。

只是这家伙是黑色的,他比博美更漂亮,毛也更长,似乎,还透着灵性。

这可真是一只特殊的狗。

不过……

他拎着那狗左右看了看,这家伙俨然就是逝修的缩小版。

都是黑色的,也都长着一身长毛。

只是逝修的毛发更为光亮,而这个毛茸茸的,有种幼兽还没换毛的感觉。

惟公卿又仔细看了看,好像嘴巴有点不太一样,逝修的嘴没有这么尖……

可是,还是很像。

惟公卿用指头戳了戳他的肚皮,‘你这家伙不会真的是逝修吧?你让人打回娘胎重新投胎了?’

他一问完,那小东西的反应突然激烈起来,然后让惟公卿惊愕的一幕发生了……

“主子!主子你的嗓子怎么了!主子你是真的说不出话了是吧?!”

那双大眼睛里很快噙满了泪水,在惟公卿愕然的视线中,潸然落下。

惟公卿很有揉眼睛的冲动,他看到一只狗在哭。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家伙竟然会说人话。

他该不会真的是逝修吧?

除非逝修真的被打回娘胎重新出生,否则他就算失忆了也不会这么喊他,更不会露出这么……

可爱的模样。

联想到逝修那巨大的身体用一种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他……

惟公卿打了个寒颤。

太可怕了。

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那正哭的伤心的小东西身上,指头对着人家的肚皮又戳了两下,可能是疼了,也可能是在抗议,那小东西四肢乱蹬,不过由于毛太多,体重略重,它还在空中,所以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你竟然会说人话?’狗能说话,作为一个人,他却发不出声音。

这个世界还真是够了。

这句话可能给它带来了打击,比个刚才还大。

惟公卿看到它那本来就圆的眼睛又圆了几分,他瞪的连那源源不断的眼泪都止住了,他刚想问他自己说错什么了,那尖长的嘴就颤抖着开启了……

它嘴边的毛都在抖。

“主子,你竟然不认得小黑了!”

在它声嘶力竭悲愤交加的指控中,惟公卿只留意到一个重点……

小黑。

多广为流传的名字。

是不是所有的黑狗都叫小黑?

还有,这家伙真的是狗吗?

谁家的狗会说话?

……

卧房

被无数次勒令不许靠近,不许往他身上扑的小黑蹲在床榻一角,拿它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兴奋的看着惟公卿,看它那喝了鸡血的样儿,恐怕随时都会冲动的忘记他的命令。

然后,它还在摇尾巴。

淡定的收回视线,惟公卿觉得,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觉得惊讶了。

小黑说,他不是狗,他是邪灵兽,还是与逝修同一类别的,可惟公卿真的从他身上找不到任何灵兽的气质。

如果说灵兽小时候都长这样的话,那逝修的成长过程肯定是变异了。

‘你说,我是你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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