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的无情道,被心法反噬,只可能是违背了他所信奉的道派。
小杜弟弟是做了什么事情违背了无情道呢?他上次出现在丰都又是为了什么?
易桢隐隐已经猜到这一串问题之后的答案了,但是她有点不愿意相信。或者说,不敢相信。
现在的年轻人搞初恋已经不流行淡淡惆怅多年以后意难平了吗。现在难道流行朦胧初恋就不死不休,吐血反噬也要继续喜欢,哪怕女方是亲哥的妻子也坚持不懈吗。
易桢六神无主。
她和医女说了一声,想着医馆后门满目的花挺好看的,又僻静无人,就拿着那个没开封的犀盒(怕丢了)往后门去了,一个人蹲在花前发呆。
怎么会这样。
她又没有瞎撩。好不容易动了心思搞搞对象立刻被制裁,现在受害男方都还在病床上躺着呢,又来了个漂亮哥哥。
忽然易桢眼前的草丛中冒出一个小男孩来。
医馆后门是一块晒衣服的空地,空地后面是一片花草,很茂盛,男孩子个头小一点,在草里弯着腰跑,确实一下子发现不了。
“姐、姐姐,琉璃厂在哪个方向啊?”小男孩身上的衣服还算精致,但举止又不像富家孩子,反而像乡下田间地头长大的,眼下正急急忙忙地问她。
易桢给他指了个方向,还没等她问这孩子是要干什么,他就重新钻回了隐蔽的草丛中。
易桢:“……”等一下这个孩子怎么有点眼熟。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桢桢。”
易桢一回头,又是美人细腰暴击,只不过这次她已经知道他是为了什么瘦成这样,见他小心翼翼地对她笑,不禁有几分心酸。
杜常清找话和她聊天:“大夫说李道长的伤他还要再看看,没法立刻做决定,让我们再等一会儿,单多半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易桢点点头,把犀盒递给他:“你收着吧,我不要。”
杜常清见她态度坚决,不情不愿地去接回来:“桢桢不喜欢吗?”
易桢虽然完全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依旧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喜欢。”
我不值得。不要喜欢我。我刚发过誓从今以后只喜欢学习和修行。
杜常清看了她一眼,因为要接那个犀盒他离她很近了,问:“嫂嫂是喜欢李道长吗?”
易桢猝不及防他捡起之前的称呼,寒毛都竖起来了。
杜常清自顾自地小声说:“嫂嫂还不如喜欢兄长呢,兄长比他好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