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保留了记忆回到更早过去的人,又将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再度扰乱,导致他没办法做到任何未卜先知。”
杜常清顿了一下,发现自己没办法在其中找到逻辑问题,但是他还是不信。
他修的无情道,就是将一切建立在信仰上。哪怕逻辑不对,但是他依旧要选择相信自己最初相信的东西。
信仰就是在一次一次选择中加强的。
也正是这些“根深蒂固的信仰”,让他能够心无旁骛地修行,冲击大道的最远端。
杜常清不信,但是他恪守的“礼”,不允许他去质疑一个对他很不错的长辈,于是他只是礼貌地笑笑,搭了几句话,继续等待易桢的诊断结果。
要让他相信,除非让他亲眼看见。
“姑娘醒了。”那位刚成为少妇的医修掀开帘子,通报了一声:“快去煎一副阵痛安神的汤药来。”
第132章杜常清(3)
说易桢醒了,其实并不确切。
她只能算睁开了眼睛。
医修服侍她将镇痛药喝下去之后,她显然被药性影响得很厉害,昏昏沉沉的,勉强能与人对话,但看着是困倦至极,只想睡过去。
大夫问了她几个问题,得到满意答案之后,说:“好好休息,睡一觉起来再看看。”
杜常清等大夫出来了,站在门口小声问她:“桢桢身上的蛊毒怎么样?”
医修很客观地对他说:“我并不是专精蛊毒的医修,但是从经脉上来看,你说的那种蛊毒确实不存在,我也没察觉到其他异样。”
杜常清想起之前易桢吃的药,又追问了一句:“我不确定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蛊毒,确定没有异样吗?”
连续两个“确定”下来,那位医修倒是不敢把话说死,犹豫着说:“其实脉象上有几分浮数而虚、肝郁气滞,但是我个人倾向是经脉损伤的后遗症,不认为是蛊毒造成的。”
医修又说:“总之明早再看看,现在并没有任何伤势、病情突然加重的迹象。就算是经脉损伤留下的后遗症,以后也可以慢慢调理。”
杜常清殷切地看着她,想要她再多说几句,他好一一记下来。
这位医修到底是年纪不大,还处在会被男色打动的时期——不过说起来,哪怕是几百岁的老人家,也会本能地喜欢更好看的孩子——见他这么担心,不由自主地多说了几句:
“若只是发热,是正常现象,已经用过药了,不能再下一副,否则对她也不好。”医修这么说:“有其他不对,就赶快叫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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