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行,周防尊得花大部分时间与意志来压制自己的这种欲望,然后整个人变得懒洋洋地,陷入压抑的脾气之中。
但面对宗像礼司,这个与自己互相厌恶、完全不同的男人,他就没有了这些顾忌。
势均力敌代表着能酣畅淋漓地打一场,互相厌恶意味着可以肆无忌惮地互相攻击……
这就是宗像礼司这个男人单纯地对周防尊的意义。
只有在这个男人身边,他才能睡个好觉。
说是安心也不为过……
“你不说跟我呼吸同样的空气简直让人作呕么?”
周防尊双手插兜,拾级而上。
他走到宗像礼司所在台阶的下一阶,在他面前站定。
“偶尔也想吸吸毒气的。”
宗像礼司斜站着,嘴角微勾平和的说。
不同于每次两人见面的暗流涌动,这次他完全不带有任何尖刺,只是单纯地站在周防尊面前。
周防尊这才看见宗像礼司的手里拿着一包烟,宗像礼司给自己叼了一根,然后将烟递到周防尊嘴前。
周防尊接过烟,叼在嘴里,继续向上走,在与正打算拿出打火机的宗像礼司擦肩而过时,他挥挥手,火苗凭空出现又消失。
烟点上了。
宗像礼司有些讶异,随后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转身,看见周防尊在另一边台阶坐下,从怀里拿出打火机点烟。
在威兹曼数值到达极限,稍微动用力量都可能导致数值奔溃的时候,宗像礼司想不到周防尊这个男人竟然有让人觉得贴心的时候。
“开门见山地说,”宗像礼司在周防尊身边站定,“老实把这所学校交出来吧,我不可能容忍你们这种牵连学生的做法。”
宗像礼司目光看着远方,然后移到身边的人身上。
“趁现在我还可以摆平,不闹出大事来。”
“这法子是不错……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周防尊想起了两位『王』第一次见面时打的那场架,那时候宗像礼司也是这么提出一个他认为不错方案,那副傲慢的样子成功惹怒了周防尊。
但现在他还是一样。
也许和第一次见面相比,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但……
“这可不是法子,是最后通牒。”宗像礼司说,“你做的太过了,周防。”
“硬要这样的话,至少让我来除掉自称是『无色之王』那个杀害了十束多多良的凶手吧。”
宗像礼司语气淡淡地说着。
周防尊的剑不可能承受得住『弑王』的负担,最大的可能是在杀了那个『王』后,自身坠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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