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报,应该过没几天,你就能听到风声了。”
可是,Giotto困惑地扯了扯嘴角,科扎特本身就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才慢慢走向现在的道路。
对于这种事情,他本该深恶痛绝才是,怎么会……!
西蒙……走上了和自己、和彭格列不同的道路?!
如果不是在阿诺德的情报局据点看见这个消息,他绝对不可能相信这样的玩笑!
开什么玩笑?!
“有幸存目击者看见了红发指挥者的模样。”阿诺德补充道,“他戴着一顶布制软帽,面带笑容。”
的确是西蒙·科扎特会有的打扮。
Giotto默然沉思。
既自家雾之守护者的问题后,Giotto又多了一个难解的问题。
至少,在他见到友人西蒙·科扎特并亲自问过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个纸上的情报。
——即便阿诺德手下秘密情报局的权威性毋庸置疑。
西蒙·科扎特,和他志同道合的伙伴,为了彭格列发展甘愿隐姓埋名藏在暗处的另一个元老,不可能轻易背叛他们的信念。
“阿诺德,借一些你的人手,我要关于这件事的详细情报。”
彭格列的人手……出于某种莫名的感觉,Giotto认为这次调查不应该动用他们。
“……”
阿诺德注视着神色认真的Giotto,半晌,最终颔首。
“早安,西蒙,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二道。”
昔日红色短发的年轻人已经在时光中蜕变成了青年,面容更加坚毅,仔细看去还是能看出那个少年复仇者的成长痕迹。
相对于神出鬼没微笑招手的年轻人,西蒙·科扎特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习惯于这个好友的习性,因此即便多年未见,惊讶感动之余,也是对视间两人的一扫疏离。
“最近如何?收到我的信了吗?”
“收到了。”也不问胡二道从何而来自己所隐居的地址,西蒙·科扎特跑去泡了一壶红茶,说起了自己的近况。
“来自彭格列的求助?”
对面的风衣年轻人玩味地说,若有所思。
“是的。”西蒙·科扎特露出笑容道,“虽然我已决定远离彭格列居于其后,但面对Giotto的信件——何况是求助,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当年西蒙·科扎特的离开是与Giotto他们达成的共识,如果不是真的危急,西蒙·科扎特相信Giotto是不会特意与他写信。
更何况……
这封信的口吻,在他看来实在有些古怪。
Giotto向来是想做就做的人,西蒙·科扎特不是觉得Giotto不会拥有困扰与踌躇,只是——
“自由生活”,这样的评价,不应该是从Giotto口中说出。
从他们最开始在平民窟见面起,Giotto一直是热忱、勇敢、坚定的人。
也许……
的确是这些年的家族首领生活改变了他吧?
西蒙·科扎特自比,也不能说自己和当年满怀复仇不甘火焰的少年相比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