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我记得你没有养狗。”明愉不是第一次来许承露家里玩了,但是却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项圈啊。”许承露眼睛眨都没眨,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电视。明愉一脸疑惑地盯着手上这个酒红色的,呃,项圈?明愉又转头看着许承露的脖子。修长洁白,皮肤薄弱的地方显露出淡淡的青色筋脉。好吧,他确实适合这种颜色,他戴着会很好看。但是这东西是给人戴的吗?明愉毫不了解这种东西,二十几年来一心沉醉于学业和实验。她记得以前许承露说过自己是什么m的,难道和这个有关系吗?只是那个时候太忙,没有深究是什么意思。直到现在她也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许承露显然是察觉出了明愉的疑惑,那张介于清纯与魅惑之间的脸庞朝着她绽放一个浅浅的笑容。“给我一下。”明愉递给他,他白皙的皮肤和手背上不时浮现的青筋,搭配着酒红色的皮质项圈。明明是些很普通的颜色,落在明愉眼里,却是相得益彰。不过她眼里没有情绪起伏,淡淡地看着许承露把项圈戴好。项圈是皮质的,大约两厘米宽,正前方还有一个镂空的金色铃铛,随着许承露的动作轻轻摇晃。叮叮当当。吸引着明愉的目光。许承露定定看着明愉的眼睛,还是那副冷静无澜的样子,只不过目光却是一直追随着自己的脖子。他把项圈上的牵引绳往前一递。果然,明愉下意识地接了过来。许承露引诱着她:“喜欢这个铃铛吗?”明愉很诚实:“嗯,声音很好听。”他用手指轻轻地拨了一下铃铛,叮叮当当——声音清脆悦耳,又缥缈如烟。明愉的目光又随着这飘渺的声音转移到拨动铃铛的青葱玉指上了。许承露的手指甲刚刚好,不长不短,保护着其下柔软的指腹。指关节比较明显,带动着整只手灵活地起舞。许承露看她不再关注自己脖颈间的铃铛,催促她:“你摇一下试试?”明愉很听话地摇了摇手上的牵引绳,链接在其上的铃铛随着摇晃的绳子又发出迷人的声音。叮铃叮铃——明愉的思绪随着音乐又飞远了,只有手还在轻轻摇晃绳子。一直摇,一直摇。许是觉得这样无趣,许承露抽出明愉手里的绳子,又解下脖子上的项圈。明愉的思绪总算随着眼前移动着的酒红色飞回来了。她疑惑发问:“怎么了?”许承露瞪大眼睛瞧着她:“你还问怎么了?快收拾好!”他一把将项圈扔到明愉怀里。明愉垂眸看着它,规规矩矩地将项圈收拾好放回原位,然后和许承露并排着坐在沙发上。她盯着电视,听见旁边的人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声。明愉心里有些不解,只好在脑海里回放着戴着酒红色皮质项圈的脖子,回想着许承露瞪大眼睛可爱地看着自己的模样,企图从中找到他不开心的原因。想来想去她也想不明白,这种东西比实验难解。她决定暂且不想这个问题,开始想许承露。从小到大他都这么好看,明愉很喜欢自己的这位竹马,也很自豪能够对外介绍这是她的朋友。她又想到昨天做实验的时候偶然调试出的一种深邃紫色,很好看。但是没有今天的酒红色好看。更没有许承露好看。每一帧每一幕,笑着哭着生气着忧愁着,何种颜色都不及他。嗯,许承露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