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云停虽没有显赫家室,但配自己是足够。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自然不需要什么联姻来巩固地位,况且,若是选了朝中门当户对的女子,这皇帝合该焦心了。强强联手,旗鼓相当,怎能不叫皇帝忌惮。裴少煊不自觉勾起唇角,如今看来,云停是最好的人选。而此刻云停却在想着,又与将军同榻,这又该如何是好?将军是答应不碰自己,但若是他执意如此,自己也无力反抗。两人各怀心思,躺在了同一张榻上。裴少煊蹙着眉,显露怒气,拢共一张床榻,云停还离自己这么远,中间都可以再躺一人了。他长臂舒展,将人拉近,“离这么远做什么?”云停整个人缩在他怀里,不知答什么。她总觉得将军有些许的喜怒无常,时而高兴,时而又皱着眉,语气很凶。“妾,给将军留足够的位置。”这么大点的人,能占多少位置?虽是初秋,风还是有些凉,云停靠着他,觉得暖烘烘的。她真的好想裴将军大发神威,早日击退外敌,自己就可以与兄长寻一处静谧,安然度日。也许会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小狗,叫裴少煊好了,谁叫他欺负自己。次日,裴少煊早早起了,林长风陪他去了俘虏营。因着停战几日,林长风索性换了常服,好在将军没有多说什么。“这是什么?”裴少煊的视线落在他腰间的荷包上。林长风羞赧一笑,“这是家中娘子所制,在外征战多时,以慰相思。”听到这话,裴少煊又将眉皱起,为什么云停没有给自己做一个?转念一想,是日日都在一处,自然不需要慰劳什子相思。他唇角勾起,似是在想什么。林长风有些莫名其妙,将军怎的突然问起荷包?这荷包他可是带在身边许久。他也不清楚将军的想法,摇摇头,跟着进了俘虏营。邶衣容衣衫凌乱,还有破损之处,守营的将士说昨日邶衣容叫喊许久,药效发作后在地上扭曲的不成样子。裴少煊冷哼一声,这媚药也不过如此,传闻说不交合,便会暴毙而亡,现如今这邶衣容尚且活着,只是虚弱的不成样子。见到邶衣容如此模样,意料之中,与林长风出了俘虏营。昨日,药效发作,邶衣容只觉得浑身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叫嚣着,想要去渴求什么。起先那人给自己灌药时,她留心嘴中含了一口。邶衣容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她的下巴被抬起。迷糊之中,她也辨不清来者是谁,只看身形有点像裴少煊,也就只有他可以在众将士的看守下,光明正大站到自己面前。男人命其他人退下,她趁机仰头咬住对方的唇,将药渡了进去。男人被呛了一口,连连咳嗽。掐着她的脖子,“找死?”男人随即反应过来,邶衣容渡给自己的是媚药,又笑着,手滑落到胸前,“这么迫不及待?”邶衣容勾唇笑着,看来裴少煊也不过如此,她本以为他会对自己的小娘子守身如玉。她听守营的将士胡乱说了几嘴,说这裴将军是重情义的,被她这敌国公主下了媚药,却忍者药效发作,回了帐子。据闻,将军那间帐子,一晚不得消停。可如今,去而折返。男人勾住她的下巴,“分神想些什么呢?”邶衣容双眼迷离,“想你裴大将军,还不是拜倒在我的裙下。”男人扯下她的衣衫,“公主,我的荣幸。”“不过,希望您等下还可以笑得出来。”邶衣容一愣,裴少煊堂堂护国将军,是决计不会叫自己公主的。她企图睁眼看清对方的模样,“你是谁?”男人笑着,“公主,刚还唤我裴将军,怎的又问我是谁?”不等邶衣容问出口,只觉得身下一凉,男人那根roubang横冲直撞,顶了进来。她贵为公主,且到适婚年纪,自然有宫中的婆子同她讲一下男女之事,起先她只是红着脸点点头,现在,她被压在破草席上。男人那根有些粗,邶衣容难以容纳,“痛。”她呢喃出声,深深皱起眉,“好痛。”男人附在她的耳边,“公主的尊贵之躯,还要忍耐一番。”他挺身贯穿,开始动起来。邶衣容眼角挂着泪,她如今被一个陌生男人破了身子,待以后就算回了母国,也没人会娶她的。父王和母后,也会觉得她有辱皇室。渐渐地,邶衣容在男人身下软成一滩,口中是不自觉的娇喘声。男人的粗喘响在她的耳边,像是屈辱的钟,一下一下打在心头。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起身离去,自己还是衣衫四开的,躺在那里。她终于有些力气,拢了拢衣衫,堪堪遮住一些。眼里聚起一团怒火,愈燃愈烈。裴少煊遥遥望见自己帐前的几个架子,支着云停晾晒的被单。林长风瞧见自家将军许久未动,“将军,接下来可是有什么安排?”“长风。”“属下在。”“你说,姑娘家家的,会喜欢什么?”此话一出,林长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将军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裴少煊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她见小姑娘待自己如此好,想来是给她买些东西,好叫她也欢喜。林长风担心,自家将军怕是被云停勾了魂,都勾的将军去买些物件惹她开心。他计上心来,“将军,交给属下去办。”“好。”林长风,裴少煊是信得过的。而且他已有家室,交给他是再合适不过。林长风目送裴少煊进了帐子,找来了陈启,他的原话是,“你去附近的铺子寻些讨人厌的物件,尤其是姑娘家的。”陈启一愣,“讨人厌的物件?”林长风点点头,“对,将军要用来吓唬那敌国公主。”陈启一听瞬间理解了,“好,定不负将军所托。”他连忙起身去了附近的铺子,听到他的要求时,掌柜的很是不解,“军爷,您是说惹姑娘家讨厌的玩意?”陈启点点头,“对的,我家将军自有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