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飞飞先回去了,免得一会惹人怀疑。”二人由相反方向走去,临走前钱画师还不忘回头看看柳飞飞,看得出来这钱画师心中所念。
皎洁月下,郎情妾意,殊不知这一言一语都被吕舫萧听进了耳,她见柳飞飞走过来,赶忙后退了几步躲得严严实实。这不如那日赵秀女之事,没法想上禀告更不知禀告何人,后宫的女人偷腥不仅仅是死罪一条,牵涉的人之多之广她吕舫萧不敢想象,何况若是做事不利还有可能危及自己,她看着柳飞飞走远的背影,心中明了这少女真是歹毒,此时的吕舫萧,倒是有心帮助几遭陷害的姚玉露和季水冬,这不管是后宫还是桃渊殿,若一支独霸绝非益事。
吕舫萧见柳飞飞走远,也朝桃渊殿走去,这夜晚的皇宫不似白日,红色的的城墙少了光亮,漆黑得就似人心,到了桃渊殿,她没有直接回寝居而是来到了西一厢房,她在门前踌躇着,不知道是不是该帮姚玉露,还是坐视不管?
正在这时,季水冬看似门外有人影便打开门,见吕舫萧正站在门前,不由得吃了一惊:“吕姑姑,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快请进。”季水冬忙着把吕舫萧请进屋,由不得分说。
姚玉露见吕舫萧走进了,也很是惊讶:“吕姑姑深夜拜访,不知所为何事?”
第十八章巧换画像
季水冬倒了杯热茶,给吕舫萧搬了个椅子,吕舫萧坐下后喝了口茶水说道:“却是有事。”
姚玉露心里还烦恼着画像的事,见吕舫萧这样说,可心思却不在此处。
季水冬也坐了下来问道:“吕姑姑有事不妨直说。”
“这话说起来不便,不如请季秀女暂且回避一下如何?”吕舫萧心中有些顾虑,毕竟多一个人知晓并无好处。
这话倒是勾起了姚玉露的好奇心,不知是什么事还要避忌,她说道:“姑姑不必在意,水冬与我情同姐妹,她听了去也无妨。”
“不知那日我托你们拿回寝居的画像你们是否翻阅过?”吕舫萧说罢,神情里带着几分严肃。
姚玉露和季水冬心中一惊,面面相觑,这虽说那画看了不好,但吕舫萧又怎会知道还特意赶在这深更半夜兴师问罪?姚玉露自觉看了也无妨便回道:“出于好奇,玉露翻看几页,与水冬妹妹无关。”
吕舫萧微微一笑,眉头舒缓开来,看来这女子心思慎重,还无以为我来兴师问罪?她说道:“姚秀女莫要担心,我此番来并非埋怨你们看过了画像,这本是无妨,只是不知道姚秀女是否发现自己的画有几分异样?”
听罢这话,姚玉露更为吃惊,莫不是吕舫萧也知道了她那画的蹊跷?
“正如姑姑所言,奇丑无比,不知画上所画是何人,但画底却署着玉露的名字。”姚玉露想起那副画上的不知名女子,心中更是愤恨沮丧,她自感吕舫萧并无恶意,一气之下全盘托出。
“果真如此?那你可知晓这画的重要性?”
“玉露明白,可不知道怎样才可挽救。”
“水冬给姐姐又画了一幅,可不知道怎么换过来。”
季水冬突然蹦出来这样一句话,姚玉露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样私密的事怎能告诉别人呢,可吕舫萧却是没有多说其他,只是笑道:“没想到你们二人早有准备,莫怕,我不会说出去,或许还可以帮你们。”
姚玉露念在上次花瓶之事,心中一直觉得吕舫萧似乎是个可以信任的人,上次季水冬得以沉冤昭雪也多亏吕舫萧肯鼎力相助,可这次的事本与她无关,她大可以避之不理又何必这深更半夜前来主动要求帮忙?她心里带着疑惑不敢直接相许,问道:“玉露有些不明白,姑姑是如何知晓此事?又为何......愿意帮我?”
“姚秀女不必多虑,这其中的原委牵扯太多恕我无从相告,但定不是害你,若你信我,不妨把画交给我,我会想些办法帮你把画换了。”
姚玉露心中沉沉思量着,片刻她说道:“水冬,把画交给姑姑吧。”
既然本是无法解决的事,不如放手一搏,她只怕此事牵扯到季水冬身上,便说:“这画是之前水东无聊之时练笔之作,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吕舫萧拿过画一瞧,她万万没有想到这秀女中还藏着如此好画工的人,看着画上的人儿栩栩如生,每一笔都属用心之作,她会心一笑道:“我明白,我做这事也不过是为了公义,不想看到有人兴风作浪罢了,姚秀女敬请放心。”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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