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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印证,失望
卡洛斯说完就离开了丹尼尔的房间,他相信他的儿子会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而第二天,当丹尼尔出现在书房门口的时候,卡洛斯就明白了他的选择,果然就听到丹尼尔说道,「父亲,我可以留下来,我也会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但是我的前提条件是,我的婚姻只能由我自己做主,我不会听你们的安排进行商业联姻,第二,我要找人,一天找不到我就不会放弃,一直到找到为止,而你们不能阻止我。」
卡洛斯虽然对第一个条件有些不满,但是对上丹尼尔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要是不答应,这个儿子恐怕就真的要离开家族永远都不回来,到底是倾注了自己全部的心血培养出来的儿子,卡洛斯可舍不得让这个儿子离开。
「好,我答应了。」
y国机场,沈清澜和苏晴坐在贵宾等候室里,傅衡逸在外面等着他们,沈清澜看向苏晴,「我要走了。」
苏晴点头,「走吧,秦妍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魅,以后你就是沈清澜,冷清秋。」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句实话,你到底是谁?」沈清澜紧紧地盯着苏晴的眼睛,这件事从见到苏晴的第一次开始就一直压在她的心头。
苏晴忍不住笑了,「你其实是想问我是不是秦沐吧?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秦沐是谁,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不是她,苏晴就是苏晴,跟秦沐没有任何的关係。」
「既然你不是她,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帮我,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不是吗?」沈清澜不相信她的这番说辞。
可是她当初也是亲眼看见秦沐死在了她的面前,甚至是她亲手安葬了秦沐,要是苏晴真的是秦沐,她又是怎么活过来的?但如果苏晴不是秦沐,那么她又为什么要帮她?太多的疑问萦绕在她的心头,这一切就是一团迷雾,紧紧地将她包围。
苏晴嘆息一声,「如果我说是因为我看你很顺眼你信吗?好吧,这个理由我自己也不信,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沈清澜盯着她不说话,苏晴眼睛微垂,没有与沈清澜眼神对视,轻声开口,「清澜,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人的一生很长,你会遇到很多的人,有些人可以陪你走很长的路,比如你的丈夫,你的孩子,也有一些人,她出现在你的生命中,留下了属于她的痕迹,然后就从你的生命中消失了,这就说明你们的缘分已经尽了,你又何必强求?」
「那你呢,你是属于哪一种?」
「我自然是属于后一种,我们的立场终究不同,秦妍已经死了,我也得到了自由,从此以后,我也想过一些我自己的生活,而你也一样,过去的人与事情就不要纠结了,过好以后的日子才是真的。」
「秦沐,你终究是不愿意承认是吗?当年的记忆对你来说真的这么痛苦,就让你宁愿连我也一起忘记?」沈清澜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充满了不可抑制的悲伤,落在苏晴的耳中,让苏晴的心猛然一震,苏晴抬眼看向对面的女孩子,
沈清澜今年才24岁,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正是最青春,最美好的年纪,眼神中应该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新奇和嚮往,对生活的活力与探索,可是沈清澜的眼中有的却只是沉寂,那是经历过千帆之后的沉淀。
「清澜,我不是秦沐,如果说将我当成秦沐会让你觉得好受一些的话,那么我愿意当一回秦沐。」
沈清澜站起来,看着苏晴的眼神中透着淡漠,「不必了,秦沐就是秦沐,没有人可以代替她成为秦沐,这几次谢谢你的出手相助,你……保重吧。」如果不承认能让你好过一些,那就这样吧。
苏晴眼睁睁看着沈清澜走出了等候室,走向了傅衡逸,她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白晰的手背上青筋闪现,良久,她才缓缓鬆开了拳头,抬头看向了窗外。
窗外,阳光正好。
沈清澜一步步走向了傅衡逸,傅衡逸伸手揽着她的肩膀,「走吧,我们该登机了。」
沈清澜却停下了脚步,看向傅衡逸,「傅衡逸,我想再去一个地方,最后一个地方。」
傅衡逸看着沈清澜的眼睛,看着她眼底的祈求,缓缓点头,「好,我陪你一起。」
他们来到了原始丛林,沈清澜看着长满了各种植物的地面,神情木然。
「清澜,你还记得位置吗?是这里吗?」傅衡逸将爬到了他身上的一条爬虫拿开,问沈清澜。
他们在丛林里走了一天一夜才走到了这个地方,但是周围都是植被,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痕迹。
沈清澜也不确定,她只是凭着记忆走到了这里,但是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无人打扰的丛林深处,早已失去了当年的样子。
她的眼睛在四周看着,试图寻找能让她觉得熟悉的东西,忽然,目光一凝,她看向了东南方向。
那里有一个山洞,沈清澜和傅衡逸一起走过去,在靠近洞口的时候,却忽然从山洞里跑出来一隻通体漆黑的豹子,豹子与二人对视,眼神中透着凶狠,傅衡逸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要豹子一动他就准
', '>')('备动手,但是豹子最后却只是看了二人一眼就走了。
这个山洞不大,沈清澜和傅衡逸需要低着头才能进去,大概这隻豹子在这里生活了很久,洞内有一股独属于动物身上的味道,山洞的墻壁上有很多痕迹,都是被豹子的爪子抓的。
沈清澜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山洞,眼中闪过一抹晶莹,傅衡逸静静地在她的身边陪着她,沈清澜半跪在地上,伸手轻轻摸着山壁上的一个图案。
仔细看,那是一个七字,是当年他们在这里山洞休息的时候秦沐刻的。
沈清澜退出山洞,闭上眼睛,朝着左手边的方向走了三十步,然后停了下来,「傅衡逸,我想应该是这里。」
傅衡逸从背上拿下工兵铲,看着地上茂密的植被,「真的要挖吗?」
沈清澜坚定地点点头,「是。」心中的谜团不解开,这辈子她都不安心。
傅衡逸什么都没有说,弯腰开始干活。
三个小时后,傅衡逸在距离这个地方大概无五米的地方停下了动作,他刚刚似乎挖到了什么东西。
他蹲下身,从泥土中挖出了一把匕首,匕首的刀身上已经銹迹斑斑,只有塑料做的柄头看着还完好无损。
沈清澜将匕首拿在手中,将上面的泥土弄干净,到身上已经生銹了,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模样,沈清澜也没有看刀身,而是看向了刀柄的末端,那里刻着一个小小的39,那是曾经她们的代号。
在属于她的匕首的末端,曾经刻着一个小小的7,而秦沐的代号是5。
「傅衡逸,就是这里。」沈清澜这次很肯定了,就这个地方,她亲手埋葬了秦沐。
傅衡逸点头,继续在这一片土地的附近挖掘,倒是找出了几节骨头,但是都是在表层,看着也像是兽骨而不是人骨。
当年沈清澜为了保护秦沐的尸体,将土层挖的足有一米多深,可是现在傅衡逸已经挖了将近两米了,依旧没有找到秦沐的尸骨。
「清澜,你是不是记错了?」都过去了这么多年,雨林里植被茂密,找不到也很正常。
「不会,就是这里。」沈清澜很肯定,刚才找到的这把匕首是她给秦沐的陪葬,当年袭击他们的那几个人的匕首都被她当做陪葬品放在了秦沐的身边。
「我再找找。」傅衡逸说道,小心地在四周挖了挖。没过多久,他就停了下来,一节白骨出现在二人眼前,沈清澜盯着那节白骨,跳下来,用手小心地将周围的泥土挖开,很快,一具完整的人骨就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綫中。
白骨的骨架子比起成年人的要小一些,可以看出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的,在白骨脖子的位置,还有一根链子,沈清澜将链子拿在手里看了看,结果就找到了那个小小的,凹陷下去的「5。」
「傅衡逸,她真的走了。」沈清澜悲伤地说道,紧紧地握住了那条已经发黑的银链。傅衡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沈清澜。
「我早该相信的,苏晴怎么回事秦沐呢,可是傅衡逸,我多想她就是秦沐,我想秦沐活着。」她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土地。
傅衡逸想抱住她,给她一点安慰,但是他现在满手都是泥土。
「清澜。」
沈清澜眨眨眼,「我没事,傅衡逸,给我三分钟,我很快就好。」她蹲下身,将地上的白骨装进带来的一个盒子里,然后将那条链子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二人又将这些坑给填好,虽然土已经被翻了一遍,但是这里的植物生命力都很顽强,这里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復原样,甚至比原来更好。
夜晚的原始丛林是很危险的,沈清澜和傅衡逸打算等到天亮再走,那隻豹子走了以后就没有回来,沈清澜和傅衡逸就在山洞里过夜。
傅衡逸捡了一些干柴,放在洞口点燃,一方面可以取暖,另一方面也可以赶走某些野兽。
沈清澜靠在傅衡逸的怀里,看着眼前跳动的火苗,「傅衡逸,你说我是不是疯了,明明当年就是我自己亲手安葬的秦沐,她是死在了我的怀里的,我竟然还期待她当时幷没死,现在又活生生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傅衡逸抱住她,「清澜,不要想了,这次回去我们给秦沐找个风景好的地方,以后我们经常去看她。」
沈清澜嗯了一声,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又开口,「傅衡逸,我真的觉得苏晴就是秦沐。」尽管二者没有任何一点相似的地方,甚至秦沐的尸骨现在就在她的身边,但是万一呢,万一这局尸骨不是秦沐的呢,万一秦沐死而復生了呢?
不要说什么因为看的顺眼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相助,她不是三岁的孩子,这样的谎言就算是三岁的她都不会相信。
「清澜,不管是她是不是,她不愿意承认,那么即便她就是,对于她来说,秦沐也已经是过去式,何必强求?」
「你也觉得是我强求了吗?之前苏晴也这样劝我。」沈清澜淡淡勾唇。
火光映照了她的脸,将她的脸照的很温暖,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傅衡逸抱着她,时不时动手拨动一下火堆,这些年,沈清澜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
', '>')(',两人就离开了。回到国内的第一件事,沈清澜就和傅衡逸一起去将秦沐的骨灰安葬了,就安葬在沈奶奶所在的墓园里,离沈奶奶的墓碑幷不远。
站在家门口,看着熟悉的大门,沈清澜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明明才离开了半个月的时间,可是她却有种半辈子的错觉。
楚云蓉正打算去早市给安安买点豆花,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夫妻两人,她手里的包包的立刻掉在了地上,「清澜。」
楚云蓉一把抱住女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回来了,「清澜,你这孩子,这段时间跑到哪里去了,担心死妈妈了知道了。」
沈清澜伸手拍拍楚云蓉的背,「妈,我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说说你,出去了连个手机都不开,你是想急死谁啊。」楚云蓉用手捶着沈清澜的后背,声音哽咽,虽然沈谦和沈老爷子都瞒着她,不让她知道,但是她能感觉出来,肯定是沈清澜出事了,不然沈谦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虽然是在打着沈清澜,但是楚云蓉的力道并不重。
「对不起,妈,让你担心了。」沈清澜抱歉地说道。
「清澜,答应妈妈,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让我找不到你,我会害怕,清澜,妈妈再也经不起再一次的失去你了。」
「好。我答应你。」沈清澜说道。
过了好久,楚云蓉才放开沈清澜,上下打量了一眼,「你怎么又瘦了。」语气里十分心疼。
沈清澜笑笑,「妈,我一点都没有瘦,是你觉得我瘦了。」
「算了算了,我中午让宋嫂给你和衡逸炖点汤好好补补,这样下去可不行,太瘦了不好看。」楚云蓉碎碎念,随后才反应过来傅衡逸不见了,「衡逸呢?」
「我让他先进去了。」沈清澜说道。
「你也赶紧进去,看你的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没有休息好,赶快去休息一下,妈现在去给安安买点豆花。」「安安呢?」听到儿子的名字,沈清澜对儿子也是想念非常。
「正在睡觉呢。」楚云蓉说道,「你进去吧。」
沈清澜点头,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沈君煜,沈君煜微笑着看向沈清澜,张开了手臂,沈清澜微微一笑,上前与沈君煜拥抱了一下。
「澜澜,欢迎回家。」
沈清澜眼眶一湿,「哥。」
沈君煜拍拍她的背,「什么都不用说,哥哥都知道,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澜澜,看到你没事,哥哥就放心了。」
「哥,谢谢。」
沈君煜闻言,有些气恼地将沈清澜的头髮揉的一团乱,「胡说什么呢,竟然跟我说谢谢,你自己说该不该打。」
沈清澜噗嗤一笑,「嗯,该打。」
「行了,爷爷知道你回来了,正在房间里等着你呢,上去吧。」沈君煜将沈清澜的头髮整理好,温柔地说道。
沈清澜进去的时候,傅衡逸正在和沈谦坐在客厅里说话,沈清澜跟沈谦打了一声招呼就上楼去找老爷子了。推开房门,就看见沈老爷子正站在沈奶奶的遗像前,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沈清澜噗通一声跪在了老爷子的面前,「爷爷,我回来了。」
沈老爷子转身,看向地上的孙女,上下仔细地的打量了一眼,没有看见伤势,终于放心了,「回来就好,起来吧,跪在地上做什么。」
沈清澜没有起身,抬头看向老爷子,「爷爷,对不起。」她相信此刻的老爷子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沈老爷子亲手将沈清澜从地上扶起来,「你没有对不起爷爷,是爷爷对不起你,是沈家对不起你,当初爷爷要是将你保护好了,你也不用经历那些,澜澜,不要用心里负担,你是我沈元易的孙女,这辈子都是。」
「这些天,我一直在跟你奶奶说一定要保佑你平安回来,现在你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
「爷爷,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以后我就只是沈清澜。」
「好,即便是没有解决也没有关係,有爷爷在呢,有任何事情爷爷都会帮你挡着。」沈老爷子看着孙女,认真地说道。
楼下传来了安安的哭声,沈老爷子拍拍沈清澜的肩膀,「安安醒了,赶紧去看看他,你不在的这些时间里,他很想你。」
沈清澜也有些迫不及待地见儿子,点点头,走了出去。
安安看见妈妈,哭得更厉害了,「妈妈,妈妈。」
沈清澜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鼻尖一酸,立刻从傅衡逸的怀里将儿子抱了过来,闻着儿子身上熟悉的奶香味,沈清澜闭上了眼睛,「安安,不哭了,是妈妈不好,妈妈让安安伤心了。」
安安抱着妈妈的脖子哭了好久,才渐渐安静下来,但是却死活不肯从沈清澜的怀中下来,沈清澜知道阿娜是想她了,就抱着安安,任由他赖在自己的怀里。
「爸爸,饿。」安安抱着沈清澜的脖子,衝着傅衡逸说道。
傅衡逸认命地起身去厨房里拿了一碗豆花,这是刚才楚云蓉出去给安安买的,他原本想将儿子抱过来喂食,但是安安不愿意离开沈清澜的怀抱,傅衡逸只好坐在沈清澜的
', '>')('身边,一口一口地喂儿子吃饭。
「爸爸妈妈回来了安安的胃口都好了。」楚云蓉笑着说道,这些天她也被安安折腾得够呛,人都憔悴了。
安安嘴巴里嚼着东西,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沈清澜,生怕一眨眼妈妈就不见了,一隻小手紧紧地抓着沈清澜的衣袖不放,沈清澜看了只觉得异常心疼。
等到安安吃饱了,沈清澜和傅衡逸才开始吃饭,安安坐在沈清澜的腿上,安静地看着沈清澜吃早饭。
吃完饭后,沈清澜和傅衡逸就带着儿子回家了,傅老爷子昨天就接到了傅衡逸的电话,知道他们今天会回来,见到二人平安归来,悬着的心终于是落地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傅老爷子欣慰地说道,「清澜丫头,我看你都瘦了,是不是衡逸没有好好照顾你。」
沈清澜微笑,「没有,爷爷,是我自己胃口不好,这段时间让您担心了。」
「什么担心不担心的,看见你们平安无事老头子我就放心了,你和衡逸也辛苦了,赶紧去休息吧。」傅老爷子说道,他幷不清楚沈清澜和傅衡逸去做了什么,但是从沈老爷子的字里行间也猜出了一些什么。
沈清澜点点头,抱着儿子进了房间,傅衡逸却留了下来,他有些话需要对老爷子讲。
晚上,等到安安睡着了之后,沈清澜和傅衡逸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傅衡逸,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傅衡逸看着天上的星光,温声开口。
「我那么任性,你真的不想跟我说什么吗?」沈清澜反问道,在离开之前,傅衡逸可是说了要跟她离婚的。
傅衡逸转头,看向了沈清澜,「我依旧在生气的。清澜,对于你之前抛下我独自去冒险的行为,我很生气,即便是到了现在我依旧生气,我不喜欢被你保护身后,却看着你去冒险的感觉,我是一个男人,我若是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但是傅衡逸,我不后悔这样做。」沈清澜认真地说道,要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傅衡逸,我承认我是自私了,我只考虑到了自己的感受,却没有想过你的感受。」她的声音很缥缈,消散在夜空中,带着一丝嘆息的味道。
傅衡逸转头看向她,「嗯,还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傅衡逸,你要是想骂我,甚至打我都行,但是离婚,我不会同意的。」
傅衡逸无语地看向她,「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了?」
「你……」沈清澜话都一半,停了下来,和傅衡逸对视一眼,忽然笑了,「是我记错了。」
傅衡逸转头看向夜空中闪烁的零星的几颗星星,开腔,语气温柔,「沈清澜,那是最后一次,要是再有一次,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好。」沈清澜郑重答应,「你这次回部队,会不会很麻烦?」当时她不愿意让傅衡逸跟着去的原因就是担心会影响到傅衡逸的前途,结果依旧没能阻止他。
「不会有事,顶多就是写个检讨而已,已经写过一次了,有经验了,不怕。」傅衡逸轻描淡写地说道。
沈清澜自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是既然傅衡逸不想让她担心,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第二天一早,等到傅衡逸回部队之后,沈清澜就去了沈家找沈老爷子,正好沈谦也在,「爸,爷爷,我想知道这件事对傅衡逸会有什么样的影响?」沈清澜开门见山。
沈谦不想告诉女儿,「一份检讨是必须的,然后再挨一顿駡,更多的也不会有了,傅衡逸毕竟军功在那里摆着。」
「爸,我虽然不在部队,但是我对部队不是一无所知,他现在虽然不在尖刀,或许没有那么严苛的要求,但是他毕竟是军官,擅自离开部队,怎么可能是一份检讨就能解决的?」
沈清澜看向了沈老爷子,「爷爷,傅衡逸的情况很严重是不是?」
沈老爷子嘆气,这一声嘆气其实已经给了沈清澜答案,沈清澜的心一沉,「爷爷,我想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不会有最坏的结果,还有你爷爷呢,爷爷虽然离开部队很多年,但是这一点面子上面还是会给我的,爷爷已经打点好了,衡逸回去之后不会有事的。」
这次的事情麻烦就麻烦在,部队那边查到了傅衡逸的出境记录,按照规矩,在役军人是不能随意出境的,即便是退役军人,退役两年之内也不能出境。
而傅衡逸回到部队之后就立即被叫到了领导办公室,办公室里,五六个领导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他,仔仔细细地询问了他擅自离开部队的原因,傅衡逸将能说的一部分都说了,只说自己发现特工的踪迹,见她要走,就追了过去,而这个特工就是管家。
领导对他的说辞自然是不信的,不仅问了又问,又让他进行心理测试。
不管曾经傅衡逸立下了多少的军功,这次的犯错是实打实的,自然没有那么容易过去,但是鉴于他过去的表现,以及沈老爷子和傅老爷子的联名求情,到底没有惩罚的过重,除了让他好好反省之外,还有一份检讨以及降级处罚。
沈清澜
', '>')('知道消息是三天之后,是沈老爷子亲口告诉她的,当时傅衡逸正在接受思过的处罚,根本联繫不上。
「澜澜,你也不用太担心,衡逸的能力摆在那里,现在这样只是暂时的。」沈老爷子倒是很宽心,只要不离开部队,那么按照傅衡逸的能力,恢復原职只是迟早的事情,别以为他不知道,上面的人一直希望傅衡逸回到尖刀为他们卖命呢。
「爷爷,我……」
「爷爷知道你想什么,澜澜,这件事没人怪你,也不是你的错,傅衡逸去帮你是他作为丈夫的责任,要是一个男人眼睁睁看着妻子犯险却因为担心的前途被影响了而选择袖手旁观,那么他就不配做我的孙女婿,这件事我跟你傅爷爷也是商量过的,他跟我的想法是一致的。」
沈清澜定定地看着老爷子,「爷爷,我很庆幸我当初选择回来了。」
沈老爷子拍拍她的肩膀,「应该是爷爷庆幸,你还愿意回到这个家。对了,我听衡逸说,你是去救颜夕那个孩子了,颜夕怎么样了?」
听到颜夕的名字,沈清澜沉默了,其实从那天之后,颜安邦就带走了颜夕,而她则是忙着找金恩熙,根本顾不上颜夕,现在也不知道颜夕的情况,但是想想也知道颜夕的情况必然不会太好。
「爷爷,我想过两天去看看颜夕。」
「去吧,早点回来。」
颜夕已经回到了南城,沈清澜过去倒是很方便,因为安安不愿意离开妈妈,所以沈清澜索性将他也一起带上了。
颜安邦将颜夕带回了颜家,道格斯也来了,正在给颜夕做治疗,但是收效甚微。
「颜夕呢?」沈清澜问开门的颜安邦,十几天不见,颜安邦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听到沈清澜的问话,颜安邦抹了一把脸,指了指楼上,「在上面呢,道格斯在陪着她。」
「颜夕的情况好一些了吗?」
颜安邦摇头,满脸的沧桑,「没有。」
走到颜夕的房门口,沈清澜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对着儿子说到,「安安,你跟这位爷爷待一会儿,妈妈进去一下下,很快就出来,好不好?」
安安看着沈清澜,似乎有些不情愿。
沈清澜继续说道,「妈妈不离开,妈妈就是进去看一个阿姨,很快就出来。」
安安皱着眉头,终于点头。
沈清澜看向颜安邦,「安安就麻烦您了。」
颜安邦抱过安安,「放心。」
颜夕的房门没有关,沈清澜推门进去,就看见道格斯正在给颜夕洗脸,颜夕则是坐在窗臺上,抱着胳膊看着窗外,一动不动,神情木然。
道格斯见到沈清澜,对着沈清澜点点头,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她。
沈清澜在颜夕的身边坐下,侧头看着她,温柔地问道,「在看什么?」
颜夕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窗外,眼神没有焦距。
沈清澜随着她视綫看去,就只看见了几只在草坪上走动的小鸟,「那几隻鸟很可爱,颜夕很喜欢是不是?」
「喜……欢……。」从颜夕到口中吐出两个字,然后就再一次恢復了沉默。
沈清澜看着小鸟,微笑,「我也很喜欢小鸟,我带你去看小鸟好不好?」
颜夕没有反应,沈清澜伸手,试图去抓颜夕的手,颜夕却像是受惊了一般,猛的往后退了退,差一点就要摔下去,沈清澜一把扶住了她。等她坐稳后立刻就放开了手。
「不要害怕,我不踫你。」
颜夕看了沈清澜一眼,又慢慢转过头去。
沈清澜陪着颜夕坐在窗臺上,跟她一起看向了草坪,「颜夕,我不知道你是否记得我,我也不知道你现在是否还能听懂我说的话,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颜夕,你是我见过的最乐观的姑娘,你用你的快乐感染了我,让你遇见这么痛苦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没有照顾好你,但是颜夕,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有关心你的亲人和爱人,你也不想他们一辈子就看这样的你对不对?」
「颜夕,道格斯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我不知道看见你这样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是他的痛苦一点也不比你少。」
沈清澜柔声说着自己想说的话,听到道格斯的名字,颜夕终于有了反应。
「脏,洗。」
沈清澜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却见她要下窗臺,连忙将她扶下来,她能感觉到当她的手碰到颜夕胳膊的一瞬间,颜夕紧綳的身体,所以在确定了颜夕站稳后就放开了她的手。
颜夕直接走向了浴室,沈清澜明白了她想干什么,果然就见颜夕走进了浴室之后就直接打开了开关,淋浴头的冷水浇在她的身上,她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
「脏,好脏。」颜夕的嘴里小声地念着,手在身上不停地搓着,「脏,脏。」
沈清澜看着这一幕,鼻尖一酸,眼泪一下子充满了眼眶。
她将开关关了,抱住了颜夕,「颜夕,不要这样,不脏,你一点也不脏,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
颜夕开始挣扎,嘴里发出一声声尖叫。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沈清澜竟然被她给
', '>')('推开了,只见她又打开了开关,继续洗澡。
沈清澜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痛难当。
道格斯一直就在门外没有离开,听见里面的动静,立刻就衝了家里,看见这一幕,上前将开关给关了,拿了一条浴巾将颜夕包起来,「颜夕乖,没事了,我在这儿呢。」
颜夕浑身轻轻颤抖着,道格斯就抱着她,轻声在她的耳边说话,等到颜夕彻底安静下来了,他才带着颜夕去换了衣服,这顿时间颜夕根本不让别人碰她,照顾她的事情都是道格斯亲力亲为的。
颜夕换好了衣服,道格斯让她在沙发上坐下来,「你在这里看花儿好不好?」他指着花园里的花说道。
颜夕没有反应,但是却没有离开。
道格斯只当她是答应了,站起来给沈清澜找了一条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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