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雪明白了,这其一是欲加之罪。
徐程域:“在王府做事,就该为王府效力,领赵国的俸禄,就该为赵国尽忠。能力不够时间有限,那就尽能尽的力。”
童雪其实是立了功的,多年以来中原地区战乱相寻本就自顾不暇,对于北方边境确实关注较少,所用作战地图也颇为陈旧,他们原定计划中要走的一条山路在前两年的暴雨中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但是在他们开的军事会议中没有一个人提出来这点,即使是最新的地形图上也没有任何标志,而童雪做的记录中指出来了,他之所以当机立断带上童雪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他派出去的斥候刚刚飞鸽传书回来,那段山路果然被毁了,只是被人为掩饰了而已,根本经不得大军踏过。现在,在心安的同时,他也有些后怕以及……愤怒。
童雪没说话。
徐程域一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不服,把那条山路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说:“打仗不比其他事,极少有有万全之策,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根本不会给你准备妥当的时间,但是难道因为没有万事俱备就不准备吗?不是的,能做到哪一步就一定要做到那一步,只有这样才能多一分胜算。你没上过战场,这次的事就算了,但下不为例。”最后几句话的语气可以说都有点语重心长的意味了。
徐程域这下才算是看到童雪表情松动,让她起来后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向裴先道:“据我所知,二位都是明国人,为什么会在大赵的北方逗留如此之久?”
裴先拱手道:“在下自十五岁起就开始云游四方,如今四十有八,四海为家已三十三年矣,在大赵北方待过四年,不算什么,也不为什么,到了,没走而已。”
徐程挚说道:“裴先生的声名程挚已是久仰,也素闻先生从不收徒,曾经拒绝过很多前来求学的学生……”他的眼神转向童雪,“现如今程挚很是好奇,为何单单是她会成为先生的徒弟?”
裴先的回答言简意赅,“故友,托孤。”
徐程挚点点头,“明白了,我说呢,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慧根的样子。”
童雪目不斜视,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已经一脚给他踹翻了。
徐程域道:“童、童雪做的标记劳烦裴先生仔细核对一番,此事事关重大,请先生务必仔细务必尽快。”“童先生”他还真是难以叫出口。见裴先面带迟疑,徐程域皱眉:“有什么困难吗?”
裴先道:“困难倒没有,只是几年前我和丫头到达北方时,我因摔伤曾有大半年在屋里修养,这段时间都是丫头独自一人在外,所以恐怕有些地方的情况我也拿不准。”
“无妨,能拿准多少是多少。”
“是。”裴先抱着那堆书出去了。临走前给了童雪一个眼神。
徐程挚也起身,“裴先生我跟你一起看。”
帐篷里只剩徐程域和童雪了。
徐程域背靠着桌子,双手环胸,看着童雪,“自古冬夏不兴兵?嗯?”
童雪心里一阵哀嚎,这还没完没了啊……再次跪下,眼观鼻鼻观心,“童雪鲁莽,一时口快,请王爷恕罪。”
徐程域没让她起来,“你知道扰乱军心该当何罪吗?”
“请将军恕罪。”
“冬夏不兴兵,呵,冬夏不兴兵,你倒给我说说看,为什么冬夏不能兴兵?”
童雪看向徐程域。
“让你说你就说。”
“是,嗯,冬天太冷夏天太热,将士身体不适会降低军队的战斗力,在极端天气下粮草等物资的运送也很困难,而且、而且现在冬季出征,路途遥远将士肯定赶不上来年的春耕。”说完,童雪就乖乖垂头跪着。童雪看书颇多,但是对军事研究的不多,“冬夏不兴兵”这句话她也早就不记得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了,之前一时嘴快真的也只是因为自己被冻惨了,是“冬季兴兵”切切实实的受害者才会没管住自己的嘴巴。
徐程域盯着童雪的头顶看了会儿,才慢慢说道:“你说的都对,那现在我来跟你说说,我们为什么要在此时兴兵。把头抬起来。”
童雪抬起头。
“其一,草原胡人多在夏秋季节进攻我们的边疆地区掠夺过冬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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