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程域是皇子,虽从亲王被贬为郡王,但仍然是上位者,盛宽虽是钦差,但按礼是要先行礼的。只是在看到童雪的那一刹那,盛宽抬到一半的手就僵住了,心跳也突然快到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儿。
徐程域咳了声,盛宽回过神,完成见礼。接着就是落座了。
“程域此次略备薄酒,除略尽地主之宜外,还想感谢盛大人不辞辛苦帮我带回一堆东西,这杯敬你。”
盛宽压下心思,忙举起酒杯,也干了。因为喝得急,还呛到了。
童雪一开始是没认出盛宽的,毕竟眼前这个一身华服的盛大人跟记忆中的那个穷书生完全是两个模样,不过衣服总归是衣服,长相还是没变的,而且这见面后的一系列状况,她想不认出来也难。原来他真的考中,而且还当官了呀,她可算是做了件大好事儿了。待徐程域和盛宽喝完酒,她也笑吟吟举着酒杯,“盛大人,我也要谢谢你帮我带了东西,但是在谢谢之前,我想先恭喜你!祝贺你曾经金榜题名!”
盛宽的心情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了,而且人已经知道在哪儿了就不急于一时了,其他的一切问题之后再想也不晚,于是他也举起酒杯,“童姑娘,多谢!好久不见!”
于是一场答谢宴变成了盛宽和童雪的叙旧宴。
“我回去就告诉我师父,他知道你高中之后一定会很开心的,他很欣赏你,你不知道他那个人很少欣赏人的。”
盛宽笑,“不知道裴先生近来可好。”
“他、呃,挺好的。”本来童雪是想说裴先受伤的事,但转念一想,觉得也没有必要跟他说这些。
“改天一定上门拜访裴先生。”
……
除了开头的寒暄,徐程域基本没有说话,边喝酒边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个人。从盛宽一进门,他就知道他们俩认识了。他现在也不急着问,来日方长。盛宽看到童雪的那一瞬间眼睛里迸出的惊喜,他看得分明。他的童小先生是珍宝,有人欣赏他不奇怪,毕竟大家也不瞎,但是他还是觉得不爽,而且有越来越不爽的趋势,“来日方长”这四个字好像也快压不住了。
好在盛宽是个有眼色的人,很快止住话头,现在不是叙旧的好时机。
徐程域和盛宽随便聊了几句就散伙了,两人都不想多呆。徐程域是看他不爽,盛宽是急于找个私人空间捋捋思路。
盛宽走了,乾坤世界里还坐着徐程域和童雪。童雪舍不得走,还有一桌基本没动过筷子的菜呢。
她一边吃一边跟徐程域说盛宽,“几年前,忘了具体几年了,我跟师父在一个县碰到盛宽,哪个县现在也记不清了,那个时候他好像被人抢了还是被人偷了,也记不大清了,反正就是没吃没喝没地儿住,过得很惨,我那会儿正好心情好就帮了他。我师父就比较奇怪了,他一般从不管这些的,但是那次还特意招呼我多给他点银子,唉,我师父啊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们那会儿虽然不愁衣食了,但是也没有很多闲钱的……不过我师父倒是难得欣赏一个人,所以我还是给了他我们大半的银子,但是现在看结果,我师父还是很有眼光的,都当了这么大官了,不过现在这官儿还来针对你了,也不晓得我师父会怎么想。”
童雪说得断断续续,还有很多关键的事情记不清,实在算不得一个好的叙述者,但是徐程域却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棒极了,记不清好啊,记不清说明什么,说明她根本不在意啊。所以,盛宽的眼睛睁得再大又有何用。
徐程域心情甚好地给她盛了碗绿豆南瓜汤,“慢慢吃,不够再点。”
童雪抬起头,感激地冲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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