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不是我们了,那又哪来如此佳肴美酒的享受呢。卓子期,别说傻话了,担子一旦背了起来,就再没有放下来的机会了。那是你的责任,属于你的需要去勇敢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卓子期,加油啊。”
“呵呵,袖儿袖儿,你怎么能如此明晰,难道,就因为这个你才义无反顾的要来见义父?”
“呵呵,或许吧。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厌了,倦了。那种许多人无理由无条件的为我,那种被安排的生活,那种毫无因由就要担惊受怕被害的日子。我倦了,我真的倦了。从一开始,就没有人问过我是否愿意接受,是否愿意过这样的生活。都告诉我,都和我说,因为我是连菱袖,因为我是连菱袖。可是啊,谁能告诉我,连菱袖又是何当神圣呢?我不想,再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活着了,我怕死,可我更怕活得不快乐。人生数十年恍然如白驹过隙,何必何必要让我如此混沌。所以我来了,或许并不是为了责任什么那些大无畏的丰功伟绩,只是为了自己的小任性。我们那儿曾经有个人这样说,不自由,毋宁死。我想,或许也就只是为了这个吧。”
明月高悬,莹白的月光给大地铺上一层轻纱,明晰透彻,清澈莹静。在这样纯净的月光之下,让人有将心中沉郁已久的心思完全的铺开来的欲望。这个时候,不适合隐瞒,不适合算计,不适合一切一切玷污纯净的东西。不需要隐瞒,也不需要算计,即使是露出心底最深最沉重的想法,也不玷污这纯净的月亮,这纯净的夜晚。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唯有杜康啊。”此时的菱袖,喝得已经不少了。醉眼迷蒙,脑子却是异常的情形。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她不想去管去约束去理会其他的看法,她只想,她现在只想好好的肆意的纵容自己这么一次。或许,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好诗!”卓子期拍手称快,扶住菱袖已有些拿不稳杯子的手,“来,再干一杯。”
喝酒,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的理由的一件事。我们总说,为了这个干一杯,为了那个干一杯。其实啊,不必要什么别的理由,就像现在的菱袖和卓子期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是理由,只因为——想喝酒。仅仅只是如此的简单,不为名利不为浮华,不为商不为政,更不为明天的太阳从哪边升起。仅仅只需要一个理由,便足以一醉方休。
如此纯净莹白的月光下,有人吟诗作赋对酒当歌,有人却在拼命的厮杀,血流满地。
同样一个宁静安谧的夜晚,有人在熟睡,有人却夜不能寐忧思难解。
世事总是多变的,无情也好有情也罢。多情也好,痴情也罢。世人总是难料明日会有什么变故。或许是好的,或许会让人心痛。可是,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去知晓,明日究竟会是怎样的不是吗?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才能有机会啊。
这是菱袖醉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活着,才有机会。这或许也是她心中最为深层的欲望吧,所以才会,那样的执着深刻,那样的盘旋着不肯离去。
“活着,要活着。”无意识的喃喃吐出几个字,菱袖彻底的醉倒在卓子期的怀里。
“袖儿,袖儿,袖儿?”抱住菱袖软倒的身体,卓子期迭声轻轻喊着。而怀中人儿却无一任何反应,除了醉倒前的最后一句话——活着,要活着。扭紧了卓子期的心。
“袖儿,好好睡吧。放心,会没事的。”一个用力,将菱袖抱起,卓子期慢慢的转身进屋,将菱袖轻轻的放在床内侧,然后静静的凝望两颊有些微微酡红的安静睡颜。
静静的,不离开,不愿移开亦不愿有人打扰。
这个时候,这儿只属于他们俩。
☆、第六十七章对决
第六十七章对决
“秉宫主,少宫主和连小姐均还在沉睡。”被派去看看菱袖和卓子期在做什么的探子回来向舒拉达禀报。
“嗯好。不要打扰他们让他们去睡。”睡着了才好,这样才没有人从中阻拦了。
舒拉达眼中精光闪过,想起接下来花木眠和商韫将要面对的场面,意味深长的笑了。连木青,看看你的好儿子和好女儿会怎么被我一点点儿慢慢的慢慢的折磨至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黑,你说他们能进到多少米之内?”二白站在高楼上,俯瞰着正在大门与束云宫守卫进行激烈碰撞的花木眠和商韫他们。懒懒散散的靠在青石板上,手中的扇子慢慢慢慢的摇着。
“不知道。”大黑的注意力全在花木眠和商韫身上,这两人就是他和二白的对手了吧,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个时候观察他俩的武功步数正是好时机。
“唉,可惜了两个好俊的功夫。”随着大黑目光所及之处,二白真真假假的感叹。接着又说,“大黑,这正面闯关硬碰硬应该是最愚蠢的办法吧。为什么他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闯上山了呢,难道觉得我们束云宫没有人了吗?”
第54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