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她不承认这一点。
说来说去,也许他该怪自己,没事和母亲呕什么气,一晃眼离家半年,压根儿把这个妻子给忘记,现在回来了、发现她的好,才想来与她作夫妻,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不可否认,他的妻子聪明、有点难缠,让他伤脑筋;但她若不是这样的一个女子,现在的他也许早又离开,不知道流浪到哪个地方去了。
她成功的惹起了他的注意,留住了他的脚步;但厌倦,却不曾到来。
他想要她当妻子,但从未想过这与自己不受拘束的个性有什么冲突;但她想到了,并且以此当作拒绝他的理由。
恭喜她又成功的让他自省了一次,这让他怀疑起自己下的决定到底够不够聪明。
她暗示,她不会随他的心意而动,她尊重他,但他也得给她相同的尊重;听说他妻子爱看书,那么是哪本该死的书让她有这种想法?
平心而论,他不能说她妻子不对,因为她说的话总是站得住理,让他没得反驳,对这种女人动心,无疑是自找麻烦;但他动心了,所以只得接受这个事实,开始不时接受妻子的刺激、不时与妻子斗智。
想到这里,他心里没有一点不耐烦,反而有种期待。
成亲,似乎没有他原来想像中的那么不自由;而妻子是她,每每想到这一点,他只觉得安心,更有种欣喜,彷佛他的妻子是她,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这又是什么道理?
由回廊走来,他推开房门,以不惊动她为前提的进入内室,然後站在床前凝视着她的睡容。
房里的照明昏暗,但他在梳妆台前留了一盏小烛光,她没有放下床柱旁的纱帐,这让他随时能仔细的看她。
光是这样看着她,他就觉得有种满足感,直达四肢百骸,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也许他该早点弃甲投降,承认自己对她着迷,着迷到不顾一切,不想什么受不受拘束、自不自由的问题,只想直接吞了她。
她问:在不能自由的前提下,他还想与她成夫妻吗?
他已经有了答案。
楚言倾近床畔,考虑到她受着伤,他还不能有什么激烈举动,加上——他还欠她一个答案:那么,偷个吻来慰藉一下,应该不过分。
他咧出抹笑,低头想偷香时,窗外一阵风声掠过,他警觉的回身,及时接住由窗外射进来的暗器。
是同一个!
楚言立刻追了出去。
***
追出楚府围墙外的无人夜街,那个黑影已经消失不见,楚言警戒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忽然,一声浮动由他身後袭来,楚言侧身避过,尖锐的剑招再度连绵攻击而来;楚言早有准备的拔出软剑应敌。
熟悉的招数、熟悉的应变之招,楚言此以往更快的反制对手,顺利摘下对方的面罩。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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