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顾惜朝骂道。

“你说我？”那刘明顺笑着问，好似这个是什么表扬他的话，话锋一转却道：“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我卑鄙？你不是比我还卑鄙？”

顾惜朝的身子一颤，自己是没有资格说别人。

“感激归感激，你的头我还是要的，怪只能怪你自己当年欠了不该欠的债。”刘明顺接着说。

“什么债？”他知道换不来答案，但是话还是不自觉的脱口问出。

“你还是问阎王老子去吧！”刘明顺从背下取下两支短枪。直刺过来。

顾惜朝匆忙从地上勾起一把刀，格开来枪。

伤口早已经疼的麻木，每动一下就觉得世界模糊了一分，伤口中了一脚，“啊”的一声喷出一口血。这——已是极限。

十五一夜

这地面远比想象中的软，模糊中看到了张熟悉的脸，“我是在做梦吗？还是死了？”他问，“不是梦，你也没有死。”那个人这样回他，他笑了，单纯的像个孩子，思维突然一下子清醒，自己是躺在那个人的怀里，“你走啊，你……你为什么不走……”咳着血叫道。戚少商的话却堵在了心里。我真笨，我为什么要走？我为什么不能相信你？我早就该想到你是为了不拖累我。到现在你还是要我走，要走，就两个一起走！

“话说够了么？”刘明顺拿枪尖指着戚少商，“我敬你是个英雄，没想到也和顾惜朝那家伙混到一起。”

戚少商这时才回过神来，轻轻把顾惜朝放在地上，站起身来。抽出逆水寒，满眼的杀气，他——戚少商又不是没有杀过人！

剑，逆水寒剑，带着霸道之气，十三招过，刘明顺的头骨碌碌的滚到他的脚下。

“还有谁？”他冷冷的一字一顿的说着，斜眼扫着赶过来双龙会的属下，有几个不怕死的冲了上来，一剑一个，地上的尸体倒了一片。

那一身的鲜血，仿佛修罗，杀气隔十步就可以感觉的到，其他的人知趣的退后几步。

戚少商收了剑回身抱起顾惜朝，旁若无人的走出双龙会，一路出城，竟没有一个人敢拦。出得城去，玄青叶早已经备了马车等在那里。

怀里的人早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却一直倔强的笑。

模糊的视觉里是熟悉的脸，这个才是我认识的九现神龙戚少商，他对自己说，独一无二的戚少商，无人可代的戚少商。

要到毁诺城，只需过了琴青林，入夜许久，他们才找了间林中猎户的小院落脚，看来今天想要出林是不太可能了，还好这屋子废弃不久，三间正房，所有的东西倒是还一应俱全。

进屋的第一件事便是吧顾惜朝安置到床上。

“冷……好冷……。”惜朝突然皱眉呻吟道。

把人再次揽进怀里，“好些么？”

“冷……”那已经不像是回答，而像是无意识的呓语。

戚少商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伸手触了一下额头。滚烫似火。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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