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方的assassin袭击教会之后,赛米拉米斯也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宝具了。他详细地转达着情报,事无巨细,更方便藤丸立香来做综合决策。
虚荣的空中庭院吗?青年捏着毯子的一角思索道,这个宝具的发动条件极为苛刻,天草真是下了血本呢。
事实上赛米拉米斯和巴比伦空中花园没有任何关联,但人们的口耳相传为她的宝具打下了基础,想要发动这个宝具,就必须要准备好触媒,花费的金钱程度差不多在能够买下一个小国的样子。
这些眼下都不重要在,重要的是为了能够让宛如海市蜃楼般的空中庭院化为现实,需要赛米拉米斯不间断地咏唱七十二小时,把名为真实的钉子打入虚假之中。
接到藤丸立香的视线,亚瑟颔首,看了看在地平线上徘徊不前的太阳并报出一个数字: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只要身处庭院,那位女帝的声望会得到最高等级的加成。
没关系,打断仪式之类的事情不用做,我想天草多半会利用庭院的优势,去运输千界树保有的大圣杯,到时候我还需要赛米拉米斯把那个从城堡里挖出来呢。藤丸立香对这条情报没多大想法。
倒是恩奇都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青年呼唤回了在外巡逻的阿周那和杰克,让几位英灵灵体化的同时,还不忘叮嘱摩诃婆罗多的大英雄:阿周那,等下就麻烦你了。
起初阿周那听见这话,还不是特别理解,但某个气息侵入时,她下意识叫新月般的弓褪却伪装,变成了真正的泛着冷凝之光的神弓。
树枝被微微压下,尤似一只鸟,又或者是一束花的重量正在上面。
乱发在光芒微弱的黎明时分呈现出通透的白色,镶嵌在胸膛上的红色宝石和地平线上隐约可见的艳丽交相呼应,早就超过了人类精工的长|枪操使在手中那便是摩诃婆罗多史诗的另外一角迦尔纳。
甘狄拔紧绷出清亮的弦音,深蓝色的纱衣上镌刻着华丽的纹路,它们随风起舞,金色的环佩随着弓兵双臂拉出的优美线条而凌空晃荡,零星碎音点缀着剑拔弩张的气氛。是caster叫我来的。迦尔纳只是看了她一眼,目光就重新转移到了黑发蓝眸的青年身上,我来取东西。
你这样直接相信了caster的话吗?青年不着急给他东西,径自提了别的问题。
人时常分开言语和思想,那位剧作家没有撒谎,这是事实。而你也是如此,不过
藤丸立香重复了下:不过?
迦尔纳仔细端详了他的面容,神情有点困惑,又十分坦然:你看起来很熟悉。虽然身处这里的我没有见过你的记忆,但想必在别的地方有过和你共度的时间吧。按照这份充足而洋溢的感觉,我想一定是一段不错的旅途。我对自己的幸运很有信心。
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感到被忽略的阿周那咬牙,一字一顿地喊道:迦尔纳!
太阳神之子掀起眼皮,凝望了这位生前身后的敌人几秒,他的脸上笼罩上了一层新的不解:我没有忽视你,阿周那。既然你出现在战场上,也就是说我们的交战是命运使然。
女性亭亭玉立,她傲然地抬起下巴:那是自然,在这战场上,唯独只有你是必须要排除的对象。而这次,是我站在master身边战斗,不是你。
但迦尔纳却直接点破了她没说出的话:身为英灵之身,选择怎样的面貌示人,选择怎样的姿态侍奉主人,都是自己的决定。我没想过要成为女性站在master身边,也没有想过要和你比拼身为女性的美感原来如此,在如今的你看来,这些变成比拉弓还要重要的事情了么,阿周那。
这种不顾后果的谈话方式危险到了极点,藤丸立香立马无比麻利地抱住她的腿:求你了,阿周那,现在还不能开打!
风穿过树林,落叶簌簌而下,有的落在甘狄拔的弦上,立刻断成两截。
宛如命运的战斗避无可避,迦尔纳略微上抬弑神之枪,却没想对方率先放下弓。
箭矢斜指地面,阿周那收敛起了恼怒的表情,黑发间有清新的野花在摇曳,她的声音脱去了先前的躁动,变得冷静了很多:我不是在逃避战斗,而是因为现在暂时止战对我的master有利。身为master无可取代的从者,这是我阿周那会拿出的器量。
没想到你会这样。倒是他睁大眼,惊讶道,这份凶猛,这份傲慢不会有错的,虽然选择了女性的逸闻姿态,但内里还是没怎么变。我也一样啊,阿周那,对我而言你是世间唯一无法认可的对手,命运之中唯一的敌人。
等你救出你真正的master后,重新在这崭新的大地上演奏神之歌吧。阿周那收起弓,徒手把尾羽如孔雀般绚烂的箭矢扔了过去,正好落在lancer的手中。
我也期待着与你竭尽全力的一战,说着,迦尔纳极其罕见地流露出清浅的笑意,那边同时和我们结下缘分的master,想必我平时会给你带来许多麻烦吧
藤丸立香想了想,用手指挠了挠脸颊,露出和他类似的温暖笑容:那倒没有,我认识的你就像现在一样,是会笑的太阳哦。
是吗原来如此。
在交接万符必将破戒时,藤丸立香忽然想起图利法斯那边正在进行的战斗:啊,等等,说起来我有个提议,你不妨听听。
目送迦尔纳消失在空气中,不等旁人开口,阿周那转身走向树林,然后一拳打在年岁已久的树干上,可怜的树木应声而折。
我现在才觉得,藤丸立香的声音甫一出现在空气中,四周的英雄们纷纷竖起耳朵,这算哪门子的圣杯大战啊,分明就是跳脸大赛。
恩奇都转过头问:脸在哪里?
恩奇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正打着跳跃(物理)的主意啊!
哈哈,这个嘛,说不定就是这样。
图利法斯外围,这种场面一边倒,然而战果不存的战斗已经持续很久了。
没办法了。狮子劫界离当机立断,手背上的鲜艳痕迹浮起,以令咒命令之,saber,冷静下来。
他做完这一切便脱力地躲在灌木丛中,不仅要注意战斗走向,还要提防对方的master。
比其他委托麻烦多了,罢了罢了,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硬着头皮也只能继续下去了啊!他抹了把脸算是给搞得狼狈不已的自己打气。
之所以使用令咒,是因为他注意到了,即便是被敌方连续踩中雷区,自身也化作了狂躁的、足以毁灭面前所有的赤雷,但图利法斯的建筑物没有一处破损。
那是根植于她心中的憧憬,是她渴望的东西。狮子劫界离注意到了,因此才使用了堪称宝贵的令咒。他问:清醒点了吗?
莫德雷德原本双手拢成一个拳头,正要直接朝着黑之saber的脸上猛锤,听到他的声音后出人意料地安静了下来:呼,啰里吧嗦的。
看样子对方多半有防着你的宝具或者技能,怎么样,先撤退?狮子劫界离问。
他们这边在交流,千界树那方也在交流。
戈尔德躲在绝对安全的地方,被剩余的魔偶环绕着,他质问道:为什么不放宝具!?
对不起,对方的攻击太过密集,虽然无法造成大的伤害,但是也找不到释放真名的时机。齐格飞顺从地答道。
喂,你在笑什么?
银发的男人愣了几秒,抬手摸了摸嘴角,毫无疑问,正卧在那里的是嘴角提起的笑容,因为刚才太过专注防御,一时间他本人并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