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枫笑笑，又给他加了个香菇，简穗吃得挺平静，看不出比吃芹菜时有什么区别，不过向枫知道，他吃得很香。

简业明一直看着他俩的互动，向枫抬头冲他微微一笑，简业明就给了他一个感谢的眼神，向枫笑得更大。

吃过饭，向枫坚持要和简穗一起洗澡，简业明看向简穗，简穗淡淡扫了一眼向枫，“随便。”

然后向枫就和简穗泡了半小时澡，顺便告诉了简穗许多“知识”，比如怎么尿尿才能尿得更远！

简穗是个好学生，呆着一张脸认真听，听完后也不说什么，起身就要实践给向枫看，向枫把他又按坐到自己腿上：“等哪天尿给你爹看，好吧？”

“好。”

洗完澡简业明给儿子穿好衣服，把头发吹干，他就回自己屋去了。向枫惊讶地看着简业明，“你不陪他吗？”

简业明回答：“不用陪，到时间他自己会睡觉。”

向枫终于明白才四周岁多一点的孩子为什么总是那么一副表情了，“业明，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父亲当得很不合格？”

简业明低低头：“不用别人说，我知道。”

“你知道？你努力了吗？”

“怎么努力？穗穗他，和我不亲。”

“和你不亲？笑话，你是他爸不和你亲他和谁亲？他才四周岁吧？他懂什么？他什么都不懂，就懂一样，那就是不给你添麻烦！你个混蛋！”

“向枫，你……”

“我过去陪他睡觉，你给我好好反省。”

明明没教训简业明的立场还是教训了，明明没想生气还是生气了，向枫搂着简穗，边给他读《一千零一夜》边心里嘲笑自己，怎么就没控制住呢？怎么就真的生气了呢？真是……

简穗安安稳稳地睡了，向枫小心翼翼出来，客厅沙发上简业明端正坐着，向枫推推他，“往那边点，给我留点地方。”

“这是单人沙发，那边还有一个单人的，还有一个三人的。”

“我乐意坐这儿。”

“我去那边。”

“让我靠会儿！”

简业明没挪窝，让向枫靠着了。头枕在简业明肩头，向枫闭起眼睛，过了一会后他才开口说：“刚才对不起啊。”

“没关系。”

“……我是容彬的父亲收养的，大概十岁左右，那时候我总是怕被他们家抛弃，所以拼命让自己乖巧懂事拼命让自己对所有人微笑……”

“向枫。”简业明不会安慰人，只是把向枫的名字轻轻念了一遍，可是向枫理解了，简业明是在安慰他。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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