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商场,荆心语刚想问温平接下来是不是要回家的时候,还是说再到处逛逛腻歪一会,却看到不远处的有一对身穿着跟他们同样校服的男女一同走进了家快捷宾馆。
显然一旁的温平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一幕。
荆心语正想感叹穿着校服去开房真是极有勇气的,随后又有些好奇温平的反应——他们在一起无非几个月,就算有亲密接触,也不可能那么快走到了那一步。
她突然很好奇温平是怎么看待高中生去开房的问题,毕竟谁都不相信一男一女睡在一块仅仅是纯聊天睡素觉。
怎知荆心语则听到温平用嘲讽地语气说道,“他们还真不怕死啊,穿着校服去快捷酒店难道就不怕被其他人看到么?”
“我想他们也没有成年吧?用未成年的身份证开房,酒店能让他们入住么?”荆心语看那对男女的稚嫩模样,大抵才高一,身为高二的学姐,她自己都觉得方才的那一幕有些不可思议。
“我听说那种快捷宾馆有些时候不需要身份证都能够入住。”温平回答,“而且,还很便宜。”
荆心语则听懂了温平的言下之意——就是因为廉价又便宜,反而方便了经济条件不富裕的高中生入住。
她顿了顿,还是有在为那对男女说话,“他们应该是一时的情不自禁吧?不过我们也没有资格管其他人的私生活。”
好歹都22世纪了,高中生去开房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要是你情我愿的就好。
温平没有答话,而是看了眼手机,最后说道,“快到午夜十二点了,我们打个出租车回去,我先送你到家门口再走。”
荆心语倒没有想到温平会在目睹了同校学生去开房后还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一时之间她对温平的好感度不禁蹭蹭上升,反正她有觉得做这种事情其实不需要太着急,等到高考成年后再做更加有理有据。
毕竟在她过往遇到的渣男里,甚至还有人在确定关系的第二天就提出要跟荆心语开房的事情,见荆心语不愿意后,很快便在第叁天提出了分手,
“好,那拦车吧。”她点点头,牵着温平的手却握得更紧了。
出租车先在荆心语的小区门口停下,温平先喊司机稍微等他一会,然后就亲自护送对方进到住房的楼下,确保对方的安危。
情侣在分别之时总是难舍难分的,于最后的时刻里,荆心语借着夜色,忍不住踮脚吻上了温平的唇,而温平同样颇有绅士风度的握住荆心语的腰,认真回吻。
吻了好一会后,还是温平主动放开了手,哑着嗓子说,“好了,司机还在小区门口等着我呢,别让司机等太久。”
“你回到家后记得给我发条信息,然后早点休息,我记得你明天还要练琴来着,身为音乐生你可不能偷懒啊。”
“好吧。”荆心语恋恋不舍地松开手,“那你也早点睡,我们到时候再在微信上联系。”
“晚安。”温平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
“晚安。”
温平走了,荆心语则顶着个又红又热的脸蛋回到家,这周由于她爸妈都去外地出差了,所以家里没有其他人。她打开房门后,见屋里还黑着的,才知道原来任嘉年还没回到家呢。
她脱掉鞋子,正想发信息问任嘉年什么时候回来,随之又想到温平的叮嘱,只好边倒水边优先给温平发信息报平安。
等到她喝完半杯白开水后,家门处却响起了开锁声,荆心语回头一看,原来是任嘉年回来了。
她用责备的语气问他,“你今天怎么比我还玩回来?和朋友就玩得那么尽兴吗?”
目睹了荆心语和温平接吻全过程的任嘉年盯着荆心语那绯红的脸蛋,随之在聊天框明知故问道,“你的脸蛋为什么那么红?”
“姐姐。”他问句在末尾敲到。
荆心语后知后觉了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扯谎道,“可能是因为今天天气太热啦!”
“我先去洗个澡,你等会再洗吧。”略微尴尬的她只想着赶紧去浴室里冲掉暧昧的红。
怎知任嘉年却突然冲上来抓住她的手,荆心语不明所以,呆在远处静候任嘉年的下半句话,可是任嘉年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这时候任嘉年非常痛恨是个失了声的哑巴,就连自己想要竭尽全力去质问她的时候,都发不出任何音节来。
最后的最后,他颓废地松了手,转过身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徒留下惊愕的荆心语在原处。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荆心语的恋爱都持续很多事情的缘故,任嘉年今晚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望着任何一对男女都可入住的快捷酒店之时,方才意识到——原来荆心语和温平是完全可以睡在一起,做男女之欢的事情的。
他也是个高中生,他也知道身边很多情侣都会私底下去开房,不过在他的潜意识中,荆心语是不会在成年之前做如此过分的事情。
只是今天晚上,他看着荆心语和温平接吻的片刻,任嘉年真害怕下一秒钟他们就会拐到快捷宾馆过夜去了。他甚至在想到底要不要在他们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上去走上前去用自己的突如其来的身影把他们吓分开。
任嘉年才不要看着荆心语和温平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跑去开房——正当他脑海里在纠结着要不要冲上去的时候,他们的嘴唇却就此分离了。
如果他依旧可以说话,他肯定会在自己抓住荆心语的片刻,告诉她——感谢你今晚依旧选择了回家,而不是毫无抵抗力地跟你的男朋友去开房。
作者有话说:你们以为我会把温平写成是那种只顾着上床的渣男吗?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