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你眼里的温柔作者:肉书屋
[HP]你眼里的温柔第15部分阅读
,终于没有忍住。
可是,再回首,身后已是荒芜一片,杂草丛生,仿佛那座爬满藤蔓的石头大房子几百年来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蕾拉知道勒梅先生和勒梅夫人已经用魔法阵永久地关闭了他们的住宅,而他们将在里面静静走向另一条路。
她的包里是缩小了的十几本手稿,勒梅夫妇近百年来的研究成果。
“我们有着充裕的时间一次又一次的实验,可是慢慢的,它成了一把无情的刀。我们无可奈何地忍受着一个又一个朋友的离去,甚至因为怕失去而不再愿意与陌生人更多的交流。”
“我想,我们已经做够实验了,该把发现的机会让给年轻人了。”
“这些手稿就麻烦你交给世人了。”
蕾拉握紧了拎着包的右手,尽管心里充斥着永别的悲伤,可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是吗……
没有使用幻影移形,蕾拉缓缓地走在林间小路上。夏日午后灼热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斑驳驳的影子。
这是她最后一次走这条路了,短短几年,可能对于勒梅夫妇来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是她却刻骨铭心,两位老人就像是她的恩师,相处的每一秒都受益匪浅。
西弗勒斯?斯内普此刻正在蜘蛛尾巷的宅子里,翻阅去年法国魔药学年会的报告,因为要研制解药,所以他错过了那次年会——这是难得能让他感兴趣的活动。
坐在舒适的亚麻布沙发上,品着咖啡,斯内普仔细阅读着国外同行发表的研究成果,偶尔嗤之以鼻,偶尔若有所思。
在看到阿根廷某位女魔药师的论文时,斯内普走神了。
那是一篇关于涉及动物变形的药剂,看到了“猫”这个词,他毫无意外地联想到了自己家的“猫”。
虽然她已经变成|人形很多年了,但是小猫的样子却仍然历历在目。
那时候,小家伙会蹭在他怀里撒娇发嗲,用粗糙的舌头舔他的手心。
斯内普的手动了动,心里不由泛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如果小家伙在自己的面前,一定要摸摸那小脑袋。
或者揉揉她的头发也是一样的,同样的柔顺亮泽。
少女浅浅的笑颜浮现在眼前,碧绿的双眸像一汪湖水。
斯内普出神地看着手上的羊皮卷,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很小很小的自己刚和莉莉认识没多久的时候,曾在路边看见一只小花猫。
“啊,好可爱!”莉莉欣喜若狂地想要去抱它。
可是趴在垃圾桶上打瞌睡的小花猫却伸伸懒腰,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看见莉莉撅起嘴,连忙安慰着:“它头颈里有挂牌,是别人家养的。”
“我以后也要养只猫,我还要叫它蕾拉,我要……”莉莉絮絮叨叨地说着。
“呃,如果去霍格沃兹上学的话,还是养只猫头鹰比较方便呢……”他假装很有经验地建议着。
后来,莉莉放弃了养猫的念头,在对角巷买了一只猫头鹰。
再后来,他拣到了一只小黑猫。
斯内普的回忆被门口奇怪的声音打断了。
虽然只是破旧的房子,但这里早已被施了咒语,普通麻瓜会无视它,巫师们会被拦在门口。
除了他和蕾拉。
屋子里用了咒语隔绝外面不停息的蝉叫,所以显得格外安静。
轻轻的脚步声已经来到了他的房间外面。
斯内普抬眼看向门口,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敲门声,反而是脚步声远去了。
他疑惑地抬了抬眉,想低头继续看论文,却发现那一组组的字母怎么都无法连贯在一起理解,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羊皮纸,决定还是去看看。
“回来了?”蕾拉的房门没有关,站在门口就能看见她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黑色的长发散落着。
“嗯……”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
“怎么了?”
蕾拉沉默着,一动不动。
斯内普走了过去,坐到床边,顺了顺她的头发,又问了一次:“怎么了?”
蕾拉把脸侧了侧,露出半张脸,看着一身黑色巫师袍的斯内普:“穿这么多不热吗?这里可没地窖凉快。”
“不热。”为了一些特殊魔药材料的保存,他的房间和实验室都是用咒语保持温度的。
“哦。”蕾拉又不说话了。
斯内普皱起了眉头,太反常了。
他摸了摸蕾拉的额头,好像挺热,可是他刚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手是凉的,所以一时也无法确认她有没有发烧。
蕾拉握住了额头上的手,把它移到了露出的脸颊上,蹭了蹭,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温度。
“生病了?”
蕾拉想摇头,但她现在的姿势坐这个动作比较困难,于是张嘴轻轻回答:“没有。”
斯内普对于她的不配合有些不满,问一句答一句,关键的什么都没说。
于是抽回手,起身离开。
蕾拉失神地看着眼前空着的手掌,掌心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心头泛起了难言的失落感。
情绪低落的时候,她也会想要有人安慰。
可惜,他并不会那么做。
更别说,她这个不知道算什么的身份。
虽然曾经表明了自己的感情,但是根本没有被明确答复过。
斯内普心里永远只有一个莉莉伊万斯吧?
蕾拉把脸又埋进了枕头里,把眼里不知何时聚集起的泪水滴进了松软的棉絮。
斯内普其实并没有走远,他只是站在走道里,注视着蕾拉的举动。在看到微微颤动的肩头后,他终于忍耐不住,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把蕾拉的身子扳正,看到她红红的眼圈,沾湿的长睫毛,不停抽泣的小鼻子,他大大叹了口气,把蕾拉拉了起来,坐到边上,和她平视着:“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了?”
蕾拉先是有些惊讶地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然后一头冲进斯内普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大声哭泣起来。
斯内普不太习惯地僵直着身子,无奈地等她哭完。
哭声渐小后,蕾拉断断续续讲了勒梅夫妇的事情。
斯内普有些手足无措,他其实不太会安慰人,只能拍拍她的背,干巴巴地说:“人总会死的。他们的人生已经很有意义了。”
蕾拉突然很欣慰,其实她并不是不能理解勒梅夫妇的选择,只是需要把心里的悲伤发泄出来,大哭一场后,她感觉好多了,把脸在斯内普的衣服上蹭干净后,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他说:“谢谢。我帮你洗衣服吧!”
斯内普有些无法接受她思维的跳跃,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平时批评学生的毒舌好像被猫叼走了。
为了掩饰他的不自在,他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暧昧
伦敦的酷夏对目前住在蜘蛛尾巷的斯内普来说影响不大。
一个不算太复杂的,每四个小时一次的温度调节咒语,能保证房间里像开了空调一样凉爽。
尽管斯内普一旦投入魔药制作就会有些生活混乱,饮食不规律等,可只要蕾拉在,就基本能杜绝上述情况的出现。
所以,“油腻腻的老蝙蝠”,只是被压迫的学生们恶意的不公正的评论而已。
刚沐浴完,带着一身水气的斯内普,穿着黑色真丝睡衣,在品尝睡前的红酒。
蕾拉很自觉地拿起干毛巾替他擦起了头发。
这是很多年前就有的习惯,当然,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小女孩的样子。
开学前,得帮他再剪次头发,蕾拉注意到斯内普的头发长了一些。
在她没有学会用魔法理发刀之前,斯内普都是用咒语剪平了事。
虽然不能说他不修边幅,但实在是有些不注意形象。
想想马尔福的家主,为了那头光亮的头发,麻烦斯内普配置了多少种护理液!
理发也是个学问,差不多的发型,修剪不一样,效果就天差地别了。一刀剪平的厚重感和打薄碎剪的轻松感是截然不同的。
蕾拉一边想着,一边收拾了桌上的空酒杯。
斯内普回房间睡觉去了。
处理完了家务,蕾拉也去洗了澡。
当她坐在黑漆漆静悄悄的房间里擦拭湿头发的时候,心情又低落了起来。
太安静了……
蜘蛛尾巷的治安不太好,各种嘈杂的声音实在让人头痛,不得已用咒语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可是这样,就更衬出屋子里的寂静。
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她站起身,赤着脚,走在木制地板上。
斯内普很警觉地醒了,蕾拉在他的房间。
虽然没有月光,他还是能感觉到那个熟悉的走动着的人影。
当他在犹豫是不是开口的时候,床有些小动静,被子和衣服摩擦的声音,她爬到他床上来做什么?
“这么晚了……”
他的话被打断了,柔软的带着温度的身体钻进被窝,贴到了他的身上。
斯内普身子一颤:“你的床不在这里。”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拜托,让我听听你的心跳。”蕾拉嘟囔着,把脸贴到他的胸口,“房间里安静地让我害怕。”
当一个人紧贴着你说话的时候,声音好像直接通过身体的震动传递了。
斯内普恍惚地想到了这个,然后微微晃了下脑袋。
得把她赶走。他付诸行动了,双手抓住她的手臂,想推开扒在自己身上的人。
“一会儿,就一会儿。”蕾拉搂紧斯内普的腰,牢牢抓着他的睡衣,好像一个不愿离开的孩子。
斯内普狼狈地松开了手,可能是蕾拉白天的表现,让他有些担心,一会儿就一会儿吧……
夜色中,眼睛的功能被削弱了,而其他的感官却格外强烈。
沐浴后的清香,她轻轻的呼吸声,自己越来越重的心跳声。
还有隔着轻薄的睡衣感受到的体温,仿佛越来越热,是降温咒失效了吗?
他惊慌地发现,那里开始起了反应。
虽然这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可是……
斯内普有些慌乱地推了推蕾拉:“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蕾拉有些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斯内普稳健有力的心跳声,让她十分安心,这个人还活着,好好的活着。
所以定了心的她开始犯困了,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被斯内普一推搡,她有些耍赖动了动身子,让姿势更舒服一些。
斯内普咬牙抓着她晃了晃。
蕾拉觉得肚子那里被顶得不太舒服,下意识伸手……
“砰”的一声。
蕾拉清醒了,也被摔傻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地板上。
“嘶……好痛……”从床上摔下去的姿势不当,她的右手手肘先着了地,右腿的小腿骨不巧敲到了床沿。
听到蕾拉的呼痛声,刚想开口赶人走的斯内普担心地问:“没事吧?”
房间里的灯被点亮了,他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的用力一推会把蕾拉推下床,其实他只是想把蕾拉推到一边的,可是蕾拉正处在迷糊状态,没法立刻调整姿势就顺势摔下了床。
“哪里撞到了?”斯内普来到床边想扶起她,却很尴尬地别过了脸,经过这番折腾,蕾拉的吊带睡裙凌乱不堪,裙摆下隐隐露出了修长纤细的双腿。
“这里,还有小腿……”蕾拉低头揉着刺痛的手肘,记忆有些回炉,“我刚刚睡着了……然后……咦?怎么会摔下来的?”
斯内普深吸口气,把她拉到了床边,拉过她的右手,仔细看了看,然后拿起枕头边的魔杖,轻轻念起了消肿止痛的咒语。
很快完成了疗伤后,斯内普扭过头,恶声恶气地说:“回你房间睡觉去吧!”
“诶?”蕾拉垮下脸,很不甘愿地站起身,“不可以睡在这里吗?”
“你的大脑什么时候和巨怪交换了?”斯内普气急败坏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半拉半推地送出了房门,“晚安!”
门在面前被用力关上,蕾拉摸了摸几乎被撞到的鼻尖,在心里嘀咕着:“怎么生气了?”
有些恼羞成怒的某个人好像要掩饰什么一般,动作迅速地完成了关灯上床盖被的一连串动作。
房间里恢复了宁静。
可是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出卖了房间的主人,他的心里一点都不平静。
新的一年
当英俊潇洒的小天狼星布莱克身穿酒红色礼服,出现在霍格沃兹新学期开学晚宴上的时候,大厅里沸腾了,几乎所有的女生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身上。
即使是被大雨淋湿的一年级新生里也发出了情不自禁的赞叹。
“自从洛哈特离开后,霍格沃兹的教授席很久没有这么养眼了!”某位高年级的学姐咏叹调式地赞美着。
“小天狼星可不是洛哈特那个草包!”哈利得意地向周围格兰芬多的同学炫耀,“他是魔法部的傲罗,我用的很多咒语都是他教的!”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在小天狼星多年的早期教育下,哈利波特确实把父辈们劫道者的本事学到了不少——从他每次教训那些侮辱纳威的斯莱特林的成果来看,小恶咒学得非常好。
好在还有卢平,哈利个性脾气还算和谐。——庆幸吧,如果把他养大的是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两人……
斯内普阻止不了这个人的出现——因为伏地魔不为人知的再现,以及之前小矮星彼得的越狱,邓不利多特地安排小天狼星到霍格沃兹执教,实际是变相保护那些孩子。
斯内普颇为愤恨地看着两个死对头坐在大厅教工长桌边,下决心除了学期末颁布学院杯,再也不出现在大厅了。
小天狼星在霍格沃兹光芒四射,黑魔法防御课上出色的技能展示,以强大的实力得到了许多男学生的热切关注,仿佛一夜之间成了霍格沃兹最受欢迎的老师。
一向对黑魔法防御没有兴趣的女学生们以罕见的热情簇拥在他的周围提问。
“哈,我们的霍格沃兹之星!”哈利好笑地坐到了教父的身旁,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刚刚散去。
“嘿嘿!”小天狼星得意地咧嘴笑着,意气风发,“当年你爸爸一样人气极高,不过他整颗心只有你妈妈。反而鼻涕精……”
他忽然噎了噎。自从上一次蕾拉大发雷霆后,他似乎有些受打击。
哈利有些尴尬地转换话题:“明天要来看我比赛哦!”
哈利波特,继承了他父亲的飞行天赋,二年级时被选入了格兰芬多学院的魁地奇球队,第一场比赛就不负众(全体格兰芬多)望以惊人技巧迅速捕获了金色飞贼,以190比20战胜了拉文克劳。最后格兰芬多夺得了魁地奇的冠军。
“那当然!”小天狼星异常兴奋,“你后面没课吧?我陪你好好练练。”
与此同时,霍格沃兹的地窖里,一年级新生的魔药课上,魔药学教授以他惯有的气势讲解着处理材料的注意事项。
格兰芬多的幼狮们理所当然地战战兢兢,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则是面色镇定地认真听讲。
这些学生当中,只有一个人例外。
一个金发的斯莱特林小女生正热切地注视着他。
斯内普怎么可能没注意到,这种过于强烈的目光让他皱起了眉头。
“斯考特小姐,你如此热情地注视着我手上的食肉鼻涕虫,会让它受宠若惊的。”他貌似不经意地随手一掐,把那条虫子做了处理,“记住,不需要它的触角。”
“是的,斯内普教授。”女孩子丝毫没有受他的气势影响,“不去掉触角的话,会让药剂变色,影响效果。”
这是斯内普还没有讲到的内容,蕾拉很感兴趣地看了眼这位斯考特小姐,看起来就很聪明伶俐。
“很好,斯莱特林加1分。”斯内普挑了挑眉,转而对格兰芬多低吼道,“还不快点动手!”
一节课终于结束了,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捧着被斯内普砸得粉碎的(自尊)心,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逃出了地窖,斯莱特林的小蛇们也陆陆续续收拾好了东西去上后面的课程。
蕾拉挥动魔杖,指挥某个被遗忘在桌子上的小坩埚和搅拌棒飘起,去追逐它们那健忘的小主人。
“斯内普教授。”女孩子清脆的声音响起。
蕾拉回头一看,是那位斯考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