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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伤口感染导致的发烧。

陈默转身走近了洗手间,拿了块毛巾还有一些急救用的纱布和酒精。

他半蹲在三浦拓海的旁边,慢慢地帮他擦拭身上的血液。

真的这么做了,才发现三浦拓海身上大大小小细碎的伤口几乎要堆在一块,陈默拿着钳子甚至还钳出了一块碎玻璃!

这个人……到底去干嘛了。

陈默忽然出乎意料地冷静,他看着三浦胳膊上的伤口,初步判断应该是枪伤。

三浦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陈默转身走到厨房打开了冰箱,然后从里面找出冰。

三浦发出难耐的哼声,陈默拍了拍他的脸。

“三浦,三浦。”

陈默一边这么叫着,一边处理他身上一些比较零碎的伤口,那些伤口狰狞地外翻着,像是张牙咧嘴的怪物。

三浦拓海在陈默的刺激下微微有了点意识,灯光朦胧中他睁开了眼睛。

然后听到陈默的声音缓缓地传过来。

“我现在要帮你取子弹,你……”

陈默手因为长时间接触冰的关系,冷得慑人。

“你相信我么。”

“我当然相信你……别把老子弄死就行了。”

三浦拓海一边吸着冷气,一边颤着牙齿说。

“你开始我,我……尽量配合你。”

“……好,我以前是解剖专业的,从某种程度上你可以放心。”

陈默面不改色地开始扯谎,手上的水果刀微微闪着寒光。

陈默手一点都不抖地拨开三浦拓海的伤口,上辈子的记忆忽然在这一刻清晰了起来。

那还是陈默还是陈默的时候了,他那个伟大的大哥用陈默自己的身体,教会给他的东西。

怎样取出子弹,怎样消毒,怎样……

“我先把你叫醒,是因为我需要你的配合,来告诉我,你的伤口在哪里。”

陈默的手微微用了一点力:“是这里吗?”

三浦哼了一下,然后嘴巴发颤地说:“再上面一点。”

陈默将手向上面按了一下,然后开口说:“是这里吗?”

那里还有血在潺潺地流出。

“是……哪里。”

三浦的肌肉猛地痉挛了一下,陈默拿着水果刀,慢慢地在上面切开了一个十字……

没有麻醉剂,陈默吃不准三浦的反应,他依稀记得自己当时痛得要死,真的是觉得还不如给自己痛痛快快一刀比较好。

索性子弹只是射进了三浦的肌肉里,如果是血管那就真的是不好办了。

伤口被切开,暗红色的血流下来,黏黏搭搭的一大片。

陈默拿起吃冰激凌的勺子,一点一点地伸向三浦的伤口。

他的手没有一丝颤抖,三浦抓着沙发的手,青筋暴起。

“别晕。”陈默的声音也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他努力叫自己冷静。

三浦的呼吸声越来越低落下去,陈默的眼前是一片晕开的血液。

“默默你去拿个盆子接着,我好了你煮给我吃。”

三浦显然是想找点话题来缓和一下气氛,当然如果能忽略他声音里面不正常的颤抖就更好了。

陈默恶声恶气地开口:“闭嘴。”

三浦拓海乖乖闭上嘴巴,然后看着在灯光里晕开的陈默的眉眼,一种莫名的感觉,忽然冒了出来。

陈默额头上满是汗水,他的嘴唇抿得很紧。

“疼也别叫出来。”

陈默看着慢慢露出样子的子弹,再次开口。

三浦拓海终于发现自己说不出花话了,索性的是陈默的手脚出乎他意料的利索。

等子弹终于被取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陈默拿起生理盐水慢慢清洗着三浦的伤口,三浦发出难耐的龇牙声,后牙槽咬得死紧。

脸色惨白。

陈默摸着他的皮肤,那种炽热的温度一下子传上来,陈默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今天三浦拓海不会死在这里。

或者说,连百分之五十也没有。

可是也就是这么一次,他忽然这么急切地想要让一个人活下去,就算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

陈默切掉了一些坏死的组织,然后将三浦的伤口包扎好,他的眼睛里面略有些无奈。

三浦的声音忽然就又传了过来。

“默默,你说我这只手会废掉么?”

“……哈,是会的吧。”

三浦的声音低了下去,却没有了之前忍耐疼痛的那种颤抖感,陈默拿着毛巾包裹着冰,慢慢地在三浦的手臂上滑动着。

他说不出安慰的话,因为三浦说的,都是事实。

伤口显然已经感染了,虽然没有到最危险的情况,但是……

“所以,如果我残废了,你还会要我么。”

其实三浦已经不期待陈默的回答了,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陈默会有主动回应他的一天。

他眼中的陈默,就像一只把自己裹得死紧的刺猬,别人进不去,他自己也不肯出来。

三浦曾经想过,陈默这样的人,肯定是在感情上受过什么难以弥补的挫伤,或者……

他觉得自己应该能成功,虽然只是应该,也成了他坚持下去的理由了。

陈默的手微微一颤,他看着三浦拓海的脸,伸出手捏了捏他的掌心。

然后他低下头,在三浦诧异的目光中,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三浦的唇,炽热得不像样,陈默微微辗转了一下,然后看着三浦瞪大的眼睛,认真地开口说。

“如果你还活着,我们就……在一起吧。”

“这样……”

三浦的表情微微一松,他的眼睛里面是一些莫名的光。

“如此这般,我就安心去死了……”

三浦显然已经烧得有点糊涂了,他略略侧过身子,陈默继续拿着冰在他的身上,一时间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他在黑暗中看着三浦的眉眼,听到自己的心跳。

手上的冰传来微微的寒冷,他不由地想到第一次见到三浦的时候。

那个时候三浦拓海,还是嚣张得不可一世的三浦家太子爷,呼风唤雨好不热闹。

而自己,只是一个刚刚出道的小透明,阴差阳错就认识了他。

或者说,那个时候就是这段孽缘的起点。

如果不是陈默,三浦拓海完完全全可以在三浦家这个光环的照耀下,安安稳稳地当他的地头蛇。

如果不是三浦拓海,他陈默也不可能在这条路上,走的这么顺利。

总之……

“千万不要有事啊,小海。”

然后陈默低下头,在他额头前碰了一下。

三浦拓海在半烧半醒之间,轻轻地哼了一下。

陈默静静地守在他身边,直到天明。

陈默只觉得自己手脚僵硬,他勉强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到厨房去煮粥。

现在还不能吃退烧药,地上的血迹晕开,陈默连整理的心情都没有了。

为贞衫一直没有回来,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一片,只有烧粥的时候,略略发出安静的喷气声。

陈默默默地在心里组织最近发生的一切。

他并没有想到到为贞衫面前问清楚一切的打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打算,因为有些事情,的确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陈默拿着粥走到客厅,三浦还在那里挺尸。

烧的可怕。

陈默拍拍他的脸,三浦哼哼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头。

“吃饭。”

陈默一边这么说,一边将三浦的头略略抬了起来。

这个时候,三浦小强一样的生命力立刻体现了出来。

他的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缝:“不行,让我再睡一会儿。”

“吃点东西,等下给你吃退烧药。”

陈默不容抗拒地将三浦压到了沙发上,三浦迷迷糊糊也没有什么力气,只觉得嘴巴忽然被撬开,钢铁做的调羹直直地插/进了三浦的嘴巴里。

三浦有气无力地哼哼了一下。

正当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陈默和三浦拓海都是一惊。

陈默站起来,透过猫眼看到为贞衫温和的笑脸。

陈默顿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门。

为贞衫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他转过身迅速地关上门,然后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三浦拓海。

“怎么样?”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西装上的扣子,他的眼下是一片显而易见的青色。

“拍摄延后了。”

陈默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三浦家和迹部家都出了点事,阿默,最近几天还是不要出门了。”

为贞衫说完这些,又转过头看了一下陈默,眸子里面的深意让人捉摸不定。

“这回还真的是,惹了大麻烦啊……”

为贞衫抬起头,眼睛里面闪过一阵不易察觉的微光。

作者有话要说:戳它~咩~准备写个番外,乃们要看三浦仁的还是三浦仁的还是三浦仁的?

第六十五章重复千遍

麻烦大了的时候,人应该就会觉得,再的的麻烦也能抗下去了。

于是三浦的烧越烧越高的时候,陈默忽然出乎意料地冷静起来了。

他在三浦的额头上又敷了几块冰,三浦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鼻子里面哼哼着不知道在说点什么。

“等下三浦家就会找人来接他走。”为贞衫挂上了电话,陈默目光怔怔地看向三浦的方向,不知道在想点什么。

他始终还是没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贞衫走过去抬起手,揉了揉陈默的头。

少年的发丝细腻柔软,却带着一股子冰凉的气息。

“你处理的很好。”

为贞衫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安慰他。

但是陈默处理得很好——这是事实,如果单从现场的凌乱程度来看的话,陈默如果不是之前学过有关于处理子弹的知识,就是……

三浦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正常的热气,陈默刚要抬手换毛巾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人捉住。

发出灼热的仿佛是被烤焦一般的触感。

“……默默。”

“我在。”

陈默的声音平稳,反手握住了三浦的手,咬了一下嘴唇,又低低地重复了一遍:“我在。”

三浦的声音略略一低:“现在几点了?”

陈默抬头看了一下液晶时钟,为贞衫去拉开窗帘。

房间里面透进来一些亮光,三浦的脸上微微多了点生气。

“七点了。”

陈默低下头,轻轻地用唇碰了三浦的额头一下,仿佛是在安慰他:“没事的。”

三浦紧了紧自己的手,他看到陈默的脸,被空气压抑成稀薄的一片。

陈默看着他,嘴唇略略有些干裂,很是少见的狼狈模样:“要喝水吗?”

“……不了,我睡一会儿。”

三浦说完这句话,就侧过头去,火热的气息喷洒在陈默的身周。

陈默慢慢地将他的掌心摊平,三浦的手上,有很多茧。有厚的,也有薄的。

三浦明显没有睡安稳,他的手指一曲,又和陈默的正好对上。

陈默用手托着下巴,黑色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

此时为贞衫看向窗外,忽然顿了一下,他的声音平稳地在空气中划开:“来了。”

至于是谁来了,陈默不用想也能猜出来。

门铃被按响,门口出现的是穿着黑色西装的陌生男人脸。

他的表情死板,眼睛里面没有一丝的波澜,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一副有备而来的模样。

“太子呢?”

陈默听到有人低低地发问,然后他转过头,刺眼的阳光洒近眼睛,眼睛近乎酸涩。

三浦的手,炽热连成一片。

陈默忽然觉得自己分外地平静起来了,和三浦拓海的初识,打骂,颁奖典礼……这样的镜头,慢慢地从他的脑海里面划过。

但是转过头的时候,却只能看见一张苍白的脸。

陈默忽然想起之前自己那句约定。

然后心下微微恻然。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整齐地放到了陈默的身上,或者说是他和三浦交缠在一起的手上。

阳光洒进来,有些细微的尘埃在慢慢地浮动着。

不远的地方散落着眼熟的衣物,是三浦之前一直套在身上的白色浴巾。

因为自己之前一直嫌麻烦,所以没有给他去买衣服。

一直觉得就是马上了,时间还很多。

时间还很多,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去选择,要不要接受这个误打误撞闯进自己生命中的男人。

陈默看了一下不远处的人,笑着开口说:“他在这里。”

陈默将三浦握着自己的手,放到膝盖上,然后慢慢地,一点点地松开。

三浦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但是使不上力气。

他深蓝的头发,仿佛失去了生命一样耷拉在耳边,陈默伸出手,慢慢插/进三浦的头发里。

“呐——”

陈默忽然低低地开口,声音喑哑。

“我没有说过吧。”

“三浦,我好像……”

“好像是真的。”

陈默看着那些人慢慢走近的样子,微微低下头,细长的黑色睫毛轻轻地颤抖着。

像是一只黑色翅膀的蝴蝶。

“我爱你。”

那是夏日的一个普通的清晨,黑色头发的少年的嘴唇粉红,在空气中划开悦耳的符号,桌子上还摆放着蒸腾着热气的粥,白色粘稠,煞是好看。

卧在沙发上的青年,被人扶起,然后是死板的回答。

“谢谢你们的照顾了。”

黑色西装的男人对着陈默躬了一□子:“三浦家会记住你们的帮助的。”

陈默扯动了一下嘴角,三浦拓海已经被人送了下去,他的背影在视野中慢慢消失,那点寂静的蓝,消失在天际。

一地散落的绷带,血腥的气味已经消去了很多,有一颗被挖出来的子弹,顺着不平整的桌面滑动到地上。

【叮咚——】

【如果你活下来,我们就在一起吧。】

从那件事情以后,一切就像是步入了正规,朝着陈默一直期盼着的方向进行。

克劳德和三浦家合作的新片,在一年零几天以后顺利杀青,由于这部戏集结了当时很多的大牌明星,所以关注度被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在第一次拍摄以后——或者那第一次连拍摄都算不上——陈默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三浦仁,本来一直在自己的耳边能被提起的三浦这两个字,在那件事情以后,就用一种决绝的姿态,在陈默面前销声匿迹了。

陈默作为克劳德新片的男主角,毫无疑问地登上了无数的杂志封面,广告片约代言,更是像潮水一样朝着他涌过来。

此时的陈默,坐在加长林肯的后车座,目光沉沉地看向窗外。

那些交叠在一起的世界,光怪陆离。

为贞衫在旁边开了一瓶酒,微香飘荡在空气里,陈默整了整自己刚刚被造型师蹂躏过的头发,面无表情地接过为贞衫递过来的酒杯。

“祝一切顺利。”

为贞衫抬起头,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身上也穿着正式的西装,衬着他特有的气质,散发出一种禁欲的味道。

陈默维持着那个双腿交叠的姿势,慢慢地开口说。

“sh的广告我不接,jhn的也不要,这两家的东西一般,哄哄外国人的玩意,以为我不知道么?”

陈默含了一口酒在自己的口中,他的脸瞬间鼓涨了起来。

为贞衫却忽然笑了。

他抬起头将陈默掉落下来的发丝拢到耳后,笑容里面有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宠溺。

“好好表现,呆会儿。”

陈默抬着,吊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为贞衫,语气桀骜不逊。

黑色的衬衫衬得少年肌肤雪白,露出来的白色锁骨惹人遐想。

“走吧。”

戴着白色手套的侍从拉开门,眼前出现是一幢高耸入云的大厦,铺天盖地的欢呼声从身边传过来。

只是为了一个人而已。

只是为了陈默一个人。

陈默的脸上横着巨大的黑色墨镜,黧黑的头发在阳光下闪射着耀眼的光泽,少年的身形纤细但是修长,细长的手指静静地划开空气,然后是一阵玩世不恭的口哨声。

被隔在两旁的粉丝疯狂地开始尖叫,其程度几乎能震破陈默的耳膜,但是陈默还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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