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劲作者:拾叁

第十八章九红的决断

片红云飘过，九红和两个少女出现在了九华山百草园中。百草园，名为百草，实则这里遍布奇花异草，仙雾腾腾，芳香四溢。

数千年的人参，近万年的灵芝，以及几欲幻化成人形的冬虫夏草……生死人、肉白骨的药草间，点缀着死亡彼岸花、孤傲的绝情花，甚至还有lěngmò的幽灵掌等世间毒花。因此，百草园又名九华山药圃——这里遍植世间奇药，其价值足以震惊修炼世界。

“小姐你回来了。”

yīzhèn白色的烟雾自地底冒出，位须发花白的小老头自药草间钻了出来，他手拄根龙木杖，宛如管理管理百草园的土地爷般，见到了九红，他急忙上前行礼。

“哇喔，小老头，你的胡子又长出来了耶。”

绿衣少女与蓝衣少女看到了土地爷，她们lìkè旋风般飘向前来，四只柔嫩的小手野蛮地扯拽着他的胡须，叽叽喳喳地叫道：“小老头，今日有恶贼在九华山上肆意妄为，咱家小姐怒，剑将他们杀得落花流水、非死即伤，那剑的威势可是不小了呢。”

被犹如两只小螃蟹的少女扯住，土地爷疼的yīzhèn龇牙咧嘴，回忆到半年前被她们无理地拔下了胡须，他登时全身yīzhèn恶寒。股白烟猛然冒出，他瞬间施展出了土遁术，逃逸到了九红的身后，切，两个无理取闹、只知玩乐的小丫头，本仙惹不起。躲得起。

“哇喔，又是土遁，小老头你耍赖！”

面对神奇的土遁术，两个少女根本难以企及土地爷的诡异速度，她们气愤地直跺脚，恶狠狠地瞪着土地爷，完全是两副没长大的孩童相。

两个少女自小便与百草园中的土地爷相熟，他们三人看似水火难容的“jiànmiàn就掐”，实则三人亲密的宛若祖孙，九红的眼睛中闪现过欢喜之色——九华山上的各族生命和谐共处。亲如家。

“采儿、灵儿。不要再闹了，我有话给你们说。缘聚缘散终有时，如今你们已经幻化人身，在这九华山上自可安然生存。我们是时候该分别了。”终究是该走了。或许自千年前。就已经注定了九红今日的líqù。

“哇喔，小姐，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事吗？我们今后定改正。小姐你不要走啊……”

两个少女看到了九红认真的表情，她们顿时慌了心神，自她们出世便与九红在起。九红引导她们修炼，bāngzhù她们经历化形天劫，教导她们功法……切的切，与九红的形影不离，让两个少女早已习惯了她的存在，她是师父，是姐姐，今日突然的绝别，她们难能接受。

在九红身侧的土地爷也是蓦然惊，九红在九华山已有千年岁月了，在这九华山上处处留有她的足迹，而今的分别之言，的确显得很是突兀。

“千年前我来到了九华山，实属天意。如今千年时光已过，我的天命之人已经出现，我必须要走了……不要伤感，我会回来看望你们的。”九红看到悲戚的两个少女，也感时难舍，然而天命难违，她不能违逆。

“哇喔，天命之人？你是说慕容九？小姐不要走，我们去请慕容九留在九华山好不好？”

梨花带雨的两个少女，虽然在悲泣当中，但是仍旧句句带有习以为常的口头禅，如此面容下的“哇喔”二字，让人不自觉地有种滑稽的感觉。

天意？天命？

土地爷的目光时迷离，或许在他的认知里，药草需要养护般，不能有实力幻化人身，弱者就只能依附天地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