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昨天晚上，我处理公司事物谁在沙发上，是谁帮我盖的毯子。”
女将军眯起眼：“你有什么意见？”
风凌急忙收敛，避免得寸进尺后的悲剧。
“没有没有，应该是某个特别善良的小仙女，不忍心我冻感冒嘛，毕竟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的人，就算神仙也会思凡。”
冬檬翻了个白眼：“不臭美能死？”
风凌笑着将桌上的饭拿到厨房：“放心，你应该相信我是超人，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相信才怪，就没看到过每天忙得像狗的超人，人家都是找个电话亭就能解决问题，冬檬暗暗吐槽。
姐最近看电视可不是白看的。
将空碗放入水槽，风凌面上笑容不减，眸光透出犀利。
他倒是小看了风楚和他妈，百分之十的股份，的确可以让他在公司有定的话语权。
以及韩枫这只老狐狸。
虽然同样都是韩家的人，但这个韩枫显然比韩熙这个蠢货聪明的，也难对付的，好在这基因没有遗传到韩熙身上。
韩家虽然小，在韩枫手段下却被经营成中转的存在，交游广阔人脉繁众，时半会想要连根拔起，却也难办。
里应外合，这是场没有把握的战争……
——
在某个别墅中，韩枫面上满是慈爱地看着个长相姣美的女孩。
“芸汐，这次你做的很好，联合风楚，已经让风大少有了危机感，只有这样，他才会重新回到小熙身边，借助我们韩家的势力。”
“呵，我做这切，可不是为了那个，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的姐姐。”女孩唇畔勾出嘲讽的微笑，纤长的睫毛微垂，遮住双古潭似的深沉眸子。
“是是，咱们这只是权宜之计，日后肯定会劝说小熙，把位置让给你。”韩枫急忙解释，眼中没有面对韩熙的不耐，反倒了点小心翼翼。
女孩点点头，眸光微闪：“我知道你向以利益为重，不过，我应该能比韩熙给你大的利益，甚至风家的……”
韩枫干笑着：“芸汐，怎么能这样说，你是我的亲女儿，无论如何爸爸也会帮你。”
“亲女儿，难道韩熙不是？”韩芸汐抬头，双波澜不惊的眸子让韩枫不敢逼视。
女孩和韩熙长得很像，却比她了几分沉稳从容，幽深的双瞳带着令人看不透的深沉。
韩枫时语滞，半晌后才开口。
“芸汐，你是不是还恨我？”
韩芸汐唇畔的笑容渐渐扩散，却始终到达不了眼底。
“世界上哪有孩子会恨自己的父母呢，父亲，您不用想。”
韩枫点点头，却始终与韩芸汐搭不上什么话，想要再客套几句，却在对方的视线中偃旗息鼓。
“芸汐，爸爸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最近的计划……”
女孩娴静地点点头：“我明白该如何做。”
韩枫干笑着离开，看模样竟隐隐约约对韩芸有着畏惧。
眼看着别墅大门缓缓闭拢，光线渐渐暗下，整个别墅陷入若隐若现的黑暗中，韩芸汐没有开灯，静静坐在沙发上。
浓墨重彩的夜色终于来临，韩芸汐睁开双眸，瞳孔与黑暗混为体。
“连他们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偏偏还想让我成为韩家的利刃，这种想法，未免太奢侈了吧。”
唇畔溢出冷笑，韩芸汐缓缓上楼，似是个无声无息的影子，回到属于她的坟墓。
“风凌，有了风楚这个麻烦，你会和韩家合作吗？”
——
虽然不知道韩家有这样位少女的存在，但显然，风凌的答案是否。
公司虽然有些危险，男人却能凭着强大的手腕稳住局势，并不是朝夕就能动摇。
至于韩家，就算再抛出橄榄枝，也不会被厌恶未婚妻的风凌看在眼中。
与此同时柠檬公司蒸蒸日上，却也面临的问题。
“小老板，勋烈与董明雪接到的通告不少，米兰是不用担心，可惜言若泉的星路还是有阻碍。”小秘书认真地汇报着，冬檬皱眉。
“还是因为高远明？”这个男人虽然在sj事件吃了个大亏，却没有伤及元气，反倒是恨上了冬檬。
小秘书叹气：“是啊，他知道针对不了勋烈和米兰，便越发针对言若泉，毕竟若泉虽然饰演花木兰大获成功，却依旧是个新人，不像勋烈那般出生高门，柿子捡软的捏，要是我也会这样做。”
冬檬沉吟道：“那他没有针对董明雪？”
小秘书疑惑道：“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明雪的戏路之宽明眼人看便知，按理说天才都应该碾压在幼苗时期，也不知道高远明为何这么仁慈。”
“或许这个丫头也是大有背景呢。”冬檬挑眉，想到董明雪近来的表现。
明明是个新人，却总是懂得将最好的面展示在镜头前。
这种天赋，简直像从小就开始演戏般，甚至没有像勋烈似的，犯些新人的通病。
摇摇头甩去脑海中的想法，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言若泉的问题。
“唉，其实也实在可惜，若泉在第季的戏份不，虽然是女儿国的女王，却不如董明雪饰演的将军那般畅快淋漓。”小秘书异想天开道：“如果有部为言若泉量身定做的电视剧就好了。”
冬檬淡淡地瞥了小秘书眼，后者也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
《女儿国》是么火的存在，开始每周集，到了第六集开始应观众要求每天播出，全班人马加班加点才得以完成。
如果不是因为冬檬自古代穿越而来的敏锐感知力，检查出电视剧中几处古今不同的穿帮镜头，恐怕这匆匆赶制的《女儿国》真的会沦为笑柄。
现在竟然要用部不说超越，至少并驾齐驱的电视剧捧红言若泉，这难度可不是星半点。
“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冬檬摸着下巴思索：“《女儿国》的火爆已经证明这个网络时代，只要真正出彩，红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我们如果能拿出个别出心裁的剧本，言若泉就可以真正突破高远明设下的屏障。”
小秘书叹口气：“这又谈何容易，除非若泉的名气能达到接近线的水平，那些导演和商家才会甘愿冒着得罪高远明的风险，启用若泉。”
冬檬点点头：“没关系，若泉的戏路还是很宽的，这段时间好好训练，船到桥头自然直，余下的总有解决办法。”
小秘书微笑道：“所以说现在聘用员工都要聘用有经验的，若泉对于封杀什么的已经很淡定的，这段时间的训练别有成效，不会用sj的老路。”
经历过最低潮的人，总是对成功有渴望，也加懂得什么叫做隐忍。
言若泉身上洗脱了来自于成名的浮躁，反倒留下璞玉的真和坚。
“对了，现在有几家地方卫视想要购买《女儿国》，我们要不要答应？”
冬檬眉头微挑：“为什么不呢，以后我们也可以采用这种方式，网络优先播放，其后再播出电视剧。”
小秘书担忧道：“可是既然知道日后会在电视上播出，还有会那么人来观看网络剧集吗？”
还是太稚嫩啊，冬檬摇摇头。
“这个时代是信息时代，为了满足好奇心和顺应潮流，观众不会舍不得，你想想，当网络上关于《女儿国》的信息铺天盖地而来，你还会舍不得那些小钱吗？为了和自己的女神或者男神沟通剧情，观众是很乐意付出的。”
小秘书忍不住翘起大拇指：“小老板，还是您高。”
“别拍马屁了，下午跟我去谈这个合同，在电视台播放《女儿国》其实也有弊端，那就是我们算是放弃了这部电视剧的后续收益，毕竟在电视上播出后，众人不会再从网上观看了。”
小秘书了然地点头：“明白，所以我们这次定要问那些电视台要个好价钱。”
看着双眼出现亮星星的小秘书，冬檬好笑地敲了敲女孩的脑袋。
“提到钱就变机灵了？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这次在电视上播出后，《女儿国》将真正成为全民电视剧，我们公司的名气将会进步打响。”
小秘书大力点头，又忍不住长叹声：“如果再有部同等级的电视剧就好了，我们可以借着这股东风，捧红言若泉，公司也能真正稳脚跟。”
冬檬拍了拍秘书肩膀：“行了，世界上好事还能被你占全了？”
——
话虽如此，冬檬谈完合同，路上都在思索着，是不是能写出部比《女儿国》轰动的剧本。
这实在是件有难度的事，《女儿国》将女尊真切地搬上荧幕，是被某些略带夸张的影评家认为，在定程度提升了天国女人在社会上的地位。
当然，这样的言论在冬檬看来有些哗众取宠，这么几千年的男权社会，哪有可能说改就改，不过比她们那个年代已经好了不少。
“怎么了，路上都在发呆？”风凌关切地看向女将军，冬檬摇了摇头。
“思考工作中的些事。”
风凌略感无奈地笑了笑：“天天就这么累着自己，你不心疼别人还心疼呢，我的秘书直觉得他们的boss是工作狂，那是因为没有遇到你。”
冬檬揉了揉太阳穴，语气轻松道：“都习惯了，如果真的让我当家庭主妇，还有点难受。”
眼看着到家了，风凌下车后帮女将军打开车门，满眼心疼。
“不管怎么样，今天回去后不要工作了，好好休息，公司如果真的缺了你就不能运转，那根本就不是个成熟的公司。”
冬檬好笑道：“合着你认为老板平常就这么没用啊。”
风凌不由分说地带着女将军回家，又下楼带了晚餐上来。
“那我先去洗个澡。”
被伺候的这么舒服，冬檬也只好老老实实的休息，男人将晚餐盛入盘中。
以往笨手笨脚的风凌此刻俨然家庭煮夫的模样，坐起家务来有模有样。
冬檬女将军特有的爽快淋漓，十余分钟就冲了个战斗澡。
“米饭还没蒸好，你稍微等……”风凌笑吟吟地转头，猛地对上张惨白看不清五官的面颊，男人不禁吓得倒退几步。
“咦，干嘛，我敷面膜而已嘛。”
水漉漉的秀发散发着清香，宽大的睡衣掩饰不住的玲珑身段，此刻的画面真应该用活色生香来形容，偏偏螓首娥眉被张白乎乎的面膜遮住，怪不得要吓人跳。
风凌听到女将军的声音，总算松了口气。
“你这有点吓人……我还以为哪个女鬼找我索命来了。”
冬檬嗤之以鼻：“你是不是亏心事做了，欠了什么风流债？”
风凌挑眉，深邃的轮廓和俊朗的五官刻意散发出对女性的致命吸引力。
“我的风流债不是欠的，都是天生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生丽质难自弃？”
冬檬撇嘴：“还贫嘴，刚才怎么不见你这么活蹦乱跳。”
风凌转身去盛米饭，乐道：“你试试，突然从浴室传来个女鬼，简直就像贞子传奇的香艳。”
贞子？
冬檬眉梢微挑，忽然想到个有趣的剧本……
——
“我发现你也挺有意思的，每次都能给我灵感。”酒足饭饱的冬檬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向风凌。
“那是，以后没了我，你可怎么办。”风凌毫不客气地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语双关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辈子给你提供灵感。”
“得了吧。”女将军嗤之以鼻，却不像以往那般排斥。
大概也是真的累了，冬檬迷迷糊糊很快沉入梦乡，慵懒地翻了个身，将俏脸靠在松软的垫子上，墨发披散在身后，似是流畅的河水。
此刻女将军散发出的吸引力无疑很致命，风凌眸光幽深，怔怔地看着女孩，而后俯下身。
“最近的确累坏了。”风凌语带宠溺，将冬檬轻松抱起，转入卧室，将其放在床上，温柔地盖好被子。
“晚安，我的女强人。”轻声呢喃，风凌将唇印在女将军额间，触即放，虽然贪恋那柔嫩光滑的肌肤，却又担心扰了佳人好梦。
直到卧室大门轻轻合上，冬檬慢慢挣开眼，摸了摸额头被触碰的部位。
按照以往的脾气，应该拳挥上去，让他知道轻薄自己的代价。
偏偏……宁愿沉醉在这种温柔中。
真是奇怪的感觉，从未出现在生命中的别样柔软。
以往在沉睡中有点风吹草动也会立刻醒来的自己，为何独独对他，失却了最原始的警惕。
——
翌日清晨，两人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风凌插科打诨，女将军傲娇高冷。
只是偶尔目光相触，冬檬忍不住撇开眼，脸颊微红。
好在公寓距离公司的距离并不远，女将军下了车，几乎是仓皇而逃。
风凌好笑地看着冬檬远处的背影，脑海中闪过昨晚微微闪动的睫羽。
看来想要套牢这种女强人，果然还得先下手为强。
冬檬路上到办公室，来来往往的人不由自主地看着小老板。
勋烈咬牙切齿地瞪了眼公司外的风凌。
哼，这个混蛋，不会被他占了便宜吧。
小秘书急忙进办公室汇报情况，冬檬缓口气，渐渐平息心情。
“现在资金回笼的情况如何？”
小秘书对这些数据早就烂熟于心：“马铃薯和番茄网已经将上个月第季剧集的所有资金交给我们了，公司内部设施也按照您的要求进行升级。”
也就是说，资金没有问题。
还在就是网络播出，如果是电视台，未必能这么快，还需要后期结余。
“如果我想再拍摄部电视剧，资金够不够？”
小秘书双眼放光：“只要不拍摄那种太大场面的，绝对够了，难道是《女儿国》第二季？那资金肯定没有问题，不少投资商都提前打过招呼，愿意慷慨解囊。”
冬檬摇头：“女儿国暂时缓缓，还没有到炒冷饭的时候，我想推出部新的电视剧，和之前的经营模式样，现在网络放映，而后通过电视台引进。”
“这倒是可以。”小秘书点头：“问题是，现在已经有不少经纪公司和影视公司瞄上了这块，我们虽然凭着之前的名气能取得定的市场份额，但要说真的脱颖而出，却也未必。”
那些影视公司可不是吃素的，跟风也能跟出水平，没点三两三还真不敢上梁山。
冬檬沉吟道：“剧本还是我来创作，这点没有问题，不过我们的演员可能不太够。”
小秘书笑道：“您放心吧，现在公司的艺人虽然不太，但我们可以和造梦戏剧学院联合，使用学校的后备军。”
“这样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公司现在已经有两个经纪人，起码可以稍稍扩大规模，再招进来几个有潜力的艺人，其余的还能和其他经纪公司或者影视公司合作。”
这倒是个好办法，小秘书已然对冬檬佩服的五体投地，自然不会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这次我们公司再招人，前来应聘的艺人应该不少。”小秘书乐滋滋地想着。
当初试镜捧红了个董明雪，自然有无数想要成名的艺人准备扑上来，这叫放出去的活招牌。
“不要得意太早，高远明可不是省油的灯。”冬檬泼了盆凉水，小秘书蔫搭搭地应道。
“这倒是，这个老不死的……”
冬檬不禁噗嗤笑了，小秘书这样的好孩子，每次针对高远明都忍不住动怒，果然那个男人属于合格的大反派。
“好了，这次我们的资金加充裕，无论如何形势也比上次好，我们鼓作气，共创辉煌。”
小秘书露出大大的笑容：“只要我们公司有您，就定会越来越好。”
看着眼前女孩面颊纯然的信任，冬檬唇畔上翘。
这种领兵打仗，被下属纯然信任的感觉。
果然很好。
——
冬檬想要创作新剧本的消息经传出，惊动不少投资商。
他们的前辈已经做出表率，当初预言《女儿国》绝无可能上映不可能取得好成绩的投资商们，个个脸被扇得红肿，这次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小老板，你有信心吗？啧，我还是第次遇到这种情况。”董明雪陪伴在冬檬左右，眉宇飞扬间别有番帅气。
“放心。”冬檬言简意赅，随手将手中资料交给董明雪。
今天小秘书去探勋烈等人的班，倒是董明雪陪着她接客。
果然像掌管最红馆子的老鸨，带着手下得意花魁前来接客。
不同的是，这次拿着银子的“客人们”，不但没有摆出财大气粗的上帝模样，反倒急不可耐地想要掏腰包。
“各位老板，咱们又见面了。”
冬檬眸光扫，就知道其中不少人正是上次参加投资商的代表们。
“冬小姐，这次又有什么大作？”
“柠檬公司出手，肯定又是精品。”
“冬老板，上次咱们合作的很愉快，这次当然也……”
众人拥而上，又想要攀关系的、有套交情的，有上次尝到甜头的商家想要继续合作。
董明雪微微挑眉，沉声道：“感谢各位大老板拨冗前来，各位不要着急，我们冬老板定会视同仁。”
女孩说话间天然带了三分气势，财大气粗的投资商们不由自主地坐回原位，冬檬不禁高看眼董明雪。
这个女孩给她的惊喜，可是越来越。
“各位老板，大家平日都是圈子里的熟人，我就直入主题了。”冬檬笑容亲切，姣好的面容温柔而明媚，在场的人却没有任何个敢小看她。
能把濒临破产被逼入绝境的经纪公司拨乱反正，枯木逢春，这可不是般人能做到的。
能混到现在这个地位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sj组合就是前车之鉴。
别看她这么年轻，却比在场中大数人强势，因为他们都想要得到柠檬公司接下来的剧本，便不得不对这样个年轻女孩低头。
“冬小姐快言快语，真是直爽。”
“是啊，那些客套话也不必说了，咱们回生二回熟，都是老交情了嘛。”
听着众人的附和，冬檬唇畔笑意越发扩散，身躯坐直，女将军示意董明雪将档案递了过来。
“这次投资和往常不同，因为我不再泄露剧本，只能透露此次导演为《女儿国》的梁峰，演员在启用公司艺人的同时，也将重新招选新人，就是这样。”
众人哗然，没有剧本就要投资，从来没有那个公司会开这种先例。
“冬小姐，您是不信任我们，担心我们会泄露剧本？”众人对视间，很快就有个看似莽撞的中年男子提出了所有人共同的疑问。
冬檬眉目沉稳，笑容不变，淡淡道。
“这是场赌博，场盲赌，在不知道地盘的情况下，你们中的诸位，又有少愿意下注？”
“盲赌？”不知道底牌，谁敢下注，在场的人可不是输红了眼的赌棍。
疑惑的目光在众人间穿梭，那中年男子忍不住再次开口。
“冬小姐，我们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用这种形同儿戏的说法，您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我们了？”
“是吗？”冬檬眸光扫了过去，不知为何，中年男子竟然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觉得那双透彻而明亮的眸子，直直看到自己心底……
“很抱歉，这次的剧本和《女儿国》样，设定较为新颖，我不敢冒着泄露剧本的风险。”冬檬侃侃而谈，面颊带着歉意，但谁都可以看得出，这种说辞并没有什么诚意。
董明雪眸光微闪，小老板，果然是个样有趣的人。
先声夺人，反倒让那些投资商不敢妄动。
到底最后，会有少人留下来呢？
“这种方法，恕我不能接受，其实每次用来确定投资的也不过是剧本的前几集，无伤大雅，我们也明白规矩，根本不可能泄露嘛。”另名头发微秃的男子环顾周围：“大家说呢？”
“是啊，冬小姐开了这个先例，以后我们可就不好办了。”
“买东西也要验货嘛，咱们都是准备交钱的。”
面对这些话语，冬檬悠悠道：“实在很抱歉，我刚才说了，这是个赌博，不可能所有人都能赢，就看到底敢不敢押注。”
这近乎狡辩的番话偏偏让人无计可施，虽然这些人都是抱着准备投资的信念，却也不可能将资金投入未知的剧本。
正如小秘书当初的评价。
这群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这个……恐怕我做不了这么主，只能抱歉了。”
“冬小姐，虽然我非常相信柠檬公司的实力，但是必须在看到剧情的情况下才能投资。”
“冬小姐，《女儿国》第二季的投资可以随时找我，但是这次……”
面对众人的离开，冬檬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目光淡淡地看着手中档案。
如果按照这种方式投资，是在无异于场赌博。
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赌徒。
胆大，是第要素。
“小老板，基本上所有的投资商都离开了。”董明雪微微挑眉：“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冬檬看着刹那间变得空荡荡的会客厅，面无表情道。
“我说过这是赌博。”
“冬小姐说的不错，我也想当次赌徒呢。”某个原本坐在角落的男人倏尔开口，朝着冬檬走来：“现在走掉的人，以后说不定会后悔。”就像当初的他样。
“请问您是？”冬檬忍不住询问，男人自我介绍道。
“我叫任旭，上次错过《女儿国》的机会，这次便想赌赌。”
这倒是有趣，冬檬微微笑：“这样大的风险，你不怕赌输了吗？”
董明雪眉眼飞扬，附和道：“剧本都没有见到，这种投资风险可不小。”
任旭无语，这对到底是想让自己投资，还是压根不想要投资？
“我只是想听听任先生的真实想法。”冬檬饶有兴趣地看向任旭，似是想知道对方为何甘愿掏钱。
“呃……冬小姐可以认为，我对你们有着足够的信心，毕竟柠檬公司正在发展的关键时期，不可能自砸招牌吧。”他总不能说被家中女王是《女儿国》的脑残粉，逼着沦为女权主义牺牲品的他必须投资吧。
男人的回答很合理，冬檬也挑不出什么问题，除了任旭之外，还有两名上次合作的投资商愿意出钱，大概也是上次的成功给了她们信心，让几个人甘做赌徒。
“没想到，投资问题竟然就这样解决了。”眼睁睁看着合同签订，董明雪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说过，无论你认为的规则是什么，在我这里都将被打破。”
冬檬将合同仔细收好，目送着几位投资商的离开。
董明雪咬着下唇，眉头微皱。
打破……规矩？
可是当初教她这些规矩的人分明说过，娱乐圈的规矩，是不能被打破的，否则，会付出惨重代价。
“走吧。”冬檬蓦然转身，挺拔的背影带着披荆斩棘的决然，董明雪深吸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
导演和投资都到位了，现在缺的就是演员。
这次的剧本既然是为了捧红言若泉，设定中自然是以她为第女主角。
说来也好玩，这个剧本的灵感取自于风凌当初看到冬檬敷面膜时的惊恐，以及说的那句贞子传奇。
贞子，向来作为恐怖电影中令人惧怕的存在。
她会从井中、电视中甚至电话中慢慢爬出来，以头乌黑堪比洗发水广告的头发盖住脸颊，慢悠悠地的朝着你靠近。
假如，这个贞子是你的租客呢……
是的，这次电视剧是以幽魂或者说鬼为中心。
言若泉饰演的女孩豆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白领，家中在拆迁时分到套面积很大的房子。
女孩以为天上掉馅饼，却浑然不知这是处阴气较为浓厚的鬼宅。
尤其当她有次在逛街的时候，偶然买了串血红的手镯，本以为是有色玻璃打磨出来骗人的玩意，却不知道这是从阴墓中启出的千年血玉。
女孩浑然不知这连串的偶然究竟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她只是觉得别墅面积太大，所以张贴招租启示。
就这样，故事开启，豆沙将要迎来群特殊的租客。
看到剧本后，众人的反应比起《女儿国》好了不少，勋烈拍着胸脯，庆幸这次自己不必扮演什么太过奇葩的角色。
不过是僵尸帅哥嘛，这还是能够接受的。
言若泉眸中带着感激，明眼人当然明白，这是冬檬为了女孩特意打造的部电视剧。
虽然称不上量身定做，起码也是煞费苦心。
只要这部剧能有《女儿国》半出名，言若泉日后就不必受到高远明封杀的威胁。
“小老板，我会演好这个角色的。”所谓大恩不言谢，言若泉只能将这份剧本深深地记在脑海中，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演好豆沙这个角色。
冬檬摆摆手浑不在意，指了指剧本中某个角色。
“这个女鬼，我们公司有人能饰演吗？”
董明雪干咳声，她在剧中适合那个发现别墅中的异常情况，想要斩妖除魔的女道士。
勋烈退后两步，生怕冬檬心血来潮让他男扮女装，毕竟咱这脸长得是真美。
米兰眨着眼：“反正我是不可能，主持还可以，演戏就算了，大家都知道我演技不好。”
目光在艺人间轮流打量，就连小秘书都忍不住躲闪。
“难道我们公司，就没有个人能饰演看起来阴森可怖，实际上清秀优雅的女鬼妹子吗？”
众人齐齐摇头，冬檬无奈摊手。
“好吧，看来咱们又要招人了。”
上次招人招来董明雪这样的好苗子，这次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柠檬公司放出关于新剧选拔的消息后，在各大高校中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实在是作为前辈的董明雪红得太快太突然，让这些后辈们产生错觉。
好似，只要参与这次的演出，就能成为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这样的想法也不算出错，因为从构思来看，这部剧的确新颖，如果各方面具备，或许真的能拍出令人耳目新的作品。
可惜……这些女孩并不知道，自己所面临的对手，是么强大。
——
“你真的考虑好了？现在可是我们的关键时期，那些老股东已经逐渐认可我，如果再加把力，我们未必没有机会。”风楚眉宇间满是阴霾，声音低沉。
“再给你三年时间，你也赢不了他。”
“韩芸汐，你是不是从开始就觉得，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风楚冷笑：“是太小看我，亦或者太高看了他。”
“明知如此，你还要问？”韩芸汐声音淡淡。
风楚没有动怒，笑容冷峻道：“你不想拿回应该属于你的东西吗？”
“我迟早会得到，只不过，是堂堂正正地拿到。”
“给我个中途退出的理由。”
“大概因为，发现有趣的东西了呢。”韩芸汐把玩着手中钢笔，眸光看向电视屏幕。
“柠檬经纪公司又力作，全国海选女二号。”
“韩芸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距离胜利只有步之遥，只要你愿意帮我，我可以帮助韩家，现在退出，你定会后悔，到时候韩家也……”
韩芸汐出声打断男人的话语：“韩家，我从来不会在意。”
啪嗒，电话被挂断，韩芸汐喃喃自语。
“用海选方式增加电视剧人气，这个冬檬，果然是个有趣而狡猾的对手。”
如果……能亲自面对她，又会有怎样好玩的事发生。
除了韩枫，那对母女好像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呵，总是躲在暗处帮助空有血缘关系却没有感情的父亲。
也有点累了呢，不想直藏在黑暗中啊……像孤魂野鬼般。
——
比起韩芸汐想要直接参与游戏的心情，高远明却因为不能参与游戏而愤怒。
“为什么连剧本的大概内容都探查不到，养你们这群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在高远明对面的中年男子大腹便便满头虚汗。
“高总，实在是保密工作做的太好，我们甚至买通了几个投资商，但就连他们都接触不到剧本。”
高远明冷笑：“呵，投资商看不到剧本，简直滑稽，那他们怎么投资。”
肥胖男子顿时汗流如注，只能懦懦解释道：“怎么敢欺骗您，我说的句句属实，业内不少人都知道，这次冬檬竟然没有提供剧本，却拉到了几位投资商，说是赌博什么的。”
高远明气得拍桌子：“好，就算这环节看不到剧本，你们不会买通他们公司内部的人吗？所谓的忠诚，只不过因为背叛筹码不够高。”
中年男子只能干笑：“高总，您别生气，您想想，他们公司能接触到剧本的，在开拍前也只有那个导演和他们公司参演的艺人才能拿到剧本，我们能买通谁呢？”
勋烈？估计要被那小子揍死，言若泉是与时光势如水火，米兰才刚刚决裂，董明雪这个女人看起来只是有点名气的新人，但身后的背景却……
“找厉彦，他既然能背叛第次，就能再背叛第二次。”高远明斩钉截铁道：“无论出高的价格，定要把他们的剧本拿出来！”
上次疏忽大意，让柠檬公司成功了。
这次，他决不能在阴沟里翻船。
“我、我们也尝试过……”中年男人掏出手绢不住地擦着额头汗水：“但是……”
高远明斜眼看向对方：“但是什么？真是废物。”
“但是现在带他的经纪人，是冰钇。”
冰钇，这个名字就代表了切，如果她能让厉彦轻松背叛柠檬公司，也就不是当年的金牌经纪人了。
高远明咬牙切齿：“好、好，这群人竟然都聚在起了。”
中年男子点头哈腰，心中腹诽着，可不是嘛，这些可都是高远明的敌人。
也不知道应该说高总得罪的敌人太，还是这个世界太巧合。
“滚吧，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
高远明挥手，中年男子如蒙大赦地倒转出门。
坐在办公室中，高远明思忖半天，兀然拿起电话。
“让s旗下新签约的那群艺人去竞争柠檬公司新剧的女二号吧。”
那边恭敬地确认了句，高远明冷哼。
“我知道，这是那群最出色的艺人，被当做秘密武器使用，但无论如何，定要让她们拿到角色！”高远明孤注掷，就差说不惜切代价了，那端的人似是感受到了男人的决心，只得将命令传递下去。
过了半晌，高远明桌上的电话嗡嗡响起，男人拿起电话，道冷静的女声传了过来。
“高总，之前的命令是你亲自传达的吗？”
高远明皱眉道：“是，有什么问题？”
“您可记得，这批艺人是为了两个月后那个全国的重磅选秀节目特地培养的，只要出现就能举成名，现在用来对付小小的柠檬公司，岂不是太可惜了？”
高远明恶狠狠道：“s，你越界了，这是我的事，我有预感，如果不能及时除去柠檬公司，它将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s淡淡道：“我愿意执行您的命令，但这并不代表我同意您的观点，您为了个不入流的公司，已经方寸大乱。”
挂断电话，高远明坐在座位上，面上满是戾气。
为了个不入流的公司？哼，没有对上那个叫冬檬的女人，你根本不知道她的厉害。
看着吧，柠檬公司绝对不能继续发展下去！
——
试镜当天，人头攒动面试者众，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小老板，现在大厅内至少有上千人参加选拔，您看今天走什么流程？”小秘书喜笑颜开，颇有种扬眉吐气的痛快。
让你们当初不拿豆包当干粮，总有求到这里的时候吧。
冬檬疑惑道：“怎么这么人？”
“电视广告的力量呗。”勋烈接口道：“就连那种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xxx的广告都能吸引大群消费者，这种能出名的好事来得就了。”
冬檬哑然失笑：“这倒是我欠考虑了，没想到会来这么人，看来这次面试需要不短的时间，得麻烦你们帮我把关。”
女将军摸着下巴，如果古代有电视就方便了，皇帝选秀也就不用派专人去级级的通知。
到时候直接定个电视台弄海选，在黄金时段播出，紧跟着皇都新闻。
第局来个外貌比拼，第二局再唱歌跳舞什么的，最后让全国人民投票选举，文钱张票，还能给皇城创造收入。
嫌时间短想要大收益，咱就再弄个复活赛，反正没有两个月不算完。
“小老板，您说咱们怎么选？”
听到秘书的话语，冬檬才回过神来，不禁失笑，自己现在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
“先让下面的人淘汰批，看长相看资历淘汰，剩下的精品我们再过目，上千人竞争个角色，中奖率太低。”冬檬吩咐着：“让他们不要手软，也不能走关系，要不然被我发现……”
小秘书点点头，义正言辞道：“您放心，我会在旁边监督的。”
公司逐渐发展壮大，小秘书也不像以前那般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作为把手身旁的实权人物，小秘书威严渐重，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冬檬放下心来，继续回办公室地润色剧本，宏观掌控番公司情况，尤其是艺人的情况。
勋烈、董明雪以及米兰等人自然不用担心，无论是商演活动还是日常影视工作都已然井井有条跨上正规，言若泉潜心修炼等待着剧本开拍，梁峰这个大胡子导演开始接些二流明星的mv之类练手。
反倒是作为后来者的厉彦令人有些担心，毕竟名声这种东西像盆子里的水，积攒起来不容易，遇到点什么事哗啦声给泼出去了，只能听个响声。
好在有冰钇这样的经纪人，暂时能稳住局势，方面控制厉彦的作品冷处理外界那些不利言论，另方面参与公益活动逐渐塑造形象。
公司看起来运转的还不错，没有什么问题艺人，却也显得太空旷，如果能再招来几个艺人就好了。
不过从柠檬公司现在的情况来看，走的都是精品路线，随随便便招几个资质普通的艺人，不但冬檬不会同意，就连公司现有的艺人都觉得难为情。
打仗的士兵还得分三六九等呢，冬檬要的都是人尖子上的兵。
就这样晃悠到几乎下班，小秘书那边来汇报，总算是从千人中选出最有资质的十个人。
冬檬将资料拿到手中，发现这次的质量还真的不低。
甚至高的……有点吓人，看着这些简历，冬檬不禁咋舌。
“精通英语、日语、法语、德语、拉丁语，拥有哈佛大学博士学位。”虽然不知道这些语言是什么语言，不过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在古代恐怕也是个大学士，怎么跑来当戏子。
“空手道、合气道高手，曾创下徒手劈裂六块砖交叠在起的记录。”这是来砸场子还是应聘保镖的节奏？
“曾获国际舞蹈大会金奖，精通各类舞种，在欧洲现代舞邀请赛演出后获得极大轰动。”这成名已久来参和什么，准备用太空步饰演女鬼飘来飘去？
是的，手中这些资历太亮眼，亮眼的简直有些过分，看起来每个人的人生都像跌宕起伏的都市小说似的，没点什么特殊才能都不好意思露面。
冬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虽然柠檬公司逐渐发展起来，但在某些自视甚高的老牌公司看来不过是个野鸡公司，没什么竞争力。
犯不着有这么的能人就为了竞争个电视剧的女二号。
“而且个个都是明眸皓齿的大美女，何必呢。”简直就像群好白菜哭着喊着要被猪拱。
冬檬疑惑不解，小秘书乐呵呵道：“管他呢，反正都是优秀人才，难道不好吗？”
冬檬点点头：“这倒是，别人都想着法子引进人才，我们也没必要往外推，不过，这些人都是新人？”
小秘书汇报着：“十个人中只有两个有演出经验，其余的都是如假包换的新人，就算在别的方面有建树，也未曾出演过影视作品，如果不是简历太辉煌，恐怕竞争不过那些有经验的艺人。”
“简历辉煌，偏偏又是新人。”怎么那么像以前被派来当内奸的那些人，既能凭借本事接触到足够的机密，又不会因为以前的污点被查出什么……
摇摇头，冬檬将这切甩出脑海。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前也没少处理过这种事。
大不了弄成全封闭拍摄，将通讯工具收起来，就算有什么消息也未必传的出去。
这般想着，冬檬拿起桌上的张a4纸，正是那份女博士的简历。
现在的冬檬早也不是那个刚来到现代的古人，起码对哈佛博士的分量还是认得很清楚。
精通这么种语言，还是博士毕业，偏偏只有二十五岁。
有句话说上帝给你关上扇门，定会给你开扇窗，那眼前这个人想必家里四通八达到处都是门窗，简直是上帝私生女级别的人生赢家。
虽然寸照片看不出整体气质，但双古谭似的幽深眸子却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韩芸汐……”冬檬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题外话－－－－－－
两万五证明了偶对你们的爱，so~乃们爱不爱我~
第五十一章章面试人选（求首订）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