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关键的是,某些交游广阔的大人物,找人出面想要通过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打压冬檬。
在这种压力下,这些人分成几派。
有的力保冬檬,有的主张立刻传唤冬檬,日后会不会屈打成招可就不好说了。
坐在最前方的中年男人捏着眉头,这件事的棘手程度已经超乎他的想象。
从思想感情来说,他自然不愿意继续深究,偏偏那人找来的关系刚好压他头。
县官不如现管,如果换了高层的,他还能含糊过去,偏偏从他的顶头上司发力,那人眼光之准下手之狠也算绝了。
“无论怎样,现在这个时候肯定不能传唤,没几天冬檬就要比赛了,这可是我们天国的希望,唯次证明自己能与世界足球交锋的机会!”
“那种视频你也能信?我们以前抓的那些制造虚假视频的没有万也有八千,视频中丑女都能变成美女骗钱,足球造假又有什么难得,这方面造假是惯例!”
“呸,你有本事带走试试,看看广大球迷能不能让你走出警局。”
众人还在吵闹,中年男子却没有看戏的心思,当其中个年轻男子终于问到他的看法时,男人狠狠拍了桌子。
“吵什么吵,以为这里是菜市场?”
房间内顷刻间安静下来,看着张张诧异的面容,男人下定决心,终于开口。
“关于这件事,从视频我们可以看到,冬檬是有嫌疑的,因此……”
大门猛地被打开,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忘了过去,中年男子是脸怒容。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开会的时候进来打扰。
只是在见到来人时却换了副表情。
“勋先生,您怎么来了?”
闯入房间的男子面容肃穆,张脸冰冷而严峻,似是雪上顶亘古不化的冰块。
“王局长这是不欢迎我?”
“哪里哪里,我们刚好在讨论案情,需要勋先生的指教呢。”
男子眸光冰冷地扫视周围,缓缓开口:“是那起车祸案?”
“是是,我刚准备说,因为按照监控视频……”
“这件事不是很清楚吗?买凶杀人,忠心耿耿的老司机在关键时刻护住冬檬,肇事者咎由自取意外身亡,难道还需要讨论?”
被打断话语的中年男子面上掠过愕然,却很快恢复成笑脸。
“对,我刚才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冬檬小姐即将比赛,这也是为国争光的事,我们不能打扰人家,就算录口供也要晚点再说嘛,何况冬小姐还是受害人,我们的重点当然要放在究竟是谁买凶杀人上嘛。”
其余的人都张大嘴巴,看着中年男子如此快速地变脸戏法。
您……刚才真是这么想的?
“勋先生,您觉得呢。”
眼看着说得口干舌燥,都没有换来对方个笑脸,中年男子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这个说法还可以,报告上就这样写吧。”
“是是是。”
看着冰块男转身出门,中年男子才终于松了口气,身后愣住的人们才终于解冻,叽叽喳喳地凑了上来。
“头,这个人是谁啊,您也变得太快了吧。”
“是啊,给我们说说呗。”
中年男子冷哼声,适才还笑意盈盈的面颊瞬间沉下了。
“都皮痒了是吧,还敢问,这位爷在京都可没几个能得罪得起。”
有脑子灵活的忽然发问道:“刚才您叫他勋先生,难道是勋家的人?”
中年男子翻了个白眼,准备离开,却抵不过手下人渴求的目光,便压低声音道:“这就是勋家最有出息那位,知道是谁了吧?以后出门眼睛都放亮点,千万别得罪了这位爷。”
众人皆露出又恍然又震惊的表情。
“艾玛,刚才也没握个手,说不定还能沾到点仙气呢,见到这位爷可不容易啊。”
“他的活动范围不直是南边嘛,据说累计起来的军功都可以绕我们警局圈了,人称铁面无私就是他了。”
“何止铁面无私啊,听过南勋北风了没,指的就是他和风少爷,勋家为什么会帮冬檬呢?难道是勋烈的关系,那也不会惊动这位爷吧。”
“原来是他!”有反应慢的现在才明白过来,激动地失声道:“勋……”
“嘘。”很快有人上来捂住他的嘴,哑声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
“饶了我,风少爷,求求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几个男人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风凌坐在宽背梨花木的太师椅,面无表情地看了过去。
地面被染成片赤色,风凌却依旧没有喊停的意思。
“风少爷,您大人有大量,我们这不知道这是您的女人,否则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们也不敢动手啊。”
打头的男人叩首砰砰作响,几乎将脑浆子磕出来,眼看着风凌没有反应,男人步挪地跪上前,想要抱住风凌的脚踝,旁边立着的彪形大汉却很快拖着他向后,狠狠给了他巴掌。
“谁允许你接近风少?”
“噗。”男人吐出混合着血水的两颗牙齿,含糊不清地继续求饶。
“求求您,求您……”
面对这样的惨状,风凌的目光却越发沉下,狠辣的模样不复平日里面对女将军的乖巧。
“求我,你这样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求我?”风凌冷笑着挥手:“好好问问,幕后的人到底是谁,买凶杀人,呵,这群杂碎还以为自己的手能干净?”
旁边立着的人齐齐低头应是,模样要恭敬有恭敬,磕头的人却如丧考妣,个个哭喊着求饶。
“当初既然敢做这草菅人命的买卖,就要想到湿了鞋的天。”风凌轻声道:“死,对你们来说,将会是最奢望的享受。”
随着风凌脚步离开,彪形大汉们目光怜悯地看着眼前几人。
风少爷向来言出必行,这些人必然会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八个字诠释到极致。
几人涕泗横流,心中的后悔到了极致,当初付钱的金主做事极其隐蔽,似是早就想到他们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连影子都没有出现,他们就算想招供也招不出什么啊……
风凌从暗门走出,眸中有着深深的担忧。
总想着女将军能保护好自己,却忘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当看到冬檬身上那些伤口时,从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他恨不能受伤的是自己。
那些亡命之徒虽然没什么价值,他也定要把自己女人的伤痛百倍乃至于千倍的还回来。
冬檬是他的命,敢伤害冬檬就要承受他的雷霆震怒。
“韩家,果然是活得太愉快了。”
风凌看向远方,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和韩家那只老狐狸,脱不开关系。
——
“王伯,您感觉怎么样?”冬檬坐在病床前喂老人吃饭,眸中满是关切。
王伯笑着看向冬檬,伸手想要接过饭碗:“小老板,我骨折的是腿,不是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冬檬微笑着摇头,态度坚决地举着饭匙:“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把我当成女儿看就好,不要和我客气。”
“唉,哪能称得上救命恩人呢,后来我才想到,您上次看艺人们吊威亚,自己都可以不用钢丝就表演飞檐走壁,如果没有我这个累赘,可能早就可以离开了。”
冬檬故作不悦道:“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没有您我早就去见阎王了!”
老人还想说什么,却在冬檬的目光下只好摇摇头,乖乖张嘴吃饭,似是被照顾的孩子般,旁边的病友们看着都露出会心微笑,夸赞冬檬人好。
寻常老板个个架子大得很,哪有那个耐心和脾气,就算下属救了他们的命,大数也会觉得是应该的。
时钟指到七点,护士温柔地提醒着,眼看过了探病时间,冬檬笑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她的伤势并不重,如果不是担心王伯的伤势,她自己回家就可以处理。
所以这两天和平常样在公司处理事务,只是提早下班来医院照顾王伯。
和病房内的人们告别,女将军从医院走出,放在包里的手机疯狂亮着,却被进入医院前将其调成静音的主人忽视了。
冬檬朝着地铁方向前进,浑然不知即将面对的切。
与此同时,在距离医院两条街的地方,两辆汽车疯狂追逐着。
“妈的,跟紧,今天可是唯次的机会,看老子被灭了那个狗日的。”
靠后的黑色轿车不断提速,横冲直撞地无视往来人群,面颊带着片嗜血的神色。
前面的汽车却要注意避开行人,因此距离被不断拉近。
车上坐着的赫然是才从警局走出的男人,面对这种情况,男人面沉如水,却丝毫不见慌乱。
眼看着距离虽然越来越近,却始终没有追上,坐在副驾驶头上带着刀疤的男人不耐烦了。
“他妈的快点,磨磨唧唧开个毛线,给老子踩油门,撞死个把人有什么关系。”
“大、大哥,转速已经不能再提了,我们抢来的这辆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车。”
“废物!”刀疤男把扇上司机脑袋,车辆偏,撞飞旁边的水果摊,差点殃及到旁边的大婶,距离再次拉远。
“你他妈的昨晚干嘛去了,腿真特么软,草,给老子追啊。”
追跑,沿途路的谩骂声,有些人甚至想要寻找摄影机。
尼玛,拍电影现在都这么狂野嘛。
眼看这距离越来越拉近,后面车辆中男人的表情越发焦急,反倒前面被不断接近的勋家男子面无表情,看向倒车镜的目光仿若寒霜。
“该死的老鼠们。”男人冷哼,猛打方向盘,后面跟着的车辆措手不及,转弯时发出难听的刺溜声。
“该死的,距离又被甩远了。”头顶刀疤的男人越发不耐烦,冷喝声:“掏家伙吧!”
手下的人均是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向大哥:“这……这么人,我们就这样动手?”
刀疤男凶神恶煞地看了过去:“他妈的,老子说开枪就开枪,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负责,妈的,难道我们眼睁睁看着他逃走?这样的机会可不会出现第二次。”
虽然心知就算有什么事,面前这个老大半会拿自己顶缸,但面对盛怒中的刀疤男,众小弟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掏出枪,从窗口伸出对准前方车辆。
阵乒乓乱响过后,前方冰块似的男人终于色变。
“竟然在这里开枪。”
按照他的车技,这些子弹射中他的几率并不大,偏偏周围的群众太,他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无法坐视这些普通人的伤亡。
将车停在路边,小弟们眼睁睁看着男人面色冷峻地从车中走出,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欢欣鼓舞来形容。
“老、老大,他出来了,我们再开枪吧。”
“他妈的,你脑子被驴踢了?我们只能生擒,谁敢对勋家的人开枪。”
刀疤男狠狠在对方脑袋上拍了把,真是蠢货,刚才开枪也是赌勋家的男人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逃跑,又不是真的干掉他。
这可是勋家最得意的子弟,可以绑架谈条件,也可以交给那些金三角或者非洲的大佬换东西,但万万不能枪崩了他,否则疯狂的勋家绝对会不顾切地复仇。
“走,我们都下车,枪也给我举着!”
手下人又不明白了:“老大,不是不能干掉他吗?”
“他妈的猪脑子啊,威胁懂不懂。”
远远看着那群人,年轻男子硬朗的面颊闪过不屑。
没想到竟然会栽在这群瘪三手中,果然常年趟河湿了脚。
如果不是今天为了弟弟那个不知所谓的经纪人,在回来的第时间去了趟警局,被这群人盯上,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样。
男人心中转过百般念头,眼角余光却猛地看到个年轻女孩闯入视线。
“该死,简直愚蠢。”
周围正常的群众听到枪声就明白这里不适合靠近,怎么还有人会到这边来。
没错,这个徐徐靠近的妹子正是我们刚刚从医院中走出的冬檬。
寻常人听到枪声自然退避三舍,甚至连拿起电话报警都不敢,必须有远跑远。
只有冬檬,这个来自古代的女将军。
根据史载,射击火器最早出现与宋代,女将军那时是没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就算听到响声,也联想不到这方面。
在这千钧发的关键时刻,最先忧愁的反倒是对面那群瘪三。
刀疤男眼看着清场效果没达到,横竖杀出个女的,真想开口枪崩了。
只是按照勋家这个男人的性子,如果真的伤害了无辜的人,那自己等人可真的未必能讨到什么好处。
“妈的,快点滚啊。”
“挡什么路,死婆娘。”
众人破口大骂,冬檬本来走到这里心中亦是狐疑,个长相看就是硬汉气质的男人和群黑社会打扮的人遥遥相望,那目光绝对没有丝毫缠绵。
适才还热闹的街也静的可怕,就算脱线如女将军这样的古代人也明显能察觉不对。
本来也不想管闲事,准备快步走过去,偏偏那群碍眼的人说话还不客气的很。
女将军不淡定了。
妈了个蛋,敢让我滚?
“老大,她、她朝着我们走过来了,怎么办。”
“他妈的,怎么办你个头!”刀疤男真想巴掌挥过去,带着群智商低于及格线的小弟们真是丢人啊,平常见面都不好意思和其他老大打招呼!
“你是黑社会还是她是黑社会,给我上啊,等等,这小娘皮长得还挺漂亮,要不然先绑起来,等把那位爷也弄来了再好好享受享受?”
污言秽语传入冬檬耳中,女将军面颊带着冷笑。
刚好前几天的无名邪火没地方发泄,今儿这几个人,做沙包练练手倒也适合。
“老大,她好像在笑啊……”
刀疤男冷嗤:“笑怎么了,老子过会不但要让她笑,还要让她哭!”
冬檬活动着指关节,越走越近,对面勋家的男人却狠狠咬牙,猛地冲了上去。
不管这个女的到底是神经病还是怎么样,他实在不能坐视个弱女子狼入虎口。
在这千钧发的时刻,刀疤男身后的小弟眼看着男人冲来,手抖,开出枪。
勋家的男子狠狠将冬檬扑倒在地,发出声闷哼。
冬檬转头,就看见男子小腿流出蜿蜒的血液。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人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
素来自信武力的冬檬第次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有种叫做枪的东西,结束了冷兵器时代。
“你是谁?”冬檬看着男子与勋烈酷似的容貌,不由自主地问着。
“勋少焱,三个火的焱。”
艾玛,这听就是勋家人的名字,女将军目光扫向正在斥责手下的刀疤男,声音冰冷。
“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
勋少焱口气堵在胸口没有上来,什么叫为我报仇,我是因为你才躺枪了好吧。
这位姑娘,我受伤是为了什么?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
那是群黑社会啊,是连警察都头疼的存在,你这样单枪匹马的冲上去,不是在找死?
刚准备说什么,勋焱就见识到某位剽悍女将军脚将刀疤男踹出十米外,便果断闭了嘴。
好吧……他好像知道面前这个女人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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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章被激怒的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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