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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风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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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君耀对此视若无睹,他满心想的都是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如何让自己变强,柳锦之的此刻的挑衅眼神完全是对牛弹琴。

墨水心撇了撇嘴,还真是狗血的幕啊!

对于柳锦之与宗政盈盈,墨水心只能用厚脸皮来形容他们。

刚才这个宗政盈盈当着众的面对沐君耀可谓是热情万分,恨不得马上嫁给他才甘心,这才没过久,就在众止睽睽之下对柳锦之投怀送抱。

柳锦之那种男人是她所不耻的,刚才宗政盈盈有危险的时候他点反应也没有,而宗政盈盈脱险后他竟然好意思第个冲过去。

不过说起来,这两人还真是绝配!

腹诽几句,墨水心懒得再关注这俩人。

她将注意力放在宗政皓轩身上,如果说宗政盈盈胸大无脑的话,那么按宗政皓轩刚才的表现,他的城府,比她想像的要深些。

果然身为三大强国的太子,就算没有强悍的武力,心计头脑应该不会太渣。

宗政皓轩从脱身后就扔下宗政盈盈,连安慰也懒得说句转身而去。

由此可见,他被宗政盈盈气得不轻,不然以他对宗政盈盈的疼爱程度,也不会这般冷漠。

他阴沉着脸,黑眸尽是按捺不住的怒火与杀气,对着乾忠与乾烈咬牙质问:“乾忠,乾……”

然而,当他看清乾忠与乾烈俩人双双折跪在地,脸色苍白的画面后,质问的话,再也吐不出口。

心下震骇,乾忠与乾烈都是父皇赐给他的天阶暗卫,这二人晋阶天阶已经有十来年之久,可谓是身经百战,老谋深算之辈。

是谁?到底是谁有这天大的本事暗算他们?

天阶的强者竟然被暗算得折跪在地,这绝对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大的耻辱。

该死的,他今日是不是撞邪了,他管辖的落日大街出现了尸魅死了几十人也就算了,竟然还让父亲赠送他的天阶暗卫丢了这么大的颜面。

他该想想,回宫后该如何面对父皇的雷霆之怒!

这时,众人也朝着这边好奇注目,想要知道乾忠与乾烈为什么朝着太子殿下施放大杀招,然而,当众人的视线投落在乾忠与乾烈身上,个个都傻眼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天阶高手,天阶高手竟然受伤折跪在地!!!”

“天啊,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们怎么点也不知道,难道……刚才有高人暗中出手?”

“应该不会吧?哪个高人会在背后出手呢!要知道那两个天阶高手可是帝国皇室的人,帝国的皇室水深得很,般的高人估计不敢惹。”

“嘘,小声点,不想活命了。”

众人的议论声虽然小声,然而对于修为在天阶境界的乾忠乾烈,这些声音依然丝毫不差地听进耳里。

活了把年纪,备受世人仰慕的他们,这时候羞愤得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该死的,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究竟是哪个天杀的在暗算他们,不然……

狠厉的双眼尽是弥漫的杀机!

对于这俩人杀气腾腾的狠厉目光,墨水心淡定无比。

这两个家伙怀疑所有人也不会怀疑她,她可记得清清楚楚这两人刚才看她的目光就跟低微的蝼蚁似的。

估计在他们的眼里,她这‘废物’连丝怀疑的资格都没有呢。

不知道要让这两老家伙得知,阴他们的就是她这个‘废物’,这两人会不会气得当场血溅三尺呢?

这时——

“白水心这个贱人,赶紧把我放开!”

上官清昽杀气腾腾地瞪着墨水心厉吼,那狠厉狰狞的模样简直是恨不得活吞生剥了墨水心方能解恨。

别人或许不会怀疑到这个白水心身上,然而他绝对不会看错,这切都是白水心在背后暗中搞的鬼。

这个白水心邪性诡异得很,谁知道她身上有没有专门针对天阶高手的秘室呢,总之,他敢肯定,这切都与白水心脱不了干系。

对于废物两字墨水心可以无视,然而贱人两个字却是踩到她的雷区。

深若寒潭般的双眸冷光凛,掐的上官清昽的手骤然施力,只闻咔嚓声,上官清昽完好无损的另只手也断了……

“啊——”痛彻心扉的尖叫声震惊了全场。

原本注意力集中在宗政皓轩与那两名天阶强者的众人,纷纷朝着这边望来。

见上官清昽完好的双手都被墨水心掐断,众人无不看得心惊肉跳的,仿佛掐的不是上官清昽而他们自己般。

这个白四小姐,实在是……太凶残了!

要知道上官清昽身肌肉几乎可以媲美铜墙铁壁了。

这白四小姐倒好,那雪白的手掌轻描淡定地掐,竟然接二连三地将上官清昽钢铁般的手骨给掐断,太可怕了!

以后见着了这个白四小姐,绝对要绕道走。

不然万不小心惹恼了她,掐断他们的手臂还不跟掐早春的嫩笋似的,简直比上官清昽这个小金刚还要金刚百倍。

此时此刻,墨水心要是知道众人的心里已经把她定义为女金刚这类,她估计会郁闷得吐血。

就算废些招式折腾上官清昽,也不会用这么简单有力的手法直接掐他断他的手骨啊!

当然,她自是没有那读心术的。

虽然能感受到众人投射过来的目光都带着震惊与恐惧,不过她并未理会,这时候趁众人都没有注意那八匹雪银狼,她得赶紧让它们离开这里……

于是,在众人即惊恐又好奇的目光中,墨水心用意念告诉那八匹雪银狼,让它们趁机离开这里。

雪银狼虽然只是三阶凶兽,然而在与墨水心意念相通之后,都极蕴灵性,它们安静地眨了眨眼睛像是跟墨水心告别,然后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默默退走。

惟有那只攻击过宗政盈盈与宗政皓轩的雪银狼留了下来,它呲着锋利的白牙,湛亮的双眼充满着戒备与狠意地盯着宗政盈盈。

只因为,它感受到了来自宗政盈盈对墨水心的恶意。

对于留下来的这匹雪银狼,墨水心微微怔,随即嘴角的笑容漾开。

凭着那丝联系,她能感觉到这匹雪银狼产生了微妙的异变,它比另外七匹雪银狼要聪明许,而且对于恶念也敏感了数倍。

它选择留下来,是因为感受到宗政盈盈的恶意,所以想要保护她!

心,暖暖的!

“柳锦之,帮我杀了白水心那个贱人。”

宗政盈盈这时推开了环抱她的柳锦之,目光恶毒地瞪着盘坐在狮背上笑意纯粹的墨水心,恶狠狠地道。

凭什么?凭什么她被那那些畜生踢得脸红肿难受,狼狈不堪!

而白水心这个曾经是无数人笑料的废物竟然这么优哉游哉地坐在狮子背上,笑得那般冰清玉润,绝代风华。

这么对比起来,她堂堂帝国七公主简直就成了泥潭里的淤泥,污浊不堪。衬托着这个曾经被人耻笑的废物白水心成了那天幕中高不可攀的白云,遥不可及。

妒恨令宗政盈盈心中杀机肆意,总之这个白水心她今日必须得死!

“嗷——”

宗政盈盈的杀机浓烈得让雪银狼忍不住了,它跃身而起,在墨水心没有任何吩咐管的情况下,它疾速的雪白身躯不顾切地朝着宗政盈盈惊若奔雷般冲去——

“啊……快来人啊,把这头畜生给本公主杀死。”宗政盈盈见过次亏,心里已经对发这匹雪银狼产生了阴影,边嚷嚷边后退。

“盈盈别怕,有我在!”柳锦之到了这个时候,依然不忘刷好感度。

不过面上虽然副淡定的样子,然面心底他的紧张也并不比宗政盈盈少。

宗政盈盈看不出来,他却看得分明,刚才这头雪银狼可是连天阶高手的大杀招都能避闪开,这头雪银狼的实力绝对不止三阶那么简单!

柳锦之拨出了随身携带的玄剑,浑身玄气爆涨,剑气清啸,抬剑对着疾冲而来的雪银狼狠狠地挥去剑——

“嗷……”

雪银狼怒吼着扭身避开,雪白的兽身灵活无比,几个轻跃间就已经近到两人的跟前,锋利如刀的尖牙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幽光,张嘴就朝着宗政盈盈嘶咬而去……

“盈盈,快闪开!!!”不远处的宗政皓轩面色大变,焦声喊道。

“啊啊啊……它过来了,柳锦之,快,快把这头畜生杀死!”宗政盈盈吓得脸色死灰片,抱头大叫。

“别怕,我定会保护你的。”柳锦之誓言坦坦,挥剑想要将雪银狼的头颅斩下,然而雪银狼像是早有所料般,伸出前爪狠狠地拍开了柳锦之的玄剑。

柳锦之神情骇然,该死的,这只发雪银狼竟然能看穿他的招式,这怎么可能?

他们柳家的剑术向来是诡异著称,即使是天阶高手也难以看破他的招式,这只雪银狼,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恐怕打死他都猜不到,这匹雪银狼与墨水心意念相通,看破他剑招的是墨水心,而非雪银狼。

就在他惊骇不已之际,宗政盈盈忽然发出阵刺耳的尖叫声,随后双腿软,整个人扯着柳锦之重重地往地上倒去。

宗政盈盈的实力本身也在玄阶二级,虽然从未有实战经验,但自身的力气并不小。

危险情况下的本能拉扯,力道是比平时猛了几倍,再加上柳锦之瞬间的分神,因此才会让宗政盈盈拉着起摔倒。

柳锦之反应过来后面色剧变,这样倒下去万那匹雪银狼踩下来,那他绝对非常危险。

就在他弓身想要跃身而起时,却在这时枚小小的钢珠砸在他腰上,力道之猛,痛得他阵抽搐,整个人也狠狠地倒在了地上……

“嗷——”雪银狼的前蹄,如期踩了下来。

“啊……”宗政盈盈被踩中了高耸的胸部,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过后,她整个人痛晕过去。

看着这幕的众人也都阵阵激灵,胸部可以说是女人最脆弱的地方,雪银狼那么猛的脚,七公主的胸部,该不会被踩爆了吧?

天啊,他们光是想着,就觉得蛋疼不已!

“唔……”柳锦之的情况稍微好些,只是被踩中了腿而已,虽然痛,却并没有伤及根骨。

他看着不断渗出鲜血的左腿,张英俊的脸庞尽是滔天杀气!

该死的,暗中算计他的人最好不要被他找到,不然他绝对要那人付出百倍千倍的惨痛的代价!

墨水心此刻感觉到自身爆涨的那股神秘力量在消退,于是她吩咐雪银狼快速离开。

不然旦两人间那缕意念消退后,雪银狼就会恢复三阶凶兽的实力,到时候估计难以离开了。

“嗷……”

雪银狼虽然很不舍得离开墨水心,却也知道事态的严重,留下来只会连累墨水心而已。

它嗥叫数声,跃身朝着街尾的小巷口奔去。

“畜生,哪里逃!”

宗政皓轩等人追了过来,对着雪银狼展开了疯狂的猎捕行动。

墨水心目光凛,手中的钢珠连续不停地朝着追杀雪银狼的十几人投掷过去,哗啦啦地倒下群。

“啊……我的腿。”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手……”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太子殿下的亲卫队暗中出手,不管你是谁,等着被追杀吧。”

看着雪银狼雪白的身影在街道转角窜而过,消失于人前,宗政皓轩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挤出墨汁来。

“传本太子的命令,封琐所有出口,不惜切代价活捉那头雪银狼。”

他看出来了,那个连续偷袭的贼人,定是暗中操控雪银狼的人。只要活捉那头雪银狼,定就能查出这个背后偷袭之人的讯息。

他定要揪出那个人!

那匹雪银狼明明只有三阶,却展现了几倍的实力。

这种诡异的驭兽能力,简直未所未闻,骇人听闻。

这样的驭兽术要是被他得知并且熟悉撑握,绝对能培练出支独属于他宗政皓轩的猛兽军团,比墨国丝毫不差的猛兽军团,局时,他宗政皓轩还需要怕谁?

垂敛的目光,片狂热。

“是,太子殿下。”有人应声离去。

宗政皓轩按捺下汹涌澎湃心潮,迈步朝着晕死在街道中心生死不明的宗政盈盈奔去。

探了探她的鼻息,气息虽然有些虚弱,却已无生命危险,他也就微微放下了心,黑眸扫,落在宗政盈盈被鲜血染红的胸襟处,眸底杀气骤然凛冽如冰。

他不方便查探宗政盈盈的伤势,只是拿出最好的止血生肌丹,两指捻成粉末细致地洒在宗政盈盈的胸襟处。

余光瞥见柳锦之也正被两名仆从扶着上药,他扬手将枚止血生肌丹抛给了柳锦之。“用这个,此丹药药效显著,伤势不算太重,以你的实力估计七天就能痊愈。”

柳锦之接过丹药,股幽香扑鼻而来,看就知是顶级的疗伤丹药,他自然不客气,当场捻碎了便洒在伤口上。

“谢大子殿下,盈盈公主没事吧?”说话时柳锦之望了宗政皓轩怀里的宗政盈盈眼,目光有着毫不掩饰的深情与浓浓的担忧。

宗政皓轩将柳锦之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颇为满意,这人对盈盈倒是片真心,他倒是可以考虑与柳家合作。

“血是止住了,具体的情况等回宫太医看了才知道,时间紧迫,孤先带盈盈回宫。”

宗政皓轩倒是想查清背后下手的人是谁,他有些怀疑跟墨水心有关,然而宗政盈盈的伤势却不允许他担搁下去。

“来人啊,专备马车,回宫!”

于是,片刻后宗政皓轩便事实群伤员颇有些狼狈地离开此地,赶往皇宫。

宗政皓轩走后没久,柳锦之等人也坐着马车离开了,他的左腿受了伤显然不可能再动手,留在这里万不小心被人再阴把,那真是太憋屈了,所以他很干脆地选择离开。

就在宗政皓轩与柳锦之闻开没久,远处,有大批的兽蹄声迅速传来,声震如雷,奔腾而来。

“那是……上官家族的战卫队。”有人举止远眺,看到了属于上官家族的战卫队的旌旗。

战卫队,四大家族独有的支军队,人数并不,却个个实力非凡,铁血肃杀。

当然,每个家族的战卫队杀技都是不同的,白家的战卫队擅长射击之术,远程攻击最为厉害。

蓝家的战卫队擅长围猎,毒技十分可怕。

柳家的战卫队擅长剑阵杀敌,旦被柳家剑阵围住,即使是天阶高手也要慎重对待。

而上官家族的战卫队擅长近身肉博,俗称金刚战队,个个个肌肉扎结,强悍惊人。

除了这些块头跟金刚似的战卫,他们的坐骑也异常凶猛,巨型鬣狗,种变异的品种,属于四阶凶兽,却比般的四阶凶兽要凶猛可怕。

总之这四家的战卫队都各有所长,实力都在伯肿间,除非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不然战卫队般都不会现身。

而此刻,上官家族竟然派出了这支金刚战队,可见上官家族是真的举族震怒了。

这也难怪上官家族会这么震怒了,最受宠的上官清寿被毁了丹田,这辈子是注定废了。

被上官家族上上下下百般看好的三大天才之的上官清昽被人单方面凌虐,两只手估计都废了,接不接得回来还是两说。

要仅是这样还不算最严重的,恐怕上官家族最不能忍的就是,上古遗迹的秘闻被当着所有人面抖了出来。

估计这会消息早已散布出去,上官家族就算只手通天也封琐不了消息传开,何况上官家族也仅仅是帝国的四大家族之而已,还不到只手通天的地步。

“白水心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如此凌虐我上官风的大侄儿,识相的赶紧将人放开,老夫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人未至,声先到,气焰滔天,杀机森然!

紧接着,数百只凶猛异常的巨型鬣狗出现于众人的视线中。

通体乌黑,毛发油亮,牙齿尖利泛光,体积比起墨水心盘坐的那只雄狮丝毫不弱,几乎每只鬣狗都有千斤左右,绿幽幽的眼睛直逼墨水心,令人毛骨悚然。

鬣狗背上,数百号上官家族的战卫,个个面容肃杀,冰冷铁血,气势惊天。

围观人群被上官家族战卫队的气势以及四阶凶兽给吓到了,纷纷后退,生怕会殃及池鱼。

偌大的落日大街中心,很快地便空出大片空地来。

上官家族数百只巨型鬣狗团团将雄狮围住。

狮背上,墨水心面容沉静,面对上官家族的金刚战卫队脸上无丝毫的惧意。

漆黑如墨的眼眸深若寒潭,轻飘飘地朝着金刚战卫队为首的那名中年男人瞟去。

目光犀利,仿佛宝剑脱鞘,慑人心魄的冰寒。

“上官风?什么东西,没听说过。还有,你想要让我放人也不是不可以,乖乖地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小头,我就放了这个金刚男。”

比嚣张,谁怕谁,要说毒舌她可不比任何人弱,气不死你丫,也要噎死你丫!

不紧不慢的清脆声音,听在众人耳里,有如惊雷炸开。

上官风可是天阶的强者啊,竟然敢叫嚣天阶,好嚣张!好狂妄!可是,该死的酷毙了!

退开的人群远远地注目的着狮背上的墨水心,只觉得心魂震骇,热血奔腾,这才是属于强者的气魄啊!

无敌的信念,睥睨的气度,好热血,他们都快要沸腾了。

上官风被墨水心嚣张之极的话语气得不轻,浑身玄气顷刻间尽数施放,属于天阶的威压,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无知狂妄的小儿,老夫替白家好好地教育教育你。”上官风咬牙厉吼道。

他本打算施放天阶威压给墨水心个下马威的,然而则目望去,不要说墨水心没被他的威压吓软,就连那头四阶的雄狮也没有丝毫的惧意。

上官风面上不显,然而心底却是掀起了波澜。

什么时候开始,天阶的威压竟然如此没有震慑力了?他竟是不知?

难道,这个白水心身上有可以挡住天阶威压的秘宝?

想到此,上官风瞥向墨水心的锐利双眼隐有贪婪掠过。

墨水心扯了扯唇角,然后向着上官风鄙视十足地翻了个白眼。

“不要再用你天阶的威压压人筹了,这对我没用,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声,你再这么压下去,估计你那个金刚大侄子要窒息了。”

她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天阶境界的老家伙们都这么喜欢用气势压人这招。

白昊天是如此,白家那两名长老是如此,宗政皓轩身边的两名天阶暗卫也是如此,她真的很想问句:不装逼,会死吗?

这个上官风来之前难道没有听到宗政皓轩带来的两名天阶暗卫的下场吗?

他竟然还敢如此大摇大摆地装逼,真当天阶境界就天下无敌了吗?

上官风再次被墨水心气得浑身发颤,不过他还是咬牙暂且忍下这口气,打算会儿再狠狠地教训这个无知狂妄的后辈。

狠厉的目光众墨水心的身上移开,目光朝着被墨水心提起的上官清昽瞥去,这瞥,上官风没差点吐血。

尼玛,他们上官家族的嫡长子,帝国三大天才之的上官清昽竟然被人如同小鸡仔般提直来摇晃,这绝对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小贱人,马上把人放下!”上官风爆吼出声,浑身的肌肉青筋爆涨,杀身沸腾。

“砰——”

墨水心扬手将上官清昽对着杀气腾腾的上官风直接甩了过去。

原本痛昏过去的上官清昽被墨水心这么甩直接发震醒了,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疾飞在半空,他咬牙施力,想要让自己稳下身来,然而却发现根本无用。

“大伯爷,救我!”上官清昽冲着上官风厉声出声。

上官风此时此刻要生吞墨水心的心都有了,该死的小贱人,他是让她把人好好地放下来,而不是这么粗暴地将人当杀器给掷过来啊。

他虽然气恨得牙痒痒,却已收起了轻视之心。

上官清昽的体形是上官家年轻辈最重的,也是最坚硬。

白水心轻轻地甩竟然能将人甩出如此可怕的速度,这臂力,绝对不比他差少。

当下,他从鬣狗背上跃身而起,几个玄身间便将疾飞过来的上官清昽接住。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墨水心的实力,接到上官清昽的他显些冲击得倒退,好在最后咬牙稳了下来。

上官风将上官清昽交给属下上药,他跃回鬣狗背上,目光开始认真地审视墨水心。

“你确实有几分狂妄的资本,不过……注定夭折在此!”上官风阴狠道。

这个白水心年仅十六就如此厉害,以他的天阶的实力都看不出她的深浅。

如果放任下去,她必定飞冲天,局时,已经走向没落的白家便定会因为她而再绽放光彩,重临巅峰。

这绝对是他,是整个上官家族所不愿看到的!

所以,不惜切代价,都要在这里杀了这个白水心,以绝后患。

面对上官风阴狠的杀机,墨水心眼眸微微闪。

唇角却是勾起了笑意,脸无害地道:“老头,恼羞成怒也要有个限度,明明是你让我把人放下的,我这么配合,你不感谢也就算了,竟然还扬言咒我,忒不要脸了。”

“好张伶牙俐齿,今日,谁来了救不了你,战卫队所有人起上,给我把这个狂妄的小贱人给击毙于此。”

“是。”上官家战卫队阵喧哗,兽蹄踏地,声震云霄,齐刷刷地朝着墨水心围猎而去,打算将她就地格杀!

就在这时——

“嗷呜——”鬣狗群开始躁动起来,竟然嘶吼着想要将骑在它们背上的战卫队成员摔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该死的别乱动!”

“啊……”其中有人控制不住被摔在地上,而后被躁动不已的鬣狗群们活活地脚踩至死。

上官风的脸色阴鸷骇人,他厉声大吼:“都给老夫稳住!”

然而他才刚刚吼出声,他身下的巨型鬣狗也跟着爆动起来,前肢不停地跳跃,翻滚,竭尽所能地想要将上官风摔下来。

上官风见情况诡异,心想再耽误下去,战卫队的损失定惨重。

他黑沉着脸下达着最后的命令:“所有人听令,火速离开鬣狗群,退散。”

于是,便有着以下的幕,向以勇猛著称的上官家族战卫队狼狈不堪地从鬣狗背上退走,比起来时的风风火火,气焰滔天,此刻的他们只有狼狈不堪四个字可以形容。

远处的围观人群看着狼狈奔走的上官家族战卫队,个个诧异到极点。

心想今日的落日大街是不是真的撞邪了。

连连反生那么事情也就算了,竟然连强悍无比的上官家族战卫队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自家养的鬣狗给折腾得半死不活,落荒而逃。

这,这绝对是骇人听闻啊!

短短时间,这个消息便以放射性的速度朝着四面八方传开,相信不出半天,绝对会轰动天下。

人群中,沐君耀目光闪烁,若有所思地望向墨水心。

这切,会是她弄出来的吗?

落日大街尽头间不堪起眼的私人院落,名容貌绝色的黑衣男子将这切看在眼底,深暗有如万年寒冰的眼眸迸射出丝兴味光芒。

“这个小丫头真不错,甚合老夫的胃口,配我家的冥儿妙极,哈哈哈哈,这趟帝国之行果然没有白来,老夫赚了个儿媳妇回去,定狠狠地让那两个老匹夫羡慕嫉妒恨!”

自称老夫怎么也得好几十岁了,然而他那张妖孽容颜却是冰肌玉肤,容光焕发,绝色无双,看上去根本就只有二十岁。

瞥向墨水心的视线缓缓收回,高大的身影闪,眨眼功夫,他的妖孽身姿已经出现于围观的人群中。

狮背上,墨水心忽地打了冷战。

她有种十分强烈的危险感,仿佛自己被头洪荒凶兽给盯住了般,那种危险的感觉绝对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强烈。

心底暗忖不好,她估计被真正的绝世至尊强者给盯上了。

那么强烈的危险感,即使在秘境中面对白衣闷骚男跟千代冥等人都不曾有过。

那人的实力恐怕比闷骚男等人还要高出两个境界。

闷骚男千代冥等人已经是震撼各家族老祖的超级强者了,然而比他们还要高出两个境界,这是什么概念啊!

靠,她怎么就这么好运,出个门连连撞上那么极品也就算了,竟然最后还被个恐怖的绝世强者给盯上了。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当下,墨水心并不打算再与上官家族的人纠葛下去,拍了拍狮子的背部,示意它赶紧离开这里。

雄狮虽然不如墨水心对危险的敏感程度,不过它也感受到那股可怕的气息在靠近,仿佛那就是上古时期的神兽般,光是想想就令它阵腿软……

墨水心示意,它哪里还有半迟疑,立马撩蹄子撒欢地逃命去了。

“想逃?把命留下!”

上官风见雄狮驮着墨水心逃奔得飞快,他厉吼声,腿踢了鬣狗的小腹脚,示意它追上去。

“砰——”

鬣狗不但没有追上去,竟然腿软地瘫倒在地上,浑身惊颤,抽搐不已。

上官风在鬣狗瘫倒的瞬间跃身至地面,看着抽搐不已,口吐白沫的坐骑鬣狗,上官风整个傻眼了。

他刚才那脚明明只是轻轻地踢了下,跟平时样,他的鬣狗怎么就倒下了?

上官风打量着鬣狗的目光惊疑不定。

口吐白沫,抽搐不止,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被吓瘫的!

可是这只四阶巨型鬣狗跟在他身边已有十年之久,什么风浪没见过,怎么可能会被吓成这副模样?

该死的,定是那个小贱人搞的鬼!

上官风是万万不可能认为自己的坐骑是被人吓瘫的,这说出去太丢人了,于是口咬定这都是墨水心干的。

咬了咬牙,他并没有再理会倒地不起的鬣狗,纵身朝着雄狮疾奔的方向追去!

“哈哈哈哈,这小丫真是太有趣了。”

骤然间,抹爽朗悦耳的笑音从人群中散开,随着他的笑声散开,整条落日大街所有人都惊恐地感受到股铺天盖地的可怕气压。

哗啦啦地跪倒群,即使是追赶着墨水心的上官风也不例外。

此时此刻,面容苍白,额头冷汗直涌,心中震撼惊骇到了极致。

这个世上,竟然有如此可怕的至强存在,仅仅是朗声大笑并没有刻意的施放威压,却依然能让众人心魂震骇,双膝仿佛不是自己地瘫跪在地。

这人是谁?

以他历阅,竟然对于这样的存在从未听闻过!

他以为,天阶已是这片大陆上的顶级强者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可怕的存在!

恐怕所谓的天阶强者在眼前这人看来,不过是随手就可以碾死的蝼蚁罢了!

越想,上官风就越是无法镇定下来。

黑衣男子止下笑,长眉微挑,目光微冷地瞥了折跪在地的上官风眼,唇角邪气勾,原本绝色无害的容颜顷刻之间邪魅入骨,犹似尊高不可撼的魔神降世。

“哼,就凭你也想杀她?老夫心情不错,故且饶你命,给老夫好好记着,她可是老夫的儿媳妇,以后你们要是敢动她根毫毛,老夫要你们举族陪葬。”

冷冷地抛下句,黑衣男子也懒懒地收回目光,跃身闪而逝,追踪墨水心去了。

黑衣男子离开后,骇然到极致的上官风腿软,整个人失态地瘫倒在地上,副癫狂模样的大笑:“哈哈哈哈,什么天阶强者,在那个人的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啊,笑话啊!”

这对于他心境上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恐怕在此以后,上官风都难以突破心魔,提升实力了。

人群中的沐君耀虽然也跪在了地上,然而与上官风不同的是,他的双眼战意奔腾,毫无恐怕之色,有的只是对强者的敬佩以及不断变强的决心。

……

墨水心骑着雄狮路狂奔,速度快得惊人,饶是这样,她依然能感受那股至强的气息在不断地迫近。

“卧槽!还有完没有了,小四,这边,进院子。”墨水心指着巷尾处幽静的院落,示意雄狮冲进院子里。

反正以他们的速度根本不可能跑得过那人,既然这样,不如躲起来布置翻,没准她的阵法还真的能混骗过去。

雄狮没有任何迟疑,个空中跃身直接窜入那间雅致别致的私人院落里。

院落不但雅致,还十分的漂亮,比起墨水心所住的云霄阁丝毫不差,甚至有的地方比她所住的发云霄阁还了几分仙气。

然而,逃命要紧的墨水心哪里还有那个闲心去看风景,就算是在仙境,眼下她也没那闲趣。

却没有注意到,窗台隅,名身姿优雅如仙的白衣男子端坐于石椅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执着枚玉棋,正准备下至棋盘,手却微顿在半空,鎏金面具下的好看薄唇泄露出丝耐人寻味的浅笑。

水波丝光,绝色潋滟。

不见其貌,却足于令世间女子倾心痴狂。

“过来陪我下盘棋,如何?”他抬头,目光意味灼灼瞟向狮背上的墨水心。

听着这熟悉的清越动听的嗓音,墨水心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绝:“没空。”

没看到她正忙着逃难呢,哪来那闲心下棋,真是问得好余。

楚玺镜勾唇淡淡笑,雪白下巴在阳光的映照下,弧度醉人,完美无暇,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白玉棋子,眸光却是瞥向狮背上的墨水心。

“本座帮你拦下那人,随后再陪我下盘,如何?”

墨水心闻言,晶亮的眼眸微微闪烁起来。听这家伙的语气,似乎知道追她的人是谁?

伸手抚了抚雄狮的鬃毛,示意它先停下。

墨水心也不语言,漆黑如墨的眼眸眨不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楚玺境数眼,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地脆声问道:“你该不会早就知道我会闯进来,所以早早摆盘棋等我吧?”

不是她自恋,实在是这家伙浑身上上下下怎么看都是这么个味道啊。

楚玺镜优雅浅笑,深不见底的墨眸清澈如水,看得分明,却难以捉摸。“如果本座回答是呢?”

墨水心撇嘴,跃身从雄狮背上跳下。“好吧,你赢了,我答应陪你下盘,不过现在告诉我,我跟我的狮子伙伴要躲到哪里去才不被发现?”

说话间,墨水心迈步朝楚玺镜靠近,她并不担心楚玺镜会对她怎么样,反正以楚玺镜的实力,要想对她怎么样,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既然如此,何不爽快些,干脆些。

看着墨水心对自己毫无防备的样子,楚玺镜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邃了,不自觉地瞟向墨水心的目光也流露出丝温柔溺色。

“不用躲去哪里,你带着你的狮子进屋,不出声就行!”

专注于观察楚玺镜的墨水心自然瞧见了楚玺镜眼底不经意流露的那丝温柔宠溺之色。

她微怔了下,随后咧嘴笑得邪味十足,半俯下身凑近端坐于棋盘前的楚玺镜耳畔,戏谑道:“喂,闷骚的男人,你该不会真的对我动心了吧?告诉你哟,本姑娘可对闷骚的男人没兴趣的哦。”

楚玺镜抬眸睨了她眼,独属她身上的幽清扑鼻而来,似兰非兰,十分的清新好闻。

俩人的距离极近,几乎是抬手就能触碰到对方。

她脸上的皮肤果然是极好的,如那十万年凝聚而成的玉冰晶般,雪白无暇,细腻柔嫩,真令人忍不住想要捏捏看。

当然,楚玺镜不仅是想而已,他也伸出手轻捏了两下。“不错,很有弹性。”

弹性你妹!

墨水心恶狠狠地瞪他,自己挪揄闷骚男人不成反倒被对方吃了豆腐,这还真是郁闷!

“行了,别瞪了,他来了。”楚玺镜也止住玩笑的心思,墨玉般的黑眸瞟向院外,严肃中有着丝谨慎。

朗日当空,微风徐徐,午后的院落彩蝶翩舞,花香萦绕,抹黑色的身影于丽阳下闪而现,身姿如松,俊逸与邪魅并存。

妖孽的狭长凤眸扫视着院落四周,眼底有着淡淡的欣赏与讶然,似是没有料在这喧闹的落日大街尽头竟然有着这么座仙境般的院子。

不过,最令他在意的是,从踏入这间院子开始他就感应不到那个小丫头的气息,狭长的凤眸微微闪了闪,唇角却是笑得意味深长。

“千代前辈,别来无恙?”清越优雅的嗓音缓缓传来。

黑衣男子目光微眯,循声望去。

只见窗角隅,楚玺镜端坐于石椅上,日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落在他身上,似是万道金光笼罩,衬得他颀长的身影高大傲岸,给人种不可仰视的震撼感。

衣袂轻飘,墨发轻扬,鎏金面熠熠生辉,墨玉眼眸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唇角至始至终都噙着优雅雍容的丝浅笑,这般的意态悠闲,却又掩之不去的睥睨尊贵。

“哼!”千代寻见着这样的楚玺镜微微怔了瞬息,随后回予他个高傲十足的冷哼。

该死的牧玺愚,没事把徒弟教那么好做什么?看得他都眼红不已,好在他家冥儿也足够优秀。

想着完全继承自己优良基因的儿子,千代寻妖孽的脸上尽是浓浓的骄傲之色。

眼前这个楚玺镜虽然很优秀,不过太板眼了,还是他家冥儿最棒!既有实力,又不失独特的个性,这才是人间真绝色!

楚玺镜跟我儿比起来,简直差了不是腥半点!

想着想着,千代寻瞥向楚玺镜的目光也渐渐地不那么敌视了,隐约还可见丝怜悯。

唉,这么好的苗子都让牧玺愚那个榆木给养歪了,要是楚玺镜先被他发现的话,估计定能养出个个性强烈十足的绝世天才来。

唉,可惜啊!

楚玺镜捕捉到千代寻眼底的那丝怜悯,嘴角的优雅笑意有瞬息的微僵,不过只是稍瞬间,他便恢复如常。

“千代前辈,家师在晚辈出门的时候就百般交待,旦见到千代前辈,定要将此物送给前辈,还望前辈收下。”

语毕,楚玺境从空间玉戒中拿出个四方锦盒,双手捧起,正打算起身给千代寻双手奉上,却被千代寻出声阻止。

他瞪着楚玺镜,连连罢手,脸的不耐烦。“行了,回去告诉你那榆木师傅,他送的东西,老夫才不然希罕。”

笑话,他千代寻什么身份,什么背景,什么实力,要好东西还需要牧玺愚那个老顽固来送?

他想要什么,他家冥儿还不孝顺地给他送来?

牧玺愚那个老匹夫以为他还是二十年前那个孤身人的千代寻吗?

不过话说回来,他有儿子的事情,好像没对任何人提起过吧?

估计牧玺愚真的以为他直孤身人呢。

他看那老匹夫送东西是假,故意地在他面前显摆他收了个好徒弟才是真!

哼,有徒弟了不起,老子还有儿子呢,回头让冥儿给那老匹夫拉兽车的礼物过去,跟他千代寻比阔气,找死!

对了,还有凰九昭那个老东西也给他送些过去,那老家伙到现还没找到传承弟子呢,哎哟,真是可怜啊!

都把年纪了连个照料的人也没有,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上,让他的冥儿过去给那老东西过过眼赢,狠狠地羡慕他吧,哦哈哈哈哈……

楚玺镜望着脸色变化不断的千代寻,唇角的笑意不变,然而墨眸却变得愈发的深邃起来。“千代前辈,您不收下晚辈的礼物,晚辈恐怕不好向家师交待,还请前辈收下。”

“收个屁,别来烦我,真是的小小年纪什么不好学,非要跟牧玺愚那个老顽固学来身固执不懂得变通的毛病,看你的年纪与我家冥儿差不了少,回头老夫介绍冥儿与你认识认识,学学他身上那股狂放不羁的潇洒行事。”千代寻瞪着楚玺境,副恨铁不成刚的严厉样子。

楚玺境鎏金面具下的眼眸微闪,对于千代寻严厉指责的模样,他依旧笑得优雅从容:“谢千代前辈教诲,晚辈谨记于心!”

心里已经可以肯定,千代寻口中的冥儿是谁了。

想起某人那邪性变态的言行,淡定如楚玺镜也免不了阵阵鸡皮疙瘩直冒,不动声色地抚了抚手臂,将那伤眼的画面通通拂出脑海。

不过有点很奇怪,听师傅说千代寻是在三十年前在个绝地失踪的,那个绝地据师傅所言危险无比,即使是空灵境界进去也是九死生,里面除了各种凶兽就没有半丝人烟,千代寻哪里来的儿子?

跟谁……生的!

思及此,楚玺境不由得瞧了千代寻两眼。

虽然是与他师傅是同辈人,然而年纪看起来却相当二十来岁,身上揉合了邪魅与清逸并存的气质,全然矛盾的两种特质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得突兀,给人种邪气危险却又烂漫之极的无害感。

容貌妖孽无双,肤若凝霜白露,唇似三月桃瓣,头墨黑锃亮的长发随意挽起,妖冶的狭长凤眸满是不耐烦的情绪,却无损他的绝代风华。

真的很难以想像,他竟然是千代冥那个变态的父亲!

千代寻本来就不耐烦,见着楚玺境瞧了自己两眼,是不耐烦到极点。

目光凛,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刃似的,恶狠狠地朝楚玺镜射来。

“小子,别盯着我,你师傅没告诉你吗,老夫最讨厌别人盯着老夫的脸看。”

他最讨厌自己无害的长相了,而且因为某些难以启齿的原因,他的容貌永远不老,随着岁月的流逝,身边的人老的老,死的死,就他永远都这副少年无害的模样,这令他曾经几度险些亲手自毁容貌。

而今,他竟然被个后辈如此盯着瞧,能有好脸色才怪。

“抱歉,晚辈逾越了。”楚玺镜彬彬有礼地作揖至歉。

看得出来,他是个教养非常好的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千代寻仍有些不爽,但对着如此有诚意的楚玺镜,他也不好太过份。

撇了撇嘴,悻悻道:“老夫现在很忙,没空甩你,回头替我向牧玺愚问候他全家,行了,就这样,老夫还要去追未来的儿媳妇去了。”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千代寻妖孽无双的黑色身影轻然跃,眨眼间已经消失于天地中。

楚玺镜望着千代寻离去的方向,低低叹了声,颇有些无可奈何的味道。

屋内,墨水心贴近窗角,竖着长长的耳朵听着院外的动静,眼眸微闪。

这个被闷骚男人称作千代前辈的男人,该不会是千代冥那个变态的亲爹吧?

不是她脑洞太大,实在是对方千代的姓氏,以及那满口的‘我家冥儿’,想让她不往这方边想都不行。

还有,那人口中的未来儿媳妇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指的她吧?

想到这个可能,墨水心狠狠地打了个激灵。希望切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千万不要是真的!

个千代冥变态就已经够折腾的了,再来个傲娇十足的别扭至强者,她绝对承受不起啊!

她是不是该自好好地我检讨番,明明她很严肃的个人,为什么身边总会招来地数的极品与奇葩?

“人走了,可以出来了。”楚玺镜优雅的笑声从院子里传来。

墨水心收起天马行空的狂奔的思绪,拍了拍雄狮的脑袋,人狮迈步走出了屋子,朝着石桌前的楚玺境走去。

“坐。”楚玺镜抬眼看着墨水心,指了指对面的石椅,淡笑道。

墨水心也不跟他客气,裙子撩,大大咧咧地坐下。

明明那动作奔放无比,然而在墨水心做来却不会显得粗俗,反而是说不出的潇洒自然,随意好看。

懒洋洋地斜靠在石桌上,黑亮的目光透着抹狡黠,眨不眨地瞅着楚玺镜,似是在打量他,又是在评估些什么,半晌,她微斜秦首,笑兮兮地眨眼道:“我能问个问题吗?”

“说。”楚玺境简言意骇地吐出个字。

“你长得很丑吗?整天戴着个铜制面具,不觉得累赘吗?”墨水心问道。

楚玺镜微怔,显然没料到墨水心会这么问,但仅是瞬息便回过神来,看着墨水心凑近的光洁如玉的额头,楚玺镜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弹了弹。“女人,你这问的是两个问题,本座只回答个。”

墨水心被弹了脑门很不爽,从小到大都没人弹过她脑门儿,这个闷骚的家伙竟然说弹就弹,当下对着楚玺镜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别对我毛手毛脚的,好好回答你的问题,就第个吧。”

“不丑。”楚玺镜淡笑道。

墨水心深深地瞥了他眼,连连摇头:“不信。”

“以后你就相信了。”楚玺镜对视墨水心那双清澈剔透的水眸,笑着意味深长。

什么叫作以后就相信了?还有,不要对她笑得这么风骚好吗?

这家伙,果然十足闷骚!

墨水心并不打算在这这个问题上纠葛下去,想起今日出来的目地,再猜想楚玺镜超凡的身份,或许比起无名楼买来的消息加全面。

可是,她又凭什么让楚玺镜告诉她这些呢?要知道从开始她跟他似乎就发生了些不算愉快的事情。

从他身上顺过来的那张藏宝图跟那件白袍现在她兜里贴身装着呢,经历了秘境之后,她自然看出了那件白袍的不凡,恐怕比起藏宝图,价值不惶让。

那么重要的东西,她不认为楚玺镜不想拿回去,可是他明明有机会,却直不动手,不但不动手,竟然还帮了她两次。

墨水心自问看人的眼力不错,然而此刻的楚玺镜却让她捉摸不透。

沉吟了片刻,墨水心最后还是试探性地向楚玺境问出声:“那个秘境,你是怎么进去的?”

那夜秘境发生了那么怪异的事,以眼前男人的聪明程度,只怕早就猜测到她另有途径进入秘境了,与其遮遮掩掩的,不如大方承认。

所以她才会这般毫不忌讳地问出口。

楚玺镜看了她眼,聪明如他,自然知道墨水心是在试探他,确切地说,她想要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

看来,她果然对这片大陆,陌生得很!这让他肯定自己的猜测。

对于墨水心成为白家四小姐的身份,以楚玺镜的身份背景,自然轻而易举就查出来了。

他并不相信墨水心会是白家的四小姐,白家的四小姐他虽然从未见过,却也与他有些渊缘。

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白家的四小姐白水心,个人即使是经历了生死,本性依然不会改变,而眼前的女子,明显与白四小姐的性格南辕北辙,差了十万八千里。

再有点,在圣元山脉外围,他魂制发作的那夜,他可是清晰地感受到虚空破开的波动。

他有种大胆的猜测,眼前的她并不是这片大陆的人,而是破开虚空,从另个大陆横渡而来的。

难道,她真的是他们四方圣殿所要找的那个人?

脑海里闪过师傅在圣殿的那番话,以后他来帝国前师傅激动的番言辞,不知为何,心底却是有些不舒服。

他竟然不希望,她是那个他们四方圣殿要守护的存在,那个如同神话般的存在,他难以将眼前的女子与之联系起来。

楚玺镜微敛目光,将心底那丝不舒服之感给压了下去。

抬眸望向墨水心时,眸光已是派平静,他并没有马上回答墨水心,而是反问道:“你所了解的天擎大陆有少?”

墨水心微微蹙眉,心中微惊,这家伙果然头脑聪明得可怕啊,仅仅个问题就知道她要打听什么。

不过,聪明人也有聪明人的好处,省事了。

当下墨水心也不再拭探了,把自己所知道有关这片异世的讯息说了出来。

楚玺镜听完后,眼眸闪了闪,心中几乎笃定墨水心真的不属于这片大陆。

诚然,对于墨水心毫不遮掩的态度,他是极其的欣喜的,这说明,墨水心信任他!

唇角勾笑,楚玺镜笑容柔和:“看来,你知道的只是表面而已,天擎大陆比你所想的远还要复杂得,不过你目前实力不够,我如果说太的话,对你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

说到这里,他深深地看了墨水心眼,优雅的声音接着道:“天擎大陆最强大的并不仅仅是三大帝国,除了这三大帝国之外,还有着七个无上的组织存在,其中世人仅知的有:我所在四方圣殿,杀飞羽所在的修罗殿,另外还有位于帝国的灵鸠山,墨国的万兽谷,以及另外两个不在三国之域的死亡之海浮岛上的凤族以及死亡之海深处的死魂门。”

墨水心仔细地听着,面上虽然平静,心底却是波涛暗涌。

这个异世,果然比她想像的还要复杂得,光是听着这些无上组织的名字就令人心惊颤的。

恐怕这些无上的组织的存在,也许连天阶的强者也不定知道,而听楚玺镜的语气,除了这些之外,似乎还有着神秘,可怕的存在。

看来,她果然还是太弱太弱了!

变强决心,从未像此刻这般的强烈过。

她定要变强,在这样复杂的环境里生存,如果没有绝对的强悍的实力,简直卑微得好比蝼蚁,任由强者随意决定生死。

她的生死,只能撑握在自己手里!

她,定要变强!

看着墨水心那双晶亮的眼眸迸射出浓烈的变强*,楚玺镜眼底有着赞赏,不经意间温柔流露,这才真正的她吧!

墨水心收起激荡起伏情绪,侧眸望向楚玺镜,这望正见着楚玺镜目光温柔静静地凝视着她,如同海水般深邃的眼睛,温柔得令人沉溺。

这样的眼神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如同滴水穿石般在她平静的心湖溅起了毫不平静的涟漪。

全然陌生的心绪波动,令墨水心有些不自然起来。

她错开视线,淡淡问道:“另外的个无上组织呢?是什么?”

院中微风拂过,吹落几缕她夹起的乌黑柔亮的刘海,丝丝缕缕顽皮地在她光洁的额头摆动,飞扬发丝间,她的神情又恢复了贯的慵懒恣意,仿佛刚才的那丝不自然只是错觉而已。

楚玺镜却是看得分明,那并不是错觉,或许,被对方吸引的,并仅仅是他个人而已!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楚玺镜笑若莲花,潋滟的绝世双眸霎时间神光骤现,仿佛天地间的光采都尽数地印入他的眼瞳之中,眼,万年。

墨水心又是怔,被那样双惊世的眸子惊艳得入了神。

反应过来时不免又有些自恼:她的节操呢?竟然被双眼睛迷惑到分神?

墨水心啊墨水心,连容钰、千代冥、杀飞羽这样的绝世美男你都不为所动,仅仅双眼睛就把你迷住了,也太弱了吧?

淡定,镇定!

楚玺镜将墨水心的反应尽收眼底,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深了,不过他并不打算再继续下去,不然这女人估计真的恼了。

于是,他淡声说道:“另外个是从未出世的黑暗圣殿,位于圣元山脉最深处,极其神秘可怕,知晓黑暗圣殿的存在,仅是四方圣殿而已,世人根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着个可怕的黑暗势力存在。”

有关黑暗圣殿的切,他知道的也不,只知道那是个比他们四方圣殿还要久远的存在,每代只有个传承人,已有无数万年之久,却从未断过传承。

如果说他们四方圣殿的存在教义是守护,那么黑暗圣殿便是相对的毁灭。

传说,黑暗圣殿从不出世,旦出世,便是天下浩劫!

听完楚玺镜将最后个无上组织娓娓道来后,墨水心总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她紧蹙着眉头,脸色有些微白。

脑海深处,似乎有什么闪而过,那种失控般的错觉,让她很不舒服。

“怎么了?”楚玺镜注意到墨水心忽地苍白的脸色,担忧问了句。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而已。”墨水心摇头,极力将潜意识深处那股不好的感觉抛开,抬眸看着楚玺镜,笑道:“时辰不早了,欠你的那盘棋,下次再陪你下行么?”

“自然可以。”楚玺镜点了点头,随后从空间玉戒拿出瓶丹药递给墨水心。“这是元极丹,服用的话对身体有着莫大的好处,你修练的并不是玄气,似乎与自身的元力有关,这元极丹可以帮助你补充元气,固元凝神,精进实力。”

“快,快收下,那是好东西,绝对的好东西!”突然间,杀神矛器灵在墨水心的脑意识里大声地嚷嚷催促起来。

墨水心微愣了下,从楚玺镜话语的描述中她就猜测这元极丹极其的珍贵,却没有想到这元极丹珍贵到连她丹田内休眠的杀神矛器灵都给激醒过来。

杀神矛器灵存在了无数的岁月,什么稀世罕见的珍宝没见过。

之前她摆了床从各家族老祖那里夺来的灵草宝药,这家伙淡定得很,而此刻竟然被瓶元极丹炸出来了,而且还如此急切,这元极丹极有可能是这片大陆顶级的丹药!

这么珍而珍贵的丹药,这个男人竟然毫无丝犹豫就送给她!

心中五味陈杂,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墨水心摇头,并没有伸手去接那瓶元极丹。

双眸望着楚玺镜,有着感激与形容不出的复杂情绪。“这太珍贵了,我们不过只是只见几次而已,你连我的名字,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么珍贵的丹药,我受之有愧。”

楚玺镜不容她拒绝,伸手握起她的手掌将元极丹塞入她的掌手握住,鎏金面具下的墨眸凝睇着她,温和的目光仿佛穿透古老的时光,蕴满星辰。“这元极丹,本来就属于你的,我只是物归原主罢了。拿着!”

墨水心蹙眉:“本来就是我的?这是什么意思?”

楚玺镜只是看着她,并没有回答她,只是若有深意地说了句:“时候到了,你就会明白了。”

没头没脑的句话是让墨水心狐疑不已,从楚玺镜嘴里得不到答案,她用意念与杀神矛器灵沟通起来:“杀神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知道,你们人类弯弯绕绕的肠子着呢,小爷我就算神武不凡,也看不透眼前这个家伙,不过你放心,小爷可以肯定他对你没有恶意。”

不但没有恶意,还体贴着呢,简直就是绝世好男人啊!

连元极丹这种稀世丹药送得眼皮都不眨下,啧啧,这男人明显是对小爷这个新主人动心了嘛,这么好的男人,定不能在它眼皮底下错过了啊,免得便宜别的女人!

这个新主人虽然是凶残了点,不过比起那些咋咋呼呼的女人可强了不止百倍,当得起绝世好男人的配种,呃,不对,是配对!

杀神矛器灵的想法墨水心自然是不知的,要是被她知道的话,估计会被雷得不轻。

此时,她蹙着眉头已经舒展开。

心忖道:算了,不纠结了,正如他所说的,反正时候到了,她就明白了,现在纠结下去,也没什么用处,何必自寻烦恼。

不得不说,墨水心是个天生的乐天派,从来不会钻牛角尖,把自己迫进死胡同。

她摊开掌心,看了眼盛装元极丹的精致的玉瓶再紧握起来,冲着楚玺镜真诚地笑了笑:“好,我不追问了,这元极丹我也收下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你这个朋友,我墨水心交定了,从新认识下,我叫墨水心,二十岁,来自个叫作地球的地方。”

对于这个玄幻的异世来说,她来自异世界并没有什么稀世的!

楚玺镜既然对她这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都能如此坦诚相告这么的秘幸,就连元极丹这样的顶级丹药他也毫不犹豫地赠送予她,她这点来历也没什么好藏头露尾的。

要知道以楚玺镜的实力,要杀她简直易如反掌,根本就不需要与她玩什么阴谋诡计,而且她能感够感觉得到,楚玺镜对她绝对没有任何恶意。

如此,她还有什么好畏首畏尾,遮遮掩掩的!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对她真诚,她给予绝对的真诚,别人对她好,她就回予双倍的好,别人对她狠,那不不好意思,她会狠!

看着墨水心灿烂诚至的纯粹笑容,听着她自我介绍的清脆声间地,楚玺镜只觉得心底震撼,心房暖暖胀胀的如同被只温柔的手轻轻地握住,喜悦与激动同时涌现,令他按捺不住的战栗了下。

墨玉般的瞳眸眨不眨地凝望着她,半晌,他咧唇笑得如墨水心那样纯粹真诚。“楚玺镜,二十五岁,来自四方圣殿。”

“噗哧——”

清脆爽朗的笑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美好而又暧昧的气氛。

墨水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捂着肚子,睛角都笑出了泪花,可就是止不下来。“不行了,我坐不住了,哦哈哈哈……过来搭把手,扶我把……哦哈哈哈……”

笑得断断续续的声音落下,也不等楚玺镜伸手过来,她伸过大半的身子趴在铺满着棋子石桌上,笑得气喘吁吁。

石桌上的白玉棋子散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细微声响,并未碎开,阳光下折射出点点碎光照在她的侧脸上,映衬得那张笑得绯红的倾城脸庞美得如同虚幻般。

楚玺镜无可奈何地摇头,他自然知道墨水心笑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他的名字罢了。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名字竟然这么有笑点,能让她笑得泪水都流了出来,连坐都坐不稳了。

不过他并没有丝气恼,相反的,看着墨水心笑得脸颊绯红,气喘吁吁的样子,他的目光刹那间温柔似水,柔溺得能将人溺死。

当然,笑得止不下来的墨水心自然没有注意到这幕。

好半晌,她才控制住自己,将狂笑停止下来。

“不行了,我肚子都笑痛了,楚玺镜,你爹妈是咋想的啊,怎么给你起这么个名字,处死尽,处死尽,呃……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笑你的,我是真的控制不住,你不生气吧?”

墨水心将搭在楚玺镜臂上的手抬起,大大咧咧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出了泪水的眼眸眨巴地望着他,颇有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味道。

她也知道这么笑人家的名字太不应该太不礼貌了,只是她实在是忍不住啊,希望楚玺镜不要真的生气才好。

“不生气。”

楚玺镜说话间瞥了眼搭在他肩膀上的白皙手掌,眸光深邃,唇角噙着丝清贵优雅的浅笑,向墨水心解释自己名字的由来。

“我的名字并不是父母起的,而是拜入四方圣殿的赐名,楚是我父之姓,玺是四方圣殿的历代圣主的传承圣号,镜是通过了四方圣殿兽神的九重试炼之后赐予的字,名字旦记录在四方圣殿的神旨上,便不能改,这便是我的名字由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会有念起来这么古怪的名字。

般的父母哪会舍得给自己的孩子取个念起来那么拗口古怪的名字。

何况楚玺镜周身气度雍容清贵,睥睨不凡,猜想他的出生背景也极其的不简单,这样的父母,不可能会取这种怪名字!

楚玺镜见她不语,接着笑道:“你如果不习惯,我并不介意你叫得亲切些,称呼单个字也是可以的。”

虽是打趣的话语,但他心里却有几分期待墨水心那么亲密地叫他,父母不在后,除了师傅称他为镜儿之外,还真没人这么亲密地叫过他。

墨水心斜眼睨了他眼,颇有几分鄙视的意味。“那么肉麻的称呼,你说得出口,我还叫不出口呢。”

楚玺镜笑了笑,眸色淡定依旧,然而心底却免不了淡淡的失落。

他还未开口说道,墨水心眼眸流转,上上下下瞧了他数眼,笑兮兮道:“单个字这种肉麻的称呼我是叫不出口,不然这样,把那个玺字去掉,叫你楚镜怎么样?”

“好。”楚玺镜微笑点头,笑容清波潋滟,风华绝代。

看着楚玺镜微笑,墨水心想起了句话:这才是人间真绝色啊!

虽然戴着厚重的面具看不清容貌,然而仅仅是露出来的那双惊世眼眸以及弧度完美的下巴与双唇,就足够令人惊艳不已了!

“嗷……”被忽略已久的雄狮,终于忍不住弱弱地低呜出声。

楚玺镜淡淡地瞥了它眼,这眼让数千斤的雄狮瑟瑟发颤起来,即使不施放任何威压,身为生死境界的强者的警告眼神,也绝对不是四阶的凶兽能够抵抗得了的。

“小四,别叫了,这就带你回家。”墨水心起身来,看着被自己弄散了地的玉棋,颇有些不意思地对着楚玺镜说道:“弄乱你的棋盘了,真是不好意思。改天定陪你痛痛快快地下盘。”

“无事,心儿,我很期待你与对奕。”楚玺镜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淡笑道。

刚刚跃身斜坐在雄狮背上的墨水心听楚玺镜称呼她的那声心儿,没差点把她雷得从狮子背上滑下来。

“楚镜,你还是别这么叫我了,我实在受了,你看,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掳开袖子,将手臂露了出来,果然雪白的手臂上涌起了层层鸡皮疙瘩。

看着她雪白的手臂毫不忌讳地袒露在他眼前,墨玉般的眼眸掠过抹淡淡的暗光。却是笑着问道:“那叫什么?”

“我师傅跟师姐们都叫我小七,你也这么叫吧。”什么心儿啊,水儿的,她实在受不了啊!

“小七。”楚玺镜看着她,突然之间就这么叫出口,切自然而然,可是听在墨水心的耳里,不自觉地耳根飘红起来。

囧啊,她这是怎么了?

以前师傅跟师姐都这么叫她的,她并没有任何怪异的感觉。

为什么楚玺镜这么叫她,她就是浑身都不对劲,难道,是因为他目光太深邃太专注,声音太温柔太好听的原故?

墨水心将袖子放下,奇怪地瞧了楚玺镜数眼,心想估计就是这么回事。

拍了拍雄狮的背,正打算与楚玺镜说再见,突然想起有关上官家族那个上古遗迹来。

她看向楚玺镜,笑容里有着几分狡黠的意味,眨了眨眼睛问道:“我从上官家族那里偷听到个上古遗迹的确切位置,楚镜,你有没有兴趣块去探险夺宝?

她原本是打算找修罗殿的杀飞羽合作的,不过现在与楚玺镜成为了朋友之后,她决定改变主意了,有这么个实力高深,完全可以信任的朋友,她根本就不需要舍近取远去找合作对象。

她有种直觉,楚玺镜绝对会是最佳的拍挡。

“自然有兴趣。”楚玺镜含笑道。个没有被人探索过的上古遗迹,即使是像他师傅那样的空灵境界强者也会心动不已,他自然也不例外。

落日大街发生的切,楚玺镜从头到尾都瞧在眼里,以他生死境界的眼力,自然看出了墨水心拥有着驭兽能力。

他猜测,小七之所以知道,估计是从那只雄狮那里听来的。

那头雄狮本就是被上官清寿强行豢养的,想必知晓了不少上官家族的秘幸。

只是他有些讶然,小七的驭兽能力却与墨国的驭兽师以及万兽谷的驭兽能力都不同。

前两者都是与凶兽进行契约,生只能契约头凶兽,除非契约的凶兽死亡,不然绝对不能契约第二头凶兽。

小七却不样,从大街上她操纵的那些凶兽看来,她似乎并不受契约的限制,仿佛可以与所有凶兽都能心念相通般。

而且令他觉得十分惊讶的是,那些被她操控过的凶兽,实力都在瞬间突飞猛进数倍。

这样的驭兽能力若是传了出去,即使是那几个无上组织都会心动不已,以她目前的实力来说,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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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风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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