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卧藤萝下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卧藤萝下第4部分阅读
见自己,多半是替贾政求封赏的。
这封赏,他是不准备给这个贾政,现在康熙对他可是不满了,原本是看在这贾政对弘皙有些影响的份上才破例提拔他最弘皙的侍读,可是这侍读上任没多少日子,弘皙不见懂事多少,却连小命差点儿搭上,这与他的初衷不符。
心里想好对弘皙的答复,康熙这才传他觐见,然而出乎康熙意料的是,弘皙并没有替贾政讨一个封赏。
“皇玛法,弘皙想入箭亭习武。”
康熙一听微愣之后随即面上有了些笑意,箭亭是大清皇族的习武之地,皇室子弟但凡年满六岁都可以进入箭亭习武,贝子以上爵位或世袭嫡子皆单独配有教习师傅,自己现如今的孙子中,只有弘皙一个年龄到了却不肯去习武的,他为此也头痛的很,却没想到如今弘皙却主动提出来了。
想必是这次的遇刺事件让他有了警醒,大清一向尚武,如今弘皙在学问上没长本事,可是对武却有了兴趣,康熙心中大悦,让太监传大内二等侍卫扎德觐见。
“皇玛法,弘皙可要出类拔萃的勇士做教习师傅,您可不要挑一个软柿子来糊弄!”弘皙对扎德这个名字十分陌生,听到康熙让太监召他觐见,知道康熙必是想要这人做自己的教习师傅,因此连忙开口道。
“晳儿,这个扎德可是月前宫中布库之戏中的胜者。”康熙闻言一笑。
弘皙听后这才欢喜的不言语了,此时扎德已经到了养心殿外,康熙先是让扎德叩见了皇长孙,而后让弘皙先行退下,又跟扎德说了些教导弘皙的要紧话后,这才让扎德离开。
所有人都走后,康熙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让李德全传口谕到贾府,赐贾政宫中的一套粉彩什锦杯。
此时贾政已经被弘皙安排的人送回了贾府,贾母王夫人等已经得到了贾政受伤的消息,可是此时为贾政换药看到那道狰狞的伤口后,连贾母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就更别提王夫人一干人等了。
“老祖宗放宽心,儿子的伤太医已经看过了,是无碍的。”贾政正劝慰着贾母,此时李德全带着口谕和赏赐的物品已经到了贾府。
自从荣公去世后,贾府就再没有得到过皇上的赏赐,这一回天大的荣耀让担心贾政的贾母脸上都有了笑容。
待众人都离开后唯有贾珠留了下来,他此刻却没有为赏赐有一丁点的喜悦,心里反而为父亲有忿忿不平之气。
如果父亲是武官或是侍卫也就罢了,可是父亲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啊,难道父亲的险些丧命只换来了一套破杯子,全家人还为此欣喜若狂?真是太可笑了!
此时的贾珠因为对父亲的敬爱对皇上和皇长孙产生了强烈的不满,从前他能慷慨陈词的说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类的话,可是当他真正的看到父亲徘徊过生死的边缘之后,他却再也无法那样想了。
“珠儿不必担心,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家里全都忙着祭宗祠的事儿,我这里也用不着几个人伺候,你也自去帮你母亲的忙吧。”贾政是知道贾珠的心思一向很细,见贾珠面带不忿之色,虽然不知道贾珠心里在想什么,但也下意识的开口劝道。
“那边人手够用,我还是在这里和父亲聊一会儿。”贾珠摇摇头。
贾政倒笑了:“我这伤只不过看上去凶险罢了,你还是去吧。”
贾珠又说了几句,见贾政态度坚决便不说话了,这才离开了荣禧堂这里,去了宁国府那边。
此时贾敬已经从道观上回到了家中,却仍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了贾珍去做,自己只是嘱咐下人不要来房里打扰他,他要清净的自己修道。
家里人都熟悉了他这脾气,也都没有什么想法,贾珍也不是生手,摆弄祭祖一事也是井井有条。
次日大年三十,一切事情都准备完毕,这时候贾敬才从那房里出来,负责主祭,其他人里贾赫是陪祭,贾政有伤在身并未到场,贾珍献爵,贾珠、贾琏也各有自己负责的事务,都恭恭敬敬的站着,所有人都一脸的肃穆。
礼毕之后所有人又都从宁国府退到了荣国府,专候与贾母行礼,待宁国府的人行礼离开后,贾母对王夫人说道:“明儿是大年初一,别忘了准备齐全了道清虚观打醮。”
王夫人原本是打算她留在家里安排其他事情,过年的时候事情烦乱,那些个丫鬟婆子们有胆大的从中摸鱼,她是要在家中留守的,还有宝玉年纪还小,也是要在家的。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这打醮本就是为了驱灾祈福,如今自己的丈夫还躺在床上养伤呢,她自然也是要去庙里祈福的!
可是家里的事又不放心,王夫人想了想,自己还是要去的,便到了东府那边托了东府的大奶奶帮忙。
第二天是康熙五十年的大年初一,荣国府门前早就停好了车马,老百姓们早就被驱赶到旁边,却都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好奇的观望着。
车轿浩浩荡荡的,不多时就到了清虚观,张道士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贾母和张道士一边说话一边进到了里面。
“来瞧瞧,这是珠儿,去年这时候正考科举没来这里。”贾母把贾珠叫道近前,让张道士看。
贾珠也知道这位张道士是荣国公的替身,于是叫了声:“张爷爷。”
张道士也回了一个礼,这才细细的打量了一回贾珠,又笑着对贾母说:“我也听说了哥儿的事,现在已经是秀才了,果然是好孩子。我再看哥儿的这身段这品格,与当年的国公爷真是一般无二!”
贾母听着,也连连点头:“可不是,看着竟比我们家嫡孙更像他爷爷。”
邢夫人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气闷,王夫人更得意了。
贾母又说了几句,就打发邢夫人和王夫人去外间添香油钱,只留张道士和自己说话,见人都走了,贾母这才说道:“过去那一年也是多灾多难的,只希望今年能顺顺当当的。”
张道士说道:“老太太这话可不尽然,听闻二老爷如今也升了侍读,哥儿也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再加上府上那位衔玉而生的哥儿,这都是福气!”
贾母脸上这才有了笑容:“可是,这血光之灾……”
“想来是冲着了什么才如此,二老爷年内福气太旺,定是冲到了不干不净的东西,今儿为二老爷做一场法事,自然就平安大吉了。”张道士连忙接过话来。
“老神仙说的是。”贾母笑容更深了:“说起我这二儿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淘气的,被他老子拘谨惯了,这才越发的古板起来,我瞅着他这脾性在工部里任职也多替他忧心,却不曾想如今这一次病好之后,竟跟换了个人似得,倒与他年轻时候的脾气有些相仿,却也有些异样。”
张道士闻言略思索了一阵:“老太太的意思莫不是二老爷有些不妥?”
贾母却摇了摇头:“这也不是,自从他病好之后,却也是和从前一样的孝顺,这官职也升了对珠儿也是和颜悦色,我当初虽然也有些惊疑,可是那几日后,我竟梦见了他爹,坐在那儿啊不停的笑,笑的十分开心。”
张道士一听连连抚掌:“这就是了,想来是国公爷在天之灵保佑,让二老爷平步青云。”张道士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听说二老爷那病是因衔玉而生的哥儿有关,也保不齐是这哥儿带来的福气,这玉也非凡品,可见是有大造化的!”
这一席话说的贾母更是喜笑颜开,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对这换了瓤的贾政产生疑问,这是后话了。
贾珠成亲元春事至
元宵的时候府里又一阵的热闹,贾政的伤虽然有了起色,却还是不适合参加这种热闹的场面,依然卧床养伤,父亲这样,贾珠也没心思玩闹,依然在父亲床边每日陪父亲说话解闷,还给父亲读书来听。
贾政却是知道贾珠的婚期已经订在了正月,这一日贾珠刚刚读了篇《尚书》里的文章与贾政听,贾政开口说道:“珠儿不是订了正月二十八迎娶李家的姑娘,你去忙你的事吧,我自己看书也可。”
“珠儿会去和岳父大人说将婚期延迟,待父亲伤势大好之后再迎娶。”贾珠摇摇头。
贾政倒笑了:“我这伤只不过看上去凶险罢了,拖延婚期大可不必。”
此时贾府和李府为贾珠的婚事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此时说延后婚期势必又一番折腾,更何况贾政知道了贾珠对李纨也是一见倾心之后想让贾珠早日抱得美人归,心里更是不愿意拖延了。
这天晚上李家那里也派人来问了是不是将婚期拖延几日,得了并不延后的准信之后,李家的家人虽然说了几句“这恐怕不妥”,但面上的欣喜还是瞒不了人的。
原本李守中并不太看好和贾府的这门亲事,他作为国子监祭酒,管着天下的监生,对挑女婿也是要有几分忌讳的,这贾珠如今只是个秀才,能不能通过院考的会试成为贡生还两说,就算他通过了,自家女婿是自己掌管下的监生,他还要考虑考虑避嫌的问题。
他原本的心思是从已经中了进士的学子中为女儿挑女婿,寒门出身的也无不可,只是贾府的人派人来说亲,虽说这贾珠的父亲只是个六品的主事,可是贾府的势力他还是要忌惮几分的。
最终虽然同意了贾府的亲事,但是李守中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满的。可是就在这时候,贾政却直升为了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读,而贾珠本人又手持林如海林探花的推荐信拜访自己。
见了俊朗有度的贾珠,李守中心里便有些喜欢了,再看了林如海的信,又亲自考了几句贾珠的学问,李守中心里更高兴了,暗暗庆幸自己没推了这门亲事,带着贾珠见了夫人,李夫人对贾珠也是很有好感。
看看这俊俏的孩子,和自家女儿站在一处真是郎才女貌!
可是欢喜过后李夫人有些担忧了,如今贾政已经是从四品的官职,与李守中官职相当,贾府又是荣公后人,会不会嫌弃李家的门楣太低?
李夫人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李守中虽然口中训斥了一句“妇人之见”,可是心里也不免犯了嘀咕,好在婚期很快定了下来,贾府按规矩过了六礼,偏偏就在婚礼的前期发生了贾政重伤这种事,李守中连忙派人过来询问一二。
婚期越迟就越有生变的可能,如今听到并不改变婚期,李家人能不高兴吗?
就在这个月的十八,贾珠和李纨成亲,身为高堂的贾政当然要出席,只是因着他身上有伤,只受了新人的礼,之后便被扶回了房休息。
第二天新媳妇给贾母请安之后这才到贾政和王夫人这里给公婆请安,因为贾珠喜欢李纨,贾政自然也对李纨没有任何的意见,王夫人更是因为这是自己和老太太千挑万选出来的儿媳妇,心里也是喜欢的很。
这边请安之后贾珠夫妇又去了大房那边请安,贾郝和邢夫人身为贾珠的大伯父大伯母自然没说什么,待贾珠夫妇走后,邢夫人心里叹了口气,有点儿不是滋味了,这二房的都已经成亲了,可是老太太答应了给贾琏寻亲事却还没有动静呢!
贾珠夫妇此时回到了自己房内,贾珠去书房温书,而李纨还要去见王夫人,由王夫人再领着去贾母那里立规矩。
贾母知道李家也是懂规矩的,头几日看着李纨的行事做派样样不错,心里便暗暗点头,第三日上便让王夫人带着李纨熟悉熟悉贾府的事务。
这可是老太太开了口让自己的媳妇学着管家,王夫人心里自然高兴,邢夫人知道了心里更恼火了,忙巴巴的来找贾母又说了为贾琏寻亲的事儿。
此时贾母心里已经有了章程,见邢夫人掩饰不住的急切,贾母心下不喜,面上也就淡淡的,只说:“我已有看好了一个,只是年纪还小,再等等吧。”
邢夫人再想问是谁,见贾母已经沉下了脸,也不敢再说话,懦懦的退出去了。
贾珠夫妇此时已经成了贾府里最不得闲的了,贾珠忙着温书和拜访各位老学究们,李纨既要立规矩又要学管家也是忙得团团转。
而府里最闲的就是贾政了,因为伤在小腹,站或坐久了都会影响伤口,只得天天躺着,此时他正看着苏州林如海的来信,显然林如海是听说了自己受伤的事,信里特意说了“切莫参与朋党之争”。
这个道理贾政也想明白了,虽说他知道最后九龙夺嫡的胜利者是雍正,可是贾府和雍亲王府一向没什么交往,自己要是贸然示好反而会让人怀疑,而且他也不一定非要投靠哪个阿哥不可,只要他坚定不移的站在康熙这边,无论将来是谁继位,他这个“先皇党”的危险都会小很多。
贾政提笔写了给林如海的回信,信里又问了贾敏的身体状况和黛玉的情况,让小厮把信送出去后,贾政这才重新躺回了床上,这时到了换药的时间,如今他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伤处开始有些发痒,再加上天气热,更是难受。
从他受伤到现在,太子府虽然送来了很多补品,可是弘皙却一次也没来过。
从赵熹微变成贾政,他一直以为自己适应的很好,可是现在想想,其实自己一直都没有真正的融入到这个时代,他对弘皙,并没有奴才对主子的小心翼翼,反而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感情,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承认,他错了。
这不是现代,而是等级森严的清朝,他和弘皙,本就不存在平等的条件,一个奴才受了伤,主子能赏赐些东西下来就已经是莫大的恩宠了,哪有可能纡尊降贵的到这里来?
贾政想着,心里对弘皙的定位开始慢慢的变了,那个人不是自己的晚辈,不可能成为自己的朋友,甚至,他的手里还有着对自己生杀予夺的权力。
而贾政对弘皙感情的转变,在两个月后贾政的伤痊愈再度回到弘皙身边做侍读时,十分明显的体现了出来。
发觉了贾政对自己的恭敬和生疏,弘皙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好一个不识抬举的东西,他也不看看他是什么身份!第一次受到自己认可之人的疏远,弘皙心里升腾起了愤怒,深藏在心里的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情意被这愤怒所掩盖。
哼,当我稀罕吗?因着贾政的疏远,弘皙的主子脾气开始越发泛滥了!
而贾政却并不知道是自己的态度引起了弘皙的反弹,反而觉得这样的弘皙才是他的原本性情,可笑自己竟然从未发现。
原本开始慢慢相护吸引的两条线,开始想着相反的方向进行。
自此之后,弘皙大部分的时间都与扎德在一处习武,康熙知道后虽然有些微的觉得无法文武双全是种美中不足,但是比起前一阵子弘皙整日的胡闹,现在已经十分不错了。
贾政越发的清闲起来,但是闲下来的贾政并没有待在府里,而是几乎整日都待在翰林院中,找到史官的记录一本本的读下来,贾政对清朝的各种规矩终于摆脱了一知半解。
原本翰林院那些编修、修撰们都不大愿意搭理这个空降来的裙带关系,可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他们也发现这个贾政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虽然学问不大,但是态度还是很谦逊的,又肯上进整日捧着书来读,倒也起了结交的心思。
要知道,这些编修们在翰林院的地位都是很低的,升到侍读才算熬出一点头来,平日里都是他们向那些侍读请教学问,如今有一个侍读反过来向他们请教——虽然这侍读的水准他们都知道,可是总归是满足了这些文人的虚荣心,对贾政的态度也变得好了起来。
而侍读们对贾政虽然不满,但是他们也不敢在面上露出来,毕竟人家的亲家是国子监祭酒李大人,这李大人与他们翰林院的大人关系可是不错的,他们酸腐是酸腐,却也不敢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这日贾政刚从翰林院回到府中,王夫人便一脸笑容的对贾政说道:“老爷,咱们家又多了一件大喜事。”
贾政一愣,想了想最近府中唯一能称得上是喜事的就是珠儿和李纨成亲,难道又有谁要娶亲不成?东府那边贾蓉还小,唯有大房的贾琏年岁与珠儿相当,难道是他?
“是琏儿订下亲事了?”
贾政这话音刚落,王夫人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老爷怎么糊涂了,我说的这喜事可不是大房,而是咱们元丫头。”
元春?贾政脑袋嗡了一下,难道是……
“嫂嫂娘家二舅母的孙女儿嫁去了内务府一个管事的儿子做侧室,如今得了个名额,只要拿出五千两银子,那管事就能为咱们元丫头安排一个秀女的名额,老爷,五千两银子换一个秀女也不算多,若是元丫头得了皇上的青眼入宫做了娘娘,老爷你可就是国丈爷了!”王夫人说着脸上刚刚因为贾政提起大房亲事而产生的不悦全然褪去,只余一脸的狂喜。
国丈?贾政气急反笑了,今年是康熙五十年,自己三十四岁,当今皇上都多大了?还国丈?自己不限丢脸,估计康熙都拉不下老脸来把这么一个小姑娘选进宫去!
贾母议定贾政说事
对王夫人的想法,贾政气归气,可是王夫人话里的另一个信息让贾政有些不解,什么叫用五千两银子换一个秀女的名额?这贾家可是汉八旗中的镶白旗,他这几日看的史书上也明确写了,凡满、汉八旗的女子必须选秀,不许私自聘嫁。
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王夫人听后这才想起贾政晕倒后忘了大半自家事,连忙跟贾政解释了一通贾家因着荣、宁而公求来的恩典使家中的女儿免去选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