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还在滴着水,便气势汹汹地朝布雷斯猛扑了过去,斯内普在身后给了他一个“昏昏倒地”,哈利便无声地倒在了地毯上。伊芙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近半年以来,哈利一直是在布雷斯的鱼缸里度过的。
斯内普一眼都没看倒在地上的波特,而是专注地盯着布雷斯的眼睛,问道:“你还打算关他多久?”布雷斯倔强地说道:“能多久,就多久,最好关到他寿终正寝。”伊芙现在明白了,布雷斯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才这样做的,她哽咽了一声,扑过去抱住布雷斯:“亲爱的,我知道你的变形术一向是最棒的。”
斯内普皱着眉头旁观着这激|情澎湃的一幕,不耐烦地说道:“也许你们可以换个时间……”好不容易等伊芙的情绪平静了,布雷斯对她的怨气也烟消云散了,他还想要说服教授继续软禁波特,但是斯内普毫不通融:“没有时间耽误了,布雷斯,你应该知道有些事必须波特去做,已经被你耽误了很多时间,这对你自己也是很不利的——我想你应该知道,莱斯特兰奇夫人正在无孔不入地进行调查。”他意味深长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挥动魔杖,用漂浮咒将哈利带在身边,走出了寝室。
现在他要送波特到他应该去的地方,在那里赫敏格兰特小姐和罗恩韦斯莱先生已经徒劳无功地寻觅了很久,一切终于回到正轨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主线仍在,旁逸斜出在所不免。
120、有多恨,有多爱!
哈利将他对布雷斯的全部愤恨都转化成了给伏地魔找麻烦的动力,有一天德拉科回来疲惫地告诉他们,伏地魔感应到自己的一个魂器被消灭了——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变得勃然大怒,他下了死命令,在圣诞节之前必须抓住哈利波特,可是不许伤害他的性命,伏地魔要亲手杀死他。
伊芙默默地在心里计算——那么就只剩下赫奇帕奇的金杯和纳吉尼了,当然最难于消灭的是伏地魔本人,伊芙不知道哈利怎么会有勇气去完成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许是邓布利多已经告诉了他诀窍,伊芙此时只能祈祷他知难而退,否则不但搭上他自己的小命,还会旁及无辜的她。
她曾经询问布雷斯是否知道赫奇帕奇金杯的下落,布雷斯犹疑了一下,才告诉她,金杯被存放在了莱斯特兰奇家族的宝库里,在魔法界最安全的所在——古灵阁地下金库的最底层,没有谁能从那里偷走什么,即使是哈利波特。
与邓布利多的牢不可破咒总是在折磨着伊芙,敦促她帮帮哈利,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布雷斯把她看得紧紧的,除了偶尔从德拉科那里听来只言片语,她对哈利的情况一无所知。布雷斯肯定有什么计划,但是伊芙一点儿也问不出来,于是她就不问。好在布雷斯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盯着她,因为他自己还要去上课,于是有一天下课时,在草药学的温室外面,纳威叫住了伊芙,塞给她一个小小的木壳收音机。
伊芙对于收听广播不感兴趣,准确的说,没有一个斯莱特林喜爱这种不够高雅的娱乐项目,但是纳威轻声跟她说:“……有一个节目,跟别的不一样……你听了就知道,精彩极了……是唯一真实报道当前发生的事的电台,叫‘波特了望站’……”纳威恳切地盯着伊芙,“我真想让你听一听……你就不会再受那个扎比尼的骗了……”
伊芙惊异地看了看纳威那张伤痕累累却不再腼腆的脸孔,不知出于何种执念,纳威认定伊芙是受到了布雷斯的蒙骗,并且认为一旦伊芙认清真相,就会跟布雷斯一刀两断。伊芙有时候想,也许自己真的在无意中给纳威吃了点儿迷情剂吧,否则一个人怎么会如此的执着,尤其是在遭受着卡罗兄妹那么无情的打击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有心情来建议她去听广播。
且说那天晚上纳威三个人侥幸逃脱,并且泼了卡罗教授一身油漆之后,就成了卡罗兄妹在霍格沃茨的头号死敌,尤其是他们用的油漆被施了永不褪色咒,卡罗教授想尽办法也无法褪去脸上的红漆,他每照一次镜子,心中的愤怒就增强一分,为此他狠狠地惩罚了纳威、金妮和西莫,并且变本加厉地找格兰芬多学院的麻烦。现在随便走在哪条走廊,都能听到麦格教授跟卡罗兄妹的激烈争吵声,有一次麦格教授在课堂上公开承认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逮捕,并被关进阿兹卡班,但是也许是精通变形术的老师太难找,斯内普保护了她,她便一直在霍格沃茨呆了下去,每天都气势汹汹地跟卡罗兄妹斗争,母鸡护雏一般地保护着格兰芬多的学生们。
不久卡罗教授就想到了更加恶毒的办法来让纳威收敛,他派了几个食死徒去找纳威的奶奶隆巴顿夫人,想用家人来要挟纳威听说听道,他低估了古老贵族世家的能量,食死徒到达隆巴顿庄园时,隆巴顿夫人正在吃早餐,那天早上她吃的是麦片粥,然后隆巴顿夫人就销声匿迹了,被派去的那个食死徒浑身长满了燕麦片,只好住进了圣芒戈巫师医院。
隆巴顿夫人声名大噪,她还给自己的孙子寄来了一封吼叫信,在早餐时间的门厅里,隆巴顿夫人用打雷一样的声音吼道:“……好样的,纳威,你不愧是你父母的儿子。就这么干下去……”格兰芬多们的欢呼声简直能掀翻了天花板,纳威像英雄一样地高昂着头,他远远地望着伊芙,用口型对她说:“波特了望站!”伊芙只好点了点头。
然后卡罗教授从教授席上跳起来,向纳威猛扑过去,可是他在经过赫奇帕奇长桌时,被不知是谁伸出来的脚给绊倒了,等他们兄妹挥舞着魔杖冲到格兰芬多长桌时,纳威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没有离开学校,现在学校四周都有摄魂怪担任警卫,可就是找不到他,他只在夜间活动,这里或者那里留下标语,让学生们在第二天早晨振奋一阵。
伊芙在纳威消失之后,开始收听“波特了望站”,阿斯托利亚跟她一样爱听,并且每次猜暗号都猜得很准,伊芙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阿斯托利亚很有天赋。从这些广播里,她们知道了一些在新政权统治下的残酷现实:巫师们中间正在进行严格的血统甄别,所有血统不纯的巫师都面临着迫害,屠杀麻瓜正在变成一种娱乐,但是地下的反抗也如火如荼,虽然“波特了望站”的主持人都用了化名,但是伊芙可以听得出来韦斯莱家的双胞胎、秋张和卢平教授的声音,他们幽默、坚定而又乐观,坚信哈利波特一定会带领巫师们战胜黑魔王,伊芙还从广播里得知,一直以为在家里生病的卢娜已经被捕,目的是迫使她的那位担任《唱唱反调》总编的父亲洛夫古德先生闭嘴。最后这个消息令伊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纳威在二楼走廊的墙上涂抹的标语:“当不义成为法律,反抗就成为义务!”
她开始琢磨也许逃脱自己厄运的办法,不是逃避,而是如邓布利多所愿,帮助哈利消灭伏地魔。但是这个念头一从她的心里冒出来,她就想起了布雷斯跟伏地魔的渊源,便赶紧让自己把这个念头压下去,一直压到心底。
圣诞节快要到来了,德拉科向全体斯莱特林传达了伏地魔的指令: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必须参加今年在扎比尼庄园举行的圣诞晚会,伏地魔要检阅他的后备军了。
圣诞晚会是斯莱特林们最重要的社交节目,历来在圣诞节前女生们都会在礼袍和配饰上用尽心思,可是今年的心情却普遍的由殷殷期盼转为惴惴不安。与此相配合的,淑女们的装束冷兵器感十足,伊芙的礼袍是银灰色的,线条干练简洁,配饰不再甜腻奢华,而是冷到冰点的水晶与铂金打造的棱角突出的项链、耳坠和戒指。其他人的风格莫不如此,当这些凝重庄严的人们出现在扎比尼庄园时,感觉不是在参加圣诞晚会,倒像是在出席一场葬礼。
做为主人,扎比尼夫人没有出现在大厅前门的台阶上迎接宾客,但是没有客人敢于有异议,就连布雷斯似乎都懒得做样子,他谁都不理,在自己家里却像是个客人似的只管跟自己的女朋友卿卿我我。伊芙来得早,她正站在圣诞树下跟布雷斯喁喁私语,恰好看到莱斯特兰奇夫人走下了马车,不禁瞠目结舌了——在一片黑灰之中,贝拉穿一袭滴血般鲜红的礼袍,不是格兰芬多的那种热烈的红,而有着说不出的肃杀和乖戾。她的配饰为镶嵌着黑色钻石的骷髅造型,骷髅的下颌骨一张一合,衬着她的礼袍倒也意外的合拍。
贝拉走下马车发现没有人迎接她时,眼中闪过了一瞥凌厉,但是她随后看见了布雷斯,凌厉之色化为了得意的狞笑,伊芙觉得她盯着布雷斯的神情就像一只母豹盯住了猎物,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幸好这个时候伏地魔出现了,臂弯里挽着扎比尼夫人。伏地魔不再掩人耳目,他在扎比尼庄园俨然主人的姿态,朝着环绕着他的食死徒们频频点头。伊芙敏锐地发现伏地魔黑袍上的袖扣也是黑色钻石镶嵌的骷髅,与莱斯特兰奇夫人的项链是完全相同的款式。
一看到伏地魔出现,贝拉就兴奋得连连吸气,她忘乎所以地跟自己的妹妹耳语:“他戴上那对袖扣了——我送给他的袖扣!”马尔福夫人不耐烦地急促应道:“是的,贝拉,我看到了,很荣耀,祝贺你!”
伊芙下意识地挽着布雷斯走到大厅的那头去,想尽量离兴奋过头的贝拉远些,她预感到今天贝拉也许会做出点儿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只见贝拉挤在食死徒的最前面,以恨不能将伏地魔一口吞下的热情表达着自己的无限忠诚,伊芙怀疑就连伏地魔都有些受不了她的这股子邪劲,他没有在她面前停留,就挽着扎比尼夫人径直走向大厅的中央。
伏地魔开始演说了,还是那些老生常谈,但是每个人都听得很仔细,或是装出听得很仔细的样子,只有扎比尼夫人轻轻摇着手中的黑色雀翎羽扇,微微翘着嘴角,不慌不忙地打量着眼前的这群贵族,眼中带着些讥诮的笑意。
伏地魔把自己给巫师们勾画的新世界蓝图描述完毕后,舞会就开始了。他挽着扎比尼夫人跳了开场舞,贝拉骄傲地拒绝了不下十次别的巫师的邀请,兀立在一根石柱下方,紧紧盯着伏地魔的一举一动。她从亢奋中沉静下来,心情似乎不坏,甚至伏地魔公然与扎比尼夫人出双入对都没有破坏她的好心情,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瞄着扎比尼夫人跟伏地魔娇嗔说笑,她没有大动肝火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伊芙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伊芙这样心不在焉,便跳错了好几个步子,布雷斯责怪她跳舞时不够专心致志,伊芙只得收回了目光,打点起精神说服自己今天是圣诞节,而贝拉原本就那么特立独行不讨喜,不值得大惊小怪。
可惜伊芙的占卜课成绩虽然很糟,她的预感倒是向来很准。只见一曲终了,伏地魔尚未转身离开,贝拉便一个箭步窜到他面前,谦卑地请求跟他跳下一场舞,伊芙看到多少少女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多少贵妇人都笑了,近旁的马尔福夫人为自己姐姐的出格行为羞惭地低下颈项,而马尔福先生则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冷静地关注着事态的进展。
扎比尼夫人眼波流转,娇俏地说道:“亲爱的贝拉,你太心急了些,大人已经答应我,今晚所有的舞都请我一个人跳。”贝拉愤恨地瞪了她一眼,执拗地向伏地魔伸着手,哀求着:“主人……”伏地魔低沉而短促地笑了两声,说道:“贝拉,维西尔说得对,我已经答应她了。不过我想你并不缺乏舞伴——小莱斯特兰奇正眼巴巴等着请你跳舞呢。”他指的是莱斯特兰奇先生的弟弟,这位先生大约对自己的嫂子怀有一种超越叔嫂关系之上的情感,当年跟自己的哥哥一起心甘情愿地听贝拉调遣,在阿兹卡班关了十多年,现在哥哥死了,他对嫂子的情感更加热烈。
但是贝拉看都不看他一眼,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干巴巴地说道:“哦,主人,您真是专一,做为女人,真应该知足。”扎比尼夫人听出了一点儿弦外之音,她有些不安地悸动了一下,伏地魔已经挽着她走出十步远了,她才听到身后贝拉那不紧不慢的声音:“维西尔,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奇怪,我伟大的主人继承了斯莱特林的蛇佬腔,为什么布雷斯却听不懂蛇语呢?”
121、何为是,何为非?
贝拉冲着扎比尼夫人的背影问道:“我伟大的主人继承了斯莱特林的蛇佬腔,为什么布雷斯却听不懂蛇语呢?”这句话似乎具有摄魂怪的魔力,把大厅的人声、乐音和欢乐全都吸走了,恐惧到令人窒息的冷气笼罩着所有的人。
伏地魔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有那么一瞬间伊芙觉得他的猩红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她突然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贝拉的言外之意,不禁被吓得魂飞魄散。
布雷斯紧紧握住她的手,像是想把她藏到自己的身后,但是他既不发抖,也没有什么惊惶之色,面上淡淡地注视着贝拉,听她继续嚣张地说下去:“噢,瞧我这记性,布雷斯的父亲本来就是雷克希尔肯特——你的第一任丈夫,布雷斯长得跟他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冷笑了两声,“巧的很,肯特的面容在某些地方跟我伟大的主人有类似之处,除了他的皮肤颜色——这一点,布雷斯也像他。”
此时扎比尼夫人已经恢复了镇定,她以天真的神情看着贝拉,说道:“梅林呀,贝拉,你提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布雷斯的肤色得自我父系的遗传——我已经忘了雷克希尔的长相了。”
贝拉神经质地大笑起来,她扬起手叫嚷道:“为什么提这些陈年旧事?因为有些不要脸的下贱女人非要把自己的贱种说成我尊贵的主人的后裔……”
“贝拉!”伏地魔断喝了一声,他的双眸变得血红,看来更加可怖。但是贝拉热切地匍匐到他的脚边,殷殷地说道:“我的主人,我不能忍受有人欺瞒您……”扎比尼夫人泫然欲泣,于是一个名叫特拉弗斯的食死徒主动站出来为她解围:“贝拉,你一定是喝醉了,我们伟大的主人怎么会受人欺瞒呢?要知道,即使是斯莱特林的亲生儿子也不是个个都会蛇语,蛇佬腔和肤色都是可以隔代遗传的。”他压低了声音,继续劝说道,“再说今晚也不是讨论这些的合适场合。”不少食死徒开始附和,伏地魔沉吟着,提到蛇佬腔,他自然想到了当代除他之外的另一个,他向伊芙这边扫了一眼,伊芙打了个冷战。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身后有人用“闭耳塞听”与她细语:“一会儿你跟布雷斯走,不用担心扎比尼夫人,我来保护她。”那是教授的声音,与此同时,布雷斯的手指在她的掌心点了点,她明白这表示布雷斯也收到了同样的信息。
那边厢,贝拉从地上一跃而起,她的黑发根根竖起,气势夺人地逼近扎比尼夫人。扎比尼夫人轻叫了一声,有些狼狈地后退了一步,躲到了伏地魔的身后,她在伏地魔的耳边呢喃了几句。伏地魔的表情柔和了,他一挥手,贝拉便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动作,但是她依旧用不加掩饰的眼神凌迟着自己的情敌。
伏地魔缓缓地开口了:“贝拉,你一向是我最忠诚的朋友,但是这一次,你过分了。”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有令人心胆俱裂的力量,一根接骨木魔杖旋转着出现在他的手指尖上。贝拉的脸变得煞白,她喃喃地说道:“主人,您不相信我……”
伏地魔没有回答,所有人的心全都吊到了半空,就在大家以为他会挥出一个“阿瓦达索命”的时候,一直站在近旁的小莱斯特兰奇先生开口了:“请原谅,主人,我的嫂子莱斯特兰奇夫人方才所言并非空|岤来风。”他一口气说下去,就像一个没有表情的木偶,“我们有证据……”他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木盒,他像盯着这世上最令人厌恶的东西似的,叹了一口气,打开了盒盖。
伊芙离得很远,看不到盒子里的东西,但是她感到紧握着她的手的布雷斯猛得悸动了一下,她把藏在袍袖中的魔杖捏得更紧了。
小莱斯特兰奇继续干巴巴地说道:“这是雷克希尔肯特的骨头——要找到这个还真不容易,不知道是谁,把他移出了肯特家的家族墓地……”现在贝拉重新来了精神,她从方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亢奋地从自己小叔子的手中把盒子抓过来,神经质地笑着说道:“我在这块枯骨上施了血缘识别咒,怎么样,维西尔?让布雷斯滴一滴血在这块骨头上,大家就都清楚他到底是谁的儿子了。”
扎比尼夫人厌恶地说道:“你们去盗了雷克希尔的墓?真可耻!我不会同意布雷斯这样做得,这是对我的公开侮辱!”她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伏地魔说的,伏地魔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说道:“我倒是很想来试一试。”当伊芙发觉是布雷斯发出的这个声音的时候,布雷斯已经甩开她的手臂,走向大厅的中央了。扎比尼夫人被吓得语无伦次:“……不……布雷斯……你不能……”
布雷斯已经走到了大厅中央,面对着伏地魔,但是他一眼也没有看他,而是盯着自己的母亲:“我想知道,妈妈,我必须证实……”扎比尼夫人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伏地魔开口了,他的语气冷得就像冰:“就让布雷斯来证实一下吧,维西尔,我也想知道。”
布雷斯挽起了袖子,贝拉高高地捧着盒子,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向盒子周围涌去,现在伊芙看清了盒子里的那截白骨,灰蒙蒙的,就像一段烧过的树枝。伊芙心里模模糊糊地想,这就是布雷斯的父亲吗?然后她看到一滴鲜血滴了下来,落到了白骨上,就像雨水落到了久旱的沙漠里,转瞬间就渗了进去。
伏地魔狂怒的吼声震碎了大厅的天花板,他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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