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吴兵在旁听得入神，想知道结果，突然插话。

“老太君说，你们吃鸡腿，给我吃鸡头。王小荷理直气壮地回答说，吃鸡头不是妈妈的最爱吗。老太君埋怨道，傻丫头，舍不得吃鸡腿，那是省给你们吃。”章文咯咯地笑着说。

“赶快满足要求，把鸡腿盛到老太君的碗里。”吴兵情不自禁地推了把章文，说道。

“王小荷二话不说，立即盛过去。可是老太君舍不得吃，硬是从她自己的碗里，把鸡腿又挖出来，重新放到瓦罐里，再叮嘱，留给晚上回家的小儿子王长江。”章文用手模仿着方金凤当时用手拐王小荷，急着挖回鸡腿的动作。

“方金凤直偏向王长江，从小就疼爱有加，不过王长江也很争气，在化工厂宿舍里，是参加高考，考出来的第个大学生，毕业后，组织上分配，当上国家干部。”曹爱国对吴兵介绍着王长江的情况。

“如果鸡腿留给董事长吃，董事长不也考上大学。”吴兵好奇地问曹爱国。

“王大海吃十个鸡腿，也上不了大学，那是浪费资源。住在个化工厂宿舍，我是看着王大海长大，他在学生时代，学习张铁生交白卷上大学，经常三五成群，东游西逛。等到上高中时，国家huīfù高考制度，可是王大海上初中时，肚里墨水喝得少，连abc都没有学会，哭也来不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拿着录取通知书，高gāoxìng兴地上大学，他成了待业青年，靠自己的劳力，往家户，拉送液化石油气罐挣点微薄的shōurù，贴补家用。”曹爱国津津乐道地谈论着王大海少年时代的糗事。

“董事长怎么上不了大学，他在监狱里可上了个自修大学。”吴兵立即反问曹爱国。

“吴总说得对，王大海算是个创造奇迹的大学生，要想拿到文凭，还有三门单科要考合格，看样子，等到王大海zhègè大学生毕业，他的大学学习时间之长，以及学习的地点和身份，从监狱到社会，从平头bǎixìng到老总，绝对能创世界之最，载入吉尼斯纪录。”曹爱国打开了话匣子，越说越起劲，对吴兵与章文侃侃而谈。

王大海没有点心情，听曹爱国与吴兵在那里东扯西拉，气嘟嘟地dǎduàn他们的tánhuà，问章文：“你不知道情况，在来的路上，也不问个清楚。”

“从老太君到小饭店，再到你这里，只说了个字，走。当时王小荷看到老太君气色不对，吩咐我负责保护好老太君，她留下看守店面。”章文委曲地向王大海解释。

“也没有对王小荷说什么？”王大海接着追问。

“当时没有说。”章文如实回答。

“以前可说过些情况？”王大海紧追不舍，进步追问。

“跟王小荷说没说过，我不清楚。不过，我听王小荷说，王长江自从李建国出事以后，精神萎靡不振，变得bsp;mò寡言，经常深夜才回家，而且还喝得醉醺醺。”章文毫无保留地将他所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

王大海从章文那里问不出个名堂，zhègèyíwèn加搅得他心神不定。不时地伸头，从客厅的门缝，朝卧室里瞅，当看到母亲方金凤端起开水杯，喝下去几口后。王大海立即起来，对曹爱国的耳畔低语几句，推门进入房间。

方金凤情绪比刚才啼天哭地时，要稳定点，手捂在风信子的花盆边，两眼呆呆地望着窗户外。王大海、曹爱国他们进去以后，不敢靠近方金凤，分别坐在王大海的床上，曹爱国个人拎着水瓶，走到方金凤的身旁说：“大妹子，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雷打头啊。”方金凤终于开口说出四个字，从她慌乱的动作看，曹爱国给她倒水，有点受宠若惊，觉得对不住曹爱国。

“我给你倒杯水，有什么雷打头的。想开点，儿已长大，日子渐好，街坊邻居谁不羡慕你们王家，方金凤能耐大，养了两个出息的儿子。”曹爱国循循善诱地劝慰道。

“养儿防老，我却养了两个累赘。大儿子永远不成熟，从小就好斗，长年累月折腾得没完没了。小儿子永远不懂事，从小只知读死书，没有点社会经验，李建国出事，关他什么事。天，跟我说，要出家。我问，出什么家。他说，去当和尚。我的天就塌下来了。”方金凤不鸣则已，鸣惊人，旁若无人，喋喋不休，唉声叹气地唠叨起来。

王大海竖着耳朵，仔细地倾听，还没有听完母亲方金凤的话，他已经将床单揉成个狮子球状。

第二○五章儿已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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