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业顾问不知道自己哪方面说漏了嘴，忽然想到，可能是到手的单生意，被她句话给撵走。急忙跑上前大声地道歉：“对不起，大爷。”

骑车人没有理睬置业顾问，推着自行车，摆出副高傲的表情，zhǔnbèi扬长而去。

王大海出其不意地在骑车人的前面，刚才，他坐在大厅里，看见骑车人与置业顾问番对话后，脸色不悦，置业以相貌取人，社会经验不足，其实油头粉面的人，不定次性能拿出大把的钱，王大海直盯着骑车人的编织袋，里面有货。他笑脸相迎，客气地说：“这位师傅，我是建这幢大楼的董事长，刚才的冒昧，对不起。”

“你还讲句人话。”骑车人瞅着王大海，用混浊的两眼盯了会，停住自行车说。

“既然好不容易来了，就进去坐坐，喝杯茶。”王大海陪着笑脸，邀请道。

骑车人听了王大海的劝说，进去坐坐，还没有坐会，急着把抱在怀中的编织袋，重重地甩在办公桌上，在场的人，所有的眼球下子吸引过去，油腻腻的编织袋里，装了小袋的钞票，不过有不少是十元。工作人员马上将穿着不干净的骑车人，引到二楼的贵宾室，好烟好茶招待。

原来骑车人是个长江上的渔民，这几年靠倒卖鲜鱼，倒发了。吴兵只收取了编织袋里的三分之作为订金，剩余部分仍然放进编织袋里装好，让骑车人带回。年后拿钥匙时，再缴清余款。任凭吴兵费尽口舌，详细地解释几遍，骑车人仍然不相信，预售房协议又看不懂。大家无可奈何，筹莫展。

“你说我听。”骑车人拉着王大海说。他有着没有文化人的种狡黠。不信字不信书，只信个人，知道找单位最大的头，那jiùshì王大海。

不容分说，王大海开口句话，骑车人按照王大海说的数缴上款，与其他人都没有客气声，溜烟地走人。王大海看着骑车人的背影，把手中骑车人的购房预售协议交给吴兵保管，对吴兵说，不同情况，区别对待。

王大海感觉到房屋销售比工业产品销售的难度要大得，情况极其复杂，像有对老爷爷老奶奶，坐在售楼部，从开门坐起，到工作人员要下班还不离开。王大海问明情况，原来他们把售楼部当作菜市场，早上的菜要贵点，到了晚上，剩下来的菜，自然要宜点，他们俩人苦苦地等待着售房降价。

虽然苦与累，但苦中有乐，乐在楼房有人抢购。累中见喜，银行派专车来人上门bāngzhù收款。

下班时间已经延迟，办好最后个客户，zhǔnbèi下班锁门。这时，又来了个客户，没有bànfǎ，客户jiùshì上帝，把这单办完，大家才能下班。

这位客户，瘦不拉几，看上去像虾子，人还没有走进售楼部大门，大厅里就响起他的声音：“同志们，辛苦了。”

大家急切地等待这位客户的出现，般客户走进门，先是兴致勃勃地观看沙盘，看完后，再到洽谈区，找些资料，向置业顾问咨询，像房屋结构、朝向、阳光、层高、学区以及价格等情况。然而虾子走进门，只见他轻车熟路，直奔签约区。

“我来缴订金。”虾子摇晃着单薄的身子，大声地对着天花板叫。

“你看中哪幢？”吴兵声音吞在喉咙里，不紧不慢，小声地问。

吴兵扫了眼虾子的móyàng，就想冲动起来。但王大海正坐在对面，他强压住自己的情绪，王大海再交待，冲动是魔鬼，尤其在售楼期间。

“随便。”虾子无所谓地说，接着补充道，“由你们安排。”

“也行，这边缴钱。”吴兵声音提高八度，答复道。

“我这里有张欠条，你们拿去做订金。”虾子把张白纸条，往吴兵面前的桌子上拍，昂首朝向天花板说。

顿时，售楼部里片哗然。

吴兵拿起白纸条，仔细地看了遍，大声地向王大海报告：“董事长，是打人还是打官司。”

第二四四章坐地起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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