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沧海作者:琴昂

第二六九章眉开眼笑

市长的句话，苦恼得王大海，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好不容易争取到出国的资格，gāoxìng的笑声还没有落地，却不知道什么事又卡壳，真叫人哭笑不得，他想不管是刀山火海，必须勇往直前，不是有哲人说，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shènglì在招手，不能功亏篑，王大海虔诚地求助市长：“请市长拉王大海把。”

“我拉不了。”市长两手摊，摆出副为难的姿势，不理不睬地说。

王大海心里忐忑不安，市长说了算，不能直截了当，如果点破主题，有个万什么的，真的无法挽回，于是乎，旁敲侧击，试探性地问：“市长不是说，德豪公司有发展潜力，王大海能成就番大事业。”

“不错，初步考察，德豪公司已经列入发展第方阵。”市长想了会，肯定地回答。

“我是说出国的事。”王大海不知道市长是gùyì撇开话题回答，还是没有理解王大海的话意，答非所问，他急切地纠正道。

“只有你自己拉自己，不要指望别人。”市长看到王大海副心急如焚的神情，语重心长地ānwèi。

“市长不定夺，我能拉什么？”王大海脸失望，无可奈何地发着牢骚。

“能拉，必须下苦力去拉把。”市长依然没有给出dáàn，不动声色地鼓励道。

王大海头雾水，不知道市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出国还需要自己拉什么把，在绞尽脑汁，山穷水尽，垂头丧气的时候，口中无趣地默念着拉把三个字，忽然两眼亮，真是笨得如木头人，市长说他拉不了，王大海可以拉把，不是明摆着谐音词，意思是拿把，市政府组团出国考察学习，其实不jiùshì到国外吹吹洋风，喝喝洋酒，看看洋妞，买买洋货，个人回国允许随身携带电视机、冰箱、洗衣机等三大件，可是国内稀罕之物，这样的好事，带王大海到国外去玩趟，言下之意，jiùshì要王大海拿把，必须贡献出点资金，而且还是下苦力去拉把，肯定是拿大把鲜红的毛爷爷钞票出来。

豁然开朗，王大海眉开眼笑，兴奋地向市长汇报：“市长，知道了，王大海会下苦力拉把。”

市长注意观察王大海脸上的天气变化，忽阴忽晴，没有个定数，是否知道下苦力拉把的真正含义，如果没有弄懂，时间不等人，眼看着出国在即，可马虎不得，必须现场拷问，市长收起笑容问：“dǎsuàn怎么拉把？”

“市长放百二十个心，王大海鞍前马后，是个拎包的好手。”王大海右手摆出拎包的姿势，踌躇满志地回答。

“包里装的是什么？”王大海的zhègè动作，与市长要的dáàn相距甚远，市长yíhuò地问。

王大海意识到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直白地说，拎的是钞票，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作为企业的名董事长，荣幸地随政府代表团，出国考察学习，贡献点费用，补贴路上的吃吃喝喝，理所当然，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领导只要不进个人的腰包，不算犯原则性大错误，谈不上犯法，至于出国归来，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击中，或者给腐朽的生活方式侵蚀，甚至迷倒在石榴裙下，与王大海拎的包钞票无关。

既然市长要问个明白，王大海急忙抬起右手，翘起拇指、食指与中指，三个指头并在起不停地搓动，明眼人看就知道，那是在数钱的动作。

“不是要手拉把，而是要在嘴上拉把。”市长抿住嘴说。他扑哧声，被王大海的滑稽动作，惹得差点要hāhā大笑，最后还是忍住，没有笑出声，市长作为个市里的把手，时刻要警醒，注意群众影响。

“是zhègè意思，鞍前马后，负责服务到位。”王大海斩钉截铁地回答。他很gāoxìng与市长的意思不谋而合，嘴上拉把，嘴上的问题，不jiùshì吃喝的问题，出国考察人员，基本上是大大小小的头头脑脑，谁的手中不握有批条子的权力，只要笔头稍稍向德豪公司偏那么点点，也不知道可以吃少餐饭，喝少瓶酒。

“就凭你zhègè赤脚出身的董事长，能鞍前马后服务到位，什么时候学到嘴的功夫。”市长用不信任的目光，看着王大海问。

王大海zuǒyòu为难，摸不到市长的底细，这件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必在众人面前，大张旗鼓地宣传，何况在座的大小官员，也不是全部都有出国的荣耀，如果说出来，自古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得不说，这些官僚中，没有小人之心，上纲上线，捅到上级纪委，到时吃不了，兜着走。

市长今天是怎么回事，不怕在众人面前问个水落石出，难道不想想会出现什么严重后果。既然皇帝不急，太监为什么要急闪了腰呢。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王大海的身上，他不得不回答，回避不掉，于是，战战兢兢地小声汇报：“政府那丁点儿出差补贴，不够吃两餐，我负责进行差额赞助，至少路上不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