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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锦瑟年华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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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竟然还是那位容贵人最先反应了过来,直直地冲到乾隆的面前,“陛下,请您千万不要误会,含香和十二阿哥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是我在求他帮我的忙,带我去见您,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和您说啊!”

陛下听了她这话终于是开口了,不过那声音也是平平的,听不出个情绪来,“你有话要和朕说?容贵人这是打听好了,十二阿哥今晚会路过此处,所以专门等在这里拦住他的了?”

含香公主连连点头,“是的,陛下,含香想见您,有非常重要的话想要和您说,但是您最近不来宝月楼,他们也不许我去您那里求见,我没有办法,只好找到十二阿哥,请他帮助我,带我去见您了。他,十二阿哥却不肯答应我,我正在求他,您就来了,您能听我说几句话吗?是关于小燕子和紫薇的事情。”

乾隆看看她,“关于小燕子和紫薇的事情吗?那就不必讲了。”

对跟在身后的高无庸摆摆手道,“去传朕的步撵来,不去澄瑞亭了,直接回养心殿吧。”

又叫过一个叫张明的小太监,此人因为伶俐有眼色,新近也算是乾隆身边经常被使唤到的人物,“派人送容贵人回宝月楼,以后不得随意外出。再去传个话给皇后,这后宫中的人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有这样行事的道理吗?让皇后派个人去好好教教她,要是教不好的话就直接去奏请太后,去了她的贵人品级,不必再来朕这里说了。”

乾隆这时虽说没有显出怒色,不过张明觉得他这会儿的这个不动声色更吓人,不敢耽误,连忙叫过两个人来,也不避什么尊卑之嫌了,拉起含香公主就走。

含香公主哪里肯,她从来没被人这么轻慢地对待过,特别是在她主动找别人要求什么事情时,一般都是她还没说什么,对方就已经心软了,就算不能答应,也会满怀愧疚的和她解释道歉,安慰她的。

因此绝不肯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被带走,挣扎着还要说话,“陛下,你听我说啊,紫薇和小燕子她们俩人都是那么天真善良的姑娘,就算是犯了皇宫中的什么忌讳也一定是有苦衷的……呜…呜…”却是张明怕乾隆不耐烦,赶紧捂住了她的嘴。一路连拉带拽地走了。

这边高无庸去传的撵驾也飞快的抬了过来,大家人人小心,奋力做事,生怕哪里出了差错被陛下揪住,成了现成的出气桶,那可就太冤了。

永璂看着眼前的变故,心里也是紧张无比,一颗心在腔子里砰砰砰地乱跳,背心都快被冷汗浸透了。皇子和后妃有私情的罪名要是坐实,他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到时他额娘也必然要大受牵连。

乾隆现在这个莫测高深的脸色,永璂看不出他到底会是个怎样的想法,到底对含香刚才解释的那些话信了多少,只是看乾隆对含香公主那丝毫不留情面的处置就知道他有多么的不满了。

这些和漱芳斋有关的人真的是不能碰,一碰就要倒大霉,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为今之计只有硬着头皮先解释了,皇阿玛能听进去多少算多少。然后再去求太后,皇祖母一向对那个容贵人不满,肯定信得过自己的。

深吸一口气,踏上一步道,“皇阿玛,儿臣刚才……”

乾隆挥手打断他的话,抬脚坐上了步撵,招手道,“永璂过来,挺晚的,别走路了,一起坐朕的撵驾回去吧。”

咦?永璂很想大叫一声,这是什么个状况,乾隆这是准备唱哪一出啊?就算他皇阿玛今天心情特好,思路舒畅,灵台清明,对此事情能够不带任何偏见的辨别清楚其中的是非曲直,知道是容贵人行径莽撞造成的误会,不准备怪在他头上,那至少也该拉下脸来教训他几句行事不够稳重谨慎之类的才对啊,毕竟能出现刚才那种局面也确实有他行事不稳妥的原因在里面。

可惜他没那个大叫的胆子,老老实实坐到了乾隆的身边,陛下的步撵,精美舒适,坐三个人都没问题,以前乾隆去哪里要是懒得自己走了,也会带着永璂一起坐,这时就照老规矩,带着儿子,一起坐皇撵,施施然地回养心殿去了。

一路惴惴不安的跟着乾隆回了养心殿,乾隆挥退众人,只留了高无庸在一旁伺候,这才问永璂,“你们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容贵人做什么那么使劲抓着你,两个人互相看什么呢那么出神?连朕带人走过来了都没发现?”

永璂听乾隆这话问得虽然尖刻,可是脸色还好,一副就事论事的样子,于是规规矩矩地答道,“儿臣走在半路上,那容贵人忽然就冲出来,拦住儿臣,口口声声要我帮她见皇阿玛,儿臣说此事于理不合,不该儿臣管,让她去找皇后。她不肯,使劲拉着儿臣不放,还说,还说我皇额娘不是好人,她信不过,儿臣一生气就瞪着她吵了几句,我们那不是互相看着出神,是,是在互相瞪着呢,然后父皇您正好就过来了。”

乾隆听了这话,明显表情一松,轻轻呼口气,“这样啊,这样就好,朕还怕……”一转念忽然脸露笑意,“你还会和人瞪眼睛,怎么朕从来没见过,是什么样子啊?”

永璂看他笑,知道应该是没事了,暗呼侥幸,这可真是被吓掉了半条命,心里大赞皇阿玛近来英明神武,处事大大地清爽公正。

放下心来,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儿臣也是实在生气了才会去瞪人家的,那样子肯定不好看,父皇没见过也罢。”

乾隆可不认为没见过也罢,温吞水儿子竟然还有和人瞪眼睛吵嘴的时候,那样子肯定有趣得很,只是他现在很有些身心俱疲的感觉,这乐趣也只好以后再说了。

“你今天别回阿哥所了,直接去偏殿歇着吧,朕让人一会儿把晚膳给你送去,吃了早点睡,朕今天也有点累,下次再去澄瑞亭赏夜景好了。”

永璂经过刚才那一番‘惊吓’也是有点手脚发软,需要去躺躺了,于是悄悄抹了两把汗,答应着退了出去。

高无庸对今天陛下的作为很有点意外,按照他多年跟在乾隆身边的经验看,这么件有损陛下龙颜的事情,就算不怪十二阿哥,那乾隆也得发作一下才对,容贵人要处罚,十二阿哥这边不论轻重也得给个警告,至少要有个闭门思过什么的,怎么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算了呢?

抬头看看斜靠在龙椅里沉思不语的乾隆,高无庸心道也许陛下在为难,毕竟最近这么宠爱永璂,要挑个不轻不重的处罚是挺不容易的。

果然就听乾隆忽然叹了口气,“朕刚才为难了一路,万一真要是永璂偏看上了那个什么含香,那可就麻烦了。朕给是不给他啊?按理说肯定是不能给的,可因为个女子伤了朕和他父子间的感情太也不划算。然后朕就琢磨着实在不行就给永璂另挑一个绝色美貌的哄哄他,可是永璂年纪还小,没事给他身边放个女人,朕这心里可真不舒服,光想想就觉得别扭。”

高无庸很是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啊?”

好在乾隆心思不在他身上,所以也没计较他那很没规矩的反问,自顾自的唠叨,“幸亏只是那含香自己鲁莽惹出来的误会,朕就说嘛,永璂还不至于眼光那么差会去看上她,她除了漂亮点有些与众不同的香气外,还有什么好处?什么都不是!”

说到这里还转过来征求一下高无庸的意见,“你说是吧?”

高无庸忍无可忍,“陛下您多虑了,容贵人是您的后妃,那和十二阿哥就不是一个辈分的,十二阿哥本就不该对她有什么臆想。退一万步说,就算十二阿哥看上她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也绝对不会说出来的,顶多自己悄悄喜欢喜欢就完了。”

不想他这一摆大道理还摆出了问题,陛下本来已经轻松的脸色又沉了下来,阴森森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永璂其实是看上容贵人了,就是没敢告诉朕?”

高无庸气得想撞墙,“没有啊,陛下您这是关心则乱,奴才就是那么一说,那应该是没有影的事儿。”

乾隆白他一眼,“没有影的事儿你乱说什么,吓唬朕啊!”

高无庸气闷,都说慈母多败儿,要他看,现在陛下这样子比慈母的危害性还要大,有这么惯着儿子的吗?看到儿子和自己的小老婆有暧昧举动,眉毛都不曾动一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回来之后竟然还在操心不把儿子看上的女人给他,儿子会不会不高兴,真是的,他决定以后收回对陛下英明神武的评价。这位在儿子面前可真是没出息极了。

高无庸却不知道,从撞到御花园的那一幕到现在,他那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经历了多少心情的激荡起伏,能保持住面无表情已经是因为做了这么多年皇帝,颇能做到处变不惊的结果了。

刚见到那两人在一起时,乾隆心中是大惊,他是做梦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场景的,他那乖乖的,听话可爱,清秀俊雅的儿子怎么能和那个含香站在一起?

之后就是大怒,滔天的怒火滚滚而来,压都压不住。还没等他搞明白如此怒气到底是对谁发的,就又开始大急了。

旁人看他是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不动声色,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其实他脑子里正在飞速地转着,拼命地想应对的办法,怎么样才能帮永璂把这事掩饰过去。

和庶母有染,那绝对是道德沦丧,人伦败坏的大罪,万一传了出去,永璂的前途就要毁了,以后再也别想在人前抬起头来。就算是有他护着,恐怕也堵不住朝中大臣宫内诸人的悠悠众口。

心思转了几圈,决定绝不能让儿子处于这种风险之中,他先问问是怎么回事,最好是能引导着含香和永璂自己说出一个还过得去的借口,然后顺势就当做误会处理掉是最好的。

如果不行,那说不得,今天在场的这些人除高无庸外,他全部都要处理掉,死人自然是没有本事去四处宣扬这事的。

好在那个含香没有傻到家,冲过来就大喊大叫了一通,怎么回事倒是说得挺清楚,理由也算说得通,终于是省了他的麻烦,也救了周围一堆人的性命。

如此一来,自然是再没有心情去夜宴赏景了,况且心里还压着一件事呢,匆匆回了养心殿,摒退众人后,总算问清楚了最后一个问题,心里一块大石落地,只觉得全身脱力,累得他跟刚从木兰狩猎回来似的。

56、一家担忧一家怒

五阿哥和福尔康自含香公主去找十二阿哥后就在翘首以盼,只希望皇上能够被含香的真诚感动,放了小燕子和紫薇。

不过事与愿违,苦等了一晚之后,却得来了容贵人行事鲁莽,冲撞了陛下,被陛下遣人送回宝月楼看守起来,不允许她再随意外出的消息。

两人面面相觑,一齐傻眼,这下真是没有办法了。福尔康还好说,紫薇只会被关三个月,他使劲忍忍还能熬过去。五阿哥就惨了,他的小燕子要被关一年,一年是个什么概念?

就算漱芳斋里不缺吃穿有人伺候,但是小燕子会被闷死的,她又不喜欢读书写字,不会绣花女红,小燕子的全部消遣都是从四处游逛,打打闹闹,多管闲事上来的。永琪很怕一年之后小燕子再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傻掉了。

“应该不至于啊,皇上他现在怎么会狠心到这般地步呢?含香公主那样的女子去求他都能被赶回来,还不许再随意出宝月楼?这不都成铁石心肠了吗?”福尔康没想到自己这次竟会料事如此不准。

五阿哥没法再坐等下去,“不行,我今天晚上要夜探漱芳斋,尔康,这次你不要再劝我,咱们想了这么多办法,可是到现在一点用处都没有,皇阿玛对我们的恳求连听都不要听,我担心死了,小燕子被关在里面会是个什么凄惨样子,不管冒多大的风险,我今晚都一定要去看看她。”

“唉,我不劝你了,今晚我和你一起去夜探漱芳斋!”福尔康知道劝不住五阿哥了,干脆放弃劝说,而且他也很想去看看紫薇,“我都快要不认识皇上了,他还是我们以前那个宽容,仁慈的陛下吗?以前就算我们闹出了真假格格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他都能原谅我们大家,可这次却因为小燕子不堪忍受宫里的压力,出走了几天就这样严厉!”

五阿哥也觉得乾隆对他们不再像以前那么好了,“别说你,连我都快认不出皇阿玛了,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被皇后母子占去,没想到十二弟这两年长大了些,竟然会有这么深的心机。不但在众皇子中他要独占一份,连皇阿玛宠哪个妃子都会受他的影响,我前天去求令妃娘娘帮忙的时候,她也是一脸的憔悴,说皇阿玛最近都很少去她那里了。”

福尔康诧异,“不会吧,那你前天回来怎么不告诉我,光是说令妃娘娘身体不适,我们最近不能去打扰她。”

永琪看他一眼,“这是皇阿玛后宫中的私事,我当然是能少说就少说。况且这种事情,要是紫薇和小燕子子啊,令妃可能还会和她们多说一点,是我就不方便了,她也就是那么隐晦地提了几句,我当然不能出来就乱传话。”

福尔康急道,“那不一样啊,你怎么这个时候忽然死板起来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一定要把情况度完完整整地告诉我,这样我们再一起商量营救紫薇和小燕子的办法时才能想得更周到全面,不会出纰漏,你赶快告诉我,上次令妃娘娘到底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啊?”

永琪叹道,“我一见到令妃娘娘就发现她憔悴了不少,人也看着没精神,说了半天话才知道皇阿玛他现在很少去延禧宫了,娘娘心里难过才会这样。

我问令妃娘娘是怎么一回事,她就苦笑说皇阿玛坐拥后妃无数,也的确是没空经常想起她这个旧人。

我却不认为是这样,娘娘她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美貌温柔,后宫里没几个人能比得上,而且皇阿玛以前对她的感情是不一般的,以前他经常会去延禧宫坐坐,还会带着另妃一起去漱芳斋看小燕子她们,一起说说笑笑,像真正的一家人,那个时候的皇阿玛,心里是的的确确有着娘娘这个人的。

所以我觉得他现在冷落了延禧宫必然是有其它原因。果然,再问下去,娘娘就很失落地说也许是她得罪了什么人,有人在陛下跟前说了她的的不是,估计陛下念着以前的恩情没有发作,但是也不再有恩宠了。

令妃娘娘是我见过的最温柔善良的女子,这宫中虽说尔虞我诈,小人无数,但也很少人不喜欢娘娘的,我们算来算去,她得罪过的,还要有身份能在皇阿玛面前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皇后母子了。”

福尔康凝神听完,思量了一会儿,“没想到令妃娘娘最近也这么艰难,我们自顾不暇,这段时间都没有去关心她,真是不该。不过你们分析的虽然有道理,但是没有真凭实据,我想嗯,不如这样,我们今晚在夜探漱芳斋之前先去探一次宝月楼,我觉得含香公主这次去向皇上求情的事情也透着蹊跷,她不是先去找的十二阿哥吗,怎么就忽然变成冲撞了陛下呢?要是十二阿哥带她去见的皇上那就不存在冲撞的问题:反之,要是十二阿哥没同意带她去见皇上,按理说她根本见不到皇上人才对”

永琪点点头道,“不错,这些事情是应该赶快查明白,如果真的是十二弟他在背后刻意捣的鬼,那我们就太被动了,现在他在暗,我们在明,谁也不知道他每天跟在皇阿玛的身边会说些什么,要是他一直还在记恨我们,总是在找机会报复的话,那我们就”抬头和福尔康对望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危险”二字。

五阿哥和福尔康这边计划着晚上先探宝月楼再探漱芳斋,力求把乾隆最近对待他们如此不客气的原委查个一清二楚。

皇后这边也急得要跳脚了,她昨晚用过晚膳,正和容嬷嬷还有几个心腹女宫查看着宫中各处入秋之后份例用度的支领情况时,忽然得到了张明传来的陛下的口谕。

她顶着个皇后的头衔,其实要干的活儿还是很多,以前不懂,总把心思放在挑衅陛下的耐心和对付令妃上面,对这些正事反倒漫不经心,让下面的人钻了不少空子不说,还不落好,人家都以为她糊涂好欺负。

现在定下心来才发现,手里的这些权利是很重要的,很多人汲汲钻营,费尽心思而不可得的东西,自己却不知珍惜,实在是傻极了。

不见令贵妃那么一个爱装门面,总是要做温柔善良状的女人,在陛下吧掌管后宫的权利临时交给她时都急急忙忙地接受了,也没说摆出她惯有的那副谦恭忍让样子推让一下。

所以皇后现在踏踏实实地认真处理后宫事务,而认真做事之余还意外地从中找到了不少乐子。

比如才刚运来了一批极品银丝木炭,这是专供后宫贵人以上品级的人用的,烧起来不但很少烟气,反而会有丝丝松木香。运到时,她就先卡着露天放了一晚,没给入库,等第二天才“想”起来,赶紧收进库区。

然后又秉承着心胸宽广,先人后己的原则把最上面那层受了潮的最先送去了延禧宫,后面的再根据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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