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团子皇后作者:肉书屋
(还珠)团子皇后第10部分阅读
叹了口气,人生,真是无奈啊!
第二日清晨,子峥顶着一脸的唇印回到了船上,身后还拖着个小布包,给弘历与景娴请过安之后便拖着小布包颤悠悠的去寻两位姐姐去了。
景娴剥了颗瓜子,与弘历道:“小四,你不觉得子峥今日有些神经兮兮的吗?”
弘历道:“许是做了些亏心事,对了,我前几日为你描的那副丹青去哪里了?”
景娴将瓜子丢进嘴里嚼了嚼,又端起桌上的茶来灌了口:“那副丹青我前几日便拿出去卖了。子峥能做什么亏心事?”
弘历抬了抬手,笔下已是一副将将要完成了的美人图,不过这美人卧榻卧的着实是有些不雅观。抬眼轻轻的瞥过景娴,又拢了袖子继续笔下的图:“昨儿那只小船上的人你可瞧见了?那是夏盈盈吧。”
景娴蓦的坐了起来,巴巴的看了他一眼,又摸着下巴似是琢磨似是猜测的神情道:“我怎的只瞧见了她的衣裳而未瞧见她的人?可见你确实是喜欢着她的,不然又怎的会去注意她的脸。我的相公是个断袖,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弘历笔尖颤了颤,只好收了回来,无奈的将景娴瞧着道:“你相公若是个断袖,你那俩孩子是何处来的?诚然她身上那件衣裳是你前几日一直嚷着想要的吧。唔,把衣襟拢一拢吧。”
景娴低头瞧着自己散开的衣襟半晌,默默的给拢了。又忽的想起那些媚眼如丝柔若无骨的青楼女子,每每她们散开衣襟来便总有一群男人恶狼似得扑上来,而自己散开了眼前这男人的反应却是这般的冷淡。景娴想了想,觉得有些不甘,遂将衣襟又重新拨开了,换了个撩人的姿势躺着。
弘历抬眼瞧了一眼景娴,又神色淡漠的低头继续作图。
景娴又将衣襟散开了些。
弘历笔下依旧是行云流水,停都未停一下。
景娴又将衣襟拨开了些,江南汉女的衣裳有些薄,又有些滑,险险的挂在肩头似是要垂下去了一般。
弘历笔终于是停了,随手将笔搁在一边,无奈的将景娴望着。
景娴有些得意,还未开口耳边突然响起了子峥的声音:“额娘,你很热吗?”
景娴呆滞了会,转过头来瞧着地上蹲着的三个小豆丁,个个都是双手握拳支着脑袋瓜子瞧着景娴,乌黑的眼眸里闪着单纯的光亮。
是以,那一日清晨,景娴在三个孩子探究的目光中听着弘历的闷笑声泪奔了。
后边的日子里,那个夏盈盈出乎意料的未出现在景娴一家子的生活中,为此景娴感到更加的不安。至于夏雨荷,景娴抽空的时候在心里悄悄的研究了下这个女人,若这个女人当真如同《还珠格格》里头那般写的,才华横溢,是一个会和男人聊聊天喝喝茶做做诗对对联子互夸以及偶尔的投怀送抱陪人上床的女人,那是一定要剁碎了喂鱼的。
景娴这般想着,一拳头用力的砸上了搓衣板上的衣裳,反震回来痛的直咧嘴。
而此时五阿哥房里正上演着极其火爆惊人的一幕。
满地的衣裳凌乱,纱帐后的床上传来极有规律的喘息声,一只纤纤玉手紧紧的将幔帐拽着,仿佛在享受着莫大的欢愉。
五阿哥已是满头大汗,身上坐着的那个小巧纤瘦的人儿一双腿依旧是用力的勾着五阿哥的腰,上头的那人儿猛地一仰头,露出了一张长相秀丽的脸,面上的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五阿哥猛地将那人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带,低声吼了声,才松了口气的放开那人瘫软在被褥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上头的那人水似的将自己无骨一般的身体软在五阿哥身上,随着他胸口的起伏满足的喘息着,一只手游走在五阿哥的脸上,又把玩起他的一小撮儿头发。
五阿哥将那人的手握住,搁在胸口,笑道:“盈盈,若是我做了皇帝,你便一定是皇后。”
上头那人闻言不由的笑了起来,引得一阵轻颤,他将散落的头发随意的往后头撩了撩,露出来的那张七分媚色三分狐气的脸正是传闻中被暴打的不成|人形的夏盈盈。
夏盈盈吻上五阿哥的胸口,灵敏的舌头不安分的四处游玩着,惹的五阿哥身上又有些发烫。五阿哥将夏盈盈拉开了一点距离对视着,笑道:“你这可是在点火。”
夏盈盈舔了舔嘴唇,煞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道:“过了明儿你可就要将盈盈送给皇上了,若不多来几次,盈盈怕是会想五爷想的发狂的。”
五阿哥眼睛里的□还未褪干净,又重新燃起了熊熊烈火,似是要将身上的人烧的干干净净一般,一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贴在他耳畔狠狠道:“等你毒杀了皇阿玛,我定要做个三天三夜,看你还敢不敢这般引诱我!”
令妃
京城的事情都由着皇太后和几位可靠的心腹处理着,连着一月未归也未从京城传出什么乱子来,遂,景娴与弘历带着三孩子在杭州玩了个尽兴。
景娴从晴儿寄来的道歉信中得知了许多的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譬如说愉妃在弘历出京那日忽然变得高调起来了,整日整日的欢歌燕舞,从她房间里搬出来的金银收拾珍藏古玩是多不胜数,可见她这些低调的日子里搜刮积累了多少钱财。晴儿在信中义愤填膺,说是前些日子为江北贫苦人民募捐之时,愉妃只哭哭啼啼的说自个儿没钱,捐了锭一两的银子。晴儿在信中再三强调,希望景娴回来能治一治这愉妃。
景娴默了默,思忖着似乎愉妃那些钱是她父亲送进宫来的,这样说来似乎应当请弘历治一治他这岳父大人先。
翻开第二封信,依旧是密密麻麻的一堆小楷,看的人眼晕。其大意为景娴的小侄子,也就是景云大格格生下的那孩子,同子峥已然是一般大小,却是一个花花小少爷,景娴出宫的一月来,他已经前前后后调戏了不下五十个小宫女,三个小格格,并于其中的四十多个许了终身。以至于现在三位小格格相见似仇人,分外的眼红。众宫女也是,纷纷以她小侄子的未婚正妻自居。
景娴回头瞧了瞧正在与和黛对掐的甚欢快的子峥,叹了口气继续看下去。
这信一如晴儿往常说话那般,繁乱的一堆字却字字着不到重点上,教人看起来着实的累。后边接近十来封信中都是在絮絮叨叨的与景娴报告着后宫内的琐事,谁谁谁家的宫女被逼的跳了井,哪个哪个侍卫与哪个宫女偷了情,太后今日戴的是哪个发簪哪个耳环,事无大小,尽为详细。
期间最为祥写的便是令妃,于景娴出宫之后,令妃过的可以说是后宫中最为拘谨的人,事事小心,为人和善,一改从前嚣张跋扈之色,不是去佛堂拜佛求福就是烤了地瓜与宫女太监们坐在门槛上谈心。
据晴儿信中所说,令妃今日来新收了个宫女,从那之后便学的聪明了些,之后又写了令妃的许多事情,某时某刻偷吃了一颗大蒜,然后于人前不小心放了一个屁,后来又嫁祸给了路旁的一个宫女,又甚和颜悦色的对那宫女说无所谓,不必担心之类的事情云云。
信的最后,晴儿宛如被纪晓岚惩罚一般,抄写了正正三张纸的抱歉,并奉上其真挚的歉意,表示自己愿意负搓衣板请罪。
景娴放下信,抬头对上一脸焦急的信使,温和的宛若春风佛地百花盛放的一笑,柔声对他道:“请回去转告晴格格两个字。没门!”
那信使颤了颤,在景娴温煦的笑容中哆哆嗦嗦的想要开口说话,在看见景娴嘴角的笑容更加温柔之后果断的闭了嘴,赏钱都未拿,忙磕了个头,奔出门去了。
景娴摸上自己左手食指上的翠玉扳指,暗暗思忖了会,与子峥道:“你们可瞅见你皇阿玛了?”
子峥的小脚丫子正抵在和黛的手上,头也不回的道:“皇阿玛说了,过几日便回宫,所以这几日不出门。”
景娴甚头痛的揉了揉额头,觉得本来两个月的行程被强制性的缩短成了一个月是一件让人很无奈的事情,而这件莫可奈何的事情却是由那夏盈盈造成的!
十天前,景娴与弘历从杭州城北边的客栈刚用完了饭出门,迎面便滚过来了一个姑娘,衣衫褴褛,头发却梳的一丝不苟,倒在弘历面前便哭喊起来:“大爷,我求求您了,恶霸要纳我做妾啊!您救救我吧!”
景娴正与弘历撒娇要一串糖葫芦四块桂花糕以及一碗藕粉,听见那姑娘哭时,景娴停了停脚步。还未看清楚那姑娘的长相,那姑娘便被弘历粗鲁的一脚踹开老远,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景娴惊诧道:“你怎么……”
弘历回过头来瞧着景娴,亦是惊诧道:“我怎么了?”
景娴悲悯的望了那姑娘一眼,正巧瞥见了她那施满粉黛的脸,正是夏盈盈没错。景娴安静的闭嘴了。
当天下午,景娴与弘历带着仨孩子上街买小玩意儿,冷不丁的一个绣球便直勾勾的往弘历怀里抛来,就在将将要碰到弘历衣角的空当,被和敬一鞭子抽飞了。
并且从绣球落地的地方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道:“绣球!是谁家小姐的绣球?我接到了!”
景娴抬眼望去,瞥见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牙齿黄绿间还夹着菜叶子的乞丐,他本是跪在地上装作瘸子行乞的,瞧见那绣球掉进自己怀里便不顾一切的立了起来,抱着绣球四处询问。
只见那绣楼上的红衣嫁娘挥了挥手帕直接退场了。景娴透过那半丝的缝隙瞧见那张脸,着实是有些像夏盈盈了。
翌日清晨,景娴出门去替三个小团子买豆浆油条,才不过半刻,转回来之时便瞧见了湖心亭中坐着的白衣女子,手执琵琶,泠泠琵琶声,煞是幽怨。她身边立着一绯色衣裳的姑娘,一副丫鬟模样,只是焦急的与那白衣女子道:“小姐,那人无心,你便这般作罢了吧。”
而她身边的椅子上,弘历正慵懒的躺着,三个小团子围在他身边睁着大眼睛,似乎是在听他讲故事。
一个亭子内是两副光景,这教景娴实在不知该如何做想,只得拎着东西扯出一张笑脸进去,道:“饿坏了吧,你们前几日便嚷嚷着要吃这些东西,我今日起了个大早……”
话还未说完便被那女子一脸幽怨的神情给打断了,景娴咽了下口水,继续笑道:“你们来吃吃看吧……”
弘历一双好看的眼睛眯了眯,淡淡的笑着道:“你喂我。”
景娴还未出声,三个团子便张大了嘴巴齐声道:“额娘喂。”
景娴抚额,不自在的瞥了眼被晾在一旁的那姑娘,诚然,这位面上匀了半斤胭脂头戴红花的才女还是那夏盈盈。
尔后的几日里,景娴与弘历基本上一出门便能瞧见夏盈盈姑娘,而这姑娘似是削尖了脑袋想要引得弘历开口与她说上一回话。而弘历采取的手段基本上无二,一概无视。
想到这里,景娴只能无奈的继续叹气,记起今日一早弘历曾说去钓鱼养心,她便拎了拎自己繁复的汉女裙子开了门往外走去。
若是凭心说,这江南实属是难得的修身养性的地方,什么东西都是小巧精致的要紧,便是曲桥上的石头凳子上都有着百鸟浮雕。景娴下了船,沿着岸边的小道走了一段路,拂开碍眼的垂柳,一抬头便瞧见了坐在水边垂钓的弘历。
修长的身形,一身玄色衣袍,生的那样一副好皮相,面上却总是淡淡的。
自然,景娴也是无法忽视掉那个八爪鱼一般缠在弘历身上的白衣姑娘,正欲抽条柳枝直接将那人抽毁容了,乍然一个声音响起。
“这是哪来的狐媚子!一身马蚤气还敢污了我们爷的身子!”
喝声中气十足,景娴转过视线去看,那立在桥尽头一脸怒容,华衣着身的不正是令妃么!
尾声
景娴本来已经踏出去的脚步在半空中顿了顿,又收了回来,被这声音惊了一惊,但总归算不上大惊,只是拽着柳枝的手颤了颤。
景娴将柳枝往眼前撩了撩,算是将自己一半的身体给遮了,估摸着一时半刻那边的那三个男女应当还发现不了自己。正这么琢磨着,景娴回过头去,冷不丁的瞧见了蹲在地上,双手握拳抵在下巴上忽闪着眼睛望着景娴的三个糯米团子。
大惊往往藏匿于小惊之后,景娴被这一下,正欲开口大叫,却又碍于那边正上演苦情戏的三位不便打扰,于是只能将袖子牺牲给了牙齿,用力的咬着。
和敬拍了拍景娴的腿,同情道:“额娘你一定被吓坏了是吧。”
景娴狠狠的瞪了三个小团子一眼,拍着胸脯回过头去正瞧见那边令妃一步一步的朝着弘历走去,那小步子一走一扭,没一扭都附带上一个泪眼。景娴与她隔的不是很远,能看见她缓缓行至弘历的身边,那小眼神儿幽怨的直泛酸水。
弘历总算是有些反应了。
只见那鱼钩随着微波轻轻荡漾,弘历的原本合上的眼睛因为令妃的这么一句大吼而悠缓的睁开了,眉头有些不耐的微蹙,凉凉的瞥过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令妃。
那夏盈盈一早便知道弘历有妻,也从五阿哥那边得知景娴便是当今的皇后。景娴身为一国之母都能对自己和颜悦色的,眼前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也敢对自己大呼小叫的?夏盈盈这般一想,底气便足了,松开了一只缠在弘历身上的手,上下打量了令妃一遍,其动作间伴随了一声极其蔑视的轻哼声。
而这令妃包衣出生,做了这么多年帝王的宠妃,心性素来是极高的,想当初在宫里头还没人敢这般顶撞自己,若不是自己连年来诞下的都是格格,皇后之位定然是自己的!
只是……
令妃转了转眼珠子,想起了自己出宫之时贴身的宫女对自己叮嘱的话,面上的暴戾之色立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反倒换上了一副忧愁的神色上来,她面容本来生的就是极寡淡的,一双柳眉似蹙非蹙,将弘历与夏盈盈哀怨的看了一眼。
夏盈盈瞧着这人片刻之内改换了脸色,心中又猛的想起了五阿哥说的,皇上喜欢的是扬州瘦马,若是人人都像皇后那般泼辣,定是会被厌弃的。
于是,夏盈盈眨了眨眼睛,甚为天真烂漫的对弘历道:“爷,这位姐姐是谁?”
这话一出,令妃心中一股无名火腾的上来了,一边拼命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忍耐,一边却仿佛看见了许许多多个姐姐的字眼铺天盖地的压来,压的她仿佛将要喘不过气了。
都已经生下了三个孩子了,她进宫这么多年来,早就老了。
令妃宽大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又想起景仁宫里的那位,她明明都已经比自己老多了,却瞧着比自己年轻!
令妃越想越气,难不成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都爱着年轻的姑娘,见一个忘一个?这天底下像皇后那般宛如不老妖精一般的女子又有几个!这些个年轻点的姑娘瞧着皇上俊美便都一个个的贴上来了,教人真是防不胜防!
她强压下火气,眼角滑落一滴泪,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两步,一手抚上一边的栏杆,仿佛随时都要跌倒。
“爷……”
她幽幽的开口,扭过头去凝视着水面,似乎极不情愿去看那一幕。良久,又回过头来与弘历道:“您嫌弃我了么?嫌弃我这个为您生下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吗?”
弘历神色平常,倒是教人瞧不出任何的波动。
那夏盈盈反倒是先开口了:“原来姐姐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啊!看来盈盈还是将姐姐想的太年轻了些。”
令妃拳头握的更紧,用凤仙花水染的鲜红的指甲扎入肉中,却浑然不觉得痛。只是声音更加颤抖的道:“爷……孩子们还在等你回去……还记得你说要给他们打只狐狸做冬日的围脖么?”
弘历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夏盈盈见弘历这般,便笑的更加的得意,甜糯着声音腻在弘历身上道:“爷……咱们走,盈盈给你弹琴听。”
弘历抬眼极淡的望了她一眼,又似是无意的瞥了一眼景娴在的地方,吓的景娴立马抱着三个孩子蹲了下去。
再偷偷爬起来去看之时,只见令妃已是一脸的伤心欲绝之色,若不是双手扶着栏杆似乎就要倒下去了。
令妃连连后退,带着哭腔道:“罢了罢了,爷您就当我从来不存在吧……我现在就走,以后我会去住万国寺,为爷祈福,为大清祈福。”
景娴瞧着那夏盈盈那般的表情似乎都快要挥舞着小手绢大呼“你快走吧你快走吧”了,只是不知怎的,时局竟然突转而下,本该泪奔走的令妃突然回过身来奔到夏盈盈面前,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个巴掌就已经下去了。
只听得一声响,再看时夏盈盈脸上已经多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景娴震惊了。
三个小团子将下巴抚回去,纷纷怯生生的看了景娴一眼。
未等夏盈盈开口,令妃便摆出一副及严令色的神情与夏盈盈道:“今日我虽说是要走了,但是你这等祸国殃民的狐媚子也留不得!”
夏盈盈面上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的变幻了半晌的神色,最后捂着脸可怜巴巴的拉扯着弘历的袖子,委屈道:“爷,你瞧,盈盈的脸被毁了,日后嫁不出去了。”
终于,弘历动了。
他站起来轻轻的抚平身上的褶皱,瞧了俩位女子一眼,半晌,与令妃道:“你怎么来了?”
令妃呐呐道:“过个月便要去西山围猎了,老佛……婆婆让我来请您回去。”
弘历瞥了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夏盈盈,回过头来与令妃纳罕道:“这女子是谁?”
夏盈盈道:“……”
令妃愣了愣,瞬时便反应过来了,答道:“一个疯婆子。”
弘历点了点头:“天色完了,我们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