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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菲鱼)婚头转向 加菲鱼 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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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菲鱼)婚头转向加菲鱼作者:肉书屋

(加菲鱼)婚头转向加菲鱼第12部分阅读

瓶的纸袋微敛双眸,也对,她眼神不太好使,万一磕了碰了,打坏了东西多浪费,她便不再客气,跟著鄢云进屋。

精緻的雕花木门一打开,满室食物飘香,秦空的肚子不争气的呱呱叫了两声,不知鄢云是不是听到了,他低头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纸袋,对迎上来的一个中年妇女说:“李阿姨,麻烦你帮我把车上的东西拿进来。”

那个叫李阿姨的保姆马上笑道:“知道了,你们去餐厅吧,你姐姐和姐夫等老半天了。”

“哦。”鄢云抬脚就往里走,走了两步不见秦空跟上来,回头看她竟随著李阿姨一起走出去,他连忙拉住她,“你干嘛呀?”

秦空说:“帮忙,她一个人得来回搬两趟,太辛苦了。”李阿姨看起来跟她娘的年纪差不多大,她不好意思让一大妈受累而袖手旁观。

鄢云没辙的叹气,放下纸袋说:“要去也是我去。”

“哎,不用不用,大少爷你还是进去吧,一会儿就好。”她哪敢劳烦他?

鄢云懒得跟她囉嗦,转身几步把她甩在了后面,李阿姨却捧著两箱水果进来了,看得秦空眼睛都直了,“哇塞,阿姨你的力气真大!”

李阿姨得意的说:“我在乡下干农活的时候,比这更重的东西都拿过,不算什麼。”

秦空对劳动人民一向充满无比的崇敬,她说:“听你的口音是南边山那儿的吧,我大伯他们在那儿承包了山头种果树。”

“哎哟,真的呀,我男人家在南边山,我是隔壁村的嫁过去二十几年了。”李阿姨一听遇到老乡了,立马攀谈起来。

“嗯嗯,南边山附近有好几个村子,差几里地口音都不一样,不过外人听著差不了多少。”秦空边说边挪了一箱水果抱在怀里。

李阿姨光顾著说话也没在意,她兴奋的说:“对对对,是这样没错,但我没听出你有南边山的口音啊?“

秦空呵呵笑,“我在城里长大,只会听不会说啦。”

这一老一少就这麼嘮著嗑一路走向厨房,鄢云楞在门口瞪著她们,特别是某人的背影,小眼神像刀子似的一刀刀剜著,死丫头当他是透明的啊?!

鄢嫣照旧像菩萨一样被江瑉供在上座,好吃的好喝的围了一圈,江瑉也照旧端著汤碗哄著她多进点补,标準的二十四孝老公模范,秦空当即庆倖自己今天来了,寧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爱妻过度的准爸爸。

鄢嫣的肚子比上回见到时又大了许多,手脚修长的她搁那儿一杵,仿佛一根筷条上插了个贡丸,秦空嘖嘖称奇,真不知道江瑉他老人家怎麼给喂的?不由得想到一句大伯家那一带流传甚广的广告词:吃了猪快大,三天包出肥,三天不出肥,厂家包索赔。

“秦空,你总算来了,快过来坐!”鄢嫣推开挡在面前的“苍蝇”,欢快的招呼秦空。

秦空“嘿嘿”笑著朝被老婆嫌弃,一脸不爽的江瑉頷首致意,然后小媳妇般迈著小碎步踱到鄢嫣大神旁边,哈著腰问候:“嫣姐好。”

鄢嫣揪揪她的鼻尖,亲切的说:“你也真是的,让你过来吃个饭,你花那麼多钱买那麼多礼物干嘛?累著了吧?”

秦空简直受宠若惊,她对她的态度好像她真是她的家人,亲密无间的姐俩,吓得秦空头发根一根根支楞起来,差点没站稳摔到地上,笑容全僵了,鄢嫣见状噗嗤一笑,“你怕我啊?”

秦空嘴角抽了抽,“不怕……”就是有点吓人。

鄢嫣又问:“是不是我过去太凶了?”

“不凶……”现在更恐怖。

鄢嫣憋著满眼的笑意,“我想我要再说下去,你应该快哭了。”

“……”您老真善解人意。

鄢嫣终於爆笑出声,拽过秦空一手拍著她的手背,一手抹眼角的迸出的泪花,“哈哈~~我现在明白了,我们家小云干嘛那麼喜欢逗你欺负你了,哈哈哈~~你的反应……哈哈~~太招人爱了!”

秦空咧嘴陪著乾笑,然后偷偷扭脖子去看鄢云,他也正黑著脸煞气腾腾的盯著她们,秦空的小肝儿猛不丁的颤,这鄢家姐弟俩敢情当她是夹心两头挤著玩啊?

不刻李阿姨端菜上桌,鄢嫣心情好,胃口大开,老公夹什麼吃什麼,大口大口的根本不用劝,江瑉自然乐开了花儿,对秦空的态度多云转晴,也热情的给她布菜,搞得秦空愈发不知所措,上大刑似的神经紧绷,管他爱吃不爱吃一个劲儿往嘴里塞,就怕惹大boss们不痛快。

古时候跟在帝王妃子身边的宫女太监真他妈的不易,高山仰止啊,秦空内牛满面,暗下决心今后看宫廷戏再也不取笑人家了。

“说起来,秦空调到公关部还是我当初钦点的呢。”鄢嫣突然望著秦空,往事重提。

秦空呆了呆,“啊?”

“记得有一天我去员工餐厅视察工作,走到门口发现壁报上贴了几幅拍得非常漂亮的风景照,一打听才知道是你拍的,你的档案上写说你学广告专业的,在学校品学兼优,多次参加摄影比赛都有拿奖,只是不清楚你进公司的时候怎麼报了总务的职位,太大材小用了。”

秦空眨了眨眼睛,没想到还有这麼一出,她的狗屎运果然好,几张随心之作拍的破照片居然得到老总的青睞,她急忙咽下满口的饭菜,说:“哪有什麼才,嫣姐过奖了。”

“名师出高徒,秦空的摄影技术多亏她的老师教得好,以你们的交情,他一定手把手教你教得特别用心吧。”鄢云的声音不轻不重,隔著桌子清晰的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秦空梗了一下,抬眼看他,“小武老师教学生都是一视同仁的,再说我只是喜欢摆弄摆弄镜头,谈不上什麼技术。”

江瑉不经意的瞄了鄢云一眼,舀一匙“金玉满堂”黄橙橙的玉米粒到秦空碗里,问了一句:“不知道秦空师承何人呀?”

“哦,我们学校摄影社的指导老师,武任秋老师。”秦空想了想又补充道:“江副总估计没听过他的名字。”

鄢云抢著解释:“一位小有名气的摄影……艺术家,上次我还拜託秦空帮忙引荐引荐,求小武老师赐我一副佳作,虽有附庸风雅之嫌,但我的确是出於对他的欣赏。”

秦空抿唇不接话,拿筷子撩著菜叶,说真的她闹不清他的居心,一再插进来搅和什麼?之前酒醉那晚才為了小武老师的事儿不欢而散,这会儿他又要开始没事儿找事儿。当然不可否认她之所以敢鼓起勇气跟小武老师告白,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临别赠言带给她的影响,只是作為一个自视甚高,又与他们身份悬殊,毫不相干的人,他是不是太多管閒事了?

秦空不做声,鄢云也静静的,两人就这麼拉锯著对峙著,饭桌上的局面立时凝结,鄢嫣默默停下碗筷注视他们,江瑉也并不急著催促,须臾鄢嫣曲肘顶了顶老公,转眼珠使了个眼色——小云有情敌了?

江瑉回以“八九不离十”的表情,鄢嫣比手势在脖子上一划,江瑉摇头——没那麼严重。

鄢嫣鬆口气——那就好。

夫妻俩的互动鄢云看在眼底,他警告的瞠目——不懂别胡猜!

秦空碰巧掀起眼皮,见他们仨眉来眼去的,不知道在玩什麼花样?诧异的蹙眉,腹诽道:干嘛?学《风声》搞心理战啊?

吃了饭,鄢嫣找藉口拉开秦空,留下江瑉逮住鄢云问口供,两个大男人盘踞在吧台边,浅酌小酒,江瑉开门见山:“那个小武老师是怎麼回事儿?”

“什麼怎麼回事儿?刚才还没介绍清楚啊?”鄢云哪会不晓得他问的是什麼,不过突然没来由的觉得烦躁,好像他和秦空之间有点什麼似的,天知道其实什麼也没有!

“鄢云,你知道你现在这种情况叫什麼吗?”江瑉啜了一口酒,含在嘴里润了润再咽下,说道:“死鸭子嘴硬。”

鄢云斜睨他,“那你知道你现在该叫什麼吗?”

“叫什麼?”

“无中生有,无事生非。”

江瑉摇著酒杯浅笑,“我有没有无中生有,无事生非,你我心里都明白,不就冒出个第三者唄,以你鄢云的能耐,别说一个,多几个对手也不在话下。”

“他们同居了。”鄢云满意的看著江瑉活像吞了一大鸭蛋的熊样,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又说:“据我所知秦空等了他快七年,情义深深不亚于当年我姐对那个人的执著,怎麼样?还要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吗?”

过了半晌,江瑉消化了所有震惊意外的消息后,问道:“所以你决定放手,退出,成|人之美?”

鄢云冷哼:“没有下手过哪里来的放手?没有进入过哪里来的退出?”

肆零回

孕妇的体力毕竟有限,纵使是鄢嫣大神,一过九点她的上眼皮就开始和下眼皮打架,江瑉马上押著她去睡觉,秦空如释重负,因為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麼“体己话”可跟她嘮的了,一晚上鄢嫣把她打幼稚园到大学的那点私密统统扒拉了出来,她言无不尽,尽到无言。

回家的路上,鄢云沉默的开著车,似乎将餐桌上的不愉快延续了过来,要知道他拉长脸不笑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是很阴沉的,周身笼罩著“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好在秦空本就说得口乾舌燥,身心俱疲,他不来烦她简直求之不得。

鄢嫣家住的地儿离市区稍微远一些,等他绕过大半个城市回到社区花了一鐘头有餘,秦空在冷气吹拂又安安静静的车厢里,老实不客气的打起了盹,虽然意识模糊,但还有点感觉,特别过社区入口,保安开啟的安装在电动铁门上的红色闪灯,歪歪的一晃,她便醒了过来,揉揉眼睛打了哈欠,混沌的模样像极了一隻饜足的小懒猫,鄢云轻轻的哼笑了一声。

秦空以為她睡著时不小心流口水,赶紧一边抹嘴一边坐直了身子,突然她双眼一亮,急促的说:“鄢总停车,停这里就行。”

鄢云压下手刹,她已经打开门跳下地,急匆匆说了句:“谢谢鄢总送我回来,拜拜!”接著撒丫子冲向旁边的花园,不知喊了声什麼,只见一条浑身金毛的大型犬三步一垫,飞身扑上她,巨大的衝力让秦空往后仰倒,幸亏身后是软绵绵的草地,不然一定摔得她哭爹找娘,大狗热情的伸出舌头猛舔她的脸,逗得她又叫又笑的乐不可支,而一个男人缓缓的从树荫底下走出,手里攥著一条狗链,嘴角噙著宠溺的微笑注视闹成一团的一人一狗。

鄢云凝眉看了一会儿,鬆开手刹,一脚油门到底,x5嗖的驶过,徒留两朵尾灯拖出的冗长光线。

“好了大毛,放开我吧,我快没气儿了!”秦空咯咯笑著撑开大毛想爬起来,小武见状过来帮忙牵大毛。

大毛兴奋的甩著大尾巴,呼哧呼哧的哼唧,湿湿的黑鼻头一个劲儿的顶秦空的掌心,蹭著秦空的小腿腻歪,小武羡慕的说:“大毛对你比对我们家的人都好。”

秦空拽拽狗耳朵,吧唧亲了大毛两口,大毛髮出舒服的咕嚕声,秦空笑道:“我们这叫久别胜新婚,对不?大毛?哈哈~~”

小武闻言没好气的拍拍她的头,“怎麼说话的?当心被你男朋友听到,气死。”

秦空知道他看到她从鄢云的车上下来,顿时一阵无力,如果他是因此而感到嫉妒,那麼她何其幸,可惜她听不出任何的酸味儿,只是就事论事,所以沮丧得心头一沉,从地上站起来,换了个话题,“大毛怎麼在这儿?”

“我老妹上北京执行任务了,把大毛丢给我妈,你也知道我老头有多讨厌狗,熬了几天就再也受不了了,於是我妈就丢给我了。”小武把大毛套好,牵著狗链子往回走。

秦空抢过来牵,“哎,我也只有这种时候能跟大毛团聚团聚,你妹太宝贝大毛了,平时都不捨得带来让我见见它。”

“那麼喜欢狗,自己养一条唄。”

“……我,有大毛就够了。”这儿又不是她家,她不过厚脸皮死赖著不走借住的,有什麼资格养狗啊?

回到家,发现客厅的一半晒满了照片,秦空放开大毛,走过去看,“你都洗出来啦?”

“还没洗完呢,剩了三分之二,明天又要回学校教课,今晚估计得通宵。”小武甩了甩膀子準备往书房走。

“别搞得那麼辛苦,整理照片的事情我会帮忙的,你把需要注意的地方标记好,两个人做比你一个人瞎忙效率高。”秦空注意到他眼圈下有象徵疲劳的青黑,顿生不舍。

小武扶著脖子左右转动,“也行,除了胶片还有一大堆数码底片,待会儿我把笔记给你,你按照上面的说明帮我分类吧。”

“嗯。”秦空点点头,小武随意的挥挥手,闪进书房一头扎进他的世界里。

搞艺术的人是寂寞的,像小武这种风景摄影师,為了能拍到好的作品,远离繁华的城市,远离亲爱的家人一去经年,或在浩淼的大海上漂流;或在无垠的荒沙戈壁行走;或在深山老林里跋涉……恶劣的自然环境、疾病来袭时的无助、高兴还是伤心都无人分享的孤独等等一切无不考验著他的意志力,他有今天的成绩都是他耐著寂寞一点一点拼来的,她能不敬佩吗?能不仰慕吗?能不痴迷吗?

怔怔的盯著门下缝隙里透出的橘黄灯光,秦空很早以前就已经领悟,爱上他浴蕉u他一样甚至比他更要耐得住寂寞,否则爱不起,别爱?br/gt;

给大毛倒了水,大毛欢快的努著碗,边喝边调皮的原地转圈圈,秦空笑著摸摸它的脑袋,走过去抖开它专用的毛毯,在沙发边铺好,大毛扭呀扭得意的扭过来,又撒了一阵娇才趴好,跟它高壮的形象毫不相符,秦空蹲在一边与狗眼四目相接,嘟囔道:“下辈子投胎我也要做狗,好吃好睡,无忧无虑……”

小武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老妈,转身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快要关闔的电梯门被人生生抠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郎踱进来,他一看便笑开了,“哟,这不是孔大美人吗?好巧啊!”

“巧个屁,老娘在这儿侯著你半天了!”孔岫一把怒火在胸口狂炽,出口就火药味十足,冲得小武当场愣住。

“你……”

“少废话,跟老娘来!”孔岫劈啪重新按了楼层,电梯带著他们又上了楼,孔岫气咻咻的走进一家茶苑,小武莫名其妙的尾随。

找了一卡座,孔岫丢开包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小武向服务员点了一壶香片,他笑著问:“你干嘛?吃枪药啦?火气那麼大。”

孔岫拍桌,“刚才你在隔壁的餐厅相亲了吧?好啊你武任秋,他妈的还真对得起秦空!”

小武拨波额前的短髮,无奈的苦笑,“我是被我妈骗来的……哄哄老人家,蹭蹭相亲饭,这应该不关秦空什麼事儿吧?”

“呸!亏得你有脸说这话!”孔岫痛心疾首,扫开服务员帮忙斟茶的手,让他边去,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大大的灌了一口,结果烫到了舌头,她“哎哟”一声连忙吐舌散热,逗得小武开怀大笑,孔岫用力把杯子砸到桌上,咣当巨响引得其他茶客纷纷侧目,她无视,厉声道:“老娘不是秦空,她当缩头乌龟憋得了七年,老娘可憋不住,你丫心里到底怎麼想的,今儿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

小武收敛笑容,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了一根,悠然的吞云吐雾,半天没出声,孔岫不耐烦的拧花了眉头,“我靠,跟我这儿装什麼深沉?我告诉你,别说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没感觉到,你他妈就是一块石头,给人抱著捂著七年也该热乎了吧?”

小武吐了口烟,淡蓝的烟雾弥散,氤氳著他俊秀的面孔,深邃黢黑的眼眸,“我当然知道秦空对我的感情,那丫头傻乎乎的等了我七年,是个人都知道。”

“你知道你还那样对她?”孔岫努力控制脾气,话说得咬牙切齿,“上次她向你表白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啊?為你那句不阴不阳不咸不淡的敷衍,她就决定非你不嫁了,你倒好,堂而皇之的跑来相亲,你的良心被狗啃啦!?”

小武弹掉烟灰,满是懊恼的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果然适得其反了,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实在是想不出任何方法能够打消她想和我在一起的念头……”

孔岫懒得跟他磨嚕埽直截了当的说:“我真是不明白,你究竟嫌她什黱?讨厌她什麼?要是你不喜欢不爱,直接跟她说清楚唄,女人青春宝贵,她还有几个七年能让你没完没了的耗下去,是个男人的话就担起责任,给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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