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轩笑得豪爽干脆,“在下求之不得!”
东方自然含笑应允。
接下来,沈司韶又为东方绵阳介绍了众位举人。状元陆少轩为右相之子,年少得意,是众人赞美巴结的对象;榜眼祁山父亲也是一方地方官,他已经参加过三次科举考试,现在年纪也有三十多了,但官场三十多并不算老,他也算前途无量;剩下的探花却是年逾古稀,就算考上了,估计也没什么路可走了,但年龄摆在那,众举人对他也是敬重有加。
东方绵阳对文人们那套凑在一起就要题诗作对的逻辑一点都不感兴趣,兀自站在一边欣赏风景去了,众人也只当那是“高人风范”,有几个去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就没人打扰他了。
倒是陆少轩跟东方绵聊得开,和他说说笑笑间亲近了不少。
至于沈昭,那货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把吃的,和他的大白二百培养感情去了。==
与东方绵阳这里的情景相同的还有一处,那里坐着一个身穿白色中衣,外罩红色纱衣的男子,那男子身形和沈昭相似,脸上却戴着一张银色面具。
沈司韶跟东方绵阳介绍过,那是青丘太子闻人渊,三岁就来到东珠做质,和他交情颇深。
东方绵阳总觉得那个闻人渊身上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和他相互打过招呼之后也没有深谈了。
刚才吟诗作对的文人之间突然出现了争吵,东方绵阳顺着声音听过去,才知他们在就与夏洲国的和与战争论了起来。一方主战,一方主和,各有各理,争吵不休。
夏洲国在东珠的北边,边境处多是游牧民族,民风剽悍。每到冬季,那些牧人粮食短缺就会来东珠抢掠,抢完就走,打又打不得,放在那里又是个定时炸弹,数十年来,也没有解决。
东方绵阳对这些纸上谈兵嗤之以鼻,听得十分无趣。
正在这时,一个主和派的中年男子朗声驳斥主战派:“作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夏洲抢粮在冬季,天寒地冻,士兵作战能力必然下降,此为天时;边境绵延千里均是草地,夏洲骑兵如虎添翼,此为地利;冬季粮草稀缺,将士们吃都吃不饱,如何作战,此为人和。天时地利人和均不利于出兵,你们告诉我,这场战,要怎么赢?”
一群主战派的青年人哑然。
东方绵阳挑眉,这人倒是个难得以大局为重的人。但是战争虽然劳财伤民,但一味地退让也不是可取之道。
此事让东方绵阳说个大概,速来横行霸道的东方公子估计会理所当然说:“人家怎么抢我们的,我们十倍抢回来就是啦!
不过目前来看,刚才说出那番话的齐世荣倒是个可塑之才。从沈司韶看他的目光来看,这人以后必定有一番成绩。
这时,一个侍从打扮的俊秀青年突然来到东方绵阳面前,躬身道:“东方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东方抬眼一看,闻人渊朝他点头示意。他看了沈昭一眼,就跟着侍从过去了。
闻人渊倚栏而坐,银色的面具侧对着他,偶尔闪过一两道流光。见东方绵阳来到近前,他转过头平静的看着他,“东方公子。”
东方绵阳的违和感更强烈了,他觉得眼前这人的面具似乎遮盖了所有真相。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精准的好像是定了程序的机器人。
东方绵阳在心里兀自纠结,脸上却是无懈可击的笑容,“不知闻人太子找草民何事?”
闻人渊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东方绵阳与他脸上唯一露出的黑眼珠对视,听到他古井无波的声音传来:“东方公子既是术法大家出来的,不知可听说过锻神木?”
东方绵阳微微皱眉,“锻神木?”
传闻世间唯一一棵锻神木已经被太昊伏羲以玉石加天蚕丝铸成凤凰琴,亦称七绝琴,有操纵万物心灵的作用。第二次仙魔大战的时候,伏羲战败,七绝琴穿破空间而去,不知所踪。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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