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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后宫是非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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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后宫是非作者:肉书屋

(综琼瑶)后宫是非第19部分阅读

笑不得了。她可不是被关在府里哪儿都不能去的那种千金小姐,她也时常跟着两个哥哥出府玩的,自然看得出来,这些东西不过是路边小摊贩那里买来的,总共也就是几百文顶天了,这奶妈大约是拖了宫外的家人买的,倒从公主这里骗去五两银子,真是黑心奴才。这样欺主的奴才,何况这还是做||乳|母的,哪里能够留在身边长久用着呢?这样留在身边,迟早要成祸患,身边留着一个一点儿都不忠心的奴才,万一是被人一点儿恩惠收买了过去,那公主岂不可能被算计了吗?

这怎么可以?

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又想到入宫前家人的叮咛:多听多想少说,便有些张不开嘴了。

虽不在宫里长大,但宫里各势力的盘根错节,她也是知道的。这样说出来,实在有些冒险,万一得罪了什么人,自己可讨不着一点儿好去。公主毕竟有天底下最大的两座靠山,谁也不敢真的动她,可自己不一样,在宫里无权无势,万一被人给收拾了只怕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可这个公主姑姑对她却是极真心的,怕她在宫里心有顾忌,处处都把她照顾得极妥帖,这样眼睁睁看着她被人骗,心里还是十分不忍的。

于是,这一夜,茗芳失眠了,脑海里翻来覆去的,一会儿是母兄担忧的面容,一会儿又是和孝姑姑拉着她的手说要照顾她的情形,只觉得乱哄哄的,不知道该选择哪一方才好,一直翻覆到快要天亮才睡了过去。

等到起床的时候,茗芳已经决定,先把这事儿记在心里,等母亲入宫的时候再问她自己该怎么办吧。

内外命妇入宫见皇太后和皇后那是有规矩的,何况一个亲王福晋,以前是不得不“养病”,如今“大好”了,自然进宫不是什么难事儿。

富察氏到慈宁宫请安的时候,虽然不是打扮得金光闪闪,却也极端庄,一身亲王福晋的招牌打扮,还戴了不少的金玉珍珠,尤其是耳垂上那绿得通透浓艳的翡翠坠子更是显眼,也亏得她皮肤最是白腻剔透,那翠色竟能映上脸去,清透极了。

再瞧茗芳,容色和富察氏有六七分相似,皮肤也是随了富察氏的,一色的细嫩光滑,静斓便笑了起来,“先前倒还没注意,此时看来,茗芳倒是和老十一媳妇像得很,可见以后又是个小美人儿。也是你会教孩子,茗芳聪明懂事,十一丫头可真是拿她当宝贝了。这孩子来了呀,哀家这儿可是热闹多了,每天看着这些孩子玩笑,哀家都觉得自己个儿的精神头都见长了。”

富察氏见茗芳面色红润,精神很好,心就先放了一半儿,再看自家女儿穿戴都是贵重的,竟不比一旁的和孝公主差,且太后对她也是亲热的,才把心又放了点儿。

虽然富察氏面色恭敬镇定,但偶尔往茗芳那里瞟一瞟的举动自然瞒不过坐在上面的静斓。想想她多时不见女儿,心里自然也是思念的,便也不忍再煎熬这颗慈母心肠,才发话让她母女一处说说话。

富察氏倒是沉得住气,到得此时神色仍一如既往,无有一丝变化。若不是静斓无意间瞟到她捏得有些快要变形的手,怕还看不出她有多激动呢。

正文众思

茗芳原本以为见了母亲,自己的煎熬就能结束了。可没想到,见过一面之后,却更是心如油煎一般。

当日,虽能和母亲独处一屋说话,却并不敢说的多么直白,只是在富察氏问她平日有些什么趣事的时候状似顺便说起来罢了。

“宫里什么东西自然都是好的,每日和公主一处也处得好情分。便是外头市井中的玩意儿,这里也是有的。公主身边的崔奶妈,就时常让家里人捎些玩的用的进来,公主也是个体恤人的,总说他们家里未必富裕,也不愿让奶妈贴了钱进去,每月都要另给崔奶妈五两银子以作采买之用。那些小面具、九连环之类的东西,倒是比平日里的那些几十上百两的玩意更有趣些。”说着便取了桌上的小盒,打开来一样样给富察氏看,但话题却仍多在钱财和人心之上打转。

“是吗?倒也是崔奶妈的一片心意,莫要糟践了。”富察氏笑笑,自袖中取出几只荷包来,其精致华丽程度暂且不论,单荷包里面就装了不少的银票、金银锞子和大小的珠子,“在宫里不比在府里,要用钱的地方也多,这些你先拿着,各处该打点的不要省着,不够了下次我再给你带些,千万别委屈了自己。钱财乃身外之物,切莫为了这一点儿东西,闹得自己也不痛快,家人也在外头为你担心,可记得了?”

茗芳愣了,咬了咬牙,刚要开口说什么,富察氏就按住了她,直直盯着她的眼睛,道:“我的儿,你可记得当日我跟你说的话?”

茗芳顿时就泄了气,垂头低声道:“女儿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些话自己每日睡前都要在脑中过一遍呀。

“那就好,只要你好好的就够了,别的,都无所谓。”富察氏拉着女儿的手,心里还是不减担忧。茗芳是个心软的孩子,她是知道的,尤其现在,和孝公主待她极好,她自然就会为公主着想。可她怎么不想想,她们两个,谁才是皇宫的主人呢?哪有客人掺和主人家事情的道理?尤其,这宫里面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和孝公主那般尊贵的身份,哪里用得着她这个外人出头?

万一,和孝公主自己本就知道,只是不愿自己出头,想要撺掇自家傻丫头出头,那可如何是好呢?

不愿害人也就罢了,可连防人都不会,人家随便对她好点儿就把别人当了大好人,以后真不知道该吃多少亏呢。

罢了,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毕竟是亲王府的格格,想来无论如何茗芳也不至于受什么大罪,还是让她在宫里长长心眼儿吧。有时候,受委屈也未必是坏事儿。孩子总要自己长大的,做父母的又能看护到几时呢?尤其这孩子还摊上那么一个不能指望的阿玛。

于是,虽然舍不得,富察氏还是觉得让女儿自己体会一下人生五味了。

此后,茗芳就更加纠结了。

因着心里已然存下了心事,过后再看崔奶妈等人,一个个都从第一次见面时的和气慈祥人变成了尖嘴猴腮眼露凶光之人,听她们说话再动听再周到也只觉得是口蜜腹剑,恨不能把这些人都统统赶离公主身边才好。再由此延伸开去,想着,这些人都是跟着公主多少年的老人了,尚且如此作态,那自己身边的这些呢,谁知道她们口中叫着自己主子,可心里认的主子又是谁呢。

自此,茗芳就有了些杯弓蛇影之感,除了在和孝公主这个比她年幼又对她好的姑姑身边,她再不敢多行一步路多说一句话。

而此时,慈宁宫的主人,正一边听身边人的回报,一边想着,这个茗芳格格会做何选择呢?

公主待我那么好,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她被骗?现在那些人敢骗她,那以后还不晓得会做出什么奴大欺主的事情呢,如果以后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岂不就是害了公主的帮凶了吗?茗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嗯,十一嫂今天来看了茗芳,茗芳一定很高兴吧。皇额娘为了我能够不孤单,就让茗芳离开了父母兄弟,她肯定心里想家想得厉害,都是因为自己才害得她如此,以后一定要好好补偿她,不让她在宫里被人欺负了。和孝公主想着这个侄女因为自己好久才能见家人一面,心里同情心和罪恶感开始泛滥了。

虽然现在这宫里的事情大多都逃不脱静斓的眼睛,但她一般只是看着,听着,并不插手,原本知道崔嬷嬷的事情之后,她只是想看看和孝公主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发现的时候会做些什么。谁想到和孝公主自己还没有发现,倒被这么个新人发现了。正巧可以趁此机会看看茗芳对和孝公主会有什么影响,到底能不能让她继续待在和孝公主身边。

既然不能明着告诉公主,那自己想法子提醒提醒她?看看该使什么法子才能让公主自己发现这件事儿?茗芳做了决定,睡意终于袭来。至于到底该采取什么样的法子,还是等到醒了以后再想吧。

这些日子听茗芳说宫外的事情,真是比在宫里好玩多了,什么时候再求求皇额娘或是皇兄,让自己再出去玩玩儿就好了。嗯,还得带上茗芳才行。这是和孝公主临入睡前的想法。

没几天,茗芳还没有想出办法的时候,永琳已经决定了明年要南巡了。

“皇额娘除了乾隆三十年的时候随着先帝南巡过一次以外,再没有出过宫门了。明年,儿子就带着皇额娘去南巡,也让皇额娘享享儿子福。”

“好了,你的孝心哀家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国库空虚之事哀家也听说过了。国事为重,南巡要花的钱太多了,你要用钱的地方也多。做母亲的,心可不就是跟着儿女转吗,你成天为国库担心,哀家哪里还有心情去享福呢?哀家不过一深宫老妇,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如今你还要为哀家花费这许多银钱,哀家就是享福也享不舒服呀。你的孝心呀,哀家就心领了。”静斓笑了起来。

“皇额娘……”永琳低下头,用力眨眨眼,把眼中的雾气眨掉,“这些年,儿子眼瞧着,皇额娘吃穿用度跟皇祖母当年完全不能相比,您那么俭省为的是什么儿子怎能不知。这么些年,儿子心里一直有愧。皇额娘不必担心,儿子登基已经这么多年了,国库已经满了很多了。和珅是个有能为的,能干的大臣也不少,您呀,只管放心享福就是了,儿子不想皇额娘再为了我而委屈自己了,现在您的儿子是皇帝,有能力让您过最好的生活。”

静斓想起方才永琳话中的“和珅”二字,突然想起上辈子和珅不就是栽在了“贪”之一字上吗?虽然以前听着很像是一个正直的年轻人,可现在得到皇帝信任的他,还能保持如一,没有改变吗?“那和珅,年纪轻轻就受到你如此信赖,哀家倒是担心他会变了心性,到时候既毁了一个能臣,又要让你伤心,还对朝廷,对国家都有大害,反倒不妥了。”

永琳原本提起和珅不过是为了让母亲高兴而已,毕竟和珅出自钮钴禄氏,又和她娘家走得极近。没想到,母亲先考虑到的不是母家,而是他和这个国家,心里更觉温暖。

一直到永琳的背影消失,静斓脸上的淡笑才缓缓消失。

她的儿子,那是她怀胎十月才生下的儿子,可是哪怕和儿子相处,她也要小心翼翼,甚至还要用尽心机,这一切,都是为了营造出最温馨的最单纯的母子相处氛围,为了尽量拉拢儿子的感情。她不愿,他们母子之间,就像乾隆母子那样,只流于表面,看起来母慈子孝,可实际上呢,“大孝子”乾隆能因为宠妃的眼药而对老母生出芥蒂,会为了宠妃对母亲翻脸威逼。那样的孝子,她绝对无法忍受。

现在,一切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进行的。自己平日里不爱对着皇帝给自己娘家求恩典,结果皇帝对外公舅舅之类的外戚分外关照客气;自己不因为皇帝年纪轻而插手政事,只守着慈宁宫逗弄儿孙,所以皇帝对自己更加尊重,有什么事情都肯跟自己说叨说叨;自己不因为身份尊贵了就颐指气使,气焰嚣张,反而安安静静不争不抢,只是于细微处透露出自己的母爱,于是皇帝面对自己的时候只是一个承欢于母亲膝下的儿子,而不是一国之君。

可是以后呢,时间还那么长,谁知道以后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呢?

即使做了最尊贵的女人,也依然不能随心所呀。毕竟,自己的身份,是由皇帝而得来的,如果不是有了这样一个做了皇帝的儿子,自己现在哪有这样的尊荣?虽然对一个皇帝而言,对于孝道的要求极严,但是真心还是敷衍,差别还是很大的。所以,她可以不计较权力,可以不在乎财富,却绝对不能失去皇帝的感情,那感情不是一个皇帝对皇太后的孝顺,而是一个儿子对娘亲的爱。

想起皇帝的孝顺体贴,静斓倒是满怀安慰。自己真是比那个人称有福的崇庆皇太后更有福气呢,毕竟自己的儿子对着自己绝对不是敷衍,现在也还没有为了哪个宠妃而跟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对着干。而这种感情,既然已经拥有,那么她就绝对不容许失去。

76、不易

自从知道了会在显德七年年初南巡,和孝公主就兴奋了起来。

“皇兄,江南好玩吗?听说江南的山水比京城好看多了,是不是真的呀?”

朕哪里知道?乾隆二十七年和三十年的两次南巡他都因为年纪小没去成,之后先皇就再没带着妃嫔皇子南巡过。他只在乾隆三十六年跟着去山东玩过一次而已。登基以后,看着空空的国库他全部心力都花费在充实国库之上了,哪有工夫想出巡这样的美事。

一直以来对着小妹妹都是扮演“无所不知的大哥哥”角色的永琳,虽然咏了几首前代赞美江南山水的诗词以示江南真的很美很好,但对着小妹妹强烈要求具体描述的目光,他只能以政务太多为由落荒而逃了。

“永珍,皇兄说了会带你去吗?反正我是一定会去的,如果你去不了的话,那就太可惜了。”小公主对着弟弟道。

“不知道,皇上和额娘都没有跟我说过。”永珍做梦都想去呀,听说江南多美人,虽然自己年纪还小,但看看美人总是可以的吧。可是,每次问额娘得到的答案总是不知道,每次见到皇兄也想开口问的,只是每一次看着皇上那样不怒而威的架势,那句问话都在舌尖上绕来绕去,却越绕越没有勇气问出口。不过,如果是和孝姐姐为自己说情的话,皇上总不至于拒绝的吧。

于是,这一天之后,永珍拿出自己上书房之外的大部分时间,日日跟在和孝公主和茗芳的屁股后头,溜须拍马加奉承讨好,把这两个小丫头哄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皇额娘,我要准备最漂亮的衣服,越多越好。听说江南的汉女都好漂亮,我绝对不会输给她们的!”虽然年纪不打,但爱美之心已经无可抵挡。

静斓一窘。你一个好好的公主,跟那些汉女比什么呢?这不是自降身份吗?女人,最重要的绝对不是脸蛋,而是出身,你已经有了最高贵的出身,又何必跟人比容貌呢?再一想,江南美人,一个个柔弱妖娆,最是会迷惑男人的。她的儿子还年轻呢,万一不小心被狐狸精给勾引了可就不得了了。

原本还想着去江南可以轻松快意的静斓,精神顿时紧张起来。皇太后一紧张,皇帝就得遭殃。每天都要随着静斓重温一遍乾隆时期那些“扬州瘦马”型美女的蛇蝎心肠,一句话,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越温柔的女人越阴狠,害得永琳每次看到漂亮温柔的妃嫔都条件反射的想到“红粉骷髅”四字。

于是,皇帝陛下只有在晚上侍寝的时候才会跟后宫妃嫔有所接触,完事以后立马抬走。白天想跟皇帝说话培养感情顺便打小报告?不好意思,皇帝陛下忙于政事,无暇顾及后宫之事,有事情找皇后或者太后就行了。

“公主,您是说,我也可以跟着去南巡?”茗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那是当然,皇额娘也是很喜欢你的呀,何况还有我呢,我能去你就能去,你放心吧,咱们就到江南好好玩一遭。”和孝公主看到茗芳的表情,心里也得意起来。

然后,继续畅想江南之行。

“可是,你觉得,咱们能玩痛快吗?皇上和太后也不会放心咱们出去玩的,毕竟外头未必安全。咱们大概就是跟着太后坐坐马车呀、龙船呀之类的,正经的江南景色也未必见得到呢。”想想先帝可就是在东巡途中遇害的,想来现在对安全方面的要求应该更严了吧。

“你说的倒也是。”和孝公主也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话,根本就玩不好嘛,“要不,我去求求皇额娘。”

“公主,虽然皇太后最是疼爱于您,可是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更不会放心您出去玩的。您这样,岂不是让太后也跟着担心吗?”茗芳一看公主起了玩心,立时恨不能自己方才没有多嘴多舌。

和孝公主虽然是个极得宠的孩子,却不代表她是个会恃宠生娇的,至少轻重缓急她还是很拎得清的,方才不过是心情太过高涨了,现在已冷静下来,自己也知道,恐怕想玩得尽兴是有些难了。

都是那些讨厌的白莲教、天地会的家伙们!小公主恶狠狠的咒骂着这些害她不能好好玩乐的反贼们。

剩下的时间里,后宫可谓是风起云涌。

为了得到陪同皇帝南巡的资格,诸位嫔妃们可谓花样百出。

对此,静斓是十分头疼的。

以前做妃子的时候,为了宠爱和地位,她们在当时的崇庆皇太后面前也是一样的明争暗斗。但现在,当她成为的皇太后,看着面前这一个个儿媳儿妾们含沙射影笑里藏刀顺便还想左右自己的想法,静斓的感觉只有一个字,累。

她平静的太后生涯,就此结束了吗?

现在,她只能庆幸,皇帝的女人还是不算多的,而且,除了皇后,其他嫔妃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进慈宁宫来打扰自己的。

除了嫌这些女人们闹得慌,她还要花精力去关心她的嫡长孙。

对这个孩子,静斓现在有了更多的忧虑,而这一切忧虑的来源正是她的那个傻儿子。

静斓觉得平日里这孩子还是挺精明的呀,做皇帝也还是很称职的,怎么现在就这般昏了头呢?想起不久前皇帝给两个皇子取的名字,皇长子叫做绵倅,次子叫做绵佼。想想这两个名字,静斓就没法不担心。

不知道是不是被乾隆的嫡子情节影响到了,但这样的名字却实在是把皇次子架到了火上烤。她清楚的记得,当永琳给两个皇子赐下名字的时候,皇后几乎掩饰不住的狂喜,还有慧妃深深埋下的头。

赐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慧妃虽然心里难受,虽然有万般的不忿,然而想到绵佼毕竟是嫡子,就丝毫不敢显露出来半点心思,只能硬咽在肚子里,每日对皇后和皇次子都无比恭敬,看了慧妃的成长还真的是很快的。相比而言,皇后就有些昏头了,虽然表面功夫还做的不错,但平常在坤宁宫里说话做事便没有从前谨慎了,甚至也开始把自己的儿子当成隐形太子来看待了。

静斓叹了一口气,绵佼该不该由皇后继续抚养了,这是个大问题。若是皇后还这个样子,以后绵佼一定会被她连累的。

绵佼还没被立为太子呢,她们就这样沉不住气了,看样子,得敲打敲打皇后了,免得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虽然对这个儿媳妇她没有太多的感情,可绵佼可是她亲孙子,就是冲着孙子,也得看看这皇后是不是能够扶得起来。

静斓揉揉额头,原本想着自己做了皇太后就可以享受舒坦日子,每天含饴弄孙,清闲自在,谁想到,还是有这么多麻烦呀。

然而,没等静斓开口敲打皇后,就又传来了慧妃再次有孕的消息。

想来这几个月里皇后和慧妃二人的表现永琳都看在了眼里,所以虽然对皇后的态度没多少变化,但翻慧妃牌子的次数却多了不少。

慧妃自然是欣喜的。虽然南巡的时候,自己的身子已经很不适合随同前去了,不过,现在自己肚子里的这块肉可比这么一个小小的随行名额名额重要多了呢。何况大阿哥还年幼,就算没有肚子里的这块肉,她也实在不放心把儿子一个人留在宫里头。

皇帝自然也是欣喜的。他已经年过双十,却只有二子。想想先皇高宗,这个年纪也已经有了二子三女,皇祖世宗皇帝,这个年纪也是三子二女了,更别说圣祖皇帝了。如今自己又要有子女降生,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静斓也是欣喜的。这份欣喜不仅来源于又要添孙的喜悦,也来源于皇后的改变。

原本担心皇后被冲昏头脑,现在可好,慧妃再次遇喜的消息足够让皇后的脑子清醒过来了。于是,静斓很满意的看到皇后的转变,也很明显的表达出对慧妃腹中孩子的期待之情,赏赐也越发厚重,不但赏钱赏物还赏人,慧妃看着太后赐下来的据说经验丰富的嬷嬷们,想想太后平安生下并养大的儿女,心里更加踏实了。

顺便,静斓也有意无意的透露出想要亲自抚养绵倅的意思。

而皇后,只能无奈的把自己的奶妈打发会瓜尔佳府去。虽然奶妈忠心是有的,可却太过直肠子了,早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然而,想起方才奶妈才说过的话,皇后心里也不免有些没底了。

便是自己生下了嫡子又怎样,就是皇上希望有嫡子继位却不代表他一定会让嫡子继位,就像先皇那样的不就是吗。而且她的儿子只是嫡子而不是太子,就算是太子还能废呢,何况不是太子。如果慧妃此次生一个格格就好了,若是再生一个皇子,只怕绵佼就危险了。尤其如果绵倅真的入了慈宁宫,由太后亲自抚养,而皇上素来就孝顺太后,那么绵倅在皇上心里的分量也一定不会轻的。

绵佼,她唯一的儿子,想到这里,皇后忍不住有些心疼起来。

可是,心疼又如何,为了绵佼的未来,短暂的分离又算得了什么呢?

来到儿子的卧室,看着白白胖胖的儿子,皇后忍不住落下泪来,“绵佼,皇额娘不是不愿意抚养你,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以后到了慈宁宫,一定要听话、孝顺,要讨你皇玛嬷的喜欢。只要你皇玛嬷喜欢你,你的地位就无人可动摇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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