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你起了?身子好些了吗,药喝了没,用过早膳了吗?”皇后一见胤礽便拉过他细细打量一番,见儿子气色不错,人也精神了许多,便放下心来。
皇后的关心让胤礽心头一暖,有娘疼的滋味就是好啊!而且眼前这个皇后其实真的长得很漂亮,乾隆是瞎了眼么,竟然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皇额娘,我好多了,喝过药也用过早膳了。只是儿子今天起晚了,没有去上书房……”胤礽记得这永璂已经十岁了,每天都得去上书房学习的,虽然他有点不乐意,本来就是嘛,上辈子都活了五十几岁的人了,这辈子又得起早贪黑的去上书房念书,换谁也高兴不起来吧。
“无碍的,你皇阿玛说了,让你多休息几天再去念书也可以。”皇后说着撇了撇嘴,昨日她还是派人去通知乾隆说永璂醒了,虽说明知道他不会来,不过最后只换来这样一道口谕还是难免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胤礽和皇后都明白,这乾隆根本不是在关心儿子,而是觉得反正一个没什么用的儿子,学多学少又能差的了多少,让他多休息几天正好能表现一下自己的慈爱。
胤礽看皇后有点不高兴,便拉了拉他的衣角道,“皇额娘,那儿子就多陪您几天吧”他在心里默默想,爷现在得努力做出一副十岁大孩子的样子才行。
皇后看儿子乖乖的样子,那点不快也早抛开了,便道“一会让人叫你兰姐姐过来,她这些天可是一直很担心你,偷偷的抹了不知道多少眼泪,你可得好好安抚安抚你兰姐姐。”
“儿子知道了。”胤礽笑道,兰姐姐……是兰馨格格吧,皇后的养女,八年前战死沙场的齐王唯一的后代,乾隆怜她孤苦,更为了表现自己体恤忠臣的用心,将之收为养女,养在皇后身边。现下这个兰格格已经有十三岁了,皇后待她极好,自从五年前五格格也死了之后,更是将她视如己出。
只是,这个齐王似乎并不姓爱新觉罗,要不他不可能没印象。除了当年入关时的三藩,大清朝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个异姓王爷了?胤礽可不认为这个王爷会是老四封的,想来应该又是弘历那个不着调的干的好事。
“娘娘,兰格格来了。”容嬷嬷刚说完,只见一个穿着粉色旗装的豆蔻少女盈盈走进来,见了皇后,柔身一拜,道“女儿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
“兰儿来了,皇额娘和永璂正说到你呢。”皇后笑道,免了兰馨的礼。
“女儿听闻十二弟好转了,正准备去看他呢,没想到他也来给皇额娘请安了,可赶巧了,看十二弟精神了,女儿也放心了。”兰馨看到胤礽也很是开心。
“谢谢兰姐姐,让兰姐姐担忧了,永璂已经好很多了。”胤礽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在心中叹道果然长得很不错,虽然年纪小了点还没怎么张开,但皮肤白皙珠圆玉润的,娇柔却不造作,正是他最喜欢的那一款,不过这人是他名义上的姐姐,所以没戏唱了。
他从不掩饰自己对美色的爱好,甚至有些男女不忌,然而实际上他也不是真那么滥情的一个人,他只是喜好美的事物,不论人或物,他是多情却几乎没有动过真心,因为也从来没有人愿意全心全意不求回报的待他。不过他上辈子倒是没少因为这嗜好美色的名头被人诟病过。
皇后也觉得他这个儿子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也许是经过一场大病长大了吧,以前总是小孩子样,涩生生的,和人说话的时候总是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别人,现下到有点不大一样了,说话有条不紊的,还懂得宽慰自己了。不禁心中感叹,永璂这病兴许还有一点好处。于是便道,“永璂你这几天不用去上书房就陪你兰姐姐玩玩吧,别总是闷在屋子里,不过记得一定要按时吃药。”
“儿子知道了,皇额娘放心吧,儿子也想让兰姐姐教教儿子音律呢,兰姐姐琴弹的可好了。”胤礽知道这兰格格琴棋书画样样都不错,尤其弹的一手好琴,正对自己胃口。
“十二弟说笑了,兰儿只是随便弹弹,还不敢为人师表。”兰格格见永璂夸自己也颇有点自豪,不过还是谦虚道,“我那儿有几本有关音律的书籍,十二弟有兴趣的话可以借去看看。”
三人正说笑间,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跪下道“启禀皇后娘娘,嘉贵妃薨了。”
4、哭丧
嘉贵妃金氏也是乾隆的宠妃之一,虽然比不上当初的高氏,但高氏死的早,且无所出,而她一口气生了四个儿子,当年荣宠正盛的时候也是一时无两的,只是后来在生了十一阿哥永瑆之后,身子便虚了,近一年来更是缠绵病榻,就是在熬日子了。
等皇后和胤礽到嘉贵妃住的景仁宫时,灵柩已经摆到正殿里了,下边跪了一地的人,为首的几个阿哥应该就是嘉贵妃亲生的儿子,后面还有一堆的宫妃,一时哭声不断,就是不知道当中有几人是真心的了。
胤礽撇撇嘴,人还真多,这个皇帝有够色的,估计加上那些小答应什么的真的会有三千人吧,啧啧!他径直走到阿哥堆里,找了个靠偏的位置,跪了下来,怎么办?哭丧呗!
想不到爷这辈子还有给人哭丧的机会,上辈子因为是皇太子,所以即使是贵妃这样品级的薨了也不用他来哭丧,唯一需要他哭丧的人,他的皇阿玛驾崩的时候他已经被圈禁了。没想到重活一世,竟还有这种新体验……
虽说是哭丧,但真要他哭,他是哭不出来的,所以只是低着头作哀痛状,顺便用眼角余光瞄瞄周围的情况。
穿着一身明黄龙袍扶着灵柩哀叹的人应该就是乾隆了,长得倒是还凑活,看的出是老四的种,不过气质真是一点都不像老四,老四那冰山棺材脸,生出来的儿子竟然是一脸风流相。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少妇,一边托着乾隆的手一边用帕子拭眼泪,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皇上请节哀啊,姐姐走了,就让她安心上路吧……”
叱!这演技真不是盖得,这位应该就是那现下宠冠六宫的令妃娘娘吧,长得到真是不错,不过就是一脸的狐媚像,真叫人倒胃口,原来乾隆好这口啊。不过这么看来这令妃倒是真得宠,其他宫妃都在下面跪着,就她在乾隆旁边站着,要说她是真哀痛,鬼才信,就连他皇额娘都特地换了身素净的衣服才过来,她倒好,穿身粉色就来了。
皇后见令妃站在乾隆身边也不打算上前了,就在一旁站着不说话。胤礽转了圈眼睛,目光落在了身边的几个阿哥身上。跪在旁边一样低着头的人看上去比他大个几岁,从永璂的记忆来看,这个应该是他六哥永瑢,不是嘉贵妃生的果然不怎么哀伤,跟他一样跪在一边。而靠在灵柩边快要哭昏过去的三个小阿哥应该就是永璇,永瑜和永瑆了,三阿哥永璋和四阿哥永珹已经出宫建府了估计还没赶出来,只是那个乾隆最宠爱的五阿哥呢?他怎么也没来,他不是住在宫里吗?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不胤礽他刚想五阿哥怎么没来呢,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大嗓门“皇阿玛,听说嘉妃死了,是真的吗!”然后就看到一个一身火红格格装扮,浓眉大眼的女子蹦跶了进来。而后面跟着她走进来的意气风发的少年,正是那个五阿哥永琪。
“放肆!”乾隆一听这小燕子竟然在嘉贵妃灵柩前如此无礼,自然就火大了,就算他再怎么宠小燕子,但毕竟薨的这个也是他宠妃,而且还有一屋子老婆孩子在这里呢,这小燕子也太不懂规矩了。
“皇阿玛恕罪,小燕子不懂宫中规矩,冲撞了嘉贵妃娘娘,还请皇阿玛谅解……”五阿哥一听乾隆要冲小燕子发火,赶紧拉着小燕子跪了下来。那小燕子还不情不愿的挣扎了下,似乎很不乐意下跪。
真是奇葩啊!胤礽不得不感叹,这小燕子和五阿哥俩奇葩凑一块儿了。乾隆也懒得再理他们,回过头继续哀叹追忆当年和嘉贵妃之间的种种美好。
胤礽也不再看他们,调整了一下跪久了有些僵硬的姿势,然后不经意间看到他身边六阿哥脸上嘲讽的一笑,虽然只是一瞬间,不过胤礽觉得这个六阿哥到还是有点脑子的,至少比那个不着调的五阿哥强多了。
只是这乾隆是真宠这五阿哥和还珠格格呢,还是嘉贵妃在他心里的地位始终比不上前皇后,据说之前大阿哥永璜和三阿哥永璋就是在前皇后的葬礼上不够哀痛被乾隆狠狠训斥,从此一蹶不振,没几年永璜便也薨了,而这永璋也是身体一直不好,出宫建府之后除了每日进宫给他额娘请安是再也没有入过乾隆的眼。
胤礽正想的出神,跪在灵柩变的永璇突然叫道“永瑆,你怎么了!”胤礽听闻抬头一看原来是十一阿哥永瑆哭昏在他哥哥身上了。
“传太医!”虽然永瑆昏过去了,乾隆还是有些高兴的,这个儿子还真是孝顺啊,本来嘉贵妃生的四个儿子里他就最喜欢这个最小的永瑆,如今看来果然是个好的,虽然资质比不上五阿哥,不过贵在孝心可嘉!
永瑆的贴身太监把永瑆抱了出去,乾隆觉得自己忆往昔忆的差不多了,这才注意到皇后也来了,而令妃站在他身边,皇后站在下边,他到丝毫不觉得尴尬,便对皇后道“嘉贵妃这葬礼就由皇后负责吧,”想了想又道“葬礼要准备的东西还是很多的,没有凤印不方便,令妃就把凤印归还皇后吧。”
皇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道“臣妾遵旨。”
令妃听了很有些不甘,她好不容易乘着十二阿哥病重借口皇后要照顾十二阿哥问乾隆讨来了凤印,这么快就要还回去,怎么会甘心,不过也不到多说什么。
乾隆拍了拍令妃的手道“爱妃随朕回去吧,爱妃怀了身孕就不必来这了,要是冲撞了可不好。”
令妃听闻福了福身子,用柔得快滴出水的声音道“臣妾遵旨。”哼,凤印还回去又怎么样,皇上还是这么宠我,现下我怀了身孕,太医说很有可能是个阿哥,等我生了小阿哥,那个位子不还是我的囊中之物!
底下的众宫妃看着乾隆由令妃扶着离去都有些不甘加妒忌,皇后倒是仍然没什么表情,胤礽低叹一身,皇额娘这冰冰冷冷的性子难怪乾隆不喜欢。
而他身旁的六阿哥看乾隆离去也松了一口气,脸上再不见一丝哀痛之色,挑了挑嘴角,心下好笑,这皇帝这五阿哥还有那个还珠格格,这老四的子孙们可真是一个比一个极品啊!
5、永瑆
嘉贵妃薨的第二日,乾隆一道圣旨下来,嘉贵妃追晋皇贵妃,册谥淑嘉皇贵妃,嘉贵妃的几个儿子中,永珹已经成年了,本来乾隆有意将其出继,现在念在他额娘新丧便暂时作罢,八阿哥永璇由纯贵妃抚养,九阿哥永瑜由令妃抚养,十一阿哥永瑆由皇后抚养。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嘉贵妃灵柩前哭昏过去的永瑆刚一醒来便被告知以后他就养在皇后娘娘名下了,然后便被带到了坤宁宫,是以现在他正跪在坤宁宫里向皇后请安。
“起来吧,永瑆,到皇额娘身边来。”皇后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对于刚刚薨了母妃和永璂差不多大的永瑆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几分怜爱。
“谢皇额娘。”永瑆乖乖地走到皇后身边任由她拉着打量。
“永瑆啊,皇额娘知道你额娘薨了你很哀痛,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昨日大家都看到了,只是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知道吗?。以后就把这坤宁宫当做自己的家吧,有什么缺的就跟皇额娘说。”皇后拉着永瑆一番安抚,然后细细询问了一些日常琐事。
站在一旁的胤礽听着,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小阿哥,这十一阿哥怎么跟昨天见着的不大一样啊,昨天明明哭得都昏死过去了,现在到没多少哀痛之色了,而且和永璂记忆里的也不大一样。十一阿哥也是乾隆比较宠爱的阿哥,上面有又三个亲哥哥护着,额娘又是宠妃,在宫里也算是一霸了,不过没五阿哥那么嚣张且目中无人就是。而原本永璂和永瑆也不算熟,永璂胆小不会主动与人示好,而永瑆呢,他八哥九哥也比他大不了多少所以都是三兄弟一块玩,自然是不大可能去搭理一个不受宠的皇后嫡子的。不过现在这永瑆嘛,感觉比永璂记忆里的稳重了不少,人也规规矩矩的,皇后问什么答什么,也不多说一句,难道是因为知道额娘薨了要寄人篱下的缘故?
“容嬷嬷吩咐下去,拨几个人给十一阿哥,让奴才们以后好生伺候十一阿哥,切不可有任何怠慢之处。给十一阿哥整理一间厢房,就挨着永璂住好了,小哥俩以后也好有个照应。”皇后想着既然乾隆把十一交给她养,她就自然不能怠慢了落人口舌,而且这样永璂以后也有个伴,也是好事一件。想着又拉过永瑆道“永瑆,以后和永璂要好好相处,住一块儿也方便以后一块去上书房念书,永璂功课不比不上你,你以后多多指点他一二。”
皇后是知道的,她这个儿子资质确实不怎么样,所以也不指望他有大出息。而永瑆据说是很不错的,乾隆也经常夸奖他。
“皇额娘您说什么呢,我哪里就不行了。”胤礽撇撇嘴,说他比不上别人他可不答应,何况还是和一个才十岁的孩子比。
又想到刚才皇后对永瑆一番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样子,虽然知道皇后这也是做给别人看,但是皇后在他心里已经是亲额娘的地位,他好不容易有娘了有出来个跟他抢母爱的,还是会心里不舒服。于是便又转头对永瑆道“喂,我说,你可不许和我抢皇额娘。”
说完又觉得有些汗颜,爷怎么变得这么小孩子气了,难道因为现在是小孩子身的缘故?不过要说胤礽其实真的是个独占欲很强的人,他认定的东西是绝对不许别人碰一分一毫的。
皇后有些哭笑不得,永璂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骄纵不讲理了,刚想呵斥两句。她身边的永瑆却抢先开口道“皇额娘本来也是我的皇额娘,何需要抢。”皇后一听,心想果然还都是孩子啊,也懒得再开口了,只是她却没注意到永瑆眼中的精光一闪。
咦?我怎么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啊?胤礽摸摸鼻子,有点莫名其妙,这都哪跟哪啊,算了还是不要和一个十岁的孩子计较了,收拾妥帖他让他以后听自己的话就行。
等永瑆和皇后还有胤礽说完话又一起用过晚膳再回到刚为他准备好的房间时,天已经擦黑了。
这一天过的真是累啊!胤褆感叹道。没错,现在在永瑆身子里的,正是康熙爷的大阿哥胤褆。胤褆是真的觉得匪夷所思,他被皇阿玛圈禁了二十六个春秋,好不容易熬到解脱了,结果竟然又活了过来,还变成了老四的孙子,在他还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被告知以后要住到坤宁宫皇后那儿去,然后就糊里糊涂地被一群人簇拥到了坤宁宫。
好在皇后也不是那么难应付,看的出这皇后人还不错,自己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很难过。只不过这皇后的儿子倒是真有点莫名其妙了,跟永瑆记忆里的完全不像,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他真的是下意识的就那么回了,只是因为他记得曾经也有一个人用这样的神态和语气对他说“你不许和我抢皇阿玛”。虽然说完也有点后悔,第一天到人家这里就把人家小主子给得罪了好像不太好,果然换回来对方一个瞪眼,之后也没给自己好脸色看过,刚刚回房之间乘着奴才们都下去了还狠狠警告了自己一番,说什么“这是爷的地盘,你以后得听爷的话,要不然爷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胤褆摇摇头,小孩子罢了,以后到底谁听谁的咱们走着瞧吧。
其实胤礽是觉得对付小孩子嘛,当然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威胁加恐吓是最有效的,只是他哪里知道对方身子里已经换了一个人,现在这样反倒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小孩子了。
而另一边的阿哥所里,已经盯着一页书快半个时辰却什么也没有看进去的人,此刻脑子里正思绪纷杂。他明明记得他被宗人府除名,削除宗籍,遭囚禁,被扼令改名,七个月之后潦倒而死,只是为何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会变成了那个他毕生最大对手的孙子,六阿哥爱新觉罗永瑢,真是讽刺啊,还以为终于可以解脱了,结果老天爷偏偏不让他好过。不过可惜了,那个人也死了,没有机会让他看一看他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江山如何在他那些子孙的手里一点一点败坏……
6、认亲
“永瑢啊,可是有些天没见到你三哥了,你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吗?”永瑢是纯贵妃的儿子,是以胤禩重生这些天来仍然按照永瑢的习惯每日来给纯贵妃请安。
“儿子不知,儿子也好些天没见到三哥了。”胤禩皱了皱眉,永瑢的三哥是永璋吧,那个被乾隆厌弃从此郁郁寡欢的阿哥,也就在纯贵妃还有他和四格格几个亲人面前才有点生气。其实从永瑢的记忆来看,永璋应该是极孝顺的,每日都进宫给他额娘请安,对他这个弟弟和四格格这个妹妹也是极好的,时不时的还给他们带些宫外的小玩意儿。而永瑢也是很亲他,每次见到他都要拉着他说半天话,永璋见到永瑢时候的笑容也是最多的。
只是这几日不知道为何他却没再进过宫,自从胤禩来这边之后就没见过他,还是前几日在嘉贵妃的灵堂匆匆一瞥,连话都没说上。
“是吗?……”纯贵妃有些担忧,他这个孩子不遭乾隆待见,自己又想不开,总是愁眉不展的,害怕她担心,病了也不告诉她,在宫外不比的宫内,他不说没人知道太医也不去,总是一天拖一天的,身子也越来越差。这次这么些天没进宫来请安,别是又病了吧。
胤禩见纯贵妃一脸担忧的样子,暗叹了口气,唉,可怜天下父母心,他是想起了他的亲额娘良妃也总是这么为他操心,于是开口道“额娘放心,儿子明日便向师傅告个假出宫去看看三哥。”
“恩……”纯贵妃听闻心里有些安慰,虽然永璋让她不省心,但是永瑢却是很乖的。俩兄弟自小感情也好,在这皇家也算是难得了。然后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便道“以后记着和八阿哥多亲近亲近,你皇阿玛现在让我代为抚养他,我自是不能怠慢了,他额娘新丧,你记得多安抚安抚他,你们毕竟是兄弟,多亲近总是有好处的,而且都住在阿哥所见面也方便。”
其实原本皇子进入上书房学习之后便都要搬到阿哥所去,永璂之前也是住在阿哥所,但是后来一病不起,皇后便把他接回去坤宁宫去照顾,后来病好了胤礽来了之后,皇后向乾隆求个恩准让永璂在坤宁宫再多住一段日子等身子完全调养好了再搬回阿哥所,乾隆觉得这种小事上给皇后个面子也没什么不好就同意了。而永瑆却是个例外,永瑆从小就很黏他额娘,当初要他搬到阿哥所去死活不肯又哭又闹的,而那个时候嘉贵妃身子也不好了,也希望儿子能在身边多陪陪自己,乾隆怜她,便允了永瑆一直住在景仁宫,何况乾隆一向是很宠这个小儿子的,虽然永璂比他还小些但是永璂的性子实在不讨喜
(综琼瑶)皇阿哥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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