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皇阿哥作者:肉书屋
(综琼瑶)皇阿哥第28部分阅读
胤禛的影子一样，自己求不到的，总算是能在他们儿子身上得到延续，所以他是真不忍心去责备他们。
“罢了，这样也好，要是真能生个儿子出来，皇阿玛那里也好有个交代了。”胤禛再次拉住了胤禩的手，也笑了起来，“其实四哥更想你也变成个女人给四哥生个儿子。”
“滚！”胤禩怒了，“你怎么不说你变成个女人给爷生儿子！”
94、出巡塞外（二）
“朕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你们给朕消停点，要不到了盛京就别给朕回来了，留那守祖坟吧！”
康熙终于是怒了，不断有八旗子弟来给自己套近乎献殷勤就算了，自己大不了不搭理，只是他实在是没想到他这些儿子竟然无聊到要给他弄比武招亲了，还美其名曰检阅八旗子弟身体素质，非要他来观摩一番。
人说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可是八位自认天资不凡聪明过人的阿哥，哦不，是九位才对，胤祉小包子觉着这事好玩，也非要凑上一脚，对于如何把他们皇阿玛嫁出去却苦了手。虽然符合条件的八旗子弟是不少，其中不乏优秀栋梁之才，只是他们皇阿玛至始至终都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也确实是难办。
所以在到达承德的第三天，胤誐和胤祯两个便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在他们看来，皇阿玛肯定会对有勇有谋，能骑善射之人更容易产生好感，因此借着检阅骑射的名头，实则是给他们皇阿玛选婿，只要有一两人能够脱颖而出，给他们皇阿玛留下印象，之后他们再制造机会努力撮合一番，要成事也不是完全没希望的嘛。
其他人虽然觉得这想法不太靠谱，不过也没更好的点子了，最后还是达成了共识。
只是他们忘了两个问题，第一，这些八旗子弟在他们皇阿玛眼里都是孙子曾孙辈的人，他们皇阿玛怎么可能会产生那方面的想法？第二，他们皇阿玛虽然是女儿身却是男儿心，要对个男人有超出一般的好感，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果然，他们的目的一下就被康熙看破了，被教训得灰头土脸之后终于是消停了下来。
……
“你说，皇阿玛有真心喜欢过什么人吗？”
胤礽很好奇，其实他想着把皇阿玛嫁出去也不完全是因为被他逼得紧，更是替他皇阿玛自己着想，毕竟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不嫁人总是说不过去的，他们不娶妻，别人闲言闲语倒是无所谓，但是皇阿玛现在是个姑娘家，不嫁人，人家背地里还不知道要说得有多难听呢。
而且之所以这么问，也是因为他从小跟在皇阿玛身边，但是却总觉得皇阿玛似乎没有真正对谁动过心，他后宫嫔妃那么多，只是对谁都是淡淡的，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即使是对他的额娘，从他一出生起就去世了的赫舍里皇后，从小到大他听无数人说过他的皇阿玛和皇额娘伉俪情深，皇额娘薨的时候皇阿玛破例做出了一系列出人意表的善后之举，之后更是一年数次亲自去到皇额娘坟前悼念，就算再忙，每年皇额娘祭日也会带着他一块为皇额娘上香祈福，然而即使如此，他也总是觉得皇阿玛与皇额娘之间其实更多是年少夫妻相互扶持的相濡以沫之情，而不是所谓的爱情，皇阿玛每次提到皇额娘之时虽然有伤感，但明显不是那种痛失挚爱的悲恸。
“你不是跟皇阿玛关系最亲近，你都不知道你问我？”胤褆莫名。
“那皇阿玛也不可能会告诉我这种事啊……”
……
真心喜欢的人……吗？
胤褆突然想到了一些模糊久远的记忆，久到他自己都记不得是不是真的了，那个时候他才八九岁大，在自己母妃的寝宫里见到的那个人，他那时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几年的宫廷生活已经让他懂得了如何察言观色，辨识人心，他一眼就看出那个人虽然强打起笑脸和额娘交谈，但是眼里的哀伤与动容却怎么也掩饰不去。
他记得额娘叫那个人堂兄，那人跟额娘说是他皇阿玛准许他来跟额娘告别的，额娘叮嘱他以后要多保重，那人离去之后，他看到他的额娘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一时好奇便跟了上去。
令他惊讶的是他才走出寝宫，就看到他的皇阿玛一人站在外面，身边一个随从也没有，那人走到皇阿玛身边，皇阿玛用力搂住了他，很久才放开，之后，那人跪下来重重磕了一个头，起身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而他的皇阿玛闭上了眼睛，半响没有睁开，那是他唯一一次看到他皇阿玛那么失魂的样子，身影在萧瑟的秋风中看起来竟然显得有些可怜。
那个人他只见过那一次，他能感觉的出，从那以后，他的皇阿玛似乎更冷了，身上的帝王气息更重，属于一个人的正常感情却越来越少表露在脸上。现在想来，也许那个人才是让皇阿玛真正动过心的？
……
康熙一个人在园子里练字，白色的宣纸铺满了整张石桌，他站直身子，右手执笔，左手背于身后，落笔苍劲有力，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写完一张，康熙停下来看了看，颇为满意，把成品往地上一扫，再重新换上一张。
他这几日心情也是很好，抱曾孙有望这事喜悦还是远大于矛盾，而且那些个儿子被训过之后也不来触他霉头了，没了那些不停过问请安问好的人，他终于是清净了很多，只不过那些儿子也不见了人影，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其实他不知道，他的那些好儿子是觉得惹不起总躲得起吧，所以只要他不召见是不会主动出来现身的。
“来人。”
“公主有何吩咐？”
上前之人半跪于地，康熙瞥了一眼，是他自从出巡之后就一直跟在身边的近身侍卫，应该也是那些儿子派来的，不过这人因为有过几次接触，他倒是不讨厌。
“你会碾墨吗？”
“奴才会。”
“那好，你来给我碾墨。”
“是。”
康熙吩咐完，再次把注意力移到了自己手下。
纳兰把散落一地的宣纸一张张拾了起来，果然是他写的字，他前世看过无数次，想来他是觉得这些宫女太监大多数是不识字人才不刻意掩饰的吧？
纳兰一边碾磨着手中的墨块，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康熙正在写的东西，是一首古诗：十年浮海一身轻,乍睹藜涡倍有情。世上无如人欲险,几人到此误平生。
他们以前曾经讨论过，他说他很欣赏诗人淡泊出世，不欲不求的态度，那个时候他已经隐隐萌生了去意，但是对方斩钉截铁地告诉他,“容若，朕不会让你离开。”
只是纠缠了那么久，他到底还是放自己走了。
纳兰一时想得出神，没注意到康熙已经抬起了头，正看向他，“海兰察？”
“奴才失礼了，请公主恕罪。”纳兰收回心绪，赶紧跪了下来。
“你起来吧。”
康熙皱了皱眉，这个人总是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又说不出是为什么。
“谢公主。”
纳兰起身，帮他收好刚才写完的那张，重新铺上了一张新的宣纸。
“你识得字？”康熙有注意到他刚才是看自己写的诗看得出神了，这个海兰察他的大儿子前些日子殷勤地向自己介绍过了，他记得应该是个孤儿，以放牧为生，十来岁就从了军，他本还以为只是一介莽夫而已。
“小时候自学过一些。”
“那你知道这诗的意思吗？”鬼使神差地，就问了出来。
“……这是宋代朱熹的诗，说的是欲望太多，误人一生，不如放下一切反而换得一身轻松，也符合老子‘不可见欲，使民心不乱’的观点。”
康熙有些惊讶，这个答案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胤禛几人过来之时，正好就看到他们的皇阿玛和那海兰察正含情脉脉？地相互对视。
其实一个是惊愕，一个是莫名，才没了反应而已……
众人对视一眼，有戏！
“咳……”
胤禛轻咳一声，以提醒康熙他们的存在，康熙反应过来，收回心绪，对纳兰道，“你先下去吧。”
“奴才告退。”纳兰给几人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儿臣叩见皇阿玛。”
“起来吧，有事吗。”康熙是不相信这些儿子会没事主动来找他的。
“皇阿玛，我们在这也待了好几日了，儿臣想明日就起程进入蒙古，这些是刚刚送过来的蒙古各部落拜帖，请皇阿玛过目。”
康熙接过，看了看，还真不少，包括喀喇沁，科尔沁，巴林等大小几十个旗都有，“吩咐下去，让他们一块到五里屯大营统一会见。”
“儿臣遵旨。”
出巡队伍在承德停了十余日，再次启程，刚一进入蒙古境内，便有蒙古王公前来接驾，对于他们的示好，康熙自然是乐见的。
蒙古是天然的行猎围场，一路过去，千里绿海，辽阔旷远，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牛羊如云，骏马奔腾，毡房点点，好一派美不胜收的塞外风景。
又行了十数日，终于是到达了五里屯大营，弘时下令在此驻跸数日，会见蒙古各部王公台吉，并命随从扈员做准备与蒙古王公子弟一起进行一场盛大的联合骑射表演。
这次的蒙古会盟其实是康熙和胤禛早就计划好了的，之前回疆和缅甸叛乱，蒙古一些部落见大清腹背受敌，隐隐起了不安分的心思，背地里免不了搞点小动作。弘时按照他皇玛珐和皇阿玛的指示召见众蒙古王公，该拉拢的拉拢，该分化的分化，该示好的示好，该震慑的震慑，一番恩威并施下来，让这些人都看清楚自己的斤两，死了那冒芽的异心。
当日傍晚，在出巡队伍驻扎的营地外举办篝火会，众人大口吃着烤全羊，喝着马奶酒，看着围着篝火跳着欢快蒙古族舞蹈的姑娘们，一时倒也痛快。
胤禛本来正偏头和胤禩小声说着话，回过头的时候，眼神正好对上了领舞的蒙古姑娘，一身火红笑得明媚的女子对上胤禛，挑眉扔了个暧昧的媚眼。
胤禛不以为意，胤禩却是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一曲完毕，领舞的姑娘从旁人手里接过哈达，上前向弘时行了个礼，并把哈达献上，弘时有些惊讶，还是笑着接受了。
“皇上，这是我的爱女其木格。”开口介绍的是科尔沁右翼中旗台吉，语气颇有些自豪。
弘时点头，仔细打量了一番，长得很不错，典型的蒙古女子，一点不扭捏，对着他也是一派傲气。
……
篝火会结束之后，胤禛和胤禩正准备回营帐，有人叫住了他。
“三阿哥。”
胤禛回头，有些诧异，是那个其木格。
“格格有事吗？”
其木格走上前去，行了个蒙古礼，这才开口，“三阿哥，我想做你的福晋。”
！
这女人也奔放得过头了一点吧……
胤禛有些无语，看了眼胤禩的反应，胤禩倒是笑了起来，示意他自己解决。
“格格说笑了。”
“我当然没有开玩笑，三阿哥二十四了还没有嫡福晋不是吗？我的身份做你的福晋也是可以的。”
胤禛听了这话有些不悦，她这是查过自己底细了？对自己的情况到真是了解，不过她话说的也没错，她的身份不说做嫡福晋做个侧福晋确实是足够了。
“只是格格想，我却不想。”
“为什么？”
“我对格格没兴趣。”
胤禛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直接把话说明了。
其木格也不恼，反倒挑起了嘴角，“没想到我第一次主动示爱竟然被拒绝了，你很特别，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说完，其木格再次行了个礼，离开了。
“这女人还挺有意思的，”胤禩感叹，“落落大方又不造作，你不是挺喜欢这种吗？我记得你以前很宠的年贵妃就是这款的吧？”
“就是自以为是过了头，”胤禛有些不屑，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拉住了胤禩，“怎么你一点都吃醋吗？”
“有什么好吃醋的，你以为爷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是她看上你了又不是你看上了她，要哪天你真看上个女人，爷会先把你甩了。”
“哈……”胤禛一下搂住了他，“不敢不敢，有八爷在，我哪敢看上其他人。”
胤禩闻言瞪了他一眼。
……
另一边，胤祥本也准备回营帐休息了，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胤祥你怎么了？”胤祯见他没跟上来，回头发现他样子有些奇怪，便走了过来。
“没什么，”胤祥摇头，“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
“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靠近皇阿玛的营帐，不过天太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
“有这种事？”胤祯想了想，还是小心点地好，“来人！”
几个侍卫上前。
“再多加派些人保护兰馨公主！”
95、出巡塞外（三）
“公主，副都统大人来了。”
康熙抬头，纳兰已经进来跪了下来。
“奴才海兰察叩见公主。”
康熙打量了他半响，转而对身边的太监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公主，这……”
小太监有些犹豫，让公主和个年轻男人单独待在营帐里，这样不太好吧？
“没事，都下去吧。”
“奴才告退。”
既然是公主的吩咐，也只能听着了。
纳兰有些奇怪，他这是想做什么？
“你起来吧。”康熙终于是开口让他起来了。
“谢公主。”
“你过来。”康熙示意他上前，“你说你识得字，你帮我把桌上这些字帖全部誊抄一遍吧。”
纳兰点头，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难道被他认出来了？
纳兰拾起笔润了墨开始写，康熙在一边看着，是端端正正，中规中矩的小楷。
“为什么不是瘦金体，你不是习惯写那种吗？”
纳兰手一抖，墨汁滴落在洁白的宣纸上，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正对上康熙的眼睛，不用怀疑了，他此刻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诉自己，他认出自己来了。
纳兰苦笑一声，跪了下去，“叩见……皇上。”
“你早知道朕的身份了是不是？”
纳兰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来认朕？”
“……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知道要说什么……”康熙呐呐重复，“你……不想见到朕吗？”
“不！……不是。”
要怎么说呢？不是不想见，但是见了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他们之间永远都存在着跨不过的坎。
“你起来吧……”
康熙沉默了良久，他确实是没想到，他也会来，要不是埋在心底这么多年的影子太过根深蒂固，凭着那一点微弱的相似感，他也许真的认不出来。
当年自己执意要他做御前侍卫把他留在身边，除了自己的私心外，其实也是为了利用他来控制他父亲日益膨大的势力，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掺杂了太多野心，欲望，阴谋，斗争，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终究是把心赔了进去，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输谁赢。
他说他不想当佞臣，不想做男宠，自己也没办法给他承诺，那样的情况下，放他离开，对他对自己，也许都是最好的解脱。
只是现在，老天让他们都重活过来，又是为了什么？这次自己还要放开他吗？
“皇上，奴才……”
“不要称奴才！”康熙大声打断他，“朕早说过，你在朕面前从来就不是奴才！”
“是，皇上，我已经向兵部尚书递交了请愿书，从盛京回去之后，就去西北边境驻守，请您允许。”
“你又要逃开吗？！你是这么懦弱的人吗？！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康熙终于是动怒了。
纳兰抬头，康熙一步上去按住了他的肩膀，“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你不要躲着我！”
……
出巡队伍到达五里屯大营的第五日，是八旗兵巡检，之后是八旗子弟和蒙古王公子弟的联合骑射演练，所有蒙古台吉王公都被邀请位列观看。
八旗将士各着红黄蓝白等本旗兵服分阵排列，号角高扬，军旗猎猎，诸军依令变换阵势，火器营枪炮同时响起，声响震天。弘时作为皇帝，亲自打头阵，躬御甲胄，高骑于骏马之上，弯弓试射，连发七矢，皆中红心。
在列蒙古台吉被眼前的场景震慑到了，一下叫起好来，叹服得真心实意。
之后的骑射演练，到场的八旗宗室子弟经过几年的训练，毫不怯场，个个不遑多让，虽然比不上马背上长大的蒙古人，不过也不会差得太多，胤禛看过，满意地点了点头，总算这些年的鞭笞都没有白费，这些人也算是长了点出息了，之后应该可以让他们入正式八旗营，甚至上战场了。
蒙古王公子弟中，成绩最好的是一个个子娇小的少年，无论是上马，射箭，还是骑射，凭着灵活的身体优势和熟练的技能，独占鳌头。
“四哥，”胤禩拉了拉胤禛，“你看那个人，是不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其木格？”
胤禛定眼看过去，还真是她，这女人本事倒是不小。
结束之后，弘时让几个表现好的上前，依次行赏。轮到其木格时，却是拒绝了弘时的赏赐。
“皇上，我不要您的封赏，只想求皇上答应一件事。”
“哦？”弘时有些好奇，他也看出来了，这是那日献舞的女子，“你想要朕答应什么？”
“其木格想求皇上同意让其木格当您的儿媳妇，其木格要嫁给三阿哥。”
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