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极品作者:春秋
楔子
凭着印象她找到其中的一户,拚了命的猛按门铃。
大门终于开了——开门的是一脸意外、样似高中生的大男孩。
方思桓必须仰长了脖子,才能将这位个子好高、仅有一面之缘的大哥哥看清。自己也不知怎么着,唇一抖,哇的就哭了出来。
‘爸……爸爸,我……我……我找爸爸……’方思桓哭的语无伦次。
尹霁炀一愣,表情也变得不太自然。‘你爸爸不在这里。’
‘他在哪里?’方思桓激动的一把捉住他的手。‘告诉我爸爸在哪里?’
‘他……’尹霁炀犹豫了一下。‘他们已经去了机场。’
机场……机场在哪?‘大哥哥,你一定知道怎么去机场!’方思桓又一次紧握他的手。‘大哥哥,带我去找爸爸,求求你带我去……’
她哭着恳求,这个大哥哥是她目前仅有的希望,她只能靠他了——
尹霁炀却紧抿着唇,不发一语。眼看苦了大半辈子的母亲即将拥有幸福,他怎能带她去呢?
方思桓见他沉默更是着急,‘大哥哥,我妈妈快死了,爸爸再不回家,我妈妈就要死了呀!’她胡乱扯着他的手。
‘你……你妈妈她……’尹霁炀一时呆住了。
方思桓流着泪摇头。‘大哥哥,求求你带我去找爸爸……求求你……爸爸再不回家,妈妈就要死了,我……我要救妈妈呀……’
尹霁炀望着她那张清秀的脸蛋哭得通红,不停涌出泪水的大眼睛盛满了惊恐、焦急、迷惘……
他应该赶她走的,却怎么也狠不下心,咬咬唇,管不了那么多了。
‘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他反手拉起她就跑。‘快,用跑的。’
‘好……’方思桓卯足了劲的跑着。
只要大哥哥肯帮她,母亲就有救了,方思桓带着满腔希望追赶他的步伐。
尹霁炀紧紧握着她冰冷的小手,而她一心一意的跟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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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热得快把人烤成一团人油,席欢挤在扰攘的人群中,不断拭去从额际冒出的汗水,她的眼睛在红红的榜单中搜寻自己的名字,湿咸汗水漫过鼻尖,四周的汗味、体臭味薰得她一阵阵反胃。
努力了三年,等的就是这一天——这一个决定她是否能在未来生命中翻身的机会,紧扭着十指,她的心脏发出雷鸣般的声响。
如果真有神只,求求你让我考上医学院吧!让我有机会从恶劣的命运中,抢救出妈妈和姊姊的生命;如果人死后真有灵x,爸爸,就请您庇佑我,让我把身居痛苦深渊的亲人救出来吧!
许久许久之后,她的眼睛终于在榜上的‘席欢’二字前落定。
她有短暂的征仲,然后一而再、再而三地喃喃念着这两个字,席欢、席欢、席欢……她真的考上了……谢天谢地……紧握住制服的裙角、握住自己狂欢的心,她悄悄退出人群。
‘你考上台大医学院了?’冷冷的声音从一个美丽的同龄女子口中传出。
直觉地,席欢转头面向她。
她是夏倩,和席欢同班三年的同学。
在席欢眼中,她是个天之骄女,是个出生于医生世家、倍受宠爱的女孩子,再加上与生俱来的美貌和尊贵气质,站在她面前,席欢很难不自惭形秽。
夏倩是命运使者手下的幸福商品,而她是……是什么呢?席欢找不出适当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
‘很得意是吧!你成功而我失败了。’夏倩靠近她,眸子里浮是恨意。
‘我不懂你的意思。’席欢退后一步怔怔地看着她。她从不明白,为什么夏倩会拿她当竞争对手,三年来,夏倩看她总是针锋相对。
其实像自己这种人,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嫉妒?她是生来当睥睨天下的公主,不若她,只能用苦读来换取人生梦想。她们二人是云泥之别啊!哪能拿来放在天秤两端相较量?
‘故作不知情?太矫情虚伪了,你总是用这种楚楚可怜的姿态来引人同情的,是不是?’她嗤地一声,随即嫌恶地后退一步,双手横x。
‘你放心,我不会去念阳明,我要重考,明年你等着我当你的学妹吧!不过,我怀疑你能撑到明年吗?听说你爸爸和姊姊都是j神病患,你爸还因此自杀,就不知道这种遗传因子有没有留在你身体里。唉……当了三年同学,我奉劝你一句,若是功课压力太大,撑不下去就别勉强,我可不想在j神科里看到你。到时……’没说完的话,她用一阵冷哼打发。
对于人生规画,夏倩只要第一,绝不肯输人,何况是输在席欢的手下!她恨她,尤其是那张酷似‘她’的脸。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坚持到最后的。’席欢抛下一语,转身往家的方向跑去。卑微在她心中泛滥成灾。
她好怕夏倩,一直都怕,怕她显赫的家世,怕她高高在上的尊贵,这些都会诱发她潜藏在心底深处的自卑情结。
她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身世,一个承受不起经商失败跳楼的父亲,一个重度忧郁症的姊姊,一个心脏病的母亲和一个邪气chu鄙的继父,这些人架构了她的世界,一个她使尽全力仍挣脱不掉的黑暗世界……
会的、会的,只要她当了医生,她会治好姊姊、母亲,会领着她们离开好赌酗酒的继父,只要她够努力,她的世界会变色、会透进一抹光亮——
席欢咬咬唇告诉自己,会改变的、一定会有所改变,只要她肯尽最大力气持续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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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o年圣诞节前夕东京日本
关东影剧报所刊出的头条新闻震撼了日本大众——
知名女影星松岛樱子为了争取‘夜吻’一剧女主角,不惜以身诱惑名制片——深川井夫。两人于‘成田饭店’共赴云雨时,为其妻捉奸在床,目前演艺事业摇摇欲坠,名声一落千丈……
松岛樱子失神地放下报纸,空洞的双眼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尽管墨镜遮去她美丽却因长久哭泣而显得红肿的双眼,却掩不住受创悲愤的心。
转过身,她木然的走出书店,纤弱袅袅的落寞身影顿时没入飘然雨雾中
雨丝纷纷。
寒风飒飒。
河堤旁,一缕纤影飘然欲倾,彷佛脱体的灵魂般了无生机。
注视着水面的瞳孔失去了焦距,不再生动如昔。
心死了,泪干了。
就让这副躯体也随着消逝吧!
但,她不甘心啊!
可,不甘心又能如何?
这里已无她容身之地,家里也容不了她……此刻的她心如死灰,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了,只除了满身的耻辱与污蔑。
人生失去了希望,活著有何意义?不如死了,就不须再去面对那残酷的辱骂。
她唇畔扬起一抹凄凉的微笑,身子向前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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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她十八岁。青涩的情怀,难以分清是女孩还是女人的年纪。
是谁说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恋情不会刻骨铭心,初恋更是无法长久,她是那样爱着他啊!
他叫包培育,一个大她整整七岁的成熟男子,是就读高职夜间部的她,白天打工场所的采购部门主管。很有缘分地,他们在同月同日出生,理所当然是同样的星座,两人的血型恰巧也是一样。
不知是否少女情怀总是诗,两人之间的这些不谋而合,加深了她旖旎浪漫的幻想,教她对他深深着迷,甚至是爱煞了他,直觉遇上他,进而与他相恋,
是这一生中最美好的一件事。
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一直是自食其力又独立自主,可和他在一起,她总习惯x的倚赖他、对他撒娇,她将一切交付予他,除了坚持在新婚之夜才愿意发生关系之外,她是他的,全是他的。
十八岁的青涩,她不确定是否每个女孩都会像她,那么快地沉醉爱河——那八个月的时间里,她的生命中只容得下他一人,同学、朋友都被她自私的忽略了,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与他甜蜜相处。
他疼她、宠她,给她所有陌生的情感,让她享受身为小女人的虚荣,他的每句话,她都是那样的深信不疑,包括他说一年后就要娶她当包太太的承诺,她都清清楚楚的刻在心海,分分秒秒都舍不得忘记。
讽刺的是,承诺的同义词竟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