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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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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配]反攻太遥远作者:莲衫

第8节

你喘一个我们就谅解

你喘一个我们就谅解

声声慢:“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我就满足大家。”

过了一会儿,音乐响起,慷慨激昂的伴唱冲击着大家的耳膜“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只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

公屏懵逼了五秒钟后,疯狂地刷起来:

你个大□□子!

你个大□□子!

你个大□□子!

……

很快到了周末,平溪躺在床上边流鼻涕便听四级听力,程哲忽然去敲他的床板:“喂,你死了没?”

“托福,还没。”平溪有气无力地回答。

“过两天我生日,想着刚好平语临今天晚上有空,就提前请客,你要是还走得动,就一起来吧。”

“吃什么?”

“年糕火锅。”

听到这句话,平溪一下子翻身起来:“我去我去。”

两人换好鞋子,先去平语临的学校接她,然后一起坐地铁来到新街口的一家年糕火锅店。

“你好请问几位?”服务员问。

平溪比了一个“三”,程哲纠正道:“我们五位。”

“好的,里面请。”

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六人桌。

平溪问:“还有谁?”

程哲一边脱大衣一边说:“张盛和许崇尧。”

平溪愣住,默默说了句:“哦。”

不一会儿,张盛和许崇尧来了,平语临一见到许崇尧就两眼发直,捂着脸尖叫道:“卧槽好帅,帅得我合不拢腿!”

气得程哲一直在心里骂三字经。

“呦,妹纸好萌,叫什么名字啊?”张盛故意做出一个猥琐中年怪蜀黍的模样。

“一边儿去!”程哲连忙挡在平语临面前。

怎奈平语临的目光就像黏在许崇尧的身上了一样,六人桌的位置,硬是挤到他身边坐下。

程哲立马把许崇尧拉起来,说:“我要坐这儿!”

许崇尧倒没什么意见,坐哪里都一样。

他站起来,走到对面,这样就刚好坐在了平溪旁边。

身边座椅微微陷下去,平溪的心漏跳了一拍,悄悄抬眼看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唇瓣,许崇尧的侧脸很完美,就像从杂志社剪裁下来的男模一般,性感得让人移不开视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忽然蹦出“性感”这个词来,总之仿佛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觉得这个男人与生俱来就带着性感,不管是长相还是声音。

不知是不是发烧的缘故,平溪看着眼前的人,美如梦境,有些晕眩。

正看得出神,原本正在看菜单的许崇尧忽然目光扫过来,吓得平溪赶紧低头,拿起桌上的柠檬水猛灌。

“平溪,你很渴吗?”程哲问。

“渴!特别渴!!!”

这一幕被平语临看在眼里,不禁偷笑,从她多年看沉迷腐圈的经验来看,表哥和这个许崇尧真不是一般的般配!表哥就是软萌小受的形象,而许崇尧举手投足都攻气十足,如果放到南柯一梦里,绝对是大总攻,说不定,能把尧帝给攻了呢?

陷入自己脑洞无法自拔的平语临,露出了猥琐的笑,直到被平溪拍了一下脑袋:“喂,傻笑什么,该你点菜了。”

“哎呀,你帮我点咯,反正我的喜好你都知道。”平语临不耐烦的说。

“行行行,大小姐,反正我已经伺候你好多年了。”平溪撇撇嘴,对服务员说,“再来一盘腐竹和蟹□□吧。”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平语临给平溪送了一个飞吻。

“别恶心我。”平溪笑道。

许崇尧抬起头,探究的目光在他们俩之间搜寻了了片刻,平静如常地开口:“你们很熟?”

“对啊。”平语临说道。“我们熟到互相看过对方光溜溜的样子。”

“靠,两岁的事情你还拿出来说!”平溪大叫。

程哲眼前一亮:“小临光溜溜的样子……”

平语临立马给了他一个爆栗:“不许脑补不许脑补不许脑补!!”

平溪受不了这对欢喜冤家,摇了摇头,悄悄对许崇尧说:“我表妹一向很闹腾,你别见怪啊。”

“表妹……么。”许崇尧停顿了一下,说了声“哦”,就没再有什么表示。

这时,服务员又拿了一副碗筷过来:“先生你好,您要的碗筷。”

平溪接过:“谢谢啊!”

张盛奇怪道:“你干嘛多要一副碗筷?”

“他感冒了啦。”平语临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拿着汤匙咬在嘴里,开启吐槽模式,“我表哥这个人呢……从小就是弱受属性,有次冬天和我去山上玩,吹了一晚上风回来,我没事,他倒病了一个星期。”

“卧槽哈哈哈是有多弱。”张盛毫不客气的嘲笑起来。

“还有一次,我们去乡下姑妈家玩,你知道乡下嘛,就是虫子啊蟑螂啊还有什么jb玩意儿都会出没的,那天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一只毛毛虫从表哥脚背上爬过,他!居!然!活生生被吓哭了。”

张盛笑倒在座位上,平溪气得只想把平语临的嘴缝起来。

“你给我闭嘴啊!”他站起身来作势就要捏平语临的脸。

“你走开啦!”程哲护短心切,伸手往平溪胸膛上一推,其实他也没用多大劲儿,但平溪发着烧本就全身无力,被这么一推压根站不稳,脚下一个趔趄,竟然直直摔进了许崇尧怀里。

平溪傻眼了,连忙从他怀里站起来,小声道歉:“对不起……”

“没事。”许崇尧的表情没多大起伏,“我去下洗手间。”

他走了没多久,平溪站起来:“我尿急,我也要去洗手间。”

“我靠,表哥,你们男生尿急难道跟我们女生来大姨妈一样,会传染?”平语临调侃道。

平溪冲她翻了个白眼,就往厕所奔去。

由于他方向感比较差,在店里七拐八拐饶了好久,才找到厕所。

一进门就看见许崇尧在洗手。

他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身边,干笑着打了声招呼:“哟,这么巧,你也来上厕所啊!”

刚说完就在心里骂自己——这是什么开场白啊,真是烂透了!

许崇尧好像没察觉出哪里不妥,竟然配合地点了点头。“嗯。”

“那个……你一会儿有空吗?我想去你宿舍学吉他。”

“不一定,最近比较忙。”许崇尧说。

“……哦……这样啊……”平溪沮丧地拉聋下肩膀,“那没事,反正,我什么时候学都可以,你如果有空,就打电话给我吧?”

“好。”

之后平溪就卡壳了,站在他面前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个安静的空档,忽然,从平溪的裤带子里发出一连串的声音:“风花、风花、风风风风风花雪月,就是我想跟……”

“哇啊啊啊啊——!!!”平溪立马掏出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掉了短信。

☆、第20章

靠,死班长,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短信过来!还是短信轰炸!!

这下好了,丢脸丢到家了!

他迅速把手机设成静音,默默祈祷许崇尧没听见。

“刚刚是什么?”然而对方显然还是听到了。

平溪窘迫得不得了,小小声说道:“这是……我男神的录音……”

“……你把这个拿来当短信铃?”

“嗯……”平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

许崇尧没有对于这个问题作出回答,只是用纸把手擦干,然后说:“回桌吧,火锅应该煮好了。”

“喂喂,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变态吧?”平溪见他回答的模棱两可,不放心地重申了一遍。

许崇尧摇头,“不会。”

“可是你的表情明显就是一脸不相信啊!我真的不是变态,我发誓!”

“……”许崇尧将纸丢进废纸篓,朝门外走去,路过他的时候,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平溪望着他高挑的背影,无比懊恼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也跟着走了出去,没走两步,却猛地撞上了许崇尧的背。

“?”平溪抬头看他,有些不解。

“你不上厕所?”

“不上啊。”

“那你来做什么。”

“……”我就是想来找你而已……

平溪干笑道:“啊、本来尿急的,可是忽然又不想尿了……哈、哈哈、哈哈哈……”

许崇尧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说:“你感冒严重吗?”

“不严重!小感冒而已,我已经拿药吃了,很快就能好。”平溪立刻装作很有精神的样子。

“嗯。”

直到大餐享用完毕,一行人走进地铁站的时候,他才猛然察觉,许崇尧刚刚拍了他的脑袋……

这种亲昵的举动,真是久违了呢……

地铁站里比较密闭,空气不流通,本就鼻子不通气的平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就解开了大衣的扣子,深呼吸两口,才稍微好一点。

但是一走进车厢里,那种难以呼吸的感觉又更加强烈,晕眩感逐渐袭来,他晃了晃脑袋,勉强保持清醒。新街口永远是拥挤的,特别是这个点,绝对不可能有位置坐,平溪甚至连一个扶手的地方都没有,他这幅病怏怏的身子好几次都差点随着刹车被甩出去。

看了一眼身边站的稳如泰山的程哲,他戳了戳他的肩膀:“喂,手臂借我扶一下。”

“不要,没看到我这只手臂已经被小临预定了吗!”程哲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伸手揽住平语临腰,但被后者狠狠踩了一脚,发出一声惨叫。

……

靠,这小两口无时无刻都要打情骂俏吗?!虐狗也不知道节制点。

平溪气呼呼地转向另一边,发现站的是许崇尧,他心下纠结起来——能不能去扶学长呢?

万一他也不让怎么办?

啊啊啊,好讨厌这种陌生的感觉啊,要是以前,肯定说都不用说就直接抱着他手臂了。

“能不能扶着你手臂”这种话我真的说不出口啊!!

头好痛啊啊啊!

又一个站点到了,随着列车的骤停,平溪差点被惯性拍到车门的玻璃上。

奶奶的,不管了,再不找地方扶着,他就要被摔死了!

终于下定决心的平溪,鼓起勇气扯了扯许崇尧的衣袖,许崇尧转过头来,看着他。

“学长……你能不能……”

“你说什么?”

平溪觉得自己发不出声音,喉咙像火烧一样难受,几次想努力发声,都没能成功。

“平溪?……小溪、小溪!”

许崇尧的脸在眼前恍惚了几下,变得模糊不清,他好像变得很惊恐的样子,他好像在叫自己的名字,可是,平溪听不到他说话了,双腿一软,两眼一黑,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

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边的输液管在滴滴答答输送着药水。

不远处似乎有人在和医生交谈,“高烧三十九度半……有没有肺炎的可能……那什么时候能好?……观察多久?”那人的声音沉稳,充满磁性,每个字都像是潺潺的流水,又像是午夜的钟鸣,虽然是询问的语句,但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平溪对窗外的光照感到不太适应,扭动了一下脖子,床板发出“咯吱”一声。

门口那人听到声响,快步走过来。

“小溪。”不一会儿,身边有人在轻声喊他。

平溪睁了睁眼,就看到了许崇尧那张好看的脸,在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他……这是在做梦吗?

“终于醒了,怎么会烧得这么严重?”

……这是真的吗?

学长不是不理他的吗?为什么,现在正握着自己的手?

“那天晚上我在你宿舍楼下坐了两个小时,就着凉了。”他小小声的说。

“……”许崇尧停顿了一下,动作很轻柔地帮他掖好被角,“我不知道你那天没有走,还在我楼下等了那么久,抱歉。”

听着久违的温柔语气,平溪忽然觉得心脏疼得一阵阵的抽搐,眼眶里热热的,差点掉下泪来。

“你为什么要不理我?”他听到自己这么问,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你以为我真的是想找你学吉他吗,我只是,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天,想跟你呆在一起,可是,你连宿舍楼都不让我上去……”

许崇尧似乎愣住了,眼神里闪过千思万绪,抓着他的手紧了紧。

“都怪你。”平溪吸了吸鼻子,用细微而软糯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控诉着。

“嗯,我的错。”

“你害我生病。”

“嗯,是我害的。”

“我这几天……我这几天真的很难受,一直咳嗽,到半夜两点都睡不着,喉咙也很痛,头也很痛,都怪你!”

“嗯,怪我。”许崇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深邃的眼眸里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做了一套四级考卷,错了一半!”

“这也赖我么。”

“赖你!”

“好,都赖我。”

“你以后……”平溪把半个头缩在被子里,似乎挣扎犹豫了一会儿,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不许不理我,因为,我会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许崇尧好像怔住了,他的呼吸声传入耳朵,平溪把被子拉得更上,不敢看他,心里却在疯狂的大吼着:平溪,你是傻逼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很容易让人误解的好吗!

“小溪。”

许崇尧叫了一声,他没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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