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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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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从事这个职业的缘故,季家人天生亲缘单薄,兼之用情太深刻意强求,往往情深不寿,难享福寿。他的师兄,季英的父亲就是如此,年不到四十就死在灵隐寺的怨孽手中,令人唏嘘。

因此,这种损阴德的事情,还是由他来做比较好,免得折损季英的寿命。

季英也由着他去,那沉重的冷冻柜一经拉开,室内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尸气——”张南晨后退一大步捂住口鼻,面色僵硬的说。

季英像是早已习惯,面无表情的俯身低头观察片刻,之后竟然伸手去拉那具尸首。

“等一下!”张南晨忙将他拦住,回身疾走两步抓起解剖台上的无菌服和一次性塑胶递过去,“穿上这个再碰——‘它’们——”

再看下去就要吐了——呕!

张南晨忍无可忍的扭头干呕,刚才看到的那死人青白的头部却挥之不去。那干瘪的、像被抽掉了水分的僵硬肌肉,青白色的还浮着一层粘液的皮肤,紧闭的凹陷的眼睛,一点血色都没有的嘴唇……实在是太恶心了!

按着开始抽搐的胃部干呕了两声,张南晨自己也穿上无菌服,戴好手套,一边抱怨那些不过来做好本职工作的医院工作人员,一边把季英挤开,自己去抱那具尸体。

离得近了,张南晨才看清那是具女尸,失去了光泽的黑色长发杂乱的垫在头下,隔着塑料袋把它抱起来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它胸前有两团被冻僵了的凸起的肉块。腰部虽然很细,触手却冰冷毫无弹性,与他以前抱惯了的温软女体差了十万八千里。

妈的,要是多搞几次这种事情,他八成要阳痿,看见女人都硬不起来。

冻僵的尸体腿部不能打弯,他只能费力的像搬长木板一样把这具女尸抱到解剖台上,几步远的路走的举步维艰,却坚定的拒绝季英,不让他过来帮忙。

如此这般把四具尸体都成功搬到解剖台上一字排开,因为解剖台不够用,尸体是挤着放的,还好解剖台够宽,倒也没什么影响。

拉开起到遮蔽作用的塑料袋之后,四具尸体的上半身都有x型的缝合线,脚上则挂着塑料牌子,上面写了各自的验尸结论。

累得直喘粗气的张南晨跟着季英一个一个看过去,发最早抱出来的那具女尸就是张萌萌,相比较而言已经是最“好看”的一个,眼镜蛇的尸体摔得惨不忍睹,头部都凹进去一块,还能看出可疑的红白混合物从凹陷处渗出来,又被冻成了块状。其余两具则是跳南湖的那两名学生,尸体浮肿得本来面貌都看不清,活像被过量充气的人型娃娃,看来十分可怖。

张南晨现在已经适应过来,只是觉得头皮发麻,却只能跟季英一样将那些尸体翻来覆去查找可疑点。但是他经验几乎为零,看来看去都看不出什么,只能在一边干瞪眼。

季英面色沉静,先从张萌萌的尸体看起,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把女尸从头到脚都摸过一遍,一寸一寸的查看皮肤上可有奇怪的印记。可是,他将四具尸体全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却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没找到,张萌萌和眼镜蛇是高空坠落而死,剩下的两个则是溺水而亡,尸体状况完全符合验尸之后的结论。

就算是怨孽作祟,引诱生人自尽,也会在肉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阴气冲身也是如此。许多算命先生蒙人说某某“印堂发黑”便是表现之一;还有水鬼害人,会在死者脚部留下人手抓过的痕迹,也是生人与怨孽发生接触的明证。与之相反,若生人阳气充沛,也会在身体上表现出来,如说某人“红光满面”“将行大运”。

他们早上看到的那个四象阵,就有去阴聚阳之效,对生人和活物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若是将怨孽置于其中,则转变为极具杀伤力的阵法。

张南晨也知道季英在找什么,若是尸体上一点阴气冲身的痕迹都没有,那这些人岂非全是正常死亡?而非怨孽作祟?他正疑惑间,忽见季英露出个懊恼的表情,撇了撇嘴,走回到张萌萌的尸体旁边,伸手去拨弄尸体的头发。

他也恍然大悟,忙跟着一并看去。果然,季英探手入发间摸索一番,很快就在尸体百会穴的位置发现了蹊跷。仔细看去,只见一个蚕豆大小的青黑色斑点正印在百会穴上。

“阴气就是从这里侵体,果然隐蔽。”张南晨喃喃地说。

“我上次也是从这里拔除你体内的阴气。”季英沉默一会儿,忽然抬头,目光灼灼,直盯着张南晨。

张南晨心里一惊,很快便知道季英在暗示什么,忙开口撇清:“我可是大活人,可能运气好,两次都被你救了。”

的确,被南灵山那个怨孽惦记上的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怎能让人不起疑?季英怀疑他,也着实再正常不过。

季英闻言又认真的看了他一眼,这才侧过头,又撇撇嘴,有点儿不满的样子。

张南晨见他一反常态有了点别的表情,若有所思一样,难免心虚,又说了几句闲话,便把那些查验过的尸体搬回冷冻柜。

他累得一身大汗总算把停尸房恢复成原来那种干净整洁的样子,脱了无菌服,摘了手套,身上虽沾染了些许尸气,好在并不重。两人清理好现场,又检查一遍确无遗漏,这才往停尸房的大门走去。

张南晨走了没两步,忽然听到身后传出一声极为熟悉的声音。他身上冷汗一炸,慌忙停脚侧耳倾听,那声音却没了。还以为是幻觉,他刚松口气又走了一步,耳中又听见一声尖利的,人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响。

“嗤——嗤嗤——”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留言和点击的同学,么么么╭(╯3╰)╮

☆、23医院惊魂(二)

抓挠声先慢后快,一声接一声越来越频繁,根本不容人忽视!

“季英!”张南晨心脏都要停跳了,连忙转头去看身边的青年,“又出现了!难道——它们在停尸房里?!”

之前在走廊他听到那些声音,以为只是游魂野鬼的恶作剧,毕竟走了一路,又在停尸房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事情发生,张南晨那颗小心脏也就安安稳稳的待在胸腔里。谁知此时这可怕的抓绕声竟然再度响起,让他头皮发麻心跳陡然加快,恨不得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说完这句话,他不由自主的往季英那边靠了一点,只觉得室内的温度突降,冷的一阵一阵发抖。耳边刺耳的抓挠声也没有停歇,还在连续不断的刺激他不堪重负的耳膜。

“不然,我们赶紧走吧……”张南晨冷得直打哆嗦,手足僵硬,难以自控一样不等季英的回应就往大门处奔去。

季英想伸手抓他,却听见身后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绵绵不绝的抓挠声陡然一停,然后立即更加疯狂的响起,与此同时一股带着尸气的劲风扑到身侧,他急忙避过,随即转身,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体立在眼前!

那竟然是——张萌萌!

它原本闭着的眼睛此刻竟然暴张,一双深棕色的眼睛只见瞳仁不见眼白,阴沉沉的直视着季英,僵硬的手臂直指前方,而它的胸腔,分明还在一起一伏,仿佛有颗心脏在里面跳动!

就算季英见多识广,以前却也没见过被解剖后挖去内脏还能起尸的情况,更诡异的是,这尸体的里面,像是有东西正在往外钻一样。

他只是这么一分心,张萌萌的尸体已经扑到眼前,僵直的十指直接往他咽喉处抓过来,青色的嘴唇还张合了几下,露出一口锋利雪白的牙齿。

季英怎会让它近身,反应奇快的探手入怀,掌中一热,家传至宝炎华剑已然入手。并未开刃的剑身甫一出鞘,红光乍现,那光晕足有一寸多厚,像第二层剑鞘一样包裹住了剑身。

口中默念金刚咒,季英催动法力灌注与炎华剑上,双足猛一用力向后跃了一米多远,挥动手中宝剑,虚空划出一个巨大无比的符来。

“快走!”季英来不及回头,只想自己稍作抵挡掩护张南晨回到地面,却看见张萌萌的尸体之后,其余三具尸体也爬出了冷冻柜,手足并用的朝他们爬过来。

他喊了这一声,张南晨却没有反应,季英只得匆忙回头,只见张南晨已经冲到门边,却没去拉门,反而盯着那扇双开的门面色卡白,哆哆嗦嗦的说:“它们——它们是在等我们!”

季英闻言一惊,也去看那铁门,却看见门上有无数道利爪抓过的痕迹,还沾染着红色的血迹和零碎肉末。

难道,之前在走廊上听见的抓挠声,就是这四具尸体抓停尸房大门的声音?!

可恶!季英恨恨的扭过头,张萌萌的尸体已经逼近了不少,后面的三具尸体也已经站了起来。但是它们的行动速度并不快,走路时腿部僵硬无法弯曲,根本就是四具僵尸!

“小师——南晨,回来!”季英将炎华剑握紧,低声喊张南晨,“跟着我,几具僵尸,没什么可怕的。”

张南晨果然很快回到他身后,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看着四具冰冷的僵尸慢慢靠近,为首的张萌萌更是已经撞到了季英之前划下的红符上。它却完全没有惧怕的表现,依旧朝着两个大活人前进,那道红符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怎么可能!

此时此刻张南晨脑子里只有这四个字,那道符是季家独创的天诛符,引炎华剑之煞气,混合季家人法力作成,诛杀一切由极阴之气形成的恶鬼怨祟,怎么会对这些尸体没有作用?

尸体起尸,绝大部分是人死后留恋阳间附着于尸身之上。生人为阳,死人为阴,阴气与阳气一样是形成这个世界的元素之一,二者表现不一实则同源。阴气,自然也能带动身体行动,只不过无法产生活性,即使人的鬼魂长久的附于尸体之上,也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腐烂只剩白骨,其实是极为痛苦的一种体验。道术中有种一被发明就遭禁止的法术,叫做缚魂术,就是将人的鬼魂强制性束缚在之上,永世不得超生,残酷非常,极损阴德。

但是,不管是自行起尸还是缚魂术,尸体上必然都有鬼魂附着,也就是说,会有大量阴气聚集,天诛符必然对其有克制之效。但是眼前这四具尸体,却全然不怕,这些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只这么一想,四具尸体便又接近了几分,青面白牙,煞是吓人。好在两人经过刚才突如其来的惊吓之后已经习惯,倒比先前冷静多了。

“古传湘西有赶尸人,世代相传,能控制尸体,难道这些尸体是被什么高手所操控了?”季英带着张南晨闪过最先走至面前的张萌萌,避到暂时安全的角落。

张南晨听了他的话不禁点头。冤魂厉鬼因心愿未了滞留于阳间,虽然人已死,只剩鬼魂在人世间飘荡,该有的记忆和智商还是保留下来了的,不会像眼前这四个怪物,神情呆滞肢体僵硬,根本就是一堆死肉。

“招魂铃未响,它们不阴不阳,只是四具枯骨,无需畏惧。”季英也看出那四个东西的本质,面色一肃,对张南晨道,“你不要上前。”

他说完,将张南晨往后一推,不再躲闪,迎面而上,炎华剑瞬间劈到张萌萌的尸体之上。只是炎华剑并未开刃,季英力道虽大,也只是把那尸体阻了一阻,尸体毫无痛感更不知道退让,稍微一滞两条僵硬的手臂就往季英身上抓去。

它的力气大的可怕,季英用剑格挡,手臂被都被震得发麻。眼神一黯,季英此时也顾不得是否会毁损尸体,一腿猛蹬将它踢出一步之远,然后举剑猛砸,完全没有章法,根本就跟街上不要命的小混混打架一样。

他虽然凶狠,却架不住尸体有四具,勉强压制了一个张萌萌,后面眼镜蛇也跟上,举着两条手臂去抓他的脖子,季英虽然闪得及时,却仍被他的指甲刮伤,皮肤被刮破,渗出几条血丝。

本来往张南晨方向走去的两具浮肿尸首像是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竟然转头也去攻击季英。八条胳膊举起来就能把人的视线挡个大半,季英再英勇也应接不暇,很快身上被抓出更多的血痕。

张南晨一见此情此景,也顾不得恶心,即使手无长物也还是低吼一声纵身扑过去,抱住最外围的那具浮尸,趴在它背上,在它脸上一通乱抓,死命的往后拉。

可是那尸体力量大的惊人,饶是张南晨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勉强拉着往后退了几步,浮尸依旧伸长了双臂去抓季英。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都喜欢你啊!”张南晨被甩的七荤八素,愤愤不平的大喊。

季英没工夫理他,只简短的说了一句话:“血。你快闪开!”

张南晨跟个八爪鱼一样缠着浮尸不肯放松,一边努力将它从季英身边拉走,一边看见围在季英身边的三具僵尸,果然见他们不断的撕扯抓挠,还想把头凑过去啃咬,就像一群饿狼看见了活蹦乱跳的猎物,一旦手指碰到季英伤口沾上血渍就迫不及待的塞进口中,连自己的手指头都咬下来吞进肚子里。

“妈的,什么玩意儿这么邪门,爷跟你们拼了!”

看着季英一时避让不及,精致的脸上都被抓出数条裂口,浑身的血把衣服都染红了,那些僵尸还呼哧呼哧的蘸着他的血大嚼自己的腐肉,眼睛都气红了,又是恶心又是心疼。

他跳下浮尸,左手举到口边,张嘴狠狠咬下去,腥甜的血立即涌出来滴了一地。

“妈的,不就是要喝人血吗,爷这里有,过来呀!”张南晨把手一甩,一条鲜红的血线直接被甩进了僵尸堆里,然后拔腿就跑。

果然,那些僵尸疯狂地动作先是一顿,然后被更加浓烈的血腥味道刺激,扔下季英转身集体朝张南晨追过去。

“不要胡闹!”季英脸上也溅到几滴张南晨的血,脸色大变,挥剑直劈落在最后那具僵尸的脑袋,正砍在脖子上。僵尸头被砍断了半边,却还是不离不弃的追着张南晨,根本不顾身后的人。

“胡闹个屁!”张南晨被追的满屋子乱窜,屁股后面跟了一溜走路蹒跚的僵尸,“你个臭小子快想办法,不然我不被他们吃了也要流血流死了!”

他刚才那一口咬的太用力,虽然及时按住伤口,但是还是血流不止,随着他的跑动越流越多,已经有两具僵尸索性趴在地上去舔那殷红的鲜血,倒是缓解了一下张南晨的燃眉之急。

“你!”季英气急,如玉般的脸猛然一红,突然看见在张南晨身后紧追不舍的眼镜蛇胸腔处起伏不定,跟张萌萌如出一辙,再看另外两具浮尸,也是如此。他心中一动,大步上前踢翻一具趴在提上舔血的浮尸,双手握住炎华剑,用尽全身力量朝着心脏处狠狠刺进去。

剑尖没体的刹那,季英只听见一声短促而剧烈的破裂声,像是打满气的轮胎突然爆胎一样,然后那具本来还在手舞足蹈抓挠不休的僵尸就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不动弹了。

“原来如此。”季英不敢耽搁,一脚踢翻另外一个,也不顾自己足尖疼得钻心,如法炮制,将之诛灭。

张南晨觉得自己左手从伤口处开始发麻,整条手臂都又麻又冷要失去知觉一样,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只能咬着牙硬撑,脚下却已慢了下来,追得最紧的眼镜蛇已经能抓到他的后背,“哧啦”一声,薄薄的t恤就被抓破,他背上也多出两条长长的伤口。

“嘶——”他疼得大喘气,一边加速一边狂吼,“季英你倒是动作快点!”

“谁让你自作主张。”季英的语气不慌不忙,动作却快如闪电,几个腾跳就赶到张萌萌的尸体后面,一脚踹翻,拔剑就刺。

“你个不孝的臭小子!”张南晨一不留神又被抓了两下,白皙的背部上满是血痕,疼得大叫救命,“快来救我!快快快!”

就在他脚下一软扑倒在地,以为要被眼镜蛇从生吞活剥之时,身后那散发着尸臭的僵尸却没有扑上来咬自己,而是被季英三下两下的解决掉,然后一只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薄薄的嘴唇动了几下,问出一句令他心惊胆颤的话来:“你刚才说我不孝?”

他薄唇微抿,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把张南晨盯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张南晨维持着从地上爬起到一半的动作,流了几滴冷汗,然后随机应变“呵呵”的笑了两声:“我是说‘不笑’,不笑,你从来都不笑嘛。”

他说完便冲着季英咧嘴大笑,虽然表情僵硬,神态怪异。

季英都盯着他看了几秒,冷冷的“嗯”了一声,忽然拉起他的左手,将嘴唇贴上那个被张南晨自己咬出来的伤口上,竟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张南晨如遭电击,脸涨得通红,慌忙想把手缩回来,手腕却被握住根本动不了。那微微发痒的滑腻触感让张南晨后脊背都软了,想要开口让他松开,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季英面无表情的舔了一会儿,等到伤口止血才撤开唇舌,淡淡说了句“出去包扎”便转身走人,像是根本没注意张南晨浑身红得像只刚出锅的大虾。

基本上,作为一个三十出头的健康成年男性,张南晨是没有节操可言的。手里有点小钱,身材长相过得去,更无家世拖累,除了工作上拼了点,可谓各位待嫁美娇娘的理想夫婿人选。但他大学毕业就打定了游戏人间的主意,绝不泡良,绝不一脚踏两船,绝不对女方隐瞒自己单身主义的伟大信仰,即便如此,愿意与他春风一度或者几度的美女仍是前仆后继。所以他得知季英竟然跟一个男学生搞到一块儿,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言传身教这么多年,这臭小子怎么可能不喜欢美女?!

但是现在,危机解除之后,张南晨只觉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小心脏反而越蹦越快,简直让他呼吸困难,脸上皮肤滚烫,下半身某个部位也不听话的向他宣告自己的存在。

“不就舔了几下,你兴奋个什么劲儿?”略显不自然的夹紧双腿,张南晨低头“训斥”自己的小兄弟。

一定是太久没有做床上运动,一时失误,忍忍就好了。

张南晨长长的吸一口气,默念冰心咒,脑中却总回闪出不该想起的画面,如此强迫自己念了有十几遍才勉强压下躁动不安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编辑通知11月21日入v,所以龟速的龙龙要存稿了,到时候有惊喜哦~~想要几更说出来吧,哈哈~~~

感谢所有继续支持的同学,么么么╭(╯3╰)╮

盗文的请手下留情,至少不要同步吧==+

☆、24new

走在前面三步之外的季英对他的表现一无所察,一把推开连接着校医院一楼和负一楼的大门,那个等在外面小护士意见二人狼狈的样子,脸色大变,瞪圆了眼睛惊惶失措的竟然想拔腿就跑,却被身高腿长的季英一把抓住。

不等季英说话,张南晨抢先开口怒道:“原来你们早知道那几具尸体有异,竟然事先连提醒都不提醒一下,有没有人性,有没有爱心,有没有真情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小护士本来怕得要死,却被他这句话噎得笑又不敢笑,哭又哭不出来,小脸蛋儿憋得又白又红,只能结结巴巴的推卸责任,“领导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才怪!”张南晨气呼呼的说了句,把手一伸,“带我们去包扎,里面找人收拾下,都解决了。”

季英闻言松手,小护士才揉着肩膀一路小跑去了。

两人跟在她后面,往急诊室的方向走,张南晨忽然听见季英幽幽的说:“收费加倍。”

“噗。”张南晨扭头狂笑。

这臭小子估计也被气得不轻,出道以来该是第一次碰到这么硬的钉子,一身法力全无用武之地,竟跟四具僵尸肉搏了一场,难怪他要狠狠宰a大一笔。

到了急诊室,因为张南晨手腕上的伤比较重,一个女医生先给他看了,把他弄得龇牙咧嘴连连喊痛之后板着脸问:“怎么弄的,要缝针啊。”

“不用吧——医生——”张南晨脸都绿了,“我自己咬的,没那么严重吧?”

“自己咬的,你是属狗的吗?下嘴没个轻重,血管都快被你咬断了。”女医生气势汹汹的拍了拍桌子,“缝针!”

于是张南晨蔫了,看着女医生捂着鼻子走到一边,给小护士交待了几句,那小护士便又一路小跑出去,很快抱着两身病号服回来眨巴着大眼睛说:“你们先去洗个澡吧……”

张南晨这才发现急诊室其他的病号全都离他们有三米远,个个捂着嘴巴鼻子指指点点。他忙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一下,立即皱着脸差点没吐出来。他们两人刚才与四具僵尸恶斗半晌,特别是张南晨,抱着一具不撒手,身上那股尸体特有的的臭味儿能熏死一头牛。

想到这里,张南晨忽然神色古怪的看了一下极影,后者仍旧面无表情,坐在靠背椅上脑袋一点一点,都快睡着了。

这厮刚才抱着他的手舔了半天,会不会过一会儿就要中毒了?

像是察觉张南晨在看自己,本来昏昏欲睡的季英忽然抬头,两人视线对个正着,张南晨一怔,忙开口说:“我先处理伤口,你跟护士小姐去——”他停下不说,抬手指指对他们怒目而视的围观群众。

季英先是茫然的眨了下眼睛,然后才站起来跟着小护士一同去洗澡消毒去异味,留下张南晨一个人被带上全副装备的女医生缝了七针,还体贴的在伤口周边浇了一瓶双氧水,又用酒精擦了又擦,最后裹上保鲜膜送往小护士处沐浴更衣。

他们在校医院三楼的浴室洗澡,张南晨进去时小护士已经不见人影,季英的衣服胡乱堆在外间的长凳上。他瞥了眼那堆衣服,没看见有着巨大无比口袋的套头衫,想必是不放心里面装着的两件宝贝,因此被季英带到浴室里面去了。正想着,那条被抓得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忽然抖动了一下,一个不停震动的块状物从布料底下钻了出来。

这是季英的手机。张南晨看了一眼那个还在继续震动的手机,忽然鬼使神差一般走上前,偷偷摸摸的把它拿起来,摁亮屏幕才发现是有两条短信进来,都是陌生号码。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问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两条短信都点出来一看,原来是赵蕊和王楠发来的,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提醒这位冷峻逼人的季师兄到了午餐时间,潜台词嘛,不言而喻。

这臭小子肯定不会回。张南晨撇着嘴,心中一动,眉头一皱,手指一痒,计上心来,立马操控还能自由活动的右手回了赵蕊的短信:

[我们这边差不多了,你们还好吧?]

打完字之后,按下发送键,不到三十秒那边的回复就来了:

[季师兄你人好好哦,我很好啦o(n_n)o,中午要一起吃饭吗?]

小丫头还挺会打蛇随棍上的。看着那个撒娇一样的笑脸符号,张南晨不禁抖了一下,抚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强忍着不适感回复:

[好呀,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我很好养的≈gt0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留言和点击的同学,么么么╭(╯3╰)╮

☆、25new

等张南晨一觉醒来,竟然已经是晚上,头顶的两盏日光灯亮的出奇,刚从深眠中醒来的眼睛一时接受不了,一张开便又被刺激得闭上,泪水横流。

他只能用指腹胡乱抹去眼角渗出的眼泪,刚抬起手臂就觉得上臂肌肉疼得离奇,顿时动作一僵,从脖子到脚尖都僵在床上,动弹不得。

“嘶——”张南晨一个不小心疼得叫出了声,“我操——”

他在上铺的动静把底下的两个人惊动,钱斯尔首先站起来,拉着床栏凑过来问:“南晨,你睡醒了?”结果这厮一见张南晨那副雕塑一样的僵硬动作和乱七八糟的脸,原本关切的表情就变得万分复杂,“怎么了这是?”

他压低声音问:“哭什么?谁欺负你了?”他看看没有反应坐在一边的季英又接着道,“跟他有关系?”

张南晨艰难万分的扭头去看胖子挤眉弄眼,一不小心又扯到僵硬的颈部肌肉,于是心情极端恶劣的骂了一句脏话,没好气的回答道:“没关系,睡落枕了!”

他堪比机器人一样的爬下床,只要稍微动一下全身的肌肉就要疯狂叫嚣,好像受了多大虐待一样的反馈给他巨大的酸痛感。

张南晨好不容易脚落实地,已经憋了一肚子脏话不好意思骂出口,折腾出一身淋漓大汗,满脸通红,泪盈于睫。

“至于这么痛苦么……”胖子茫然不解的看着他,“哥们儿原来落枕也没像你这样啊……”

因为我全身都落枕啊!张南晨的内心在嘶吼,满腹心酸无法发泄,于是脸更红了。

“小样儿可怜见的,四爷给你按按,过来。”胖子立即“心生怜惜”,难得轻手轻脚的正想把他拉到身边,却被人截了胡。

“坐下。”季英冷冷的开口,不给在场其他两个人反驳的机会,起身之后伸手握住张南晨一条手臂,将他带至自己面前坐下。

张南晨只觉被季英握着的那条手臂整个儿麻痹掉,完全丧失了知觉,突如其来钻心一样的剧痛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张着嘴嘶嘶的倒吸凉气,脚步虚浮的被按着肩膀一屁股坐下去,眼前闪过一阵金光。

我擦,都疼的出现幻觉了!

张南晨像濒死的鱼一样一弹一弹的,老半天没缓过劲,看着那条麻痹的手臂被季英毫不怜惜的使劲顺着经脉一撸,然后一股热流就以手腕上的脉门为起点,沿着经脉源源不断的涌入。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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